“你想扣我的電話,”馮葵在那邊不知道傅華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被傅華說的這句話給激怒了,便叫道,“你竟然想扣我的電話,你牛啊,你扣個樣子給我看看?”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不能不扣了,因為你說的那個殺了我的心都有了的家夥,剛剛來到我的辦公室。”


    “殺了你的心都……你是說雎才燾?”馮葵驚訝的叫道,“他跑去你辦公室幹什麽,帶了很多人嗎?”


    傅華說:“沒有了,就雎才燾一個人,我也不知道他來幹什麽,我先掛了,回頭給你電話。”


    傅華不等馮葵再說什麽,直接就把電話掛了,然後抬頭看了看雎才燾,他真是有一點搞不清楚狀況了,雎才燾一個人跑來他的辦公室究竟是想要幹什麽啊,不會是打上門來了吧?按說不會,雎才燾並不是十分壯實的男人,他應該沒這個膽量一個人打上門來的。


    傅華就站起來迎了上去,笑了笑說:“今天這是怎麽了,雎少怎麽光臨到我這個小小的駐京辦主任的辦公室了?沒得辱沒了你的身份。”


    雎才燾並沒有因為傅華略帶譏諷的口吻而惱火,,他居然笑了一下,說:“傅主任客氣了,我就是上來看一看,誒,你這裏的環境還算是不錯啊。”


    雎才燾表現的這麽友好,讓傅華都有些錯愕,這是怎麽,他從認識雎才燾到現在,雎才燾還是第一次表現的這麽友好,難道說真的像劉康所說的那個樣子,所謂的變化來了?隻是這個轉變來的實在是太突然,突然的讓傅華都有些不適應了。


    傅華看了看雎才燾,笑了笑說:“雎少啊,你把我給弄糊塗了,你突然跑來究竟是想幹什麽啊?”


    雎才燾笑了笑說:“傅主任,你不要這麽緊張嘛,我又不是什麽壞人。之前我們之間可能是有些誤會的,我有些言辭方麵可能也有些過火了,這主要是因為我這些年都是呆在國外的緣故,在國外講話隨便,口無遮攔,可能不經意間就會得罪了你。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希望能取得你的諒解。”


    傅華心裏暗罵到,你個混蛋說得輕巧,你那個混蛋爸爸派黎式申用槍盯著我的腦袋,想把我抓到嘉江市去,這難道就是一句說話隨便能夠解釋得了的?


    不過雎才燾屢次挑釁他卻都沒從他這裏討了好去,作為勝利者的一方的傅華倒也不想跟雎才燾去計較什麽。再是雎才燾的做法也讓傅華感到很是詭異,他也猜不透雎才燾來此的真實意圖,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傅華笑了笑說:“雎少客氣了,我們之間有誤會嗎?沒有啊。”


    雎才燾笑了笑說:“傅主任,你別這樣說好不好,你這樣說似乎還是不肯原諒我的意思。我跟你說:“”我今天來是真的很有誠意想跟你冰釋前嫌的,以前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跟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大人大量,能夠不跟我計較。”


    雎才燾一個勁的講好話,一個勁的道歉,真是徹底的把傅華給搞懵了,他這時才發現,友善有時候也是對付別人的一種武器,起碼他在雎才燾的友善攻勢之下,真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不過傅華也並不真的認為雎才燾跑來這裏是專門跟他示好,想要跟他做朋友的,雎才燾跟他從來都不是一路的人,就算是沒有那些紛爭,他們也是沒有可能真的做朋友的。


    傅華看著雎才燾笑了笑,說:“雎少,我都被你搞糊塗了,你能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跑來我這裏,究竟想要幹什麽啊?”


    雎才燾看了傅華一會兒,說:“傅主任,你既然說要打開天窗說亮話,那就別裝糊塗了,你應該不會不知道雎家想從你這裏得到什麽的,你開個價出來吧,你要多少錢才能把那件東西交還給雎家?”


    傅華這個時候才明白雎才燾是衝著黎式申留下的能夠威脅到雎心雄的罪證來的。這個雎心雄也夠狡猾的,自己不好出麵,居然派兒子來買回那件罪證,這樣子即使是雎才燾這邊事機不密,讓事情泄露了,他也可以推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


    傅華心說這件東西我也在找呢,你要我交出來,我拿什麽交啊?再說了就算是我真的有這件東西,我也隻會交給楊誌欣和胡瑜非,而不會交給你們雎家父子的。


    傅華想想,覺得他還是要裝糊塗到底比較好,不要讓雎家父子知道他知道有這麽一件東西,那樣子以雎心雄多疑的個性,他一定會因此而覺得黎式申留下來的東西確實就在他的手中的。由此帶來的後果是雎心雄一定會想盡辦法要從他這裏把東西給逼出來的。


    傅華就笑了笑說:“雎少,你這麽說我就更加糊塗了,我手裏有什麽東西對你來說這麽值錢啊?”


    雎才燾冷笑了一聲,說:“傅主任,你這麽說就不夠磊落了吧?別裝糊塗了,我們有確鑿的理由認為那件東西就在你的手裏。那件東西對你也沒什麽好處,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大筆錢的。我可以保證這筆錢大到超出你的想象,可以確保你在任何國家都能過的舒舒服服的,怎麽樣,我這個條件夠豐厚的了吧?”


    傅華笑了起來,說:“雎少,你說的我還真是有些心動,我也想從你手裏接下這一大筆超出我的想象的錢。不過遺憾的是,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你想從我這裏拿去的是什麽東西。你能不能明白的告訴我究竟是什麽東西啊,讓我好找找看,如果有的話我一定會給你的。”


    雎才燾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傅華,笑了笑,說:“傅主任,你這是故意想讓我親口說出來是什麽東西,好錄音下來作為證據對不對吧?”


    傅華心說這家夥雖然沒有雎心雄那樣聰明的頭腦,但是這多疑的性格卻是像足了雎心雄。傅華笑了笑說:“雎少,你真是會開玩笑,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會這個時候跑來找我,又怎麽能事先安排好給你錄音呢?”


    雎才燾說:“那可不一定,這件事情也鬧騰有一段時間了,你可能早就布下陷阱,等我們雎家的人往裏跳了。”


    傅華笑了笑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件事情又是哪件事情啊?你想要的東西又究竟是什麽啊?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就是有心想收你的錢,也沒機會不是?”


    雎才燾看著傅華的眼睛,說:“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麽嗎?”


    傅華知道他的回答關係到他今後一段日子的安危,如果讓雎心雄、雎才燾知道了他知道這件東西是什麽,那他將會有一段時間不得安寧了。他就很堅決的搖了搖頭,說:“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的這件東西是什麽,要不你檢查一下我這裏看看有沒有錄音設備,確信沒有錄音了,然後再來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麽吧。”


    雎才燾遲疑了一下,說:“這麽說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傅華笑了笑說:“我是真的不知道,雎少你引起我的好奇心了,究竟是什麽東西這麽重要啊,說出來大家一起找啊?”


    雎才燾笑了,說:“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就不告訴你了,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請。”


    這就是性格多疑的人的弱點所在了,他因為多疑,就會患得患失,一方麵雎才燾懷疑傅華手裏有黎式申留下來的東西;另一方麵他又懷疑傅華是真的不知道黎式申有留下什麽東西,這就導致他又不想說出他想要的這件東西究竟是什麽了,因為他擔心這樣子會給傅華楊誌欣這些家夥提供線索,啟發了他們也去尋找這件東西。


    傅華笑了笑說:“雎少你這個人真是不地道啊,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卻又不肯說出來究竟是什麽,你這是要把我裝進悶葫蘆裏啊。”


    雎才燾笑了笑說:“傅主任啊,我不告訴你真的是為你好。好了,我打攪你的時間也不短了,就告辭了。”


    傅華做出了一副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樣子,說:“雎少,你別這樣子啊,那件東西究竟是什麽東西啊?”


    雎才燾笑了笑說:“好了,你就別這麽好奇了,就這樣子了,走了。”


    雎才燾說完就揚長而去,傅華坐在那裏想了一下雎才燾來他辦公室所說的所有的話,雎才燾一開始來的時候似乎是認定了他手裏就有黎式申留下的東西,所以才會上來就要開大價錢把東西買走。有什麽理由會讓雎家這麽認為呢?


    按說就現在的狀況雎心雄頂多是對他有所懷疑而已,並不能推斷出他手裏就有那份東西的。雎才燾說的確鑿的證據又是什麽呢?難道說是有什麽新的事由出現了,讓雎心雄推導出證據就在他的手中?還是雎心雄僅僅隻是猜測到他手裏有這份證據,所以才派雎才燾跑來駐京辦這邊試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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