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項懷德覺得不能繼續跟傅華這麽哼哼哈哈了,這樣子下去隻能被傅華戲弄個不停,卻不能有個實際性的進展。


    看這個樣子傅華對他的來意也是心知肚明的,既然這樣子就索性戳破相互之間的這層窗戶紙好了。不去周旋,而是直擊問題的核心。讓傅華不可逃避,隻能出麵幫他。


    項懷德笑了一下說:“傅主任,你這樣子就沒意思了吧?你明知道我來是為什麽的,話說我總還是幫了您的。許開田為什麽幫你知道嗎?那是我特別拜托過他的,他才會幫你撤銷了這份免職決定的。”


    傅華看項懷德轉換策略,直接把問題攤開了說,讓他無法繼續裝糊塗下去了,心中也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機敏,這樣子一來,傅華就不好意思再裝糊塗下去了。這隻老狐狸果然有兩把刷子,一句話就逼得他不得不攤牌。


    傅華並不甘心就這麽就範,就笑了一下,說:“原來是項董您是因為這個來的啊,是想聽我當麵說聲謝謝啊,可以啊,謝謝您了。”


    項懷德白了傅華一眼,說:“這件事情豈是就說聲謝謝您就能夠了結的?”


    傅華笑了起來,說:“那項董想怎麽了結啊?”


    項懷德看了看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好吧,好吧,我承認我讓許開田幫你是為了你能出麵幫我們公司上市的,這裏麵是有著我的算計在裏麵的。我還是希望副主任肯幫我這個忙的。不知道傅主任肯不肯,如果你還是不肯的話,那你就當我項懷德今天沒來過好了。”


    傅華笑了笑說:“那您豈不是白幫我了?”


    項懷德笑了笑說:“我幫人也不是不分對象的,我選擇幫忙的都是有原則性,有人情味的人,所以即使幫了你我沒得到什麽回報,我也並不後悔的,因為我幫到的是好人。”


    傅華笑了笑說:“項董這是變相說我沒人情味了。好了,項董,我這人呢還不至於那麽差勁了。我不會受人恩惠而不知道回報的。你不是要見江宇嗎?這我倒是可以安排了。不過見了麵之後,江宇願不願意出手幫您,這我就不敢保證了。”


    項懷德笑了,說:“行啊,你隻要介紹我們認識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傅華接著說道:“再是,項董,以後不要再跟我玩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把戲了,這一次你雖然幫我恢複了職務,卻也讓我心裏很不舒服的。”


    項懷德笑了一下,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請,我不逼你一下,你也不肯幫我的。傅主任啊,你和我的來往時間還短,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底蘊,不過你問問馮董就會知道,我這個人並不會讓人白幫忙的。”


    傅華笑了起來,說:“項董你始終不明白這件事情的關鍵,如果這件事情是一件正當的事,我沒有理由不幫朋友的。但是這件事情並不正當,某些地方還存在嚴重的違規性。香港的法律可不比大陸,對這方麵管理的相當嚴格。您一但陷進去了,恐怕就很難撈的出來了。”


    項懷德笑了笑說:“這裏麵的風險我是很清楚的,所謂的富貴險中求,不管這期間出現什麽異常,責任都是我項懷德的,絕不會怪你一丁點的。”


    傅華就拿出了手機,撥了江宇的號碼,停了一會兒,江宇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了。江宇笑了笑,說:“傅先生,想不到還能接到你的電話,真是難得。”


    傅華心中真是很佩服江宇的記性,他跟江宇的接觸也就是短短的幾個小時而已,他笑了笑說:“想不到江董居然還記得我啊。”


    江宇笑了笑說:“我們也算是一起賭過的朋友了,怎麽會忘記你呢。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傅華笑了一下,說:“是有點事情想要麻煩江董,我有一位朋友想去香港拜訪一下您,談一下一些事情,主要是有關公司上市的事情。”


    江宇沉吟了一下,說:“既然是你的朋友,你就帶他過來香港吧,什麽事情電話裏說不方便,見麵再聊吧。”


    傅華說:“行,江董,那我到香港之後再跟你聯係。”


    江宇就掛了電話。項懷德衝著傅華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說:“傅主任果然厲害,幾句話就把事情搞定了。”


    傅華笑了一下,說:“你先別急著高興,事情這還是剛剛開始,很多麻煩都還在後麵呢。”


    項懷德笑了笑說:“這個我有精神準備,好了傅主任,我要馬上回去準備去香港了。你這方麵去香港的費用我會全力承擔的,還有什麽需要跟我說一下,我會都幫您辦好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別的都好說了,就是我剛剛複職,馬上就沒什麽理由的飛去香港,這個假不好請啊。”


    項懷德笑了笑說:“這個簡單,你就說去香港引進項目,你放心,我這不是空口說白話,回頭等我跟江宇談妥了,拿到了資金,我會在海川投資建廠的。”


    傅華笑了一下沒說什麽,他心裏暗道你跟江宇能不能談攏還是個問題呢,現在跟我做出的承諾還不是一句空話。


    項懷德就滿心歡喜的離開了,傅華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時間,就收拾了一下東西離開辦公室準備回家。


    在海川大廈的一樓大廳,往外走的傅華迎麵正碰到往裏走的何飛軍,傅華笑了一下,說:“何副市長,您今天怎麽回來了?你不是應該在黨校學習的嗎?”


    何飛軍看了一眼傅華,眼神之中充滿了厭惡,但是卻也不敢對傅華怎麽樣,傅華剛整倒了市委書記金達,金達中風完全是因為傅華。鬼怕惡人,何飛軍心中對傅華是有些畏懼的。


    雖然吳老板已經將二百萬的餘款打給了歐吉峰,何飛軍出任營北市市長的任命馬上就要下來了,但是他還是不敢大意。


    很多時候事情完全都是毀於一些細節上的小問題的,何飛軍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一次的上升的機會,可不想因為得罪傅華而失去,更何況傅華手裏還攥著他嫖妓的證據呢。


    何飛軍笑了笑說:“傅主任是不是忘記了,今天周五啊。”


    傅華笑了,說:“我真是過糊塗了,忘了已經是周末了。”


    何飛軍笑了笑說:“你這是貴人多忘事了,誒,傅主任,還沒恭喜你複職呢。”


    傅華笑了一下,說:“這也沒什麽好恭喜的,還不是要繼續為領導們服務的?”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就分手各奔東西了。何飛軍回了他在海川大廈開的房間,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休息。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看是顧明麗的,趕忙接通了。


    顧明麗笑著說:“老公啊,吳老板可是把錢都給歐吉峰了,你有沒有聽到進一步的消息啊?”


    何飛軍說:“沒有啊,我讓朋友去省委組織部問過了,好像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回頭你讓吳老板問一下歐吉峰,看看究竟什麽時間任命書才會公布啊?”


    顧明麗笑了,說:“老公啊,沉住氣吧,我想也該很快啦。”


    何飛軍笑了笑說:“是啊,應該是很快了。誒,海川市那邊你找的那幫人怎麽說?”


    顧明麗說:“還是沒有進展,他們一直跟我說孫守義那邊根本就沒什麽情況的。老公啊,是不是孫守義私生活很檢點啊,要不然怎麽會這麽久也沒發現什麽啊?”


    何飛軍說:“不對,孫守義這個家夥一定是有問題的,不說別的,就說一個男人孤身在異地,這麽長時間他沒女人怎麽能熬得住啊?”


    “你什麽意思啊,”顧明麗警惕了起來,說,“你在北京的時間也不短了,有沒有背著我在北京跟什麽女人勾搭啊?”


    何飛軍笑了笑說:“這我哪敢啊?再說我有了你就足夠了。”


    顧明麗說:“這還差不多。”


    何飛軍笑了笑說:“好了,我跟你說正事呢,現在孫守義正是在升遷的關鍵時期,找到了他的錯處,就能狙擊不讓他成為這個市委書記的。”


    顧明麗說:“我也想啊,我一想到這家夥教訓我的那副嘴臉,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想把這家夥整的跟金達一樣,躺在床上不能動的。”


    何飛軍笑了笑說:“你以為你誰啊?你能有傅華那兩下子不成?誒,我今天碰到傅華那家夥了,這家夥剛複職,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看著就可恨。”


    顧明麗說:“他可恨可恨他的,你可別去招惹他啊,這家夥手段太黑,惹了他別給你添了麻煩,現在這個時期很關鍵,萬事小心為妙。”


    何飛軍說:“這還用你說,我對那家夥陪著小心呢。誒,明麗啊,你說是不是你找的那幫人沒能力啊,拿你的錢不辦事,所以才找不到孫守義的錯處啊?”


    顧明麗說:“應該不會,我找的這幫人在海川市做私家偵探這一行當中算是最好的了,他們都找不出來的事情,別人也找不出來的,所以我才會懷疑孫守義跟本就沒這種事情的,也許他在那方麵的需求很低呢?或者他功能障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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