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胡東強不適合做壞人的時候,旁邊隻有胡東強的兩名保鏢。傅華心說這胡瑜非果然是在胡東強的保鏢中埋了眼線,看來胡瑜非對這個兒子看得還是挺緊的。


    傅華笑了笑說:“做朋友本來就是應該互相幫襯的。”


    胡瑜非這時端起了酒杯,笑了笑說:“來喝酒。”


    傅華就跟胡瑜非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口酒,然後拿起筷子吃菜。吃了幾口菜之後,胡瑜非似乎是無意的問道:“傅先生,我能不能請問一下,那個白七在茶館裏提到的劉爺是誰啊?”


    傅華笑了,他看了看胡瑜非,說:“胡董是想到了誰吧?”


    胡瑜非笑了笑說:“我是想到了一個好多年沒見麵的老朋友,我聽說他現在在道上被稱作劉爺,隻是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


    傅華笑了笑說:“胡董想的是誰就是誰了。”


    胡瑜非的眼神亮了一下,笑了笑說:“他現在身體還好嗎?”


    傅華點了點頭,說:“挺好的,他還跟我提起過當年的樹林之戰呢,他很佩服您的,很懷念當年的那種熱血歲月。”


    “哦,”胡瑜非開心的笑了,說,“是啊,那個時候真是熱血,腦門一熱就敢拿刀衝出去砍人,很值得懷念啊。”


    胡東強愣了一下神,看著胡瑜非驚訝的說:“爸,你還砍過人?”


    胡瑜非眼睛一瞪,說:“怎麽,不信啊?臭小子你但凡有我一點膽色,你至於讓傅先生給嚇住嗎?”


    傅華笑了,說:“這件事情劉董跟我說的基本跟您說的相同,他說我如果是遇到的是胡董您,那我昨晚可能就完蛋了。”


    胡瑜非笑了起來,說:“還是他了解我啊。說到這裏,傅先生,我心中有個疑問待解,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惑啊?”


    傅華笑笑說:“什麽疑問啊?”


    胡瑜非笑笑說:“我怎麽看你也不像是那種亡命之徒,但是你身上那麽多傷疤,又跟這位劉爺這麽熟悉,你不會真的是在道上混過的吧?”


    傅華笑了起來,說:“不是了,我大小也是一個官員,我身家清白,怎麽會是道上混的呢?我跟劉董之間的交際是另外一番故事。至於我身上的刀疤,那並不是我去跟人拚命留下的。您如果關注社會新聞的就會知道,某人因為嫉恨我捅了我幾刀。如此而已。”


    “嘿,你這家夥啊,”胡東強錘了傅華肩膀一下,笑道,“原來你是騙我的啊,我還真的以為你跟別人玩過命呢。”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不騙你,難道還真的要去跟你玩道上那一套啊?”


    胡瑜非笑了起來,說:“原來如此啊,你很聰明啊,善於利用各種事物為自己所用。”


    傅華笑了笑說:“我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鬧大了對我也沒什麽好處的。”


    胡瑜非笑了笑,說:“我知道你是讓著東強的,來,這杯我敬你,謝謝你給了東強台階下。”


    傅華笑了笑說:“胡董您真是客氣了,這社會本來就是讓一步海闊天空嘛。”


    胡瑜非看著胡東強說:“你聽到沒有,以後你要多跟傅先生學學才對,別什麽事情都要打要殺的。”


    胡東強這次倒沒對胡瑜非的話有甚麽反感的意思,而是也端起了酒杯說:“傅哥,我這次是真的服你了,來我陪一杯,以後咱哥倆要多親近親近。”


    胡瑜非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這就對了,來傅先生,我們一起喝了這杯。”


    三人就一起喝了杯中酒,然後開始吃菜,吃了一會兒,胡東強提出了要敬傅華,傅華就跟他喝了一杯,然後傅華又回敬了胡瑜非和胡東強各一杯。


    由於是家宴,三人並沒有怎麽鬧騰,喝了幾杯之後,胡夫人就把飯安排了上了,三人吃了點飯,這場午飯算是結束了。


    傅華覺得自己該告辭了,剛想站起來,胡瑜非卻先站了起來,看了看傅華,笑了笑說:“跟我去書房喝杯茶吧。”


    傅華看得出來胡瑜非是有話單獨要跟自己說就笑了笑說:“好啊,我還記得上次在胡董您這喝的文山包種香味呢。”


    兩人就去了胡瑜非的書房,坐定之後,胡瑜非就開始燒水燙壺的功夫茶步驟,一邊笑著說:“傅先生,平常時間也泡茶嗎?”


    傅華笑了笑說:“我不耐煩這個,更喜歡直截了當拿大茶杯衝著喝。”


    胡瑜非笑了笑說:“一開始我也不太喜歡這個,但是後來泡過幾次之後,我才明白所謂的茶道真諦。其實這些程序不僅僅是為了讓茶泡出來更香,而是讓你在經過這些程序之後,把心靜下來。隻有心靜你才能真正品味出茶的香氣。”


    傅華笑了笑說:“胡董這話很有哲理啊,看來以後我也要試試功夫茶了。”


    胡瑜非笑笑說:“試試你就知道這其中的好處了。誒,傅先生,你再遇到那位劉爺,跟他說一聲,就說我胡瑜非也挺想念他的,如果他願意的話,找時間一起喝喝茶什麽的。可能是我現在上了年紀吧,常常會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的。”


    傅華笑了笑說:“行啊,這話我會幫您帶到的。”


    胡瑜非這時已經將茶泡好,用竹鑷子夾了一杯遞給了傅華,說:“嚐嚐這個,武夷大紅袍,送給我的朋友說,這是九龍窠陡峭絕壁上那僅存4株千年古樹上采下來的,是真正的武夷大紅袍。”


    傅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覺茶香濃鬱,有一種獨特而豐厚的桂花香味,據說這時武夷大紅袍獨有的岩韻。傅華笑了起來,說:“在您這我總是能喝到好茶的。”


    胡瑜非笑了笑說:“想喝的話,就常來我這裏坐坐好了。”


    傅華笑了起來,說:“這我可不敢,您多忙啊,我哪敢隨便來打攪您啊。”


    胡瑜非笑了笑說:“其實我也沒怎麽忙,天策現在已經是上了軌道,我這個董事長垂手而治就可以了。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東強這家夥,唉,我胡瑜非自認為也算是英雄一世了,唯獨在這個兒子身上,我還真是束手無策啊。”


    胡瑜非一邊說著話,一邊給傅華又斟滿了茶,說了聲請,兩人各自有把茶喝掉了。


    放下茶杯之後,傅華看了看胡瑜非,笑了笑說:“其實我感覺胡少也沒那麽差的,他做事還是挺有一套的。就像上次安排人伏擊我,劉董查了半天也沒查到這事是他幹的。”


    胡瑜非笑著搖了搖頭,說:“他也就是做壞事這點勁頭吧。做正事他就不行了。”


    傅華笑笑說:“那可不一定,胡董曾經試過讓胡少獨當一麵嗎?”


    胡瑜非說:“那我怎麽敢啊?讓他在公司做點小事他都做不好,我還敢讓他獨當一麵?出了問題我要怎麽跟公司的股東交代啊?”


    傅華笑了笑說:“您沒試過讓他獨當一麵,又怎麽知道他不行呢。依我看他是可以的,隻是您沒給他機會罷了。”


    胡瑜非看了看傅華,有點不相信的說:“”你怎麽就認定他可以啊,知子莫若父,我可知道這小子平常除了玩女人,跟人鬥富之類的無聊事情之外,還真沒看到他辦成一件正經事呢。


    傅華笑了笑說:“我認為他是可以的,因為他身上是有您的基因的。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這樣一個笑話……”


    傅華就講了那個很老的關於丘吉爾羅斯福和希特勒的笑話。笑話說要從三個人當中選出一名一名作為國家領導人,問你會選誰。


    候選人a:跟一些不誠實的政客有往來,而且會星象占卜學。他有婚外情,是一個老煙槍,每天喝8到10杯的馬丁尼。


    候選人b:他過去有過2次被解雇的記錄,睡覺睡到中午才起來,大學時吸鴉片,而且每天傍晚會喝一大誇特威士忌。


    候選人c:他是一位受勳的戰爭英雄,素食主義者,不抽煙,隻偶爾喝一點啤酒。從沒有發生婚外情。


    很多人很自然的就會選擇候選人c,c各方麵都很優秀,又很有道德水準。但是候選人a是富蘭克林羅斯福,候選人b是溫斯頓丘吉爾,候選人c是惡魔亞道夫希特勒。


    傅華講完這個笑話之後,笑了笑說:“胡董啊,不是人有惡習就不能把事情做好的。再是您也不要用自己作為標準去衡量胡少,您太優秀了,就相應的把胡少給比的有些差了。”


    胡瑜非遲疑了一下,說:“他真的能行嗎?我總覺得他不具備獨當一麵的能力。”


    傅華笑了笑說:“那就讓他試試嘛。不過你可別拿一點點的小事去讓他試,作為您的兒子,胡少自小就應該見過大世麵的,小事他提不起勁頭來。”


    胡瑜非說:“給他大事去做,做壞了怎麽辦?”


    傅華笑了笑說:“怎麽會做壞了呢?這點胡董應該學一學香港富豪李嘉誠啊。李嘉誠讓他大兒子李澤钜主掌和記黃埔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啊,他用自己的左右手霍建寧、麥裏斯去輔佐李澤钜,和記黃埔在李澤钜手中不是發展的順風順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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