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笑了笑說:“行啊,晚上我朋友會直接過去的,老七啊,你到時候幫我照看他一下,行嗎?”


    白七愣了一下,說:“您不來啊?”


    劉康笑了笑說:“我都這把年紀了,不願意湊這種熱鬧了,我現在更喜歡在自己家喝茶。”


    白七說:“我還以為這一次能見到您呢。”


    劉康笑了笑說:“我們老朋友要見麵還不簡單嗎,改天我給你電話,我們倆單獨出去喝茶不更好。”


    白七高興的笑了起來,說:“那我等您的電話啊。”


    劉康笑笑說:“一言為定。”


    掛了電話之後,劉康看了看傅華,說:“你確定要一個人去,不需要我安排兩個人跟著?”


    傅華笑了起來,說:“不用的,我又不是要去打群架。再說了,人多人少並不是威懾對方的關鍵。”


    劉康笑了笑說:“這倒也是啊,看來你要為我們道上添上一段單刀赴會的佳話了。”


    晚上七點鍾,傅華準時出現在清心茶館,他報了白七的名字,服務員就把他領進了一個大包廂,包廂裏麵已經有了不少人。傅華看到主人位置上坐著一個五十左右歲,有些幹瘦,眼神卻很尖銳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後站著兩名體型彪悍的大漢,像是中年男子的保鏢。


    中年男子的左手邊坐著胡東強和一個三十多歲留著長發的男子,在胡東強和長發男子的身後也站著幾名打手型的壯碩男子。中年男子的右手邊則是空著的。想來是虛位以待等著傅華的到來。


    傅華心中就猜測主人位子上坐的那個人就是白玄德白七,而坐在胡東強身邊的長發男子應該就是蘇強了。


    胡東強看到傅華,眼睛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下,不過當著白七的麵,他也不敢做什麽。


    傅華進門之後,白七抬起頭來看了看他,有點驚訝的說:“你是一個人來的?”


    傅華笑了笑說:“是啊,我又不是來打群架的,要那麽多人幹什麽。您就是白玄德白董吧?”


    白七笑了笑說:“叫我老七就可以了,傅先生,你敢一個人來,我是很佩服的。請坐吧。”


    傅華就去空著的位子上坐了下來,笑著說:“謝謝白董幫我安排這次見麵了。”


    白七笑笑說:“傅先生客氣了,你這謝字我可受不住,這是劉爺安排的事情,我老七肝腦塗地也是要做到的。”


    傅華笑笑說:“一碼歸一碼,你這份情我是要領的。現在白董,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讓我跟這位胡東強胡少說幾句話呢?”


    白七笑笑說:“請吧。”


    傅華就對胡東強笑了笑說:“胡少,有些事情呢可能是我讓你丟了麵子。這樣吧,我當著今天這麽多朋友的麵給你端茶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可以嗎?”


    傅華說著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然後雙手端起遞向胡東強,說了一聲:“對不起了,胡少。”


    胡東強惡狠狠地瞪著傅華,說:“姓傅的,哪有這麽簡單的,現在全北京城都知道我的未婚妻跟你睡了,我他媽栽多大的麵兒啊?你一杯茶就想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了嗎?妄想。”


    見胡東強不接茶杯,傅華將茶杯放了下來,看了看胡東強,說:“胡少,那你想怎麽樣呢?”


    胡東強說:“按我的心思我非廢了你不可,但是今天這件事情你找了白董了,白董這個麵子我是要給的。你要我原諒你不是嗎?可以,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然後在說對不起,我就放過你。”


    白七就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看長發男子,說:“蘇強,胡少這要求可是有點過了啊。”


    蘇強陪笑著說:“白董,我不是不給您這個麵子,但是今天這件事情我也很為難。本來這單活我都跟胡少什麽都敲定了的,您發話了,我不敢不聽。不過這位傅先生跟胡少是有奪妻之恨的,我也得照顧一下他的麵子,一杯茶我感覺是有點太輕了的。”


    白七說:“蘇強,道上的規矩端茶認錯已經是夠可以的了啊,你難道說真的要傅先生給胡少跪下磕頭嗎?”


    傅華衝著白七笑了笑說:“白董啊,您不要為難,這件事情還是讓我跟胡少兩人解決吧。”


    白七看了看傅華,傅華笑了笑,示意說他能夠處理好的,白七就點了點頭,說:“行,你們自己處理。”


    傅華轉頭看著胡東強,冷笑了一聲,說:“胡少,你別欺人太甚了,我跟你說我給你端茶說對不起,是不想再跟你繼續這麽糾纏下去了,你以為我怕你啊?我跟你說,上一次你找人打傷我,砸了我的車,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今天正好我們一起把賬算清楚。”


    胡東強笑了起來,說:“傅華,你還挺囂張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跟我算這筆賬。來啊,今天不跟我算清楚你就是個孫子。”


    傅華笑了笑說:“你別急,聽我慢慢跟你說。高芸的事情你能怪我嗎?你自己花天酒地,沒能力攏不住未婚妻你怪誰啊?男女之間的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人家不願意跟你了,你自己不檢討一下,卻把責任怪在我頭上,你算什麽東西啊?”


    “嘿,你這孫子啊,”胡東強氣急了,指著傅華的鼻子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啊?”


    “你吹什麽牛皮啊,”傅華冷笑著說,“你要有那份膽量早就跟我當麵單挑了,也不用躲在人家背後偷著算計我了。”


    “你這家夥跟我叫板是吧,”胡東強指著叫道,“我今兒不弄死你我就不姓胡了。”


    “來啊,我就在這裏,”傅華叫道,“你們誰帶著刀了,給他一把,讓我看看他有沒有膽量弄死我。”


    這怎麽話說的,白七一看雙方要頂著來了,趕忙攔阻說:“我約大家來,是解釋誤會的,可不是讓你們來拚命地。蘇強,你說說胡少。”


    蘇強陰笑了一聲,說:“白董,這火可不是胡少一人搓起來的。”


    傅華看了一眼白七,笑了笑說:“白董,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你讓我來處理吧。”


    白七說:“傅先生,你可別鬧得太大,要不然我跟劉爺可不好交差。”


    傅華笑了起來,說:“白董放心好了,事情鬧不大的,給他個膽他也不敢的,他隻會躲在人背後,可沒站出來的勇氣。”


    “你丫的,”胡東強再也壓不住火氣了,挑起來就想揮拳去打傅華,卻被蘇強一把給攔住了,白七在這裏,蘇強總要給麵子白七,起碼不能先讓自己這一方動手。


    傅華這時卻衝著胡東強嚷道:“姓胡的,你的拳頭可是弄不死我的,找把刀來,衝著我這裏來。”


    傅華說著就撩起了上身的衣服,指著胸膛的位置嚷道:“來,衝這裏來。”


    在場的人包括白七蘇強都愣住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傅華身上的一條條的疤痕,他們都是過過刀口舔血的日子的,知道傅華身上的這些疤痕可都是刀傷造成的。他們看傅華的眼光就變了,心說原來這個姓傅的是一個亡命之徒啊,難怪他有膽子單刀赴會。


    他們那知道傅華身上的這些刀疤乃是當初john因為趙婷的緣故而捅的啊,並不是說傅華跟人拚命留下來的。


    胡東強家世顯赫,從小就被嬌生慣養,他衝向傅華隻是一時的氣憤,哪裏敢說真的要傅華的命啊。現在看到傅華身上疤痕累累,不由得就怔住了。


    傅華卻還在叫囂著:“胡東強,來啊,為什麽不敢來啊,我他媽死過不止一回了,什麽凶人沒見過,還會怕你這種大少爺啊。不敢來了是吧,那輪到我了。”


    傅華說著一隻手端起了原來他倒的那杯茶,說:“胡東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杯茶你喝了,我們之間就什麽恩怨都一筆勾銷。你如果不喝的話,那以後我們就各憑本事吧。你能找人花我的臉不是嗎?我也能找人廢了你,我們看看到時候是你這大少爺的命硬,還是我的爛命硬。”


    胡東強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讓他花錢找人教訓傅華他是可以的,但是要跟傅華玩命他就沒這個膽量了。剛才他之所以敢衝向傅華,完全是因為他身邊有蘇強和蘇強的小弟在,給他壯了膽子。


    白七是老江湖了,他看胡東強的樣子就知道胡東強雖然還沒說熊話,但是心裏已經是認慫了。這個時候就該他出來打圓場了,他笑著伸出手來,去接過了傅華手中的茶杯,然後遞給胡東強說:“胡少,我白七今天約你和傅先生來,是想化解這場誤會的,我可不想你們再鬥下去了。現在這個社會是經濟社會,打打殺殺得多沒勁啊,有那時間還不如多賺點錢呢。其實大家說起來都是朋友嘛,你就給我個麵子,喝了這杯茶吧。”


    白七說著就用眼神示意蘇強讓他勸說一下胡東強。蘇強已經看出來這個傅華是不好惹的,他也聽說過白七所說的那個劉爺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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