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甄笑了笑說:“每次跟金書記談話我都有意猶未盡的感覺,不過既然您要急著回去忙公務,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耽擱您了,這一次真的謝謝您了,您為我想的很周到。”


    聽喬玉甄說意猶未盡,金達頗有同感,不過他還算能克製,站起來跟喬玉甄告別,喬玉甄將他送出了房間,送到了電梯的門口,然後手很輕柔的跟他握了握,說:“再見金書記。”


    金達就離開了,喬玉甄臉上帶著笑容回了房間,她心裏覺得金達這個人挺好玩的,輕輕拍拍他的手,他就緊張成那個樣子。這在內地的官員當中是比較罕見的一種表現,通常他們都是想盡辦法要來占她的便宜的。她知道這是金達喜歡她的一種表現,她很享受這一點,女人嘛,總是樂於看到男人為她的魅力所吸引的。


    另一方麵,金達這麽喜歡她,也為將來她在這裏做項目開發打開了方便之門,有市委書記的撐腰,相信在海川市沒有人會敢找她的麻煩的。


    喬玉甄接受了灘塗地競標出讓的方案,至此項目就進入了實質操作階段,海川市相關的部門就開始對灘塗地塊全麵進行評估,好製定標書,讓這塊地塊按照規定程序進行開發。


    雖然金達說會讓相關部門加快進度,但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完的。喬玉甄北京也還有事情等著她回去做,因此就結束了此次考察之旅,坐飛機離開了海川。


    喬玉甄離開海川之前,海川市政府給她舉行了送行晚宴。相比起來的時候金達和孫守義一起出麵的熱鬧,送行晚宴顯得就有些冷清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躲避什麽,金達在下午就去了齊州,晚上就留在齊州沒有回來。


    而孫守義則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活動要參加,沒能趕過來。出席晚宴的隻有常務副市長曲誌霞。喬玉甄對此但也沒介意什麽,她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無需去介意一些誰出席誰不出席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了。


    而對於金達的回避,喬玉甄心裏是感到很好笑的,心說金達啊,有些東西可不是你想回避就能回避得了的。她向來對自己在對付男人方麵是很自信的,這些年來她隻要是想征服的男人,都是無往而不利。就算是古板正統的傅華,在潛移默化之下,現在也是對她不無動心的。


    因此她相信當項目正式展開她需要呆在海川的時候,她跟金達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其實別看這些做官的男人在公開場合人五人六的,在私下跟漂亮女人相處的時候卻是另外一個樣子的,不但態度會柔和很多,有的還顯得很幼稚。


    就像金達這樣的,喬玉甄相信他作為市委書記,處理起再嚴峻的場麵也不會驚慌失措的,但是在她拍他的手的時候,他卻局促的像個孩子,喬玉甄因此就相信金達在應對女人方麵是沒有什麽經驗的,這樣的男人她喬玉甄如果再對付不了,那她就不要再在商界混了。


    倒是傅華這家夥,這一次因為她跟金達的親近而有些跟她疏遠了,這一次海川之行基本上都是一個跟她保持距離的狀態。這讓喬玉甄心裏是有一點悶悶不樂的。其實她是更在意傅華的感受的,金達隻是生意上的關係,她去討好金達更多的是為了生意上的利益。


    而傅華則是一個可信賴的朋友,她可不想因為金達而讓傅華疏遠她。因此喬玉甄心裏是想找機會跟傅華修複關係的。


    在回程的飛機上,喬玉甄跟傅華坐到了一起,她看著傅華說:“傅華,我看你這一次回海川心情好像是很愉快啊?”


    這是讓喬玉甄有些不解的地方,回到海川之後,傅華在跟她疏遠的同時,心情卻並沒有顯得不快。相反很多時候喬玉甄注意到傅華的時候,傅華都顯得很放鬆很愉快。她搞不懂是什麽讓傅華這麽愉快的。如果他因為她跟金達親近而吃醋,他是應該不高興的才對啊。


    傅華笑了笑說:“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心情當然是會愉快的了。”


    喬玉甄笑了笑說:“是嗎?我怎麽不這麽覺得。你看我在北京住時間長了,再回到香港,雖然是家鄉,但是總覺得自己跟那裏格格不入,感覺自己已經變化很大,回不去了。”


    這一點傅華的感受也是一樣的,現在他在海川看什麽都是用北京人的眼光;但是他回了北京之後,他在北京人的眼中又缺乏身份的認同,他又是海川人了。好像有人專門撰文寫過他這種漂泊人類的心態,題目就叫做《回不去的家鄉》。


    傅華把家鄉作為心情愉快的理由,其實是一種借口,他心情愉快是因為他他從對喬玉甄的迷戀中解脫了出來,他已經不去在意金達會怎麽樣,喬玉甄會怎麽樣,心裏沒有了負累,整個人自然格外的輕鬆。這些當然是無法跟喬玉甄解說的。


    傅華笑了笑說:“我還是覺得家鄉這邊親切的,這邊的風景啊人啊都是那麽熟悉的,我心情自然是很愉快的。”


    喬玉甄看了傅華一眼,雖然傅華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但是她卻明顯的感受到一種隔膜,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驗的,她可以感受得到傅華所說的並不是他心情愉快的真正理由。


    也許真正的理由傅華不方便跟她說吧,這讓喬玉甄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似乎傅華在跟她漸行漸遠了。到了首都機場,駐京辦來車接了傅華,喬玉甄那邊也有車來接她。兩人就各自上了車,臨上車之前,喬玉甄笑著對傅華說:“誒,傅華,找個時間一起吃飯吧,也算是謝謝你陪我跑這一趟海川市。”


    傅華笑了笑說:“別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陪你去海川是應該的。有什麽關於項目開發的事情再跟我聯係吧。”


    傅華的話說得很客氣,但是卻是明白的拒絕了她一起吃飯的邀請,甚至連以前對她習慣的稱呼小喬都沒叫,還說有項目的事情才可以再跟他聯係,喬玉甄心中就明白她的第六感是正確的了。傅華這是在選擇遠離她了。


    這究竟是怎麽了?喬玉甄很想問問傅華是什麽讓他這個樣子的,但是傅華已經坐進了車裏,關上了車門,然後就揚長而去了。


    海川,晚上,劉麗華的家中,孫守義又偷著跑來跟劉麗華幽會了。雖然被人跟蹤的危險始終是存在的,但是孫守義還是克製不住的想要跟劉麗華在一起的衝動,依然是大著膽子跑來了。隻不過來的路上他是小心了再小心的。


    一番癲狂之後,兩人喘息的偎依在一起,孫守義輕輕撫摸著劉麗華滑膩的肌膚,心裏暗自感歎,上天給了他這樣一個尤物真是待他不薄,為了這一刻的美好,即使冒的險再大些也是值得的。


    這時劉麗華笑了笑說:“誒,守義啊,北京來的那個女開發商走了嗎?”


    孫守義笑了笑說:“走了,今天回了北京,你問她幹什麽?”


    劉麗華笑笑說:“我城建局的同事都說那個女人很漂亮,還是個混血兒。”


    孫守義笑笑說:“很漂亮倒是真的。”


    劉麗華說:“有我漂亮嗎?”


    孫守義笑了起來,說:“你們女人的心理真是奇怪啊,你去比較這個幹什麽?”


    劉麗華伸手輕輕的扭了一下孫守義的耳朵,說:“我問你有沒有我漂亮,回答我。”


    孫守義笑了笑說:“你們是兩回事,對我來說你是最漂亮的。”


    劉麗華笑了笑說:“去你的吧,你這個意思還是說她比我漂亮了。”


    孫守義笑了起來,說:“你吃這個幹醋幹什麽啊,我跟你說那個女人雖然看上去漂亮,但是一看就是那種遊走與各方勢力之間的交際花之類的角色,這種女人我都是敬而遠之的,哪有你這麽清純自然啊。”


    劉麗華看著孫守義,說:“是嗎?我怎麽聽說金達書記似乎很喜歡她啊?”


    孫守義笑著搖了搖頭,說:“這一次不知道怎麽了,金達書記就跟中了邪一樣,被這個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劉麗華笑了,說:“真的嗎?我記得我在市政府的時候,金達書記可是對女人向來不苟言笑的。怎麽現在改了性了?”


    孫守義笑了笑說:“其實男人都是喜歡漂亮的女人的,金達書記以前對你們不苟言笑,那是他對自己控製得好,把自己的本性給掩藏了起來。但是這一次他遭遇到了一個善於處理男女之間事務的高手,就讓他的本性顯露了出來。”


    劉麗華說:“那豈不是說這個女人將金達書記玩弄在股掌之間了,誒,守義啊,你要不要提醒一下他,這樣子下去可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


    孫守義搖了搖頭,說:“男女之間這種事情是不能去提醒的,就算是最親密的朋友也不行,他是不會聽的,一個弄不好,還可能得罪了他,我可沒那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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