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立笑了笑說:“好了,傅主任,你別譏諷我了。你以為我願意嗎?我買的沉船普洱比他的五十萬一兩普洱還要貴的。巴東煌在玩女人方麵有怪癖,我也是花了大價錢才讓那個女人答應去服侍他的。這麽多錢花出去是為了什麽啊?還不是為了讓巴東煌幫我把那個案子給扳過來嗎?”


    說到這裏,於立歎了口氣,然後接著說道:“現在這個社會風氣啊,真的是爛透了。我沒給他弄這些之前,他對我就是依依呀呀的這樣不行,那樣不可的敷衍。我把這些給他弄好了之後,案子馬上就被最高院告申庭給受理了。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麽簡單的,錢花到位了,什麽問題什麽都能解決的。再說了,傅主任你也不是不清楚,這個案子我是真的被你們東海省高院給坑了的,明明我是受害的一方,卻還要花大錢收買這些家夥,你說我豈不是更委屈啊?”


    傅華真的有些無語了,於立說的並不假,他在這個案子裏麵真的是受害者,一個受害者還要花錢為收買法官自己伸冤,這個本身就是比較滑稽的一件事情。但現實就是如此,法院也並不就是一個主持公平正義的地方。很多時候,這裏也有不少接著掌握裁量權的機會,大肆為自己撈好處的執法者。


    像於立這種有錢有勢呼風喚雨的人想要為自己爭取一個公道都這麽困難,那些平頭百姓們在法院這裏可能遇到的艱難,更就是可想而知的。


    賈昊笑笑說:“好了老於,你不用這樣子為自己抱屈了,你怎麽不說說你占便宜的地方啊。”


    於立笑了起來,說:“好了,不說案子了,我們繼續吃我們的飯吧,不要因為巴東煌走了,就影響我們吃飯的興致。來來,嚐嚐這裏的烤鴨吧,這跟別處的烤鴨又是一番風味。”


    北京不少的名店都是有烤鴨這道招牌菜,但是各個店的烤鴨口味並不一致,各有各的特色,並不跟全聚德的口味一致。而八爺府這裏的烤鴨,還有個故事,據說餐廳進行店麵改造時,意外地挖出了一本包在油紙裏的線裝古書——雍正年間的《禦膳筆抄》,其中詳細記載了烤鴨的製作方法。


    餐廳據此改良創製了現在這道烤鴨菜。這道菜經過改良,除了見慣的烤鴨和配料外,這隻烤鴨還增加了心裏美、哈密瓜、菠蘿、京糕條等卷料,鴨餅不光有普通的白麵餅,還有加了菠菜汁的淡綠色小餅、加了胡蘿卜汁的柔粉色小餅。它們被卷成細卷,放置於古香古色的青花筆筒中,平添了幾許書卷氣。


    還有一點改良的是蘸醬,不僅有調入了油芥末的甜麵醬,還多了兩個選擇——草莓冰花醬和微辣的紅果醬。傅華很喜歡那個微辣的紅果醬,除了更好地平衡了口感之外,也令人胃口大開,回味無窮。


    三人大快朵頤,沒有人再提巴東煌了,更沒有人想要打電話去問問巴東煌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請,巴東煌的老婆有沒有被安撫下來。傅華心裏清楚,對於於立和賈昊來說,巴東煌隻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而已,他們已經為了巴東煌的利用價值付出了相應的價值,也就沒必要再去真正關心巴東煌究竟如何了。


    第二天臨近中午,傅華正在駐京辦辦公,喬玉甄來了,笑著說:“傅華,中午我請你出去吃飯吧。”


    傅華笑了笑說:“不行啊,我下午還有事情,走不開的。”


    喬玉甄笑笑說:“那就在海川大廈請你吃好了,你們這裏的飯菜還不錯的。你這裏其實並不差於外麵的大酒店的,最大的優點就是海鮮新鮮。”


    傅華笑了笑說:“那是當然了,我們這裏的海鮮都是從海川空運來的,雖然沒有從美國澳洲之類空運過來那麽名貴,但是新鮮美味還是能夠保證的。你知道嗎,專門有好事的人搞了一份駐京辦的美食名單,海川駐京辦也是榜上有名的。對我們點評是,飯菜雖然沒什麽太多的雕琢,但勝在新鮮美味,渾然天成。”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好了,好了,不用做廣告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好吃。”


    傅華看了喬玉甄一眼,笑了笑說:“”誒,還沒問你什麽事情這麽高興要來請我吃飯啊?


    喬玉甄笑笑說:“非要什麽事情才能請你吃飯啊?我悶了,想找個人一起吃飯不行嗎?”


    傅華笑笑說:“看你興高采烈的樣子,可不像是悶了。一定有什麽原因的。”


    喬玉甄笑笑說:“你如果非要我說什麽原因的話,那就算是我幸災樂禍好不好啊?”


    傅華愣了一下,笑笑說:“幸災樂禍,這都什麽啊?誰倒了黴讓你這麽高興的啊?”


    喬玉甄笑笑說:“你還不知道啊?巴東煌啊,昨晚巴東煌的老婆鬧得很凶,都要從家裏的陽台上跳樓自殺了,巴東煌怎麽勸都勸不住,最後有人報了110,警察出現了,才把他老婆給勸住了。”


    傅華說:“原來他昨晚上的事情鬧得這麽大啊?真是沒想到,他老婆的性子這麽剛烈。”


    喬玉甄看了傅華一眼,說:“你原來知道啊?”


    傅華說:“昨晚本來是於立請巴東煌的客,結果酒宴剛開始不久,巴東煌就接到了他老婆的電話,當時他老婆在電話裏威脅他,如果不趕緊回去,就讓他回去收屍。當時我們都覺得他老婆是發發脾氣罷了,沒想到事情最後會鬧的這麽大。”


    喬玉甄笑笑說:“事情會鬧得這麽大,是這一次巴東煌玩的有點過火了,據說他老婆發現他新找了一個情人,你知道怎麽發現的嗎?”


    傅華說:“怎麽發現的啊?”


    喬玉甄笑笑說:“是他老婆無意間看了他手機,結果意外的發現裏麵有一個沒穿衣服的美女的照片,最令人惡心的事,不但有美女全身的照片,還有美女下麵部位的特寫照片。傅華,你說這巴東煌是不是真的心理上有問題啊?你玩女人就玩吧,還拍照留念幹嘛啊?怕人抓不到你嗎?還派了女人最私密部位的特寫,這不是告訴別人他是個變態嗎?”


    傅華笑了起來,說:“小喬啊,你不在官場上,不能明白官場上的這些官員們的心態。雖然他們外表看上去很風光,但其實他們的心理壓力是很大的。他們不是不知道收受賄賂玩弄女人這些都是違法違紀的,他們心裏都是很清楚的。也正因為他們心裏什麽都清楚,在抗拒不了誘惑那麽做了之後,他們心裏的壓力就更大了。所以經常就會傳出一些官員的怪異行為來的,其實這種怪異行為是他們的一些特殊的舒壓方式。”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你的意思是巴東煌這麽做也是一種舒壓方式?”


    傅華笑笑說:“我覺得是,其實他這還不算是十分怪異的,還有更怪異的呢。你知道嗎,還有官員專門寫這方麵的日記的,據說日記裏記載了與上百名女性做那件事情的詳細經過,其中特別描述了他在整個過程中的真實感受,內容堪比黃色小說。還有官員再跟女人做完那件事情之後,會剃下女人那個部位的毛發,然後根據顏色形狀分門別類,粘貼在專門的本子裏麵,隨身攜帶。傳說這個官員被抓的時候,隨身攜帶了三百多名女人的毛發。”


    喬玉甄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傅華,叫你這麽一說,巴東煌的行為跟他們比起來反而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總體而言,你們官員這個群體還真是讓人感覺到變態啊。行了,我不準你再說下去了,你說的這些都沒離開女人的下三路,都夠惡心的,你再說下去,我恐怕飯都吃不下了。”


    傅華笑了起來,說:“好了,為了你的好胃口,我就不說這些了。”


    喬玉甄笑笑說:“誒,你說於立請客,是不是他的案子已經被巴東煌給調到了最高院了?”


    傅華說:“是的,已經在最高院告申庭立案了,是於立下了大本錢才立案的。估計撤銷調解書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喬玉甄笑著搖了搖頭,說:“傅華,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哪有那麽容易啊?”


    傅華笑笑說:“別人也許不容易,但是對於於立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題。你知道於立做了什麽了嗎,他買了沉船普洱,還送了一個女人給巴東煌。我想昨天巴東煌老婆發現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於立新送給巴東煌的。”


    喬玉甄搖了搖頭,說:“這個於立可夠惡心的,居然還送女人給巴東煌,你師兄怎麽還有這樣的朋友啊?這個可有點下作了。”


    傅華說:“其實也不能怪這個於立的,這個案子他本來是受害一方,自然是想為自己討個公道的,但是用盡了別的辦法都行不通的,也隻好用這種下作的手法了。他這也算是被形勢所逼,算是被逼良為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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