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傅華驚訝的說,“這個女人的野心還真大啊,她如果真的掛上了寧則,成了寧則的學生,以現在寧則在經濟界和政界的影響力,那她的仕途將會不可限量的。難怪我那句話把她氣成那樣子。”


    喬玉甄有點擔心的說:“傅華啊,這女人要是恨上一個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你也是的,都忍她那麽久了,怎麽不忍到底呢?”


    傅華笑了一下,說:“這還是得說我還沒修練到家,那一刻我不自覺地就刺了她一下,話說出口,我心裏也後悔,可是已經收不回來了。誒,你可以幫她跟寧則搭上線嗎?”


    “寧則啊,”喬玉甄笑了,說,“你把我也看得太神通廣大了吧?我就是一個商人,跟學界的人本來就接觸的並不多,寧則這樣子的鳳毛麟角人物就談不上接觸了。不過真要是動員起一些人脈,也是可以拐彎抹角間接找上寧則的。但是用你的話說,讓我動用那麽重要的人脈關係,曲誌霞還夠不上那份兒的。”


    傅華笑笑說:“寧則那個人我了解,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除非你有那種讓他不得不低頭的人脈關係,否則的話,寧則根本就不可能會收下她這個學生的。她真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喬玉甄笑了笑說:“女人不都是愛異想天開的嗎?”


    傅華笑笑說:“這倒也是,人家就是要這麽去想,我也沒辦法。誒,小喬,你沒有跟她說起我們是認識的吧?”


    喬玉甄笑了笑說:“你不讓我說,我怎麽敢說啊?怎麽改變主意了?你要是改變主意,我可以馬上就給她電話,講明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估計她就是對你再有不滿意的地方,也不敢發作出來的。”


    傅華笑笑說:“千萬不要。你如果這麽跟她說了,明麵上她可能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暗地裏肯定會惱羞成怒的,那樣子她跟我的嫌隙就更大了。我畢竟在她手下工作,她要想對我有什麽不利,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喬玉甄笑了笑說:“你怕她嗎,傅華?”


    傅華笑笑說:“怕倒不至於怕了,隻是我不願意把太多精力耗在這些勾心鬥角裏麵去的,有那時間,我陪我兒子多玩會不好嗎?”


    喬玉甄笑笑說:“現在你老婆跟你和好了,看把你幸福的。好了,就聽你的,我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了。不過傅華你要小心了,我看曲誌霞並不是一個那麽容易放棄的人,她不能成為寧則的學生,恐怕會想辦法去尋找可以替代寧則的人。她今天就問我認不認識北京這邊跟寧則級數相當的學者,意圖相當的明顯。”


    傅華說:“你是說曲誌霞是一定要想在北京讀在職博士了?”


    喬玉甄笑笑說:“對,我看得出來,曲誌霞的野心是很大的,她是想拿學位當做往上爬的敲門磚。當今的社會,像寧則那樣子有個性的人畢竟是少數,現在的專家學者們很多都是沒有風骨的人,一點點的小利益就能收買他們。所以曲誌霞想要找一個有名氣的教授做她的博導,並不是一件難事啊。”


    喬玉甄講的也是事實,現在學界的學風敗壞,專家教授們也沒有那種知識分子的鐵骨錚錚了,他們在金錢或者權勢麵前都患上了軟骨病,也就更不可能有嚴謹的學風了。於是經常就會出現一些拿著似是而非的學問來忽悠大眾的專家教授,社會上對這些人觀感極差,厭惡的稱他們為磚家叫獸。


    喬玉甄接著說道:“曲誌霞如果真要在北京讀在職博士,那以後就會經常出入你們駐京辦的,你要麵對這樣一個對你有了看法的女人,可就有你受的了。”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這幾年真是流年不利啊,本來我是想躲著麻煩走的,結果躲來躲去還是無法躲過啊,哪天真要去雍和宮燒燒香了,去去邪氣了。”


    喬玉甄笑笑說:“好啊,你要去的時候叫上我啊。”


    這時傅華注意到拉曲誌霞出去的車子會到了駐京辦,就對喬玉甄說:“曲誌霞回來了,我不能跟你聊了,掛了啊。”


    傅華就掛了電話,然後拿起文件做出一副認真辦公的樣子。按照他的估計,曲誌霞很可能會來駐京辦這邊看看的,到時候說不定她就會挑傅華工作上的毛病,借機發作傅華的。


    過了一會兒,曲誌霞果然出現在了傅華的辦公室,看傅華正在辦公,曲誌霞多少有點失望。傅華看到曲誌霞連忙站了起來,笑著說:“曲副市長回來了,快請坐。”


    曲誌霞在喬玉甄那裏碰了壁,心裏是很不舒坦的,此刻挑傅華的毛病不成,也不願意呆在傅華這裏,便說道:“不坐了,傅主任,我北京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你幫我定明天的機票,我要回海川了。”


    傅華心說這個兩麵三刀的女人總算是離開了,她早一點滾蛋,駐京辦這邊也早一點清閑。便笑了笑說:“行,我馬上就給曲副市長安排回程的機票。”


    曲誌霞說:“我回房間了,安排好了通知我一聲。”


    曲誌霞就離開了傅華的辦公室,這時傅華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孫守義的號碼,傅華趕忙接通了:“市長,您找我有事?”


    孫守義笑了笑說:“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清了,正好這段時間我沒什麽安排,就想跟你聊聊,我聽你沈姐說你和鄭莉和好了?”


    傅華笑了笑,說:“是啊,這件事情我真是很感激沈姐的,不是她跟鄭莉講了我這段時間遭遇到的困境,鄭莉還不會原諒我的,現在鄭莉對我總算是芥蒂全消,我的生活又恢複正常了。”


    孫守義笑了起來,說:“你跟鄭莉和好,我們大家也是去了塊心病。不過今後你可要多加注意啊,不要再傷鄭莉的心了,否則,你沈姐第一個就不會原諒你的。”


    傅華笑了笑說:“我哪敢啊?這一次我已經吃夠苦頭了,再也不敢犯類似的錯誤了。”


    孫守義笑了,說:“你最好是這樣子。誒,曲副市長在你們駐京辦那裏準備待到什麽時間啊?我聽說她把你們駐京辦狠狠地批了一頓。”


    傅華笑了起來,說:“曲副市長明天就會返回海川的。她這幾天住在駐京辦,看到了一些駐京辦工作散漫的地方,對我們很不滿意,就給我們指出了一些不足的地方,要求我們整改。”


    孫守義笑了笑說:“整改這件事情曲副市長去北京之前就跟我通過氣了,實際上我對她的一些看法是不太讚同的。但是呢曲副市長是新來海川市的,可能有她自己的一些看法,駐京辦這邊又是她分管的,我也不好幹預太多的。傅華啊,你就多支持一下她的工作吧。”


    孫守義這句話表麵上看是要傅華多支持曲誌霞的工作,但是傅華從中卻聽出了一些其他層次的意思。一個層次孫守義是說他是不讚同曲誌霞這一次的整頓的,另一個層次則是說雖然不讚同,但是迫於形勢,孫守義還得支持曲誌霞。


    傅華覺得孫守義專門打電話來,似乎是有試探的意思,孫守義似乎是想從他這裏試探出他對曲誌霞是一個什麽態度的。現在海川政治舞台上多了曲誌霞這個新生力量,再加上金達現在是市委書記了,跟孫守義之間也在發生分化,估計孫守義是想弄清楚他現在在這三方勢力的角逐中,究竟是持一個什麽樣的立場。


    那要怎麽表態就需要斟酌一下了。目前來看,傅華對金達心中成見已深,兩人漸行漸遠。他雖然並沒有要去跟金達對立的意思,但是也不想再像以往那麽把自己劃進金達的陣營了。


    而曲誌霞這個女人則又太精明,喜歡耍弄一些政治上的小伎倆,心眼還不大,傅華對她並無好感。另一方麵曲誌霞也是這三方勢力當中最弱的一方,本身也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基本上是可以不予考慮的。


    目前來看傅華最好的選擇還就是孫守義了,而孫守義在北京這邊也是有著一些政治人脈的,而且這些人脈的力量還不是很弱的。選擇孫守義,他也是可以從孫守義那邊得到一些幫助的。


    這三個人當中,傅華也是最喜歡孫守義的性格,孫守義比較圓通,不像金達那麽死板。圓通當中,孫守義還是有些底線的,也不像曲誌霞那麽愛玩小伎倆。孫守義個性比較四海,又不像曲誌霞心眼那麽小。所以傅華心中其實是更願意跟孫守義打交道的。


    於是傅華就想表明自己是跟孫守義一個立場的了,便笑了笑說:“市長您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是很願意服從您和市政府的領導的。我對曲副市長的整頓工作自然是十分擁護的,我已經布置下去,有駐京辦的副主任林息親自主抓整改工作,相信在林副主任的領導下,這一次的整頓一定會卓有成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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