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呆了一下,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想過,也許喬玉甄可以跟某個高官建立起身體上的密切聯係,但是要讓她跟這麽多的高官都建立起這種聯係,好像也是不太可能的。


    說起來,北京這個地方是一個充滿了秘密的地方,看上去這裏遍地都是高官,諸多的政策從這裏出台,諸多的人事安排都是在這裏發生的,好像是高深莫測。但是北京又是一個沒有秘密的地方,諸多的政策和人事安排發布之前,在北京早就是街頭巷尾,路人皆知的事情了。


    甚至你坐出租的時候,司機張嘴就會跟你說:“你知道嗎,昨兒中南海又開會了,那個誰誰主持的,會議上決定要怎麽怎麽去做。”說的那個肯定勁,就好像會議是他主持的一樣。但是你也別覺得他是租子,告訴你的消息就是假的,轉過天你一準會在新聞聯播裏麵這個消息被發布出來。


    北京就是這麽一個神奇的地方,而身處這個神奇的地方的喬玉甄應該是沒什麽秘密可言的,因此她是不可能同時跟這麽多高官保持那種關係的。再高層次的男官員他也是男人,男人很難會與別的男人共享某個女人的。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怎麽不說話了?你剛才不是氣勢洶洶的嗎?怎麽沒話說了?這可是北京,不是你們海川,在你們海川行得通的東西,在北京不一定行得通的,傅先生。”


    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好了,我承認我把問題想簡單了,對不起。”


    喬玉甄說:“是啊,你是把問題想簡單了,你在北京呆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知道這邊是有他們自己的行事風格,一個女人要想在這裏玩得轉,不是一躺下來就可以的。”


    喬玉甄的話帶有了質問的意味了,傅華尷尬的笑了笑,說:“好了,我知道剛才是冒犯了你了,我再次跟你道歉可以嗎?”


    喬玉甄笑了起來:“你這個人啊為什麽總是愛道歉呢?你又不是日本人。我不是要質問你,而是告訴你,在這裏要玩得轉,是要多動腦筋的。一個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你要在這裏吃得開,要善於借勢才行的。”


    說到這裏,喬玉甄端起了酒杯,去碰了一下傅華的杯子,說:“我們邊喝邊聊吧。”


    傅華就也端起了酒杯,跟喬玉甄一起喝了口酒。喬玉甄接著說道:“其實要跟這些官員們交往,不一定非要那個才行的,隻要你找準他們需要的點,他們就會拿你當做最好的朋友。當然我說的不是那種了。”


    傅華笑了起來,說:“你不用補充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喬玉甄說:“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感覺你在這方麵是很不擅長的。你不用看我,不要覺得你管理海川市駐京辦好像做出了點成績,就覺得自己做得很好了,其實你差的很遠呢。”


    一直以來,傅華是覺得海川駐京辦這邊是他的驕傲,是他把沒有多少資金的駐京辦建成了一座海川大廈,現在喬玉甄上來就直接否定了這一點,這樣他心中是有些不服氣的。這個女人還真是怎麽讓他感覺別扭怎麽來。


    喬玉甄接著說道:“你不用看我了,我知道你不服氣,你聽我說完,你看你前妻的父親是通匯集團的董事長,你善於借勢的話,你在北京商界一定會有很多人脈的。而你現在的妻子的祖父是鄭老,在政界是很有影響的老革命,你現在的嶽父也是投資界的大佬。這些人脈你都能運用起來的話,在北京的政商兩界你都能吃得開的,就算是你不能像蘇南一樣擁有一個實力雄厚的集團,起碼你也可以像某些人一樣被周邊人稱作傅少的。”


    傅華笑了起來,說:“在北京能夠被稱作少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我可沒這種資格,也不想像那樣子的去張揚。”


    喬玉甄笑了起來:“連你這樣子都還沒有這種張揚的資格,那我就有這種資格了嗎?我翻遍祖宗八代,都找不到一個像你擁有的這樣的關係。”


    傅華笑笑說:“我知道這些關係是很有用的,但是很有用不代表我就願意去用啊?”


    喬玉甄笑笑說:“這就是我覺得你矯情的地方了。為什麽不去用呢,你做的這個行業又不是不需要用到這些。我覺得要做什麽,就要去做到最好,不能既想要做,又扭扭捏捏的放不開。有一句不太高雅的話是能很恰當的形容你這種狀況的。”


    傅華笑了起來,說:“你是想說我既想當失足女又要立牌坊是吧?”


    喬玉甄笑了笑說:“看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你也能知道我的想法了。”


    傅華笑笑說:“這也算是心有靈犀,這句話連猜都不用猜的。”


    喬玉甄笑笑說:“你也不用這麽認真吧?我高興這麽說不行啊?”


    傅華笑了笑,說:“行,你高興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喬玉甄笑笑說:“傅先生,我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能放開手腳去做的,隻要你放開手腳去做,我相信不久就會有人稱你為傅少的。而我這邊呢,我的人脈關係都可以介紹給你的。”


    傅華看了喬玉甄一眼,說:“就為了那個韋之?”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原來你是介意這個啊。”


    傅華笑笑說:“我不喜歡被當做別人的替身的。”


    喬玉甄說:“那我如果說是為了你,你就肯接受我的幫助嗎?”


    傅華看著喬玉甄的眼睛,說:“那我要知道你這麽做的理由。理由能說服的了我的話,我就同意。”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你是擔心我會從你那索取什麽回報吧?還是那種受害人心理。”


    傅華說:“我隻知道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喬玉甄說:“好吧,我把理由跟你解釋一下。說實話,我之所以願意幫你,既是因為韋之,又是為了你。你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很多跟韋之在一起的歲月,我對那段歲月是既想要去忘記,卻又忍不住會常常想起。我這種矛盾的心理你能理解吧?”


    傅華笑了笑說:“這我能理解,那段歲月有著你太多的美好記憶在裏麵。忘記吧,你不舍得;想起吧,斯人又別有懷抱,你又會心痛。所以心情才會矛盾。”


    喬玉甄點了點頭,說:“就是這個樣子的,因為韋之,讓我對你心中油然的就有一種親切感。另一方麵,傅先生你覺不覺得這世界上的朋友是有兩種的,一種是可以為你帶來很多利益的,而另外一種則是可以坐在一起,毫無心機毫無算計的談談心事的,就像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的。”


    傅華愣了一下子,說:“你是說你把我當做可以談心事的人?”


    喬玉甄笑笑說:“是啊,要不然我們這是在幹什麽?我都把從未對人談及的事情跟你談了,難道說你還覺得我拿你當可以信賴的朋友嗎?”


    傅華說:“我看你處處針對我,我還以為你對我很反感呢。”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這就是你不懂女人了,女人在乎你才那個樣子的,如果女人不在乎你,根本就不會搭理你的。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夠有機會像今天這個樣子,隨意地坐在一起,隨便的開瓶酒,拿一點小吃,聊上半天的。你要知道,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跟人聊這麽長時間了,聊這一下子就好像是把我心裏的煩悶全部都騰空了,渾身都輕鬆了。”


    傅華笑了起來,說:“你這是拿我當做閨蜜了吧?其實這種事情你最好還是找你的閨蜜來聊比較合適。”


    喬玉甄笑了笑說:“這你就錯了,其實我感覺有很多話兩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反而說不出來,但是對這像你這樣的男人,我卻很放鬆的就說了出來了。我覺得你可能更能理解我的心情。”


    傅華想了想也笑了,說:“這倒也是,有些時候我也覺得有些話跟同性的朋友說不出來的。”


    喬玉甄笑笑說:“那你是願意跟我做這樣的朋友了?”


    傅華笑笑說:“那是我的榮幸,不過以後我們聊天的時候最好是能換個場合,你這麽大的畫像在這裏,總給我一種壓迫感。”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你是害怕老是對著我的畫像會有那種想法吧?其實如果你真有那種想法的話,我們倒不妨試一試的。”


    喬玉甄這就是直接的挑逗了,傅華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身子也明顯的往後靠了一下,一副想要躲遠一點的樣子。


    喬玉甄看他這個樣子,嗬嗬笑了起來,說:“你真是太可愛了。”說著她還刻意的探身過來,促狹的逼到了傅華麵前,說:“難道說我不值得你擁有嗎?”


    傅華的手腳越發的無措,使勁的往後退縮著,嘴裏說:“不是了,我是有妻子的人。”


    “你真是太有意思了,這我又不是不知道,”喬玉甄瞬間迅速的就在傅華的腮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在他耳邊笑著說,“你不用怕了,我還不想跟你有那種關係的,我更想拿你當做朋友,而非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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