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紫閔笑笑說:“既然不會,那還不如我幫你說破,讓你知道你活得不快樂的根在哪裏,說破了你能把這個解決掉呢。”


    傅華笑笑說:“也許吧,也許你說得對,要麽不做,做就不要再想東想西的。”


    謝紫閔笑笑說:“對啊,這樣子沒什麽顧慮,事情可能會做得更順暢更成功的。誒,你們市長的事情我問過我伯父了,他說明天上午他可以見見你們市長。回頭你跟你們市長說一聲吧。”


    傅華笑了笑說:“謝謝了。”


    謝紫閔笑笑說:“客氣什麽。你看事情這不是一件一件慢慢的都解決了嗎?把你的那些擔心根本就是沒必要的。”


    傅華笑了起來,說:“謝總裁啊,你不懂我們這些官場中人啊,很多時候務必要將每個細節都落實到位了,我們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你知道嗎,我們這個共和國的一任總理曾經把細節做到多麽完美嗎?每次重要的會議,他都是需要坐在最高領導人的位置上,感受一下視線、舒適度等等,確定沒一個細節都沒問題了,他才能放的下心來。”


    謝紫閔愣了一下,說:“你有沒有搞錯啊?這說法是假的吧?”


    傅華笑了,說:“怎麽了,我從小都是這麽聽別人說的,怎麽會是假的呢?”


    謝紫閔笑笑說:“肯定是假的,你想啊,總理日理萬機,大事還忙不過來呢?怎麽會有時間去理會別人的椅子坐的舒不舒服,視線好不好呢?”


    傅華笑了,搖了搖說:“你是因為這個才懷疑的啊?其實這是你不懂官場,在中國的官場上,一切都是以服務好領導為最高原則的。領導的椅子做的舒不舒服,視線好不好,那就是大事。”


    謝紫閔看了傅華一眼,笑了笑說:“你說這個,我恐怕還真是不懂。不過你們這樣子做也確實夠累的,什麽都要看領導的臉色。”


    傅華笑了笑說:“那也沒辦法啊,大家都這個樣子的。你不看領導的臉色,領導就會給你臉色看,到時候你就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謝紫閔笑了,說:“那傅先生,那你今天安排我們集團這件事情又算是怎麽一回事?你這麽做,可不是看領導臉色,而根本就是給領導臉色看的。”


    傅華笑笑說:“我是看夠那些領導的臉色了,就想看看能不能利用手頭的資源讓領導看看我的臉色。”


    謝紫閔笑了笑說:“你這可是在玩火啊。”


    傅華笑笑說:“我也知道我這是在玩火,所以我才會這麽小心,因為我知道一旦事情敗露,我將萬劫不複。”


    謝紫閔笑了笑說:“沒那麽嚴重吧?就算敗露了,大不了也就是丟官罷職而已。我看你不像很在乎你的官位的樣子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是不在乎這個位置,但是我這個人是一個矛盾體,我最矛盾的就在於我已經適應了駐京辦主任這個環境,有了惰性,不想做什麽改變了。所以我對這個位置是既不在乎,又在乎的。”


    謝紫閔看了傅華一眼,說:“誒,你怎麽會這樣子呢?你才多大年紀啊,就有了惰性?”


    傅華笑了笑說:“這也是官場的一種通病吧。習慣了做官的人,再讓他去做別的,他可能就不會做了。”


    謝紫閔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是這樣子的,這是你的性格問題。就像你躲在醫院一樣,現在的你依然是在逃避,隻不過這個場合換成了你所謂的官場。”


    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謝總裁啊,你說話總是這麽一針見血啊,你這個樣子那個男人敢喜歡你啊?”


    謝紫閔笑了起來,說:“你又來了,每次被我說中的時候,你都會來挑我毛病這招,你為什麽不能檢討一下自己呢?我有沒有男人喜歡關你什麽事啊?”


    傅華笑著接話說:“你又不想嫁給我是吧?”


    “去你的吧,”說著謝紫閔伸手就捶了傅華一下。這一下子讓傅華和謝紫閔都呆住了,傅華呆住了,是因為他沒想到謝紫閔還有這小女人的一麵。而謝紫閔呆住則是因為她沒想到自己會對傅華做出這種打情罵俏的行為來。


    謝紫閔很快就從發呆中醒了過來,她掩飾的笑了笑,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估計晚宴很快就要開始了。”


    傅華也馬上反映了過來,笑了笑說:“是啊,我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


    兩人就會了大酒店,然後各自回了房間休息,對謝紫閔那一下,兩人誰也沒再提及。


    晚宴對鄧子峰和謝旭東是興趣盎然的,但是對傅華來說,就是枯燥乏味的了。這種高層級的晚宴,除了主角之外,其他人是沒有多少發言的權利的,除非被主角問到。


    不但沒什麽發言權,你還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因為在座的主角平常都是你高不可攀的,位高權重,你自然不想因為自己的行為失當給他們種下一個壞印象。


    同時你也不能悶著頭一味的去吃菜,雖然這種層級的晚宴菜色一定是很豐盛的。但是你必須要經受住菜色的誘惑,因為在領導講話的時候,你拿著筷子一個勁的吃是很沒有禮貌的。標準的姿勢是你要對領導的講話露出適度的反應來,領導講到高興的時候,你要臉上露出微笑來,也跟著領導高興。領導講到生氣的時候,你也要臉上露出憤慨的表情。反正你要跟領導的情緒一致。


    所以參加這種宴會並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場煎熬。這更像是一場表演,而不是聚餐。幸好這種宴會也是很簡短的,也不會上演狂灌客人喝酒的場麵,主人客人也都沒什麽特別要聊的東西,禮節性的相互應酬完,再適度的閑聊幾句,宴會就宣告結束了,以至於傅華在結束了宴會的時候,都感覺自己並沒有吃什麽東西一樣。


    晚宴結束之後,傅華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接到了孫守義的電話,孫守義說:“傅華,你現在在哪裏?”


    傅華笑笑說:“剛吃完飯,在房間裏呢。您和金達市長到了齊州了嗎?”


    孫守義笑笑說:“已經到了,我們現在就在齊州大酒店裏麵,你過來吧,市長想跟你了解一下情況。”


    孫守義就告知了傅華房間的號碼,傅華心說這金達倒是聰明,一刻都不肯放鬆,直接就守在酒店裏麵等著。


    傅華就去了孫守義所說的房間,進了門之後,傅華看到金達和孫守義和幾個隨行人員已經等在房間裏麵了。傅華看了金達一眼,自從雄獅集團這件事情出來之後,金達一直也沒直接跟他通話,有什麽話都是通過孫守義轉達的,似乎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直接聯絡的通道了。傅華看金達,是想看看金達現在求到他門上來了,開口會說什麽。


    傅華禮貌上還是先跟金達和孫守義打了招呼,金市長、孫副市長你們早就到了?


    孫守義笑了笑說:“也才到了不長時間。”


    金達則是看了傅華一眼,說:“先坐吧。”


    傅華就坐了下來,金達說:“說說雄獅集團跟省裏談的情況吧。”


    傅華笑笑說:“也沒談什麽具體的,隻是鄧省長說了些歡迎雄獅集團來東海投資的話,雄獅集團的董事局主席對此表示了感謝,如此而已。沒談什麽實質的東西。”


    孫守義說:“那雄獅集團有沒有談他們要選擇的地方的具體條件啊?”


    傅華搖了搖頭,說:“這倒沒有。不過經過我的一再請求,他們的董事局主席謝旭東先生同意明天跟金市長見見麵了。”


    金達點了點頭,說:“傅華,你做的不錯。”


    傅華看了金達一眼,心說,我當然做的不錯了,沒有我,根本就不會有這次雄獅集團的東海之行。不過金達你板著個臉給誰看啊?連個笑的意思都沒有,是不是這一次需要我來給你安排見麵讓你很不爽啊?


    傅華心裏就有點不滿意金達的態度了,他就不想再陪著金達待下去了,就看了看金達,說:“金市長,您這邊還有什麽事情嗎?”


    金達看了一眼傅華,說:“怎麽了?”


    傅華笑笑說:“如果您這邊沒什麽事情,我想回房間休息了,我陪了雄獅集團一天了,身體有點吃不消了。”


    金達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了,在領導麵前從來下屬都是領導說休息才能休息的,哪有說下屬自己來說身體身體吃不消,想要先回去休息。傅華這個家夥想搞什麽,覺得他把雄獅集團帶到了東海了不起嗎?還是說巴結上了鄧子峰,就想給他臉色看呢?


    孫守義看出金達和傅華有點不對味了,趕忙幫傅華圓場說:“是啊,傅華你剛出院不久,身體吃不消就趕緊回去休息吧。”


    傅華笑了笑說:“那我就先回房間了。”


    傅華說完也沒看金達,直接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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