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森說:“呸呸呸,誰不覺得晦氣啊,我被那個娘們鬧得到現在還覺得晦氣呢。怎麽樣,你跟無言道長說過那件事情了嗎?我想趕緊的帶他去趟省城,然後回來在我公司那邊做一場法事,幫我去去晦氣。”


    束濤說:“我跟無言道長說了,他同意跑一趟省城,你什麽時間方便就可以帶他去。”


    孟森說:“那我問一下省長。”


    孟森就打了電話給孟副省長,孟副省長接通了之後,說:“小孟啊,我怎麽聽人說有人在你公司門前鬧事啊,怎麽回事啊?”


    孟森苦笑了一下,說:“您也知道了?”


    孟副省長說:“今早一個海川的朋友當笑話跟我說的,你怎麽回事啊?怎麽會把鬧得這麽大呢?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


    孟森說:“我也沒想到會這個樣子的,不過您放心,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已經給了對方一筆錢,把他們打發走了。”


    孟副省長歎了口氣,說:“最好是沒事,這樣事,那樣事的,我最近簡直煩死了。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麽?”


    孟森說:“您還記得上次那個道士的事情嗎?我已經安排好了,您看什麽時間帶他去見你啊?”


    孟副省長說:“越快越好,今天能來嗎?”


    孟森說:“那行,我馬上就去安排。”


    孟副省長說:“那行,你把人帶到了省城給我電話。”


    孟森說:“好勒。”


    孟森就趕緊跑去接了無言道長,帶著無言道長去市區買了一套西裝,給他換了下來。換下了道袍的無言道長多少有點不太習慣,顯得有點拘束,這下子倒不像殺豬的屠夫了,而像一個賺了點小錢的小老板。


    孟森就帶著無言道長直奔省城,到了省城之後,孟森找了一家不太顯眼的賓館先住了下來,然後打了電話給孟副省長。孟副省長說了句我在開會,你等我電話吧,就掛了電話。


    孟森隻好跟無言道長呆在賓館等著,兩人直等到晚上九點多,孟副省長總算打來了電話,問孟森在哪個賓館。孟森報了賓館的名字和房間號碼,過了二十多分鍾,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孟副省長來了。


    孟副省長進門之後,看了一眼穿西裝的無言道長,問孟森說:“這就是你說的人?”


    孟森點了點頭,說:“是的,這就是無言道長。”


    孟副省長就對無言道長說:“對不起道長,瑣事纏身,害你久等了。”


    無言道長看了孟森一眼,問道:“這位是?”


    孟森一直沒跟無言道長說要帶他見的人的身份,隻是說是一位朋友,見無言道長詢問,便笑笑說:“這位是省城的孟老板,他是大老板,生意做的可比我大多了。”


    無言道長笑著搖了搖頭,說:“孟董啊,你沒有說實話啊,你這位朋友顧盼生威,舉手投足,隱然有一種英氣,此種氣質,絕非世間商賈所能有,也非一般的小官小吏能比擬,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這位朋友絕對是一位位高權重的人物。我聽人說孟董跟省裏的孟副省長關係很好,這位貴人又姓孟,想來您就是孟副省長吧。”


    孟副省長看無言道長上來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心說這家夥還算是有兩把刷子,便笑了笑說:“既然你猜出了我的身份,也就應該知道我是不方便跟你們這些人公開接觸的,所以還請道長莫怪。”


    8、無言道長笑了笑,說:“您是貴人,自然有您不方便的地方,我怎麽能怪您呢?”


    孟副省長笑笑說:“道長客氣了,今天請道長來省城呢,是因為聽得小孟說您在命理方麵很有研究,所以就想向您請教一下。”


    無言道長笑笑說:“雕蟲小技而已,不值一曬。”


    孟副省長說:“道長客氣了,我聽小孟說過幾個您測字方麵的例子,感覺很神奇啊。”


    無言道長笑笑說:“古人說文字是通鬼神的,還有愛惜字紙一說,也就是寫了字的紙都是不能隨便扔掉的。可見古人對文字是很尊重的。不過現在人都不注意這些了。”


    孟副省長笑笑說:“那不知道道長能不能幫我也測一個字啊?”


    無言道長笑笑說:“願意效勞,請賜字。”


    孟副省長拿出簽字筆,就在賓館的信紙上開始寫字,寫的時候,孟副省長開始還不知道寫什麽,忽然想到孟森所說的三字,心說這道士已經解說過兩個三字了,自己如果再寫一個三字,不知道他會怎麽解釋呢?


    孟副省長就落筆寫了一橫,寫下這一橫之後,他忽然覺得自己這麽做有點不尊重無言道長了,有點開玩笑的意思,似乎不太好,心中就改了主意,於是在一橫的左邊又寫了一豎,然後又是一橫,最終寫成了一個上下的上字。


    孟副省長寫完,把字遞給了無言道長,笑了笑說:“請道長賜教。”


    無言道長接過去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說:“貴人寫的這個字,我真是不知道該向您表示恭喜呢,還是表示遺憾。”


    孟副省長愣了一下,說:“什麽意思?”


    無言道長說:“字由心生,我看你寫這個上字,筆畫並不順,通常上字要先寫一豎,然後再寫兩橫的。這一豎實際上是有為這個上字定下中心的意思。但是你先寫了一橫,先沒有把心定下來,所以我覺得您今天是心有旁騖的,而且還是很煩心的事情,所以才讓你心定不下來。”


    孟副省長看了一眼孟森,心說這小子昨天把死人的事情鬧得那麽大,我的心怎麽定下來啊?


    孟副省長笑了笑,說:“道長果然測得很準,我心中是有點事情在煩著。這是不是就是您說的表示遺憾的地方?”


    無言道長笑了,說:“不是了,上這個字,是有在上麵,上升,上位等諸多好的意思的。作為一名官員寫下這個上字,不用說我也知道,您潛意識當中是有渴望能上升的意思了。但是現在你寫這個上字,心有旁騖,筆畫又不順,說明不但您的上升並不順利,恐怕在上位的您最近各方麵也不順利。因此我勸您最近諸事小心。這才是我覺得遺憾的地方,其實這個上字本來的意思是很好的。”


    孟副省長笑了,說:“道長,您是不是知道我最近爭取省長位置失敗,所以才有此一說啊?”


    無言道長笑了,說:“您還請稍安勿躁,還有我認為值得向您恭喜的地方呢。雖然您寫的這個字筆畫不順,但終究還是一個上字,這表示您上升的過程之中雖然可能經曆很多不順,但終究還是能夠上去的。”


    孟副省長眼睛一亮,終究能上的去這話是他很願意聽的,說:“道長,你這不是哄我開心的吧?”


    無言道長笑了:“我從來不誑人的。”


    孟副省長說:“那我什麽時候能夠上的去啊?”


    無言道長伸手掐算了一下,說:“不會很久的,等到明年三月,陽氣動了的時候,您也就好動了。”


    孟副省長驚喜地說:“真的假的,現在到明年三月可沒多少時間了,我真的能上一層?”


    無言道長笑笑說:“您可以記下今天我說的話,如果到時候不靈,你可以去海平區無煙觀砸我的招牌的。不過,恐怕您上了這一層,就無法留在東海了。”


    無言道長這麽一說,孟副省長就更加相信了,因為他心裏很清楚,東海省這邊鄧子峰新來,他是想從東海上一層的話,除非鄧子峰出什麽事情,但現在看來這個可能很渺茫。但是如果能離開東海,到外麵的省任職,那他的資曆是很可能會直接做到省長的。


    孟副省長笑笑說:“隻要能上一層就好,我倒不在乎留不留在東海。”


    沒做到省長的位置,是最近孟副省長最窩火的事情,原本他都以為自己仕途上升無望了呢。現在無言道長不但說他上升有望,還說時間點就在明年三月,也就剩幾個月的時間,這可是等於幫孟副省長去了一塊心病,心情頓時大好,對孟森的不滿頓時就沒有了。


    孟副省長笑笑說:“小孟啊,把道長請來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啊,不錯,不錯。回頭你把道長送回去的時候,一定要替我好好謝謝道長。”


    孟森笑笑說:“一定一定。”


    孟副省長又跟無言道長攀談了很久,還把家裏人的生辰八字都給了無言道長,讓無言道長幫他推算。無言道長一一推算了,都說是貴格之命,說了一大通的好話,聽得孟副省長更是心花怒放。


    好話聽起來總是悅耳,孟副省長就不覺得時間過得快,直到快淩晨四點了,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孟副省長離開之後,孟森和無言道長都困得要命,孟森匆忙來到省城,原本打算見完孟副省長就回海川,所以就隻開了一個房間。哪知道孟副省長會滯留到現在,這個時間再去開一個房間也不值得,孟森也懶得去麻煩,反正這是一個標間,裏麵有兩張床,索性就跟無言道長在一個房間洗洗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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