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堅笑笑說:“我怎麽能不知道呢,證券圈子就這麽大,發生點什麽事情誰不知道啊,你們這家叫海川重機的上司公司重組案本身又鬧出了一些風波,證監會還有一個處長似乎也是為了這件事情折進去了,這麽多的風波,我就是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看來鄭堅對這件事情還真是很熟悉,連景處長為了這個折進去了都知道,傅華笑了笑說:“你知道那就更好了,幫我們找個買主吧?”


    鄭堅笑了起來,說:“幹嘛,你當是賣大白菜,一車也要不了幾塊錢,找個人就是買下來啊?”


    傅華笑笑說:“別人也許不行,您還不行嗎?”


    鄭堅笑了起來,說:“小子,用到我了,就對我用尊稱了,別價,我可不吃這一套的。”


    傅華笑笑說:“行了,您就別拽了,行不行給個話,不行的話我再去找別人。”


    鄭堅笑笑說:“小子誒,可沒這麽求人的。好吧,看你開一次口也不容易,這樣吧,晚上我帶你見幾個人,看看他們能不能幫你的忙。”


    傅華笑笑說:“什麽人啊?”


    鄭堅笑笑說:“都是我玩的圈子裏的人,見了再給你介紹吧,誒,事先跟你說一聲啊,別帶小莉出來啊。”


    傅華笑了,說:“這麽神秘啊,什麽東西不能讓小莉知道啊?”


    鄭堅笑笑說:“不是神秘了,有些事情小莉出來不方便的。”


    傅華笑笑說:“那我什麽時間去找你啊?”


    鄭堅笑笑說:“晚上等我的電話吧。”


    鄭堅就掛了電話,傅華見他這麽鬼祟,有心想要打電話問一下鄭莉,究竟有什麽事情鄭堅要瞞著她不讓她知道,不過想來想去還是作罷了,鄭堅雖然不拘小節,想來也不會對他這個乘龍快婿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吧。


    晚上下班的時候,傅華也沒等來鄭堅的電話,他就先回了家,跟鄭莉一起吃了飯,快九點的時候,鄭堅的電話來了,說:“你下來吧,我就在你樓下。”


    傅華放下電話,就跟鄭莉說我要出去一下,鄭莉問他這麽晚出去幹什麽啊?傅華說跟朋友約好去談件事情,就出了門。


    下了樓,就看到鄭堅在一輛他沒見過的豪華汽車後座上跟他招了招手,就快步走了過去,伸手打開後車門,就要上車。


    鄭堅衝著他擺了擺手,說:“小子,上前麵去坐一下,體會一下尊貴的感覺。”


    傅華笑了笑說:“這什麽車啊?有這麽尊貴嗎?”


    鄭堅笑笑說:“你連這車都不認識?邁巴赫,聽說過嗎?”


    傅華笑了起來,說:“這就是邁巴赫啊,前段時間不是車展上一個山西的煤老板趕走了一輛,一千多萬,就是這種啊?”


    鄭堅笑笑說:“總算你小子還聽說過這個名字,一千二百九十八萬,夠可以得了吧。去去,去前麵坐一下,體驗一下。”


    傅華心裏倒沒覺得這車就是很好,不過鄭堅既然這麽說了,他也就走到了前麵,開了副駕駛那邊的車門,上了車。開車的是一個衣著看上去就很華貴的歲數不大的男人,傅華跟鄭莉結婚也有一些日子了,對服裝方麵多少還是有些鑒賞能力的,一看男人身上的衣服剪裁十分的得體,便知道這種衣服肯定是專門量身定製的,價值不菲。


    傅華衝著男人點了點頭,笑笑說:“你好。”


    男人並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上下打量著他,那種目光之中帶有一種審視的味道,讓傅華有些不太習慣。還沒有一個男人用這種目光看過他呢。


    這時鄭堅在身後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湯言湯少,是這輛車的車主,這位是傅華,海川市駐京辦的主任。”


    傅華心裏吃了一驚,原來這個男人才是車主啊,能把一千二百九十八萬的車坐在屁股底下,這家夥身價肯定很高啊。


    湯言這時才對傅華點了點頭,笑了笑說:“幸會。”


    傅華可以感受得到湯言說這句幸會的冷淡,冷淡到給人一種很有距離的疏離感,看來這個湯言心裏肯定是有些看不起他啊。


    傅華並沒有因此就有些自卑或者什麽的,卻是他的身價離這個湯言是有相當的距離的,這一距離恐怕他今生都是難以趕上的,他的承認這一事實。


    傅華也就像湯言一樣笑了笑,說了聲幸會,就不再去跟湯言說什麽了。他心說你就是再有錢,我也犯不上巴結你。


    湯言也不說話,發動了車子就往外開。倒是鄭堅在背後話不斷,他笑著說:“小子你知道嗎?邁巴赫搭載了6.0升雙渦輪增壓發動機,最大輸出功率471kw,百公裏加速隻需5.1秒,坐在這上麵那種感覺就像是坐個人包機那樣子的享受。”


    不知道怎麽了,傅華覺得今天的鄭堅有點呱噪,似乎就想顯擺這輛邁巴赫的豪華,可能是因為一旁的湯言顯得很冷淡吧,傅華心裏就有些煩鄭堅說的話了。他笑了笑,說:“爸,你什麽意思啊,對這邁巴赫的數據這麽熟悉,不是你也想買一輛吧?”


    鄭堅笑笑說:“我買一輛不行啊?”


    傅華笑了笑說:“行,怎麽不行,反正錢是你自己的,想怎麽顯擺就怎麽顯擺唄。”


    傅華是想刺一下湯言,北京雖然好車滿街都是,但是像邁巴赫這種一千兩百九十八萬的豪車也還是不多見的,湯言開這種車出來,太過顯眼,不是為了顯擺,還真是沒有別的用途。


    鄭堅被噎了一下,他也不好去跟傅華爭執什麽,不然的話倒真是顯得這輛邁巴赫是專門為了顯擺的。


    湯言倒是很有涵養,明知道傅華是在諷刺他,卻臉色連變都沒變,依舊很平淡的開著車,傅華在一旁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也不得不佩服他,心說可能這個湯言已經見慣別人羨慕或者嫉妒的表情了,自己話語中帶的刺,與其說是諷刺,還不如說是一種酸葡萄心理,是一種嫉妒的表現。想到這裏,傅華心裏未免有些不自在了,看來不論自己如何的去裝作不在乎,自己的表現都已經在湯言眼中落了下風了。


    傅華心裏就有些被壓迫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自在,心說這鄭堅是想找湯言出來談事情的,還是讓湯言來給他添堵的。傅華就有些抗拒這種壓迫感了,他回頭看了看鄭堅,說:“晚上不會就我們三個人吧?”


    鄭堅說:“當然不會了,還有別人的。”


    傅華心裏多少鬆了口氣,如果要讓他跟湯言這種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人的家夥談上一晚上,可能真是活受罪,那樣子的話即使是湯言真的能夠接手海川重機,他也是不很情願的。更何況湯言的樣子根本上就是對他不感興趣,這個樣子肯定也是不會對海川重機趕什麽興趣的。


    很快就到了鄭堅要帶傅華去的地方,一家叫做鼎福的俱樂部,湯言和鄭堅可能是這家俱樂部的會員又或者常客,一進門,就有一位風騷妖媚的公關經理迎了上來,嬌笑著跟這兩人打情罵俏了起來。


    鄭堅倒是嘻嘻哈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湯言隻能還是那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冷淡麵孔,他並不跟跟公關經理嘻哈,隻是問道:“我的朋友來了沒有?”


    公關經理笑著說:“已經來了的有三位。”


    湯言接著說道:“我讓你安排的你都安排了嗎?”


    公關經理笑著說:“您湯少吩咐的事情,我怎麽敢打折扣啊?”


    公關經理就領著三人往裏麵走,傅華看這家鼎福俱樂部完全可以說是金碧輝煌來形容,想來來這裏消閑的都是非富即貴的角色了。公關經理將三人領到了一個很大的包房裏麵,包房內足有一百多平米,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包房裏麵已經坐著三個男人了,看到三人進來,就迎了過來,走在最前麵的男人微微有點禿頭,看上去跟鄭堅年紀差不多,笑著說:“老鄭、湯少,你們可是來晚了。”


    後麵跟著的兩個男人年紀都是跟鄭堅差不多的,也都跟著前麵的男人笑著指責鄭堅和湯言來晚了。


    鄭堅笑笑說:“你們這幾個家夥啊,我們也沒晚多少啊,來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傅華,海川駐京辦的主任。”


    鄭堅又介紹了三個男人,走在最前麵的那位姓陳,其後的兩位一位姓張,以為姓王,都是什麽集團的董事長之類的人物。


    傅華聽到這些人的名頭似乎都很響亮,心裏也清楚今晚能參與這個聚會的都是響當當的角色。


    傅華跟三人握了握手,姓陳的男人笑著看了看傅華,然後對鄭堅笑了笑說:“老鄭啊,這就是小莉的丈夫啊?”


    傅華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一路走來,鄭堅介紹他的身份始終就隻有海川駐京辦主任,至於鄭堅跟他的關係卻是隻字沒提,看來鄭堅對帶他這個女婿來出席這個聚會是感到有些寒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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