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眉頭皺了起來,他在腦海裏把自己跟沈佳打交道的前前後後想了一下,沒發現什麽異常的狀況啊,便搖了搖頭,說:“沒有啊,她在我麵前沒特別提過什麽女人的事情啊。除了,”


    鄭莉說:“除了什麽?”


    傅華說:“這個女人是不可能的啊,我記憶中沈姐在我麵前隻提過一個女人,那就是林珊珊,其他的沒提過啊?”


    鄭莉笑了起來,說:“林珊珊,這絕對不可能,林珊珊什麽人啊,中天集團的千金小姐,她怎麽會跟孫守義走到一起去呢,她圖孫守義什麽啊?這絕對是沒可能的。”


    傅華說:“那就沒別的女人了。”


    鄭莉有些困惑了,說:“這就怪了,看沈姐的情形和說話的口氣,絕對是與什麽女人有關,可是這個女人會是誰呢?”


    傅華也沒個頭緒,他看了看鄭莉,苦笑了一下說:“這方麵你絕對要服沈姐的,隻有她才有這種城府,被人傷害到這種程度,她還能做到一點痕跡都不漏。”


    鄭莉輕微的搖了搖頭,說:“也許不是這個樣子的,老公啊,你看沒看過那些古典的推理小說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問這個幹嗎?你不會要從哪些古典的推理小說中學習推理,然後做個偵探把孫守義的情人給推理出來吧?”


    鄭莉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了,我說這個是因為我想起一個著名的古典偵探小說家,我記得好像是艾勒裏奎因吧,他曾經說過一個很經典的論斷,他說一件案子之中,如果排除了所有的可能,那剩下的即使是再不可能,也很可能是唯一的真相。這話我說這有點繞口,不知道你聽明白了沒有?”


    傅華說:“我是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也許沈姐懷疑的跟孫守義有曖昧的女人可能就是林珊珊,對吧?”


    鄭莉點了點頭,說:“除了林珊珊中天集團千金的身份之外,你想一下,林珊珊哪一點不可能做孫守義的情人,年輕,漂亮,渾身熱情洋溢,現在沒有男朋友,這些不都是符合一個男人夢中情人的條件嗎?”


    傅華說:“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如果像你說的這個樣子,那你告訴我,林珊珊這麽做目的是什麽啊?”


    鄭莉笑了起來,說:“也許她就是為了好玩呢?你也知道林珊珊的為人的,喜歡玩鬧,沒有責任感,這種性格的人如果遇到了一個她喜歡的男人,你說她會不會因為自己是中天集團的千金小姐或者對方是有婦之夫,而有什麽不敢去跟對方發生什麽的呢?”


    傅華頓了一下,鄭莉這麽說倒是很了解林珊珊的性格,林珊珊其實是一個很隨性的女孩子,她雖然任性,可是從來不在這些人麵前拿什麽中天集團千金小姐的架子,從這一點上看,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了孫守義,是不會因為什麽千金小姐的身份、什麽有婦之夫之類的因素而受到什麽影響的,反而這些有點禁忌的因素會讓她感到刺激,從而更積極地去爭取。


    傅華眉頭皺了起來,他看了看鄭莉,說:“可是在我麵前,林珊珊從來對孫守義都是不假辭色的,你如果說他們之間有曖昧,我真是沒辦法相信。”


    鄭莉笑笑說:“他們之間越是有曖昧,越是可能在這些人麵前裝作不假辭色,甚至可能對對方表現出來一種反感的態度,原因很簡單,他們不能因為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而引起我們對他們的懷疑的。”


    傅華搖了搖頭,說:“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相信他們之間有一腿。好了,我的女神探,雖然你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可都是一些憑空的推斷,並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你的推斷就到此為止吧,這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而且也是人家的家務事,你千萬不要在沈姐、林珊珊、或者孫守義麵前提起這件事情來,知道嗎?”


    這件事情牽涉到了三個人的隱私,特別是還牽涉到頂頭上司孫守義的隱私,傅華知道自己是不能隨便攙和什麽的。穆廣跟關蓮之間的事情他當時為了保護丁益,而在丁益麵前泄露了他們兩人的關係,最終惹惱了穆廣,從而讓自己惹到了一身的麻煩,這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教訓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鄭莉笑了起來,說:“我知道分寸的。好了我不說他們了,誒,老公,我看傅昭現在跟你已經開始慢慢親近起來了,這個周末我們把他接回家住一晚吧,讓你們父子多培養一下感情。”


    從趙婷帶兒子回北京之後,傅華和鄭莉周末就經常會去趙凱家陪傅昭玩,小孩子已經跟傅華很熟悉了,也許是父子天性,他們在一起玩得很好。雖然是這樣子,傅華現在卻不想急於這麽做,他弄不明白趙婷現在心中是怎麽想的,他不想現在就跟兒子建立起更親密的聯係,那樣子也許會讓趙婷有別的想法,再說他跟趙婷之間的分寸很難拿捏,稍有不慎,就可能惹惱趙婷,趙婷的性子向來我行我素,他並不想因為自己過於急進,破壞了這種暫時的平衡,於是說:“還是不用這麽急吧,等大家都適應一下再說吧?”


    鄭莉笑笑說:“你在擔心什麽啊?我也很喜歡傅昭的,接他過來住我是很高興的。”


    傅華笑笑說:“小莉啊,你這邊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別人。”


    鄭莉笑笑說:“你在擔心趙婷啊,我看她也沒事了吧?john已經在通匯集團上了班,他們夫妻也算是正式在北京安營紮寨了,應該也沒別的什麽想法了吧?”


    傅華笑了,說:“小莉啊,我有些時候也挺服這個john的,他怎麽就能這麽聽趙婷的話呢?趙婷說回來,他就立馬跟著回來,現在不但會來了,還去爸爸那上班了,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他怎麽就這麽順溜啊,難道他就一點男人的脾氣都沒有嗎?”


    鄭莉笑笑說:“如果你深愛一個女人,你是不是可以為了那個女人犧牲一切呢,包括你的自尊?”


    傅華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小莉啊,我認真地想了想,我還是做不到,我這話聽到你耳朵裏,你會不會很失望啊?”


    鄭莉笑了起來,說:“我不會失望的,你跟john是不同的,如果你跟john一樣,我還不一定會喜歡你呢。我說john這些,是說john現在這種做法可能是跟趙婷在一起的唯一方法了,他是用他的順從把趙婷困住了,讓趙婷說不出什麽來,也就隻好跟他在一起了。”


    傅華笑了,說:“也許對付趙婷這樣子不定性的人,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吧。”


    第二天一早,海川,孫守義到辦公室的時候,看看金達已經來了,就去敲了敲門,他要見見金達。他現在知道金達在見過麥局長之後,已經識破了他玩的小花招,還對他有了意見。雖然這個意見並沒有在他麵前發作出來,不過孫守義覺得也不能裝做不知道把這件事情給回避過去。


    很多時候,兩個人之間原本隻是有一點小的芥蒂或者誤會,如果這兩人能夠相互把話給說開,或者做一些解釋,這誤會和芥蒂就會很輕易的過去,並不會對兩人的關係造成太大的破壞,甚至可能讓兩人的關係更好。


    但是如果你把芥蒂和誤會放在心裏,想要通過回避它,就能把問題給解決了,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芥蒂或者誤會有時就像種子一樣,你把她壓在心底,就會發芽成長,最終可能造成兩人關係的徹底破裂。


    孫守義現在覺得金達現在心中對他的意見還隻是一枚種子的階段,他是一定要扼殺它繼續成長的可能的。畢竟他在海川的生活還剛剛隻是開了個頭,後麵很多的事情還需要跟金達配合,他並不想馬上就把關係鬧僵,因此就算向金達低低頭,他心裏也是願意的。


    金達看到推門進來的孫守義,愣了一下,他想起了昨天在傅華麵前說的那些話,那些話都是指責傅華跟孫守義之間串通起來欺騙他的。當時他說這些話是理直氣壯的,可是經過過去的這段時間,他開始覺得那些話某些方麵有些不合適了,不知道怎麽了,他現在見到孫守義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也許他擔心傅華把昨天他說的那些話轉述給了孫守義聽吧。


    孫守義看到了金達臉上閃過的那一絲尷尬,他心中暗自好笑,心說搞鬼的是我啊,你怎麽還不好意思了呢。


    孫守義笑了笑說:“金市長,您昨天去看麥局長看得怎麽樣?”


    金達看了一眼孫守義,他搞不明白孫守義這是在裝糊塗,還是傅華真的沒講昨天自己說過的話轉述給他,搞不明白,金達就不好跟孫守義有什麽態度,他笑了笑,說:“老孫啊,我看了一下麥局長的病情,似乎他的身體狀況也沒你說的那麽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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