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出了紫晶球,傅華將鄭莉送到了她的車邊,鄭莉回頭看了看傅華,笑了笑說:“傅華,你不會回去睡一覺又退縮了吧?”


    傅華笑著拉住了鄭莉的手,說:“絕對不會的,我們經曆了這麽多才可以這樣,我又怎麽會再退縮呢?你放心,我會拿出男人的勇氣來,說什麽也不會再錯過你了。”


    鄭莉看著傅華的眼睛,說:“我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到什麽時候都要拿出你男人的勇氣來。”


    傅華堅決的點了點頭,說:“我一定。”


    鄭莉滿臉暈紅,說:“好了,很晚了,回去吧。”


    傅華說:“我要看你先走。”


    鄭莉點了點頭,就先上了車,搖下了車窗,伸手招呼傅華,傅華過去拉住了她的手,鄭莉說:“記住,你要拿出勇氣來跟我麵對將來的一切。”


    傅華點了點頭,鄭莉這才鬆開了她的手,發動了車子離開了。


    直到鄭莉的車子開到不見了,傅華這才上了自己的車,回了家。


    到了家之後,傅華就趕緊撥通了鄭莉的電話,笑著問:“你到了家了嗎?”


    鄭莉說:“我到了,你也到家了嗎?”


    傅華說:“我也到了。鄭莉,我跟你說,今晚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最興奮最甜蜜的一晚。”


    鄭莉笑笑說:“我也是,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傅華笑著說:“我不知道今晚我是否能睡得著,早知道不放你回去了。”


    鄭莉說:“你想的美。”


    傅華笑了,說:“我是想說不放你回去,我們就在酒吧裏聊一晚上,你想到哪裏去了。”


    鄭莉便有些羞意,說:“你這家夥,好啦,你明早還要上班,聽話,早點休息。”


    傅華這才掛了電話,這一夜他真的是很興奮,很久才睡了過去。


    中午,當傅華和鄭莉拉著手出現在徐筠麵前的時候,徐筠笑了,說:“你們不是非要這麽甜蜜吧,這不豈不是要讓姐姐我心裏酸溜溜的。”


    鄭莉趕忙鬆開了傅華的手,兩人和徐筠一起坐到了餐桌旁,傅華笑著說:“筠姐,你如果羨慕我們,這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也可以再找嘛。”


    徐筠笑笑說:“傅華,你小子這就不地道了吧?打趣我是吧?”


    傅華笑著說:“我可不敢。”


    鄭莉笑著說:“筠姐,其實傅華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覺得你也應該邁過老董那道坎了,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徐筠苦笑了一下,說:“我也想啊,可是也要能遇到好男人才行啊。這世界上能遇到一個喜歡自己自己又喜歡的人是不容易的,你們倆啊,可要珍惜彼此啊。”


    傅華和鄭莉甜蜜的看著對方,嘴裏雖然沒說什麽,手卻已經在桌子下麵再次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他們都知道這段感情來之不易,因此心中就有更加珍惜對方的感覺。


    下午吃完飯回來,傅華意外接到了張凡教授打來的電話,張凡笑著說:“傅華啊,你可有日子沒來看我老頭子了。”


    傅華笑了笑,說:“對不起啊,老師,我最近雜事比較多了一些。”


    張凡笑笑說:“你不用緊張,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你要工作,又有很多私事要處理,沒時間也很正常。”


    傅華笑笑說:“沒去看您總是不應該,對了,老師你找我有事嗎?”


    張凡笑笑說:“有事,你晚上有時間嗎?我有些話要跟你談。”


    傅華說:“那我晚上過去找老師。”


    晚上,在張凡家的書房,師母給傅華倒了茶之後,張凡就讓她出去了。傅華看老師嚴肅的樣子,知道老師要跟他談的是很重要的事情,神色不由得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張凡看了看傅華,傅華在張凡審視的目光下,渾身都有點不自在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師,是不是我做過什麽事情讓你不滿意了?”


    張凡並沒有回答傅華的問話,而是開口問道:“傅華,你最近見過賈昊嗎?”


    賈昊最近被調查這件事情鬧得很大,潘濤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死去的,張凡突然問起賈昊來,傅華心裏不由得有些緊張,他偷眼看了看張凡,見張凡雖然神色凝重,卻並沒有要發火的意思,便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前幾天見過賈昊。


    張凡說:“那也就是說賈昊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你都知道了,是吧?”


    傅華點了點頭,說:“師兄跟我說了些,老師,其實師兄這個人並不是一個胡作非為的人,他的一些事情也是有曆史原因的,當時的政策並不是那麽規範,所以你想要他的行為也那麽規範,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傅華知道張凡對賈昊這些年的作為很不滿,這麽說也有幫賈昊解釋的意思,那一天賈昊這麽跟他解釋過,他是覺得賈昊說的其實不無道理。


    張凡看了看傅華,說:“賈昊的事情先放到一邊,據我所知,你也通過賈昊和頂峰證券辦過幾樁事情,你跟我說實話,你在其中有沒有做過什麽違規的事情?”


    傅華笑了笑說:“老師,您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怎麽會做那種事情呢?”


    張凡說:“你別給我嘻嘻哈哈,你就告訴我有沒有就好了。”


    傅華看張凡一臉嚴肅,不敢再笑了,老實的說:“沒有啦,老師,其實那幾樁事情,我隻不過是起了一個介紹雙方認識的作用,具體的事務我是沒參與的。”


    張凡說:“那你有沒有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傅華搖了搖頭,說:“我個人是沒謀取一點利益的,其中有一家想要送我點原始股,被我回絕了,另一家要讚助我一筆資金,我實在推辭不掉,就讓他讚助了駐京辦的新春聯誼活動。”


    張凡說:“那賬目清楚嗎?”


    傅華說:“那當然,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的錢,我可不敢賬目不清楚。怎麽了老師?是不是師兄那裏又出了什麽問題啊?”


    張凡說:“什麽有出了什麽問題,他原來的問題就沒解決掉。”


    傅華愣住了,說:“不對啊,老師,師兄親口跟我說的,對他的調查已經結束了,他應該是沒事了。”


    張凡說:“賈昊是這麽跟你說的?”


    傅華點了點頭,張凡接著問道:“他還跟你說什麽來著?”


    傅華說:“他還跟我說他的這次調查,完全是一場政治鬥爭,他本身是沒有問題的,要說有些問題,也是以前政策法規不夠規範,是曆史原因造成的。”


    張凡笑了笑,說:“你相信嗎?”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老師,您不知道當時師兄的樣子,他是哭的很傷心之後才跟我說這番話的,我個人認為,他這是真情流露,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張凡笑著搖了搖頭,說:“傅華啊,你是不是太幼稚了?”


    傅華看了看張凡,說:“師兄不應該會騙我的,再說他騙我也沒什麽用處啊?”


    張凡笑了,說:“賈昊是什麽人啊?他是一個在仕途上打滾多年的的技術官僚,我早就跟你說過,他這個人不可信,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傅華說:“老師,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師兄對我還真是不錯的,他應該不會騙我的。”


    張凡說:“傅華啊,你讓我怎麽說你啊?對於賈昊來說,可能隻有精算的利益,而並沒有什麽同出師門的友誼,他對你好,可能隻是因為你間接做了他的業務上的掮客,你知道嗎?可能你讓頂峰證券做的每一樁事情,賈昊都能從中獲取自己的好處。不說別的,他的京劇是什麽水準啊?還能搞一台戲來到全國各地去演出?沒有那些公司從旁邊偷著出錢,誰會去看一出沒什麽新意的京劇啊?”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這麽說師兄確實有問題了?”


    張凡說:“豈止是有問題,問題還很大呢。據有關方麵透露說,他和頂峰證券的那個潘濤勾結,在很多公司的證券業務上做了很多的手腳,從中謀取暴利。隻不過他這一次比較僥幸,問題的核心人物突然死亡,有關部門的調查無法進行下去了,他才得以逃脫懲罰。”


    傅華說:“老師,這些您都是怎麽知道的?”


    張凡說:“你別忘了,當初可是我推薦賈昊走入仕途的,我跟一些領導之間也是有溝通的渠道的。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不該推薦你師兄進入仕途,你師兄這個人是很聰明的,如果當初他不進入仕途,他現在可能也會是一個著名的教授什麽的,可惜他把聰明勁都用在邪路上了。”


    傅華現在也不得不相信賈昊確實存在問題了,他苦笑了一下,說:“沒想到師兄是這樣一個人。”


    張凡說:“我開始就不想把你師兄介紹給你認識,幸好,你還能把持住自己。傅華啊,京城這灣水是很深的,有些時候你淹死了也都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這些我知道,我隻是沒想到師兄也會在我眼前演戲。”


    傅華此刻有點明白為什麽賈昊會在自己麵前痛哭了,那一來是確實很傷心失去了潘濤這個同盟軍,另一來也可能是對這一段時間被調查的恐懼感的釋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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