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笑了笑說:“金市長,我這邊還可以維持,市裏麵您如果感到為難,您不批也可以的,我沒意見。”


    金達笑了,說:“就會說好聽的,你報告都遞上了,我不批一點是不是有些不夠意思了?”


    傅華趕忙說:“我可真的沒這個意思。”


    金達笑了笑說:“好啦,你不用緊張了,穆副市長這麽做也是有道理的,對駐京辦這樣為市裏麵做出卓越貢獻的單位,市裏麵的政策是應該傾斜一點。”


    傅華說:“那市裏麵有富餘的資金嗎?”


    金達笑著說:“市裏麵的資金從來都不會有富裕的,不過,諾大的海川市財政擠擠總是會有些的。”


    傅華笑了起來,說:“金市長您這句話讓我想起了網絡上的一句笑談,那就是,時間就像女人的ru溝一樣,擠擠總會有的。”


    金達笑了,說:“你這家夥,淨胡亂聯想,我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你竟然聯想到女人身上了,是不是最近招惹了什麽女人了?我跟你說,我可不準你做對不起你老婆的事情,讓我知道絕對不客氣的。”


    傅華本來是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跟金達之間略顯緊張的氣氛,沒想到金達卻借題發揮,便笑了笑說:“我從來也不是那種人的,這一點還請金市長放心。”


    金達笑笑說:“北京可是一個繁華之地,你能做到潔身自好最好。對了,說到你老婆,我最近聽到一個消息,有人說你老婆最近在辦移民,是真的嗎?”


    傅華愣了一下,說:“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是有這麽一回事,我嶽父在辦移民,就想說把我老婆一塊辦出去。”


    金達說:“那你呢,你以後怎麽辦?也移民?”


    傅華說:“現在我也不清楚,其實我是不想移民的,我就業之後就在政府工作,真不知道出了國之後要做什麽?”


    金達笑笑說:“那你就是想做一個裸官了?”


    傅華笑了,說:“我就是做了裸官也不會做什麽對政府不利的事情,不過目前來說還很難決定,可能等有了孩子之後,我也會辦出去的。”


    金達有些惆悵的說:“那就是說你還是想出去了?”


    傅華說:“是這樣的吧,我這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孩子,我想給他一個很好的環境。”


    金達有些鬱悶的說:“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麽想的,就說你嶽父吧,他所有的資產都是在國內取得的,現在有錢了,卻又想離開這個讓他發了財的國家,這樣做對嗎?”


    傅華笑了笑,說:“他有自己的考慮吧,這個我沒辦法去評價。”


    金達說:“傅華,你還記得我前段時間提起過想要你兼個副秘書長的職務這件事情嗎?”


    傅華說:“你曾經提過,不過我目前的這種狀況,似乎沒有必要了吧?”


    金達歎了口氣,說:“我本意不是讓你多兼一份職務,我是想給你個過渡,讓你回歸市政府來幫我,現在看來,這個很難實現了。”


    9、傅華笑了笑,說:“其實很多人都是可以幫您的,就說新來的穆廣副市長吧,我就感覺做事能力很強,這一次北京之行估計他帶了幾千萬的資金回去吧?”


    金達笑了笑說:“穆廣副市長這一次北京之行確實收獲豐富,我也不否認他的能力很強,可是有些人是可以幫你做事,但不能作為朋友的。”


    傅華聽出了金達似乎對穆廣是有點什麽看法的,便笑了笑說:“金市長對穆副市長還有什麽地方不太滿意嗎?”


    金達笑了笑說:“傅華,你不是讓穆廣一個批錢的報告就收買過去了吧?”


    傅華笑笑說:“那倒沒有,我隻是覺得穆廣副市長確實是一個幹事情的人。”


    金達笑笑說:“這我不否認,他確實很能辦事,而且效率還極高,可是他身上總有那麽一種味道,我說不出來是什麽,反正我就是感覺他跟我們不是一個路數的人。”


    傅華說:“我也是覺得有點看不透他,就像這一次在北京,他帶著一個企業的老總有兩天行蹤詭秘,我猜測他肯定有什麽事情是無法公開的。”


    金達說:“這確實是很令人懷疑,我也是因為穆廣願意跟企業家們走得很近,對他有所疑慮。這些企業家都是逐利動物,如果彼此之間沒有什麽利益交換,他們是不會走的這麽近的。”


    傅華說:“是有這種可能,不過對於這樣的人,用其長處,防其短處就是了。這個人可能是有點功利心太強,用的合適,應該對您的工作大有助益的。”


    金達笑笑說:“你說的也是。”


    在金達和傅華討論穆廣的時候,海川有些人也在關注穆廣,在海川市委,秦屯的辦公室,秦屯和鄭勝的談話中也談到了穆廣。


    秦屯這段時間一直在夾著尾巴做人,生怕有什麽閃失給了省委處理他的借口,因此沒有事情就會躲在辦公室,修心養性。幸好這段時間風平浪靜,並沒有發生什麽不利於他的事情,因此秦屯估計他算是度過了這一劫了。


    鄭勝也熬過了這一段困難的時光,他迫於無奈,將一個正在進行中的項目轉讓給了別人,雖然他很心疼因此損失的一大筆利潤,可是總算換來了周轉資金,解決了手頭沒錢的窘境。海盛山莊那邊公安監控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麽,慢慢也就放鬆了,看得已經不像當初那樣嚴密了。


    這兩條本來都有些被凍僵的蛇再度還陽了,便再次湊到了一起。鄭勝找了過來,是想讓秦屯出麵跟公安部門通通氣,看他們現在對海盛莊園究竟是一個什麽養的態度。鄭勝是很想恢複海盛莊園往日的榮光的,他希望公安部門能夠解除對海盛莊園的監控,他好恢複營業。


    見了麵的兩個人都沒什麽精神,這一次他們算是大傷元氣,雖然難關已過,可是元氣還是未複。秦屯聽完了鄭勝的來意之後,歎了口氣,說:“鄭總,莊園這邊是不是先放一放啊?那些公安監控了你這麽長時間,正愁著找不到你的把柄呢,你這個時候貿貿然的恢複營業,會讓公安心中更加有氣,說不定會變著法的找你麻煩的。”


    鄭勝急了,說:“他們非要整死我呀?我不過是給朋友們弄一個放鬆休閑的地方而已,至於這麽趕絕我嗎?”


    秦屯說:“這不是什麽趕絕你,是你自己惹出了這麽多的麻煩。叫我說,你那海盛莊園還是放棄掉算了,你這個地方在公安那裏已經掛了號了,就算是重新營業,原來的朋友也沒人敢去玩了。”


    鄭勝想了想也是,海盛莊園原來之所以客人絡繹不絕,不僅僅是因為莊園裏的小姐漂亮,好玩的花樣多,更是因為他鄭勝門路廣,能保證來玩的朋友的安全。畢竟在風月場所,首先求的就是安全,如果不能保證安全,玩著玩著就會被抓走,那誰還會來玩呢?


    鄭勝歎了口氣,說:“那怎麽辦?搞不成我偌大的莊園就放在那裏長草?”


    秦屯說:“你不放在那裏長草也可以,出手吧。”


    鄭勝說:“你讓我轉讓給別人?這個莊園當初可是我的一隻金母雞,賺錢不說,也是我處理關係最方便的場所。”


    秦屯說:“這隻金母雞現在已經變成了不下蛋的母雞啦,你留著隻是一個禍根,對你卻一點幫助都沒有,到了賣掉的時候了。賣掉了它,你也可以轉換一下陣地。”


    鄭勝說:“賣了他在幹什麽?”


    秦屯笑著說:“你可以換個門頭,繼續做你那些娛樂行業啊。你在這個行業中打滾多年,人脈啊、資源啊,什麽的不都還在嗎?繼續做啊。”


    鄭勝笑了,說:“對啊,莊園不過是一個殼而已,其他的資源才是我真正的本錢所在,莊園這個殼不能用了,我換個殼就是了。”


    秦屯說:“這一次你也不要再出頭露麵了,換個別人幫你做幌子,關注也會少很多。”


    鄭勝笑笑,說:“這個我明白,我現在是靶子,再出麵還是要被打擊的。不過到時候你可要幫我護著些,沒有你們這些領導護著,一個生麵孔是很難立足的。”


    秦屯笑了笑,說:“這個我肯定會的。不過嘛,我現在在海川市也是一個不得意的人,怕是很難護得周全。”


    鄭勝心中也感覺秦屯的能力有限,尤其是這一次選舉事件及其後發生的事情,讓他切實感到秦屯這個人在關鍵時刻靠不住,沒有他的退縮,金達可能都已經被趕出海川了,秦屯這點能力離死去的徐正可是差的太遠了,便說:“”他媽的,徐正這一死對我們的損失真是很大,我們現在是政府這邊的基本上就沒有了靠得住的關係啦,那些能說得上話的都是沒什麽用的。我們是不是需要再在政府培養一個關係出來?


    鄭勝說:“聽說過,在電視裏也見過,怎麽你想讓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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