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茜笑笑說:“到時候我會跟你說的,你還是先把你這邊的善後事宜處理好。”


    傅華說:“好吧。”


    初茜掛了電話,傅華便示意跟在後麵的車跟他一起停下來,兩輛車停住之後,傅華來到了後麵的車邊,掏出錢包,將裏麵的錢全部拿了出來,大約三千多,遞給了那為主的男青年,說:“哥們兒,今天謝謝了,我還有事沒辦法陪兩位,兩位自己找地方吃點飯吧。”


    為主的男青年將錢接了過去,笑著說:“你客氣了,有事你就去忙吧,我們哥倆怎麽都好說。”


    傅華說:“那我走了。”


    兩車就分開,各自奔自己的方向而去。


    傅華回了駐京辦,連忙撥通了曲煒的手機,說:“曲市長,我已經把一千六百萬追了回來。”


    曲煒鬆了一口氣,說:“追回來就好,追回來就好。”


    曲煒這幾天心也一直懸著,他也為傅華在擔心。


    傅華說:“讓您為我擔心了。”


    曲煒笑笑:“別說那些了,你是怎麽把錢追回來的?”


    傅華笑笑說:“說來事情也巧,那個騙我的井田公司老總恰巧被我朋友遇到,就通知了我,我們抓到了他,要把他扭送公安局,他沒辦法的情況下,隻好將錢退了回來。”


    傅華沒辦法講明初茜幫自己抓住了邵彬,他覺得邵彬被找到絕非易事,初茜的幹爹也不知道是哪方麵的神通人物,這一切還是遮掩過去比較好。


    曲煒聽完,說:“這一次是你的運氣好,能夠把錢拿回來。以後工作要謹慎了,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了。”


    傅華說:“我知道。”


    曲煒說:“錢雖然收回來了,可事情到這裏還不算完,你打個請求處分的報告回來,我跟孫書記研究一下,多多少少的處分你還是應該承擔的。”


    傅華說:“這裏麵我是有疏失的,受點處分也是應該的。”


    曲煒笑笑,說:“你有這個認識就好。相信不會對你處分很重的。好了,好好gan你的工作吧。”


    傅華說:“好的。”


    曲煒掛了電話,傅華又撥通了趙婷的電話,笑著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哥把錢退還給我了。”


    趙婷又驚又喜:“是真的嗎?他怎麽突然又改主意了?原來我去求他的時候他是說什麽都不退的。”


    傅華笑笑:“當然是真的,錢已經到了駐京辦的賬上。我跟你說一聲,是想讓你不要再為我擔心了。”


    趙婷笑著說:“這下我徹底放心了,回頭可以把支票還給我爸爸了。”


    傅華笑了:“你還沒還掉啊,對我沒信心啊?”


    趙婷說:“不是了,我是怕萬一,萬一你解決不了,我還可以替你還上。傅華,我真的不想你出什麽事情的。”


    傅華笑笑:“我明白你的心,好了,早點把支票還給你父親吧。”


    趙婷說:“我知道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麽逼我哥還錢的?”


    傅華不好講出他是在仙境夜總會的花魁的幫助下,抓住了邵彬,逼迫楊軍不得不交出詐騙所得,趙婷如果知道這件事情,說不定會懷疑自己跟初茜的關係,這反倒會旁生枝節。


    傅華笑笑:“我也有我的一些渠道,他們幫我找到了井田公司的老總邵彬,你哥不想去坐牢,無奈之下,隻好把錢退了出來。”


    趙婷好奇地問:“你的什麽渠道啊?”


    傅華說:“我的一些同學之類的社會關係。”


    趙婷說:“那真要好好謝謝他們了。”


    傅華笑笑說:“這個人情我一定會還得。”


    趙婷笑著說:“好啦,既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是不是該出來慶祝一下啊?晚上出來去酒吧喝酒吧?”


    傅華笑笑說:“你這丫頭,就是好玩。”


    趙婷說:“出來吧,我估計這幾天你壓力肯定很大,出來放鬆一下心情。”


    傅華說:“好哇,晚上我去接你。”


    晚上,傅華接了趙婷,問道:“你想去哪裏的酒吧?”


    趙婷笑笑說:“傅華,你到北京這麽長時間,都去過什麽酒吧玩過?”


    傅華心裏黯然了一下,他到北京來之後,隻有跟孫瑩在左岸坐過。孫瑩已經不在了,他就不想提及,便說:“別說:,我來北京還真沒去過酒吧。”


    趙婷笑了:“你個老土,酒吧是現代城市生活的調劑,你怎麽能不去見識一下呢?”


    傅華笑笑:“那我今晚就跟你去見識一下好了。”


    趙婷說:“那你喜歡熱鬧一點的,還是靜一點的?”


    傅華笑笑說:“去靜一點的吧,我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坐一會兒。”


    趙婷想了想,說:“那去左岸吧。”


    “左岸,”傅華驚叫了一聲,心說真是越不想什麽,就越來什麽,此刻的他是很不想去左岸回顧他跟孫瑩的過往的。


    趙婷聽傅華驚叫,有些詫異:“你去過左岸嗎?”


    傅華剛剛說自己沒去過酒吧,自然不好在自打嘴巴:“沒有了,我隻是很驚詫這個名字。為什麽會叫左岸?”


    趙婷笑了:“土包子,少見多怪,左岸是代表著一種風格,源自巴黎塞納河的左岸,據說塞納河左岸是巴黎的文化中心,是一個以知識分子中產階級為核心的社區,相對於塞納河右岸的權利和經濟中心,左岸代表著一種隨性、浪漫、人文的氣質。”


    傅華笑了:“這麽浪漫的地方,我這個土包子還是不去了吧。”


    趙婷說:“不行,我就要你陪我去,你去見識一下,真的很不錯的。”


    傅華笑笑,他不想跟趙婷去爭:“好吧,我們就去那裏吧。”


    到了左岸,音樂還是那麽悠揚,燭光還在搖曳,景物依舊,而人事全非,傅華心裏不免有些難過。


    “喝點什麽?”趙婷並沒有察覺傅華的心情變化,問道。


    傅華笑笑說:“啤酒吧。”


    他不敢再點愛爾蘭咖啡了,雖然咖啡的口味還是不錯的。


    趙婷也點了啤酒,要了一些開心果之類的佐酒。


    燭光中,傅華覺得在座的人都有些飄忽,有那麽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想一想這一段時間經曆過的大喜大悲,就好像上演了一場劇情複雜的舞台劇,真是人生如戲啊。


    趙婷看傅華半天不說話,關心地看著他:“怎麽了,你不喜歡這裏?”


    因為孫瑩的緣故,傅華更感覺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是應該珍惜對自己好的女孩子的,便笑了笑,伸手去握住了趙婷的手,輕聲說:“沒有了,隻要你喜歡的地方,我都會喜歡。”


    趙婷嗬嗬笑了:“別說得那麽肉麻了,我看你的神色,好像你並沒有說實話啊。”


    傅華說:“我隻是這些天為了解決這件事情,跑前跑後,有點累了,坐一會兒就好了。”


    趙婷說:“是啊,我想這段時間你受的壓力肯定是挺大的。”


    “幸好我還有你肯跟我分擔。”傅華充滿愛意的伸出另一隻手去輕輕撫摸著趙婷的臉頰,“老天爺待我真是不薄啊。”


    趙婷的臉貼緊了傅華的手,輕聲說:“今後我不要你再跟我分的那麽清楚,我的就是你的,我願意幫你分擔一切。”


    傅華心底一陣感動,這個女孩子就是這麽死心塌地的對自己好,自己是一輩子都不能辜負她了。


    傅華輕輕吻住了趙婷的小嘴,有時候心動就是刹那間的事情,這一刹那間,他感受到了趙婷對他的特別,她就是自己在茫茫人海中尋找的另一半,他此刻吻住的不再僅僅是一個女人,而是他選定的未來共同生活的伴侶。


    身邊有人經過,趙婷急忙將傅華推開,別看她性格直率,大大咧咧,可是並不習慣在這樣一個場合跟傅華表現得過分的親密。


    燭影中的趙婷滿麵紅暈,一副嬌羞的樣子,傅華看在眼中,心裏十分甜蜜。


    趙婷笑笑,推了傅華一把:“好啦,你別直直的看著我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傅華笑了:“嗬嗬,真是想不到,你原來還會這麽害羞。”


    趙婷扭了傅華胳膊一下:“你就會來欺負我。”


    傅華抓住了趙婷的手,輕輕的握住,趙婷並沒有掙紮,聽憑傅華握住,兩人靜靜地坐著,誰都不說話,幸福流淌在空間裏。


    過了好一會兒,趙婷打破了沉默,說:“我爸爸想要你去我家裏吃頓飯。”


    傅華還沉浸在幸福裏,有點恍惚,問道:“你說什麽?”


    趙婷說:“我爸爸想請你去家裏吃飯。”


    傅華笑了:“叔叔是不是想嘲笑我?當初他花一千六百萬賣我陪在你身邊我不幹,現在你一分錢沒花,就把我抓住了。”


    趙婷哈哈大笑,別說:“你這家夥是有夠賤的,難道說一千六百萬都不能吸引你嗎?”


    傅華輕輕笑笑:“說實話,我當時心裏也癢癢的,一千六百萬那,好大一筆錢,這要是我自己的該多好。”


    趙婷說:“那你還不要?”


    傅華說:“我是要了,你是不是可以拽著我耳朵說,這家夥是我花一千六百萬買來的,我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我才沒有那麽傻呢。”


    趙婷笑了:“我現在也想拽你的耳朵,想說你是我的,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不行啊?”


    說著,趙婷伸手去拽傅華的耳朵,傅華並沒有躲,聽憑趙婷拽住了他的耳朵,趙婷愣了一下,笑了:“你怎麽也不躲,這麽乖?”


    傅華看著趙婷的眼睛:“我現在就是你的,當然是你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了。不過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趙婷充滿愛意地輕揉了一下傅華的耳垂,笑著說:“算你乖,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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