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是七星的最末位,又名貪狼,如此朗朗星空正適合借助天上的星辰之力,雲虛觀的開派祖師天辰子是真正的能鬥轉星移。


    貪狼之力,凡人不能承受,展言將長劍指天,嘴裏喝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貪狼劍訣!”


    而後便將秋水拋空,雙手快速的結印,這是雲虛觀獨有的法印,如果能將太玄正一訣修行到第五層,就不必這樣麻煩,招式法訣隨心而動。


    但古往今來,雲虛觀曆派掌教鮮有人能突破此境界。


    隨著展言的法訣結畢,一股磅礴的星辰之力轟然降臨,直直擊在騰空的秋水上,秋水的光芒由青色瞬間轉為白色。


    一股無形的氣勁四散開來,展言竟似有些承受不住,雙腳微微彎曲,懷中的玄清鏡居然自動滑出,替展言接了柳寒煙的劍招。


    想來是雪蕊在幫忙,展言不敢有絲毫怠慢,也不管貪狼劍訣是否完成,向上一縱,抓住劍柄,在柳寒煙的拳力堪堪襲來之際。


    “轟隆”一聲,一道白色的劍柱應聲而出,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滿是黃土的地上被這一劍斬出丈寬的溝壑。


    柳寒煙的拳力被這股勢不可擋的劍柱摧毀的無影無蹤,而且劍柱依然勢頭不減的朝柳寒煙卷去,看著如暴風一樣的劍柱。


    柳寒煙又急又怒,沒想到展言會來個絕地反擊,也不管前幾日的傷勢了,強行驅使浩然正氣第三層,但卻依然抵擋不住,手中長劍斷成幾截,人也被擊飛老遠。


    柳寒煙吐了一口鮮血,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的殺意和憤怒讓人不寒而栗,起伏不定的胸口昭示著他傷的很重。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敗在展言手裏,這隻不過是一個呆頭呆腦的傻小子,他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這種結局,就連展言自己也意想不到,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修為增長的這麽厲害。


    而在另一邊的千麵神狐,被枯木聞禪閑庭散步般的進攻逼的左支右絀,已然漸露敗相。


    就連章小橋和大貓聯手也讓百鬼夜行和閻鬼獄有些招架不住,妖王餘光瞥見了展言和柳寒煙的對戰結果,心裏很是惱火:“這小子進步竟然如此神速,此人不除,必是後患!”


    可目前這種情況,三人能全身而退都算僥幸,況且本體還在和正道對峙,絕不能將分身折損在此處,想到這裏,千麵神狐大喊一聲:“撤!”


    閻鬼獄不甘的看了展言一眼,黑氣一卷,消失在場中,百鬼夜行籠罩在黑袍之下的臉看不出表情,但想來也不會高興。


    三個魔頭一走,其餘諸人就是跳梁小醜,司空明此人修為雖高,但憑他還奈何不了章小橋和枯木聞禪,就算他和牛霸天聯手也討不到好。


    但沒人看見,妖王順勢將重傷的柳寒煙也已卷走,他從剛才柳寒煙和展言的對決中已經發現,柳寒煙所用功法乃是夢墨軒獨有。


    此人心高氣傲,受不得半點打擊,這種人往往是睚眥必報,如果能利用他除掉展言倒是不錯的選擇,妖王也已看出柳寒煙的天分極高,歪魔邪道多的是速成之法。


    展言呆呆的看著被毀的不成樣子的空地,到處都是坑坑窪窪,這一戰實在稱得上驚天動地。


    就在展言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卻聽“轟踏”之聲不絕於耳,一群身穿甲胄的人正朝著展言他們走來。


    其中一人白鎧銀盔,虎背熊腰的家夥,大聲喝道:“城主有令,所有人不準動!”


    汪陽秋見已經安全,便從遠處跑了過來,一臉羨慕的看著展言:“展大哥真是好運氣呀!”


    章小橋聳聳肩,一臉壞笑的對軍官說道:“告訴你們城主,鳳凰精血已經被這位少俠煉化了!”


    說罷,指了指呆若木雞的展言。


    章小橋知道這鳳梧城的城主是誰,便是最開始的蒙麵人,他雖蒙著麵,但那把武器卻是不會變,普天之下將斷劍改造成刀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段天驕。


    段天驕也是個人物,隻可惜當初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戰孟儒言,卻被孟儒言三劍斷了兵器。


    並且孟儒言還說:“你的手不適合練劍!”


    於是段天驕便將斷了的劍改造成了刀,為的是將這一戰的恥辱牢記於心,從此棄劍從刀,也漸漸闖出一些名堂,隻是他絲毫不再提挑戰孟儒言的事。


    章小橋對孟儒言的每一戰都耳熟能詳,距今最早的一戰應是二十年前,地墓九劍聯合發出的挑戰書,隻可惜也是以失敗收場。


    軍官呆滯片刻,卻不知如何是好,這便是段天驕的第三手,他想通過城主權勢將鳳凰精血搶到手,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被展言給吞了。


    他是鳳梧城的城主,如何不知鳳凰精血的珍貴,一開始不出現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接二連三的出了差錯。


    軍官低頭吩咐一個護城衛將消息告訴段天驕,自己則守在這裏不讓眾人離開。


    展言趕緊對枯木聞禪拜謝道:“多謝大師出手相助之恩!”


    枯木聞禪意味深長的看了展言一眼,還是那句老話:“你我有緣!”


    展言又對章小橋道:“謝謝章兄弟!”


    章小橋聳聳肩,也學枯木聞禪一樣高深莫測:“你我有緣!”


    枯木聞禪單掌豎胸,淡淡道:“我們還會再見麵的,貧僧先行告辭!”


    他想走,還沒人能攔得住,軍官隻能瞪大眼睛看著枯木聞禪消失在夜色中。


    “這和尚真是神秘!”章小橋喃喃道


    過了片刻,護城衛回來,小聲的在軍官耳朵旁邊竊竊私語,軍官聽罷,喝道:“收隊,回城!”


    全場就隻剩下展言四人,汪陽秋涎著臉皮道:“展大哥你是不是該好好謝謝我!”


    展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感謝你什麽,差點害死我!”


    章小橋笑著道:“也是天意如此,隻是展兄弟現在身負鳳凰神力,可得多加小心,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你的主意。”


    展言如何不清楚,自己根本不想要鳳凰精血,純粹是為了湊熱鬧,卻惹禍上身,展言道:“不管怎麽說,多謝章兄了!”


    “我看這鳳梧城是待不下去了,展兄弟這下打算去哪裏!”


    展言知道章小橋是放蕩不羈的人物,對自己絕不會意圖加害,雖說將鳳凰精血丟給自己有移禍江東的嫌疑,但好歹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信任。


    展言想了想,便如實相告:“我打算去江流城!”


    “江流城距此還有萬裏之遙,展兄去哪裏做什麽?”章小橋奇道


    “這個,恕在下不能如實相告!”展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師父的性命全握在自己手上,自己不能出一點差錯。


    已經在鳳梧城耽擱了半月之久,展言心急如焚,要到聚窟州還是遙遙無期。


    章小橋也不介意,點點頭道:“也罷!那我們就此別過,你我有緣,來日再見!”


    梅落笛冰冷的像是不會說話的啞巴,即便是臨別之際,她也沒有說一句告別的話。


    展言抱拳,歎道:“或許吧!後會有期!”


    汪陽秋趕緊也抱拳道:“兩位後會有期!”


    “你去哪裏?”展言一奇


    “我和展大哥同行啊!我也打算去江流城呢!”汪陽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讓人倍增好感。


    展言無奈,他雖然搞不清汪陽秋去江流城做什麽,但此人應該絕非異類,從兩人相識這麽久,他雖然有些膽小怕事,但是一身卜卦算科的本事卻是不容小覷。


    “保重!”章小橋和梅落笛兩人消失在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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