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夜凡心中驚道,怎麽會有太極圖出現?


    就在這時,太極圖中的陰陽魚開始旋轉起來,這一旋轉不要緊,夜凡頓時感到自己的寒氣竟然仿佛卷入了漩渦中一樣,被這旋轉的太極圖完全吸了進去!


    夜凡暗叫不好,立刻撤回靈力,這太極圖如同無底洞一般,再這樣下去自己的靈力會被完全吸光!


    那銀袍道人也不好過,碗口粗細的銀色光柱也是一樣,被直接吸入了旋轉的巨大太極圖裏麵。


    銀袍道人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他急忙收回招式,將拂塵收回,緩落身形,落回地麵,臉上陰晴不定。


    二人收招之後,半空中的那個巨大的太極圖也停止了轉動,隻見它越縮越小,最後化作了一道金光,飛入空中。


    “師弟!切莫動手!”就在夜凡納悶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聲音從空中傳來,聲音及其洪亮,回音繚繞,經久不散。


    夜凡抬頭凝神向空中望去,但見不遠的天空之上,一個金袍道人腳踏祥雲,緩緩向這裏飄來。


    此人居然會騰雲之術!


    夜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眼前這個銀袍道人已經是讓他感到吃力,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勝他,如今又來了一個金袍道人,從騰雲之術來看,此人修為之高,遠非自己所能想象。若真是動起手來,無需二人聯手,恐怕自己撐不了幾招就會敗於此人之手。


    不過讓夜凡感到欣慰的是,從他感知到的氣息來判斷,這個金袍道人氣息祥和,並不像眼前這個銀袍道人那樣戾氣衝天,而且從他說的那句話來看,他是來阻止銀袍道人的,並非是來與自己為敵。


    然而小心駛得萬年船,自己還是小心為上,想到這,夜凡立刻張開全身毛孔,暗中吸納靈氣,萬一到時一言不合,自己也不至於毫無準備。


    祥雲頃刻就到達二人上空,金袍道人拂袖一擺,散了祥雲,從空中緩緩飄落,極為瀟灑。但見此人:


    一字金紗腦後飄,道袍水合束絲絛。


    麻鞋足下生雲霧,寶劍光華透九霄。


    此人麵容俊朗,唇紅齒白,身背寶劍,手執拂塵。一身金色道袍,仙風道骨。


    和銀袍道人一樣,此人的道袍上也是一個巨大的太極圖。


    金袍道人落地之後,立刻向夜凡稽首,口稱無量天尊,“我師弟一時魯莽,還望這位道友不要見怪。”


    “師兄,你有所不知,他就是當年邪月轉世,”銀袍道人開口說道,“殺害我愛徒的仇我不能不報。”


    “師弟,”金袍道人側臉說道,“你闖的禍還少嗎?此事若是讓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你可知道是什麽後果?”


    銀袍道人聽到金袍道人提起師父,臉上立刻露出一絲懼色,不再作聲。


    “上一世的事已經過去了,切莫再提。”金袍道人接著對銀袍道人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徒弟向來嗜殺成性,不僅僅隻是他,你收的那些徒弟是什麽樣的人,你心裏比我清楚。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那惡徒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你卻聽信讒言,私自下山與人結怨,你難道就不怕師父回來廢了你的這身修為嗎?”


    銀袍道人聽金袍道人說完後嚇的冷汗直流,連忙低頭,“師兄教訓的是,我知錯了,還請師兄你千萬別讓師父他老人家知道此事。”


    “還不向人家道歉!”金袍道人訓斥道。


    “這…”銀袍道人看了看夜凡,麵露難色。


    “怎麽,”金袍道人皺眉說道,“不願意?”


    “師兄說的哪裏話,”銀袍道人急忙說道,“我道歉便是。”說完轉過身,對著夜凡抱拳行禮,“剛才我一時魯莽,還望這位道友不要見怪才是。”


    夜凡見此,連忙還禮,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個道理他還是清楚的。


    “這位道友,”金袍道人對夜凡說道,“看你年紀輕輕卻是一身絕世修為,真是難得,必是得到了高人指點,想來你也已經知曉自己的前世之事。”


    “前輩說的沒錯,”夜凡見金袍道人不僅修為精深,而且通情達理,便據實相告,“一個月前我得我義兄指點,有了靈氣修為,也知曉了自己的前世就是邪月。”


    “一個月?”銀袍道人聽後不禁大驚失色,他修道數百年才有今天這樣的修為,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才修道一個多月就能和自己平分秋色。


    金袍道人聽了夜凡的話也不禁微微皺眉,“敢問道友義兄道號。”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義兄的全名,我隻是叫他金大哥,是我前世的義兄。”夜凡說道。


    “前世義兄?”金袍道人苦思冥想,似乎在回憶當年之事,“可能是我孤落寡聞了,這位高人我還真沒有聽說過。”


    “在下夜凡,敢問前輩您尊姓大名。”夜凡留了個心眼,看來此人也知曉當年自己前世之事,不管怎麽樣,先知道對方的名號再說。


    “原來你是夜家人,難怪。”金袍道人說道,“貧道金極,”說完一指銀袍道人,“這是我師弟銀極。”


    “晚輩記下了。”夜凡說完之後,話鋒一轉,“時候不早了,我要帶我義妹回去療傷,就不叨擾二位前輩了。”說完轉身準備帶小昭離開。


    “且慢。”金袍道人忽然說道。


    “前輩還有何事?”夜凡轉過身來。


    “我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金袍道人說道。


    “前輩您但說無妨。”夜凡回答。


    “我見你靈台中有一絲黑氣,想必是前世留下來的魔性所致,萬望你一定要控製你的心性,切勿在重蹈當年覆轍,切記,切記。”金袍道人囑咐道。


    “這…”夜凡聽後心中一驚,自己經常時不時地說一些殺氣騰騰的話,鬧了半天原來是由於自己前世的魔性所致,難怪如此。


    想到這夜凡隨即說道,“晚輩記下了,多謝道長指點。”


    金袍道人點頭。


    “晚輩告退。”夜凡行禮後便帶著有傷在身的小昭,禦靈氣淩空飛渡而去。


    “師兄,”銀袍道人說道,“他手中那把劍…”


    “寒龍。”金袍道人看著遠去的夜凡,緩緩說道。


    “寒…寒龍?”銀袍道人聽後大驚失色,“不可能,寒龍威力比這要強上百倍,若真是寒龍的話,恐怕我連一招都招架不住。”


    “是寒龍劍,”金袍道人平靜地說道,“隻不過不知被哪位高人封印了。”


    真是寒龍劍?銀袍道人聽後不禁感到後怕,幸好夜凡修為還沒到解封寒龍的地步,否則自己恐怕…


    “不隻是那把劍,我看他身上祥氣繚繞,瑞氣蒸騰,必是有秘寶在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物絕非人間所有。”金袍道人說道。


    “什麽?”銀袍道人驚得瞠目結舌,“不是人間所有,難道…”他不敢往下想。


    “夜家秘密極多,不僅僅是兵器世家,據我所知,一個月前夜家曾有天龍出現。”金袍道人正色說道,“此人是邪月轉世,尚留有一絲魔性,我此次幸虧來得及時,否則萬一你激發了他的魔性,你丟了性命暫且不說,還會引得生靈塗炭,到時你就是千古罪人,不隻是你,恐怕連師父他老人家都會受到牽連。”


    銀袍道人聽得冷汗直流,汗毛直立,不斷地用手擦汗。


    “他手持寒龍,身懷秘寶,又是夜家人,再加上他所說的那個神秘的義兄,”金袍道人仰天感慨道,“但願他不要再走當年的老路,否則的話,又是一場浩劫。”


    “師兄,”銀袍道人問道,“依你看,他會墮入魔道嗎?”


    “這個不好說,”金袍道人轉過身來,緩緩說道,“雖說他靈台中那縷黑氣已被三道極為霸道的靈力封印住,然而正邪隻在一念之間,一旦魔性被激發,自己又控製不住心性,那三道封印恐怕也支撐不住、了多久,是仙是魔,一切就隻能看他自己了。”


    “好了,先不說此事了,再有幾日師父就回來了,”金袍道人對銀袍道人說道,“你現在隨我回去,這幾日好好閉門思過,並罰你抄寫《道德經》一百遍,以示懲戒,以後再敢胡來,我可就要告訴師父了。”


    “是,師兄。”銀袍道人急忙回答。


    “走。”金袍道人說著一拂袖,平地立刻雲霧四起,頃刻間一朵祥雲出現在二人腳下,轉而托起二人升騰而起,直飛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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