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浪盡管有千般不舍,萬般不甘,但他知道蘇俊華這小子身上有些神奇手段,上次在自己家的娛樂會所十幾個人圍攻他都沒占到任何便宜還是讓他給逃掉了。


    這次一對一單挑,周浪自視不是蘇俊華的對手,何況蘇俊華剛才不知拿什麽紮了他兩下,肯定是一種毒針,不然身上怎麽感覺如此痛,如此難受?


    周浪第一感覺是趕緊離開這兒,趕緊去醫院,女人嘛又不是什麽稀缺物資,丟了這一個以後還多得是,大學城每年畢業幾萬大學生,又會從全國各地補充來好幾萬,我就不信這麽多新鮮的美女大學生裏找不出一兩個原裝貨。周浪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周浪跑進電梯就給自己的司機猴子打電話,電話一直是通的,但猴子就是沒接他電話,周浪氣得破口大罵,周浪連續撥打三次,猴子依然沒接他的電話。


    周浪生怕蘇俊華對他下毒手,若是小命都丟了,再多的金錢,再多的美女對他來說就毫無意義了。周浪自己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去,去湘雅醫院。”


    周浪怕死得很,湘雅醫院是湘南省最好的醫院,如果這裏都看不好的病那就意味著宣判了死刑。


    周浪不知道他這個情敵是在夢遊,蘇俊華除了眼睛是閉著的,神態舉止和清醒時無異,而且他在夢遊時說過什麽話做過什麽事等他醒來後全然記不得。


    人在夢遊狀態下做的很多事很多還無法找到科學合理的解釋,夢遊有時是很危險的,比如有人在夢遊狀態中把自己痛恨的仇人給殺害了,還有人夢遊的時候翻越陽台護欄從十幾層高的樓上跌落墜亡的,所以夢遊傷人傷己的事件都有報道,蘇俊華的夢遊症是不定期發作,他自己一直不知道他有這種可怕的病症,每次發作都會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華仔,華仔,過來呀,你還傻愣著幹什麽?”馮程程藏在被窩底下,在意亂神迷的狀態中夢囈著。


    馮程程心裏壓抑著一種強烈的渴望,她在酒精和藥力的雙重作用下,這種壓抑已久的渴望再也藏匿不住也不想藏匿了,就想找一個機會,痛快淋漓地徹底釋放出來。


    馮程程心裏想著的男生是蘇俊華,而蘇俊華這些天日思夜想的人卻是薑春豔,蘇俊華聽到呼喊他的聲音和薑春豔無異,心中狂喜:“春豔姐,春豔姐,是你嗎?你這些天怎麽躲在這兒來啦,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華仔,我感覺好冷,快過來抱抱我,剛才那,那個壞人想對我……,你若是晚來一步,恐怕我這清白的身子就讓壞人給玷辱了。嗚嗚,嗚嗚”


    “春豔姐,莫怕,有我在呢,壞人已經讓我給打跑了,春豔姐,以後有我保護你,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


    蘇俊華順手把門一撥,哢嚓一聲房門便關住了,然後徑直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在馮程程身邊,身體躺的筆直,規規矩矩的。


    鼻子中鑽入一縷芳香,蘇俊華心裏忍不住輕輕一蕩,蕩起一圈圈舒服的漣漪。


    馮程程在迷亂的狀態中突然感覺身邊躺著一個男人,這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陽剛氣息正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也完全顧不上什麽羞澀了,呢喃道:“華仔,我冷,好冷,抱我,抱緊我。”


    這聲音軟軟糯糯,甜甜膩膩的,當一個女人,當一個孩子以這種無助脆弱的語氣請求擁抱和溫暖,男人的保護欲望和英雄氣概瞬間會被點燃。


    蘇俊華側過身,有力的胳膊猛地把馮程程摟進懷裏,春豔姐哪裏冷啦?分明身子滾燙滾燙的,比剛從烤爐裏取出來的烤紅薯還要燙手呢?


    馮程程讓蘇俊華這麽用力摟進懷裏,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傳過來,幾乎要窒息了……


    接下來發生什麽事我們便無從知曉了。


    周浪在醫院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可查了半天也沒查出他身體劇痛難忍的原因,醫生沒辦,最後隻好給他打了針止痛針止痛。周浪躺在病床上想著他在這裏忍受痛疼的煎熬,而仇敵蘇俊華這會正摟著美女正在欲仙欲死,他周浪辛辛苦頗費周章好不容易把馮程程從酒吧帶到酒店來,這道珍饈佳肴自己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呢,蘇俊華這廝卻跑過來把他趕跑坐享其成。


    這王八蛋看來從酒吧一直就跟蹤著他,不然哪裏會有這麽巧?全星沙這麽多酒店,即使是警察想找個人也無異於大海撈針,為何蘇俊華就能準確無誤地找到我入住的酒店房間?


    周浪越想越氣,就撥打了報警電話,接警員問他有什麽需要求助,周浪說:“警察同誌,我要舉報,在熙春路上的恒美快捷酒店605號房間正在有一對年輕男女正在進行非法交易,你們快去,不然他們就完事了。”


    幾個警察帶著酒店保安從電梯口走出來的時候,蘇俊華剛好從馮程程住的這間房裏走出來回到自己房間,哢嚓一聲門關住的時候,警察和保安飛速跑過來,用備用房卡打開馮程程住的這間酒店的房門,一個警察警告道:“都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毫無疑問,交易的一方,男性嫌疑人已經聞風逃跑了,床上隻留下一名衣衫不整的年輕女性。


    警察把馮程程以非法交易參與者嫌疑人的身份把她押解到警車上帶回派出所詢問,又通過酒店的入住登記信息找到了周浪的司機猴子,通知他到酒店來說有急事,周浪醒來看到老板周浪打給他的幾個未接電話,擔心老板有什麽事,急急忙忙跑過來卻被等候在這裏的警察給控製住了。


    交易的雙方都抓到了,警察讓猴子和馮程程交代犯罪事實,兩人都是又迷惑又驚訝地看著警察,馮程程很生氣地質問警察:“警察同誌,請問我犯了什麽法你們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難道我在酒店休息也犯法了?”


    警察問:“你們兩個是什麽關係?若能證明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或夫妻關係那就不存在任何問題,我們接到有人報警說恒美快捷酒店605號房間有人從事非法交易,所以才把你們兩個帶到派出所來,請你們配合我們調查。”


    “他是誰?這個男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馮程程看了猴子一眼,這個男人她是第一次見的確不認識,警察卻說他們在從事非法交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在睡夢中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那麽的生動真實?難道,難道昨晚喝醉酒之後我遇上壞人,把我帶到酒店,然後……想到這裏馮程程脊背發涼,冷汗直冒,莫非我遭壞人陷害了吧?


    馮程程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猴子坦誠地向警察解釋道:“警察同誌,我是給我們老板打工的,我給他開車,這位女生是我老板的女朋友,我老板昨晚說他在酒吧喝了酒不能開車,讓我開車過去接他,然後我就接了這位美女和我老板把他們送到酒店休息,我老板沒帶身份證就用我的身份證辦理了入住登記,然後我就回家休息了。


    事實的經過我發誓沒有任何的隱瞞,其他事情就隻有去問我老板了,我真的沒有和這位美女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我雖然給老板開車,收入不是很高,但我是有女朋友的,而且我女朋友對我看管得很嚴,我掙的錢全讓她給搜刮了去,我想去找別的女生也沒錢啊。”


    馮程程腦袋裏轟地一聲完全給炸懵了,原來昨晚發生的那些事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她竟然還毫無羞恥地沉浸其中有些欲罷不能,馮程程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這個叫自稱猴子的人的老板給玷辱了。


    馮程程猛然驚醒過來,卻發現大腦裏完全是一片空拍,用力去回想昨晚和她一塊在昨日重現酒吧喝酒的那個男生的模樣卻怎麽也回憶不起來。


    馮程程知道自己已是不白之身再也沒有資格去喜歡蘇俊華,讓蘇俊華喜歡她了,心裏那種極度的沮喪和絕望可就別提了。


    盡管猴子解釋說自己和馮程程一點關係也沒有,警察調看了酒店監控,發現酒店605號房間所在的這一層樓過道上的攝像頭竟然壞掉了,昨晚過道上的情形什麽也沒錄下來,酒店負責人承認是他們工作上的失誤,昨天發現這隻攝像頭出了故障不能正常拍攝,沒有準時安排人維修或更換所以才會產生這些問題。


    警察最後對猴子和酒店都做了處罰,馮程程人不笨,如果不當著警察的麵承認她和猴子的老板周浪是男女朋友關係,她的麻煩會更多,畢竟沒有抓到有力的證據,他又如何去找周浪的麻煩,而且這樣的事如果傳出去,傳回平溪,傳到青山村,她將更加沒臉見人。


    所以馮程程為了盡快脫身,隻好承認和猴子的老板周浪是認識多年的男女朋友關係。警察查了馮程程的身份信息及她的履曆,在大學就讀期間多次獲得優秀大學生,學生標兵稱號,從未有過違法犯罪紀錄,因此相信了她的話。


    馮程程離開派出所自然感到無比鬱悶,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個人茫然地坐公交車來到濱江公園,看到很多大媽大爺一大清早在濱江公園晨練,她望著寬闊的江麵動了跳下去離開這個世界的念頭,可是腦袋裏不時浮現出那些羞恥的畫麵,她一直想看清楚男人的臉,可怎麽也看不到,雖然一直沒看清男人的臉,可感覺卻是那麽的心甘情願,因為男人身上沒有煙味,而且男人什麽的氣息是她格外迷戀和向往的。


    周浪身上有濃重的煙味,這個男人身上沒有,那麽昨晚和她在一塊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周浪,既然不是周浪,那麽究竟是誰呢?為何警察剛到這個人就逃之夭夭了,帶著這個巨大的疑團,馮程程如果這輩子不親自解開它的話她是不可能去跳江自殺的。


    馮程程在心裏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我不管你是誰,隻要找到你必須得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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