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新婦,在建在茅草屋下公堂上跪下:“民婦茶香,懇請大人為民婦做主。”


    大唐巡察使-聞人墨染:“你說。”


    新婦:“小女前年跟著父親到京城(長安城)來打拚,開家茶館,本是想混口飯吃,不成想,我父親為了報答一個人的救命之恩,硬要我把我嫁給那人的傻兒子。


    我不同意,他喝醉了酒就來打我,我用鞭子往死了抽的那種,說,如果我還不同意,就活活的把我當死,就當當初從沒生過我這個女兒。”


    大唐俠者-林嬌:“所以,你就逃了出去,欲尋死,還買了毒藥?”


    忍不住,安陌直接插嘴道。


    懷中還抱著孩子的新婦點著頭,新婦:“嗯,我逃了出去,半夜跑出家,本想跑到郊區尋一顆歪脖子樹吊死的,在靠近郊區的一個巷道,我迷了路,是誤闖進去的。


    正好看見有人在交易一種毒酒,我當時,心想反正自己也是尋死的,幹脆就什麽都不顧的跑過去,搶過擱在水袋裏藏著的毒酒,就猛灌。


    我以為我死了,但後來,被杜六又給救了。


    他問我為什麽尋死,我說了事情原委,他可憐我,就將我收留了下來。”


    然後日久生情,所以兩人就在了一起。


    但這一句,許是不好意思,新婦把頭底下,閉了嘴,便沒再說。


    但事情到這裏,大家也基本看了個明白,這茶館掌櫃,其實才是整個故事的大boss,是罪魁禍首。


    難為其他服的人都是目標放在了那個做買賣毒酒、毒藥的人身上,然後人抓了,緝拿歸案後,整個事件便是玩了。


    很簡單,就像大多數遊戲的第一關一樣,就算閉著眼,隨便摸索著都能過去的關卡。


    可其實,這看似簡單,卻一點都不簡單。


    那掌櫃在茶館時奇怪的說辭,不是遊戲公司的失誤,也不是副本的粗製濫造。


    而且裏麵藏有深意,茶館掌櫃的話中,藏著另一個故事的秘密。


    曲墨染以大唐-長安城巡察使的身份又去詢問了茶館掌櫃跟杜六這新婦所說的話是否真實。


    一切真相大白,茶館掌櫃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向老天請求降罪,向女兒祈求原諒:“當年是我不對,老爹我已經後悔了。


    茶香(新婦的名字)啊,你就原諒爹爹吧,以後爹爹做牛做馬,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新婦:“不需要了,你要往死了打我,以前的茶香,你的女兒已經被你打死了。”


    茶館掌櫃:“茶香,你要怎麽責怪爹爹都行,你恨也好,一輩子都不認我也好。


    但我不可能不認你這個女兒,當爹的,我也絕不可能,讓你跟著這種社會敗類,做著違法違規勾當的人在一起。”


    做買賣毒酒、毒藥生意的杜六,偏過頭,看向茶香,唇角抿出笑,而人以安慰的笑,就像他(杜六)其實根本就沒犯什麽錯。


    而被官府逮捕,也隻是關押幾天就會放出來,唇角抿出笑,對著茶香說:“夫人,你相信我,我不是壞人。


    以後這種生意,我也不做了,等我出去,我們就一起經營一家小酒館,做著夫唱婦隨,安詳寧靜的生活,或者就一起浪跡天涯,走進天涯海角。”


    而且越說越有種滔滔不絕,甜言蜜語的承諾著,計劃著兩個人的以後。


    新婦茶香沒作聲,茶館掌櫃的直接態度很的激的,整個人直接就撲過來,將那做買賣毒酒、毒藥生意的杜六往後猛的一推。


    茶館掌櫃:“販賣毒酒、毒藥,乃是殺頭的罪。你拿什麽來給我女兒承諾這些?


    你個不要臉的,竟然將我女兒給、給~~”


    杜六從撲倒的地上爬起來,用袖子擦了下嘴角,將欲撲過來的茶館掌櫃給輕輕鬆鬆的製服了去。


    一手伸過,摁著就要衝過來的茶館掌櫃的頭,茶館掌櫃腦袋用盡了力氣往前頂,衝。


    他就不信了,他就是拚了吃奶的勁,結果還是沒能撼動對方分毫。


    在場的吃瓜群眾也都看的仔細,這杜六,絕非一般的人,又或者說,絕非一般的npc。


    有人當即就提出建議說:“要不要把杜六給收了?”


    路人甲:“收什麽收,杜六不過就是一個npc,沒腦子的,頂多就是一個有點武力值的人。”


    路人乙:“好歹人家買賣毒酒的,身上肯定有製毒的秘籍。


    這現實生活中,販賣毒~品什麽的,那都是往重了罰,但遊戲中不一樣啊。


    在遊戲中,會用毒的人,未必就是反派人物。”


    路人丙:“殺了一個杜六,這遊戲裏還有無數個杜六。


    這毒酒什麽的,擱遊戲裏,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大唐俠者-林嬌(安陌):“再正常不過,那也是違法的。


    遊戲也好,現實也好,都給年輕人做好榜樣。一些小孩子,學的東西,很多都是從電視上、網上,在未來,也很可能是從這款遊戲上。


    即便毒酒買賣杜絕不了,但,但凡發現一例,都勢必要依照法律重罰。”


    安陌實在忍不住,還是又出了口。


    她內心底,就是有一種非常強製性,也就是她覺得不好的,哪怕這隻不過就是一場遊戲,大家也不過都是當遊戲來玩玩而已。


    她卻想到了其他,她覺得不合適,哪怕隻是遊戲,但遊戲裏的一些是非觀念,也應該跟現實中的一樣。


    哪怕‘用毒’這件事中在遊戲裏很常見,但在遊戲裏,一個販賣毒酒、毒藥的人,他就不能存在明處,不能光明正大的賣。


    而一旦被抓住了,被報了官了,那就得嚴懲。


    法律要鐵麵無私,而不是意氣用事。


    現實裏,曲墨染已經退出了遊戲裏的全息狀態,伸出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動作輕柔,很緩慢的連續拍了三下,意思是表安慰,別衝動。


    遊戲中唐乾也站了出來,上前一步,在曲墨染麵前,拳掌相扣,頭往下低,做稟告的樣式:“大人,這是長安城的律法,販賣毒品者,需關押二十年。”


    新婦(茶香):“就沒有轉寰的餘地?”


    茶香看一眼杜六,再看一眼公堂上,是急切的,而且還生怕失去什麽。


    大唐巡察使-聞人墨染:“充軍三年,而且必須立了功才能返還。”


    輕是輕了點,但也不算輕,立軍功並不容易,而且充軍三年,去安逸的地方,立不下功,回不了家。


    去危險的地方,所謂立功,那就是那生命在拚搏,沙場上,九死一生,誰又能說的準?


    不過三年,畢竟時間不長,也算留個念想,讓這個故事有個看似皆大歡喜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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