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遊戲副本後,心中有些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走著,遊戲副本裏麵的風景是大唐遊戲裏麵的一條古風街道,街道兩邊還有各種賣小玩意的小販。


    太平盛世,處處都洋溢著一種喜悅。


    身後肩膀上,忽被一雙手壓住,扭過頭一看,帶著麵具的英俊少年郎,扮著鬼臉,衝她一嚇,隨後麵具摘下,是無比的絕代風華,一身白衣,麵色白淨。


    脖頸上的翠色玉佩,更是襯得的人貴氣。


    遊戲裏,曲墨染摘下麵具後,笑的溫謙、甜膩,將人一把就往胸前攬。


    安陌心底猶豫了一下,進入副本之前,他說要給她看一樣東西,記得,別哭。


    他這人,平日裏沒說過什麽慌,既然說了,肯定是這個副本是專門用來懲罰她這七日的闖禍,還讓他幫忙擦了一路的屁股。


    心底忐忑著,她也不敢多問,遊戲副本裏接下來的劇情,她一直都小心謹慎,如覆薄冰。


    遊戲裏,是正值廟會,天色漸漸的開始變暗,路上掛滿了各色的燈籠,其中以紅色的為多,甚至還有一條長長的巷道,巷道裏掛滿了燈謎。


    長長的巷道,裏麵是擁擠的人群,不過都是npc,圍聚在固定的位置,來回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猜燈謎、放花燈,兩人一路做了許多事,平淡,而且都是開心的事,從對方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麽怒火。


    安陌從開始的小心,變得到現在的半懷疑,半接受。


    已經開始想淪陷,在兩人放完最後一個花燈,躺在河畔附近鋪就的一張席子上看河的另一邊放出的煙花。


    月色皎潔,夜光正好、此時此景也正好。


    在全息遊戲副本裏,兩人如果在現實生活中,一起約會,一起逛著夜市、猜謎語、放花燈,再一起看煙火。


    但一轉頭,一個不經意的一轉頭,人不見了。


    遊戲裏,曲墨染這人不見了。


    下意識的就退出全息狀態,往旁邊一看,結果也人不在了。


    他人已經不在房間內了,連什麽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嚐試著不退出遊戲就拿掉遊戲頭盔,結果拿不掉。


    在遊戲副本中的對話框打字:“在不?”


    等了半分鍾,無人回,再打:“在不?”


    然後沒人回,繼續打著字:“曲墨染,我一個人在這很怕,你在哪?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遊戲裏找不到你,現實裏也找不到你。”


    各種好言好語,甚至連威脅的話都放出來了:“你再不回我消息,我就退出遊戲了。”


    但遊戲的消息框,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安陌想退出,但猶豫下,萬一這就是他想要給她的懲罰,在遊戲副本故意晾著她,而且這個副本,就是專門給她設計的呢?


    兩人之間,最怕的就是不夠默契。一個躲在暗處以為對方還在等,一個以為對方不在了,所以就放棄了等。


    於是一咬牙,這個遊戲副本就這麽小,就不信了,她翻遍整個副本都找不到他。


    遊戲裏的街道,夜市上人已經開始越來越少,一撥、一撥的人開始消失,整個街道布局,也不過就是一個‘田’字,來來回回也就八個路口,安陌跑了不下於三遍,氣喘籲籲著,在遊戲裏麵的跑,又不是現實中自己的身體真的在跑。


    所以不可能會累,氣喘籲籲也隻是因為心跳的加速,一直活躍狀態,身體已經開始出汗。


    甚至還有一些急,在遊戲裏麵的對話框上打著字:“喂,人呢?


    再不出來,我真退出了?


    喂,我也會生氣的,


    你若是覺的這七日我跟我哥都獨自行動,不告而別,還給你添麻煩了,那我慢慢給你解釋行嗎?”


    遊戲畫麵的消息框,突然有了回複。


    曲墨染:“天。”


    ‘天’。


    整個副本的街道地圖是一個‘田’字,‘天’跟‘田’重合到一塊兒,‘田’中間的一豎跟最底下一橫的交點路口,是與‘天’字不重合的路口。


    但‘田’字正正方方,究竟哪一‘點’是代表那條路的路口,並不能確定。於是找。


    沿著最外圍的街道找,最後在一個點,或者說在一個路口,她發現打鬥的痕跡,地上還有血。


    副本畫麵上在血的位置附近,出現了一段話:“一分鍾後會有官府的人巡邏,現場不及時處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


    這是嫌棄這七日讓他在後麵一直處理麻煩,收拾爛攤子?


    所以,這就叫教訓?


    遊戲副本中,安陌找了下周圍能用的東西,開始處理血跡。


    用布擦,擦的掉表麵,擦不掉滲入到土壤裏的血跡。


    用匕首開始翻土,將混著血跡的土埋到地下,地下的土翻到上麵。


    一切處理好,正好用掉了一分鍾,街道上,有欽差過來巡邏,下意識的趕緊就躲起來,就聽到兩個欽差在說著,說最近街道上經常有采花賊出沒,而今個,還不知會有哪家姑娘遭殃呢。


    安陌是豎起來耳朵聽,果然,這副本不隻是兩人逛逛街道、猜猜燈謎這麽簡單。


    還是具有一定故事性的嗎。


    便在遊戲對話框裏打著字:“你是,在追拿采花賊了?”


    這事,自然是說遊戲裏的。


    玩遊戲嗎,遊戲跟現實總是有出入的,但既然進入了遊戲中,幹脆就忘記現實裏的那些不快與不解,好好的按照這個遊戲副本裏的劇情,來玩這場遊戲。


    大不了,被他在遊戲裏訓,那就訓一場,低個頭,認個錯,以後注意不就得了?


    說白了,不過是在乎。


    他在乎是她的安危,哪裏是像個打下手的一樣,這七日一直在後麵幫她跟她哥哥收拾著爛攤子?


    再說,一舉端掉the one組織,其實也算是幫他報了仇。


    一個他們曲家不能親自動手的仇家,正好在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個能將他排除嫌疑人之外的時機,將the one端掉,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而且這個組織作惡多端,她跟他這樣做,也算是為民除害,功德一件嘛。


    他們兄妹不懂得考慮太多,也不太會考慮太多,爛攤子讓他解決,也是不得已的事。唇角一抿,微微歎著息,露出一抹心事已解,愁緒全消的笑。


    罷了,就陪他玩一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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