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定了外賣,安陌將自己的背包往椅子上一丟,整個人爬上床就悶頭大睡。


    這都什麽人啊,這個國家都是講究憲法、要講究規矩的,這曲墨染他外祖父再是曾經是軍隊裏的人。


    這抓一個人回去,也不必動用國家軍隊的人吧?


    太過了、太過了,這簡直就是太過了,而且看剛才他那表情,阻止她報警時說的那句‘熟人’,看著他外祖父的這種行為,對他來講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啊。


    安陌將頭已經悶到枕頭裏,但思來想去還是睡不著,倒是口袋裏麵的電話隨著一個突然的震動,十分嚇人的響了起來。


    在平常走路的時候,可能會因為專心趕路以及周圍的噪雜聲而忽略掉響起的電話。


    但現在,一個隻有她一個人,安靜的空間,大腦還在深度思索著,被這麽一聲動靜,差點沒被嚇壞。


    看了一眼號碼,是座機號,顫顫的接了,還以為是外賣商家打來的,但電話接通後就聽到一個極有威嚴的老頭子聲音。


    而且在那老頭子說話之前,周遭似乎還很噪雜,但隨著那老頭子開口,一切頓時就安靜下來了,而且還有一種心髒狂跳不已的恐怖感。


    :“我是曲墨染的外祖父~”


    一句話剛出口,安陌將手機拿開遠離自己,直接就丟遠了一些,而她自己整個人則是直接跳了起來。


    傳說中,以及隻會在每年的建軍節、春節於電視新聞上的看到的人,這會正在給她打電話?


    假的吧?


    會不會是騙人的?


    手伸過去,再次拿過手機,剛準備掛斷時,一道終於能給她安慰感的聲音傳來。


    曲墨染奪掉自己外祖父手中的軍中座機,有些急切的解釋道:“喂、喂,還在不?


    剛剛是我外祖父,你別緊張,我會跟他們解釋的。”


    解釋個毛線,她壓根就什麽都沒做,他們倆也壓根就什麽關係都沒有。


    她可不想牽涉到這些複雜的關係中。


    剛想回答一個‘嗯’,然後繼續睡她的覺、等她的外賣來著,心下一想,萬一這人本就心思不純,解釋不來,又或者越解釋越亂了怎麽辦?


    沉了下口氣,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讓你外祖父來接電話吧,我跟他解釋。”


    曲墨染有些猶豫的,朝後頭看了一眼,但容不得他拒絕,武老爺子已經過來,直接將手摁在了座機電話的‘免提’上,將聲音都外擴了出來。


    聲音一本正經的,有著軍隊裏那種特有的屬於當權者的威嚴:“說吧!”


    安陌將手擱在自己的脖子上摁摸了下,語氣裏聽不出任何懼怕的,就跟平常的人解釋一般。


    安陌:“曲墨染的外祖父,那個,在說什麽之前,我能否先確定下你的身份?


    畢竟,若是你們都是來曆不明的人~”


    那樣的話,她也就沒必要解釋什麽了。


    但後半句沒容她說出,已退休的武副總司令,直接就打斷她的話:“丫頭,我給你打的這通電話,用的是你們s市郊外軍隊的座機。


    你敢懷疑我的身份,你直接在網上去查這個號碼,這個座機的位置,就在s市郊外的軍區大院。”


    安陌握著手機的手逐漸的收緊,用力弄柔著自己的聲音:“武老爺爺,在建國之初,你身經百戰,立下汗馬功勞,我敬你是個英雄。


    但我跟曲墨染,我們根本就沒任何關係,隻是在遊戲中合作過那麽一兩次。


    而且,我有男朋友。”


    一道殺手鐧,這個時候,也隻有說這種謊話有用了。電話那邊,聲音果然安靜了下來。


    安陌也重鬆了一口氣,曲墨染努力的給他外祖父示意三個字:“別說話。”


    甚至,找了一個紙板,直接在紙上寫了這三個字。


    然後奪過電話,一副極為愧疚的模樣:“那個,你別生氣,我外祖父就這樣,因為我四個舅舅當年就成親都晚,與我外祖父同齡的,都早就四世同堂了。


    他比較心急。不過,他現在已經走了,所以,你不用太緊張了。”


    安陌握著手機,終於算放下心來,聲音也比跟曲墨染他外祖父說話時,鬆懈了那麽幾個度。


    安陌在椅子上坐好:“沒關係,不過以後還是提前跟你家人說清楚點好。幸好這次誤解,我並沒有想打你主意的打算。”


    不然,若是碰到一個剛好想進他家門的人,被他這般強勢的外祖父一個脅迫,那姑娘再一點頭,直接強製性逼婚了怎麽辦?


    曲墨染點著頭,仍是一邊打著手勢讓他外祖父別說話,一邊動作飛快的將免提取消,唇角還有一抹弧度很深的笑,那含義,也是頗為深長。


    曲墨染:“嗯,我會跟我家人好好解釋的,不過現在在遊戲裏,我們畢竟是已經結婚的了,我有一些朋友在也玩‘大唐’那個遊戲。


    今天剛好我計劃臨時改變,晚上是有些時間的,你若晚上有空的話,一起登錄遊戲,我們一塊去跟他們解釋。”


    安陌點著頭:“好。”


    隨即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電話掛斷後,已經退休幾年的武老爺子,一雙老狐狸般的眸子盯著曲墨染,伸出兩根手指還朝他指了指,嘴角一擰。


    隻是半邊嘴擰笑:“狡猾,實在是太狡猾。


    好了,這次相親,我就不讓你去了,不過那丫頭,你若是追不到的話,或者要是讓我知曉,你這一切隻是演戲的話,該相親的還是給我相親去。


    想當年你外祖父我,我二十四歲時都有你三舅了,你現在馬上就二十二了,還連一個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你丟不丟人?”


    曲墨染:“抱歉,是周歲二十一,虛歲二十二。”


    將掛斷的電話回歸原位,又整了整衣領,拿過一邊的包,直接就幹脆利索的往外麵走,在快要出門口的時候,連頭都不帶回的:“關於我母親的仇,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


    武老爺子:“你?”


    伸出手去,想阻止,咬著牙想說什麽,卻最終放了下來。


    當年他女兒被鑒定為孕期抑鬱,自殺。那個時候,是他女兒懷二胎的時候,但孩子還未出生,就得知自己丈夫出gui,還跟人在外麵已經有一個一歲的男孩。


    因此才情緒不穩自殺的,他女婿在他女兒走後的這些年,心懷內疚、悔恨,而當年的真相其實並沒有出gui,而是在一次生意合作時,被人下藥。


    事後,他比較害怕,便在那次生意上讓利許多,也讓那女的吃了藥,但誰能想到那女的沒吃藥。


    在生下孩子一年後,為了跟曲家爭一單生意,在曲家正得意時,她找到了他女兒,說她跟曲城逸(曲墨染父親)有jian情,而這單生意,如果曲家不讓步的話,那她就揭發出去,並告知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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