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質疑聲中,太陽西斜,眼看就要下山,可工人們這邊還是一無所獲。


    呂文章自然得意忘形,大聲嘲諷道:“趙鐵柱,我看你是黔驢技窮了吧,哪個劫匪這麽笨,會把東西留在這裏?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滾出湘西吧!”


    說話間呂文章心裏都快樂開了花,弄垮了趙鐵柱,在衛冬麵前可是大功一件,衛冬一定會再次提拔他。


    一旁的黃麗麗心中不甘,怒懟道:“你急什麽?太陽不是還沒有下嗎?一會是趙鐵柱走,還是你當狗還說不定呢!”


    被黃麗麗這麽罵,呂文章氣憤不已,不過眼看勝利在望,他就沒跟黃麗麗一般見識。等把趙鐵柱弄走之後,回過頭來,他再好好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臭丫頭。


    雖然嘴上還在幫趙鐵柱說話,可心裏卻還在埋怨,覺得趙鐵柱這就是自掘墳墓。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黃麗麗更是心急如焚。


    “這裏有箱子!”


    就在太陽將要被西方的山脈掩蓋自己,有個開挖掘機的小夥子大叫起來,站在挖掘機上就對工友招手。


    那些工友一聽趕緊向那個水窪子跑過去。


    “還真有箱子!”


    “下麵還有,大家都小心點,這箱子看樣子是新的,別弄壞了!”


    工友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讓挖掘機開到一邊去,十幾個人直接跳進水窪子,很快抬上來六個箱子,在地上擺成一排。


    一聽有箱子,所有人都圍過去看。


    呂文章臉色一變,心想世上難道真有這麽笨的賊,居然把劫來的東西直接放在案發現場?


    省長卻欣喜不已,也不管呂文章了,趕緊跑過去看。


    呂文章見勢不妙想要開溜,卻被黃麗麗一把抓住,黃麗麗冷笑道:“呂先生,您這是要上哪去呀?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黃麗麗可是出了名的暴力女警花,被她抓住呂文章想跑可不容易。


    兩個穿製服的人對此不聞不問,雖然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呂文章的安全,可他們也覺得呂文章在這個時候跑太丟人,活該被黃麗麗抓。


    來到六個大箱子跟前,趙鐵柱拍了拍箱子,對呂文章笑道:“怎麽樣?呂先生您還有什麽要辯駁的嗎?”


    呂文章甩開黃麗麗抓住他的手,指著箱子支支吾吾道:“箱子又沒打開,誰知道裏麵是什麽,說不定什麽都沒有!”


    見呂文章嘴硬,趙鐵柱對一個工人說:“能撬開嗎?好像是帶密碼的!”


    這個工人一聽,回頭叫道:“老李頭,你的活來了!”


    不時一個黑黝黝地老頭跑過來,笑道:“俺以前是專業開鎖的,保險櫃的鎖都能開,還好這些家夥我都帶著。不過……俺不能白開呀,以前給人開這種鎖俺都收一百塊錢的!”


    其他工友都被老李頭的話逗笑了。


    趙鐵柱也笑了,學著老李頭的口音說:“六個箱子全打開,我給你一千,這買賣中不中?”


    “中,中,忒中了!”老李頭連連點頭,跟見到了寶貝一樣。


    老李頭的技術真不是蓋的,不到一分鍾,在不做嚴重破壞的情況下,真的把箱子給打開了。


    在開箱的哪一個,呂文章、省長、黃麗麗,還有其他參與破案的人員都屏氣凝神。


    其實趙鐵柱雖然是按照自己的推測找到這些箱子,而然並沒有十足把握,一咬牙猛地把箱子打開。


    箱子一開,裏麵全是防裝機的泡沫條,趙鐵柱趕緊扒一扒,立刻拿出一個陶罐。


    神農墓裏的東西都是趙鐵柱帶人運到這裏來的,他在熟悉不過了,這就是神農墓裏的陶罐,絕對不會錯。


    “找到了,趙鐵柱你真的找到了!”省長高興得簡直要跳起來了,這些文物對他而言實在太重要了。


    黃麗麗總算是鬆了口氣,但她始終都想不通,趙鐵柱一直都跟她在一起。所有趙鐵柱知道的線索她都知道,為什麽趙鐵柱能想到文物在哪裏,她卻想不到?


    而呂文章早已目瞪口呆,完全說不出話來。


    趙鐵柱拿著手裏的陶罐,在呂文章麵前晃了晃,冷笑道:“呂狗,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呂文章麵無人色,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模糊不清地說:“你……厲害!你趙鐵柱……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少跟我打馬虎眼!”


    趙鐵柱眼神一厲,喝道:“還記得你說過什麽嗎?”


    “就是!”黃麗麗想起之前被呂文章壓製的鬱悶,附和道:“快說你是衛冬的狗呀,怎麽還不說?”


    呂文章滿臉通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對呀,你快說呀!”


    “大家夥可都等著聽呢!”


    很多看不慣呂文章囂張的人也跟著起哄,弄得呂文章非常沒有麵子。實在沒辦法,呂文章隻能向省長投去求救的目光。


    省長眼裏隻有對自己有利的事物,官級本來就比呂文章高的他找回了文物,哪裏還管呂文章死活?何況,呂文章沒少在他麵前狂妄。


    於是省長學著之前呂文章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情,說道:“你看我幹什麽,那是你和趙鐵柱的事情,我可無權幹涉!”


    連省長都不幫他,呂文章一陣絕望,最後惡狠狠瞪著趙鐵柱說:“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還是留一點餘地的好!”


    趙鐵柱冷笑道:“願賭服輸,我可不管你背後的主子是誰,今天要是不完成賭約,我趙鐵柱保證你離不開湘西!”


    “你……”


    麵對如此強硬的趙鐵柱,呂文章也不敢抵賴,因為趙鐵柱在湘西的能量可是連衛冬都有所忌憚都。


    “我是衛冬的狗!”


    呂文章記不清遠卻又沒辦法,隻好低聲說了一句。不過聲音很小,稍微離遠一點都聽不到。


    “說得什麽呀?都聽不見!”有好事的人叫嚷起來:“大點聲!”


    呂文章惱羞成怒,喝道:“趙鐵柱,我可不管你聽不聽得見,我都說過了!”


    對呂文章這種投機取巧的做法,眾人一陣鄙視,可人家大小也是官,誰也拿他沒辦法。


    但是黃麗麗卻不厚道地笑了,拿出自己執法用的錄音筆,說道:“沒關係,我都錄下來了,大家想聽的話,我把音量開打最大。”


    說著黃麗麗就真的放出來了,加上周圍人都想聽全安靜下來,呂文章的那句話被聽得清清楚楚。


    聽完錄音全場哈哈大笑,讓呂文章無地自容,趕緊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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