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臉色不怎麽好的屈香菱,蔡遠心中當然也是苦悶不已,對於有了她在的悟靈庵能不交手自然是最好。


    “屈師姐,雖然已經被取走了一株玉虛花,可這裏了仍舊有兩方勢力倒下,不管這局是不是我們布下的,悟靈庵也並未有什麽損失咱們就說不上有什麽過節了你說呢?”


    屈香菱聽到蔡遠這番話不由冷眼看過來不怎麽和善的反問道:“究竟想怎樣,你直接說出來便是了。”


    見對方這般模樣,蔡遠雖然惱怒卻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虛偽的露出一副笑臉道:“實不相瞞這玉虛花和地壟蜥的確是我們布下的陷阱,所以這原本的玉虛花就是從我們身上拿出來的,如今除開這一株靈植,還需要兩株才能夠達到標準,不知屈師姐你們距離目標還差多少?”


    “哼,靈植誰會嫌多,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不待屈香菱說話她身旁的穆凝荷便冷哼一聲插嘴道。


    蔡遠聞言臉上的笑容卻是再也掛不住了,逐漸變得陰狠起來:“我敬屈師姐的名聲所以才這般好言好語,你又算是什麽東西,莫不是真的當我們真的怕了你們不成?”


    “這倒更好,廢話那麽多,要打就打便是了。”穆凝荷卻是絲毫沒有被對方這突然轉變的態度嚇到直言道。


    屈香菱本就不怎麽把水月的幾人看在眼裏,如今自己師妹已經這般把話說出口自然也是沒必要再多說什麽,索性便直接喚出了一件寶甲套在身上,隨後纖纖玉指微微一抬身旁的碧綠長劍便化作流光疾馳而出直勾勾的攻向蔡遠。


    蔡遠也是沒有想到對方剛說要動手就這般利落果斷,眼見碧玉流光襲來隻得迅速喚身旁早已祭出的法器迎擊,解決了眼前的危險之後立馬喚出一麵盾牌護在身前。


    “杜師弟與我一起對付屈香菱,常師弟去拖住那個姓穆的,陳師弟帶上你的妖獸和周師弟對付那幾個築基修士。”


    陳書元聽到這般吩咐也隻能硬著頭皮把嵐放了出來,和周軒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便躥了出去和悟靈庵的幾名築基女修對上了。


    說實話陳書元不止一次的想要逃走,可如今自己身上雖然玉牌夠多,可目標靈植卻是一株都沒有,此時此刻就算趁亂成功逃走也根本沒可能尋來足夠的靈植,所以隻能拚一把了。


    不過如今對上築基期的對手,陳書元可以說的上是頗有自信,畢竟像水月大比中蘇玉那種實力的人還是少數,跟何況如今自己也算是實力更進一步,有了天鱗盾和玄泉劍傍身隻要不是修為差太多基本不會太難取勝。


    “嵐,隨便挑一個吧。”


    “中間那個比較強,我對付左邊那個差一些的,最弱的那個就留給那個叫周軒的吧。你不是立了血誓,若是他輸的太快豈不是要拖後腿。”


    “那就這麽辦。”


    說罷陳書元天鱗盾喚出護在身邊,加持了一個疾風術在身上之後目光一凝,靈識便控製著玄泉劍攻向了對麵三名女修中間的那一個。


    而嵐自然也是在原地長嘯一聲加持上一個疾風術之後,身上便被一股暗光籠罩,腳下用力一蹬便鑽了出去,血盆大口微微一張便是兩道冰槍飛出。


    周軒見這一人一狼分別找了對手,隻得將自己的法器祭出找上了僅剩的那一人。


    玄泉劍攻至,這陳書元對上的女修卻是沒有慌亂,手臂一揮一道薄紗便飄在其身前企圖將這攻來的長劍包裹起來。


    陳書元卻是嘴角冷笑,靈氣猛地一催,玄泉劍身上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光芒,用力一攪這薄紗未至便被劃破出了一道口子。


    直到這時這位悟靈庵的女修才意識到玄泉劍的厲害,臉色直接一邊手中法決連續變緩,之前的那道薄紗也是隨之爆出一陣微光,原本被破壞的地方瞬間恢複的完好如初再次閉合起來試圖將玄泉劍給困住。


    陳書元見狀自然了解到了這薄紗的天賦法術應該就是類似囚牢的樣子,靈氣再次催動玄泉劍激活鋒銳卻是沒有再像之前那麽容易破開。


    這悟靈庵的女修看到玄泉劍已經被自己的法器鎖住便抬手往頭上一摸,原本在其頭上戴著的一根玉簪便被摘下來往前一拋,法決變換之後立刻閃過一道白光化作流星飛出。


    陳書元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幕,念頭一動天鱗盾便擴大了一倍護在身前,玉簪的攻擊自然也是被當了希臘愛,與此同時手腕一番三把梅花鏢便出現在了手心。


    要說這法器還是之前從飛雪宗那群人裏的一個儲物袋中尋到的,除了最早從雷虎門修士手上奪來的那根木棍法器,平日裏擺弄的就隻有這三個還算是用著合手的了。


    天鱗盾立功之後便恢複到了原本的大小飄在身邊,陳書元隨即將三枚梅花鏢用力一丟便仿佛尋常暗器一般飛了出去。


    隻不過在靈識的作用之下,不僅速度更快就連軌跡也是直接化為三道半月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攻去。


    悟靈庵的女修可不會傻到認為這三枚飛鏢就是尋常的暗器,連忙催動玉簪迎擊的同時雙手一合便是一道石壁拔起護在身前。


    三道梅花鏢被玉簪擋下一枚,另外兩枚則是悉數打在了這道石牆之上沒入進去,陳書元卻絲毫不感到意外,將法器喚回的同時腳下生風迅速靠了過去。


    雙臂不斷揮舞之下,這三道梅花鏢就仿佛被一根絲線拴住了一般隨之舞動,在這石壁上不斷地留下痕跡,不過那根玉簪卻是隱入石壁後方再也沒有出現過。


    眼見距離接近得差不多了,陳書元迅速將靈識向前鋪開可奇怪的是這石壁之後悟靈庵女修的身影確是早已不見,迎接自己的則是一道地刺襲來。


    倉促閃開之後四下張望並未發現對手,隻得連忙手指一彈將探查術釋放出去,這才尋道對手的蹤跡。


    原來這悟靈庵的女修在石壁生成的同時立刻就轉移了身形,借著視野被遮擋的期間躲到了一顆樹後隱藏起來並且暗中等待時機釋放了這道地刺。


    眼見法術攻擊沒有見效,這女修立刻將身形再次隱藏起來,顯然是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探查術發現了。


    陳書元見狀也不焦急,一邊用靈識喚回梅花鏢到身邊不斷地胡亂攻擊表現出慌亂的樣子,一邊裝出四下觀望的模樣漸漸往對手靠近。


    待距離差不多了,陳書元眼中寒芒突的一閃而過手指猛地一點悟靈庵女子藏身的那顆樹後,三枚梅花鏢頓時閃出一抹銀光變為三道殘影疾馳而出,一時間宛若三道月光化作弧線攻了過去。


    這悟靈庵的女修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了一陣疼痛,隨後便倒在了地上不斷抖動起來。


    原本困住玄泉劍的薄紗在沒了主人操控的情況下立刻變回了原本的模樣飄落在地。


    見狀陳書元卻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玄泉劍喚來之後立刻催動其化作一道光華將其頭顱斬下,這才放下心跑過去將其的儲物袋取下,臨走時還不忘將其滾到一旁的頭顱秀發上插著的那枚玉簪收走。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書元才將目光轉向身旁的其他幾人,嵐此時正和對手打得難舍難分,看上去實力旗鼓相當的模樣。


    周軒的話卻有些落入下風,這倒是讓陳書元有些皺了皺眉頭,畢竟三人中最弱的那個都已經讓給他了,可沒想到這般還是不如人家,這般下去血誓可真成了一個大問題。


    再看旁邊的常舒明也是一樣被那個叫做穆凝荷的悟靈庵女修給壓製住了,完全處於防守的狀態,就算偶爾有那麽一兩次反擊也都無功而返,照這麽下去估計早晚要露出破綻輸給對方。


    而原本就被蔡遠認出的屈香菱也著實厲害,盡管被兩個凝液修士合力對付卻仍舊能夠應付,雖然看上去有些難以招架卻都是有驚無險,甚至有時候還能進行幾次頗有威脅的反擊。


    觀察戰局不過用了十數息的功夫,雖然這之後立刻跑去嵐那邊幫忙,陳書元卻是心中又開始打起了算盤。


    悟靈庵築基實力最強的一人陣亡自然也被其他人看在了眼裏,與嵐交手的這名修士見陳書元過來幫忙顯然怕了,立刻退到了穆凝荷附近做出防守的架勢。


    “想什麽呢,怎麽還讓她給跑了?”嵐自然是看出了陳書元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些抱怨道。


    陳書元聽到這話則是傳音解釋道:“別看我殺了一個人,可那屈香菱和穆凝荷咱們根本不是對手,你看看那常舒明根本就是被壓著打,而蔡遠和杜良兩個人合力都沒能占到什麽便宜。”


    “那怎麽辦?”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有些困惑。


    “常舒明已經認定了是之前搶過他們的那波人,所以千鳥書院身上肯定有一朵玉虛花,從之前紅蓮宮說的話中也不難看出他們也是有目標靈植的,雷虎門多半也是如此。”


    “之前陰了飛雪宗和天極教,如今我身上的玉牌已經足夠開啟陣法,如果真照我推測的那般,一會兒隻要趁機將這附近的儲物袋全部收走,那咱們完全可以趁機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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