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鴻才見一下子天蛛派和紅蓮宮的凝液修士都衝了過來,心裏大叫不好暗歎天要亡我,正準備喊一旁的閆姓女子和自己一起帶著僅剩的幾人與他們拚命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一聲古怪的口哨聲。


    猛然之間空中那隻雙頭怪鳥頓時不再理會周邊的攻擊直接俯衝下來,而閆姓女子則是早早就從地麵跳起抓住了其一隻腳爪升空而起。


    包圍著他們的眾多修士自然不會輕易放她就這般離開,頓時各種各樣的法術法器全都衝天而起想要將其擊落。


    可這雙頭怪鳥卻是不顧受傷的危險用雙翅直接護住閆姓女子擋下了攻擊後忍著劇痛再次撲扇了幾下翅膀便從此處的漸漸升上天空眼看馬上就要飛遠。


    就在這閆姓女子剛有些從險境中脫逃的欣喜時,一抹拳頭般大小的殘影卻是帶著一股尖嘯瞬間衝了上來撞在了這雙頭怪鳥的身上。


    頓時雙頭怪鳥便傳來了幾聲哀嚎,拚命撲騰的翅膀漸漸變得無力起來,沒一會兒便筆直的從空中墜落到地麵發出一聲轟響。


    而天空中那抹殘影也終於露出了原有的模樣,不正是薛安何的那隻銀紋蜂,隻不過此時它那幽藍陰冷的毒刺卻是早已不見。


    閆姓女子從怪鳥翅膀下爬出,似乎還沒有搞明白剛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麽,剛剛準備站起身子卻是突的感覺脖頸一涼隨後眼前便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怪異的則是那原本應該在身子上的頭顱卻早已不見。


    隨著視線下落,閆姓女子意識彌留之際才發現自己的身子一旁還站著一抹模糊的紅色。


    “該死的,這天蛛派的人怎麽這麽厲害,那雙頭怪鳥怎麽也是通智妖獸,被那銀色蜜蜂刺了一下怎麽就沒了戰力?”事發突然杜良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被嚇了一大跳。


    蔡遠臉色也是愈發陰沉:“估計是絕招了,那蜜蜂毒刺已經用過,一時半會兒估計不可能再使用了,沒想到天蛛派實力居然如此之強,赤螳螂我記的是洛寧山周邊的比較常見的妖蟲,沒想到居然被他們培育到這般地步了。”


    見自己師兄蔡遠都這般說,杜良心裏更是忐忑不安,天蛛派和紅蓮宮的人越強,到時候就越難以對付,想到這裏隻能扭頭看了看常舒明說道:“悟靈庵那幫女的怎麽還沒來,我看侯蘭肯定跟我想的一樣早就被千鳥書院給殺了。”


    發現杜良把目光看向自己,常舒明隻得開口:“不會,當初千鳥書院奪走我們手上的玉虛花的時候就沒對我們動手,侯蘭也不會傻到露出馬腳,告知了靈植消息之後應該不會被為難。”


    一旁的周軒和陳書元聽著自然是不敢插話,隻能靜靜地繼續關注戰局變化,心中默默祈禱一會兒自己上場的時候對方狀態盡可能更差一些才好。


    雷虎門的閆姓女子身亡之後剩下的幾個早已是強弩之末的雷虎門和千鳥書院凝液修士很快便被逐一擊破,不過在付鴻才殊死一搏之下也成功搏殺了一名紅蓮宮修士。


    九個修士不斷地祭出法寶連綿不斷地進行攻擊,外加上諸多天蛛派蟲使的協助,饒是以地壟蜥通智八層實力和強橫的防禦也是漸漸開始有些招架不住身上的石鎧更是在攻擊中一層層的脫落。


    “不行,若是地壟蜥也被幹掉,就算他們有些疲乏咱們也不是這兩批人加在一起的對手,陳師弟你趁現在偷襲試試能不能幹掉個凝液修士。”蔡遠見狀立刻做出了決斷。


    陳書元聞言又不敢拒絕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慢慢開始小心翼翼的移動身形往戰局靠近過去。


    隨著距離拉近,陳書元的心也是跳的愈發厲害,隱靈訣雖然能夠防止被探查術發現,可對方裏便可是有天蛛派在的,昆蟲的敏銳程度可是比妖獸還厲害得多。


    所以其手中早早就摸出了千界儲物環中自己準備的芳草果粉末,由於背對著蔡遠幾人所以陳書元的動作也不敢太大,隻能悄悄地往身上撒了一些期望能夠躲過那些昆蟲的感知。


    也不知時不時芳草果粉末真的發揮了效果,陳書元悄然接近至不到一百米左右距離的時候仍舊未被發現。


    不過到了這裏的時候,陳書元顯然發現空中的那隻銀紋蜂有些不對勁,時不時就會扭過來衝著自己這個方向看一眼,這個舉動也讓自己地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兒,整個身子僵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了。


    “侯姑娘,看來這玉虛花已經被引發了一場爭鬥,而且看樣子前邊是天蛛派和紅蓮宮的人練手了,這樣一來就算是我們也不敢說能勝過他們,接下來你還是不要參與微妙盡早去尋你們水月的隊伍吧。”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的從陳書元不到數十米的地方傳出,原本就僵在原地的其身上更是猛地一涼,渾身上下頓時汗毛矗立起來。


    不過好在自己目前藏身地方草叢茂密而且由於蹲伏著的緣故很難被發現,可就算這樣盡管聽到了聲音陳書元此時此刻卻是連頭都不敢扭過去看一下情況,生怕被對方察覺。


    “嗯,屈姐姐你們還請小心些才是。”說完這話侯蘭便有些不舍的離開了。


    見侯蘭走遠,一個新的女子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屈師姐,這侯蘭果然有問題。”


    “這我自然清楚,不過距離期限不過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了,咱們到了新壽島上雖然收貨頗多,可至今也不過隻有兩株目標靈植,這一朵玉虛花必須拚一下。”


    “屈師姐,穆師姐那咱們怎麽辦?這天蛛派和紅蓮宮的人也不好對付呀。”


    “的確如此,不過咱們來的還算是時候,若真的讓他們解決了那地壟蜥就算是我和凝荷也不一定能夠應付得了他們,可如今倒是有了幾分可能,不過看那銀紋蜂的模樣應該是已經發現咱們了。”


    “凝荷,天蛛派的人不能偷襲了,一會兒挑紅蓮宮的凝液修士動手,強一些的我來,另一個你動手爭取一擊成功。”


    “嗯,我盡力。”


    在一旁聽到這些對話的陳書元卻是有些慌了,沒想到這時候居然半路還能殺出來一個隊伍,也不知道她們的實力如何。


    就在陳書元好奇這個的時候,身旁立刻傳出了兩股強大的波動,眨眼之間兩道光芒疾馳而出射向了戰局中紅蓮宮的兩名凝液修士。


    天蛛派的眾人似乎是早就察覺到了有人來到,紛紛放棄繼續攻擊地壟蜥的機會身形暴退。


    不過紅蓮宮的人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靈氣波動爆發之後他們才有所察覺,可事到如今卻早已沒用,兩道光芒劃過也從他們的身上帶起了一團血花。


    這一幕發生之後天蛛派被薛安何喚作韓師兄的那人則是立刻出手將另外兩名還未緩過神的紅蓮宮築基修士給斬殺了,隨後扭頭看向悟靈庵藏身的地點開了口。


    “想必是悟靈庵的道友了,如今這裏已經倒下了三批人馬,而且紅蓮宮的人早先也說過隻取一株靈植,想必他們身上肯定也是有的,算上原本此處地壟蜥看守的玉虛花,咱們兩方倒是不必再產生什麽不愉快了吧?”


    薛安何見其轉身與新來的勢力協商自然而然的就帶著其餘的天蛛派弟子護在起身後阻擋起了地壟蜥的攻擊。


    聽到這番話之後悟靈庵的人才從一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為首的那個屈姓女子不由得說道:“我們剛來,倒是不能確認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不過看這裏地上的屍體怕是也不假。”


    “嗬嗬,定不會騙你們,天蛛派韓永昌,那邊是我的師弟師妹。不如我等先解決了這地壟蜥一會兒在好好談談如何分配如何?”


    “陳師弟別急著出來,一會兒若是出了問題你看看能不能趁機偷襲。”不知何時蔡遠幾人卻是也已經從遠處走來,經過陳書元的時候更是沒來由的拋下了這句話。


    “這種好事兒也帶上我們如何?”越過陳書元之後,蔡遠帶著另外三人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悟靈庵的人看到身著水月服飾的人出現,再聯想到之前的侯蘭那裏還不知道這幾個人就是做下這個陷阱的罪魁禍首。


    屈姓女子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衝身旁的師妹去了個眼神之後手指一點,一道光芒便從空中劃過刺向一旁已經被薛安何幾人逼得節節敗退的地壟蜥。


    石鎧已經脫落了大部分的地壟蜥隻覺得眼前閃過一抹光芒脖頸一疼便是一股熱流湧出,從傷口處流出的血液灑落到地麵很快就形成了一灘血跡,散發出的腥臭味道頓時讓其惱怒的嘶吼起來。


    不過很快就又出現了幾道光芒劃過,地壟蜥的憤怒頓時煙消雲散,反而開始有些膽怯的後退了幾步。


    這些光芒不正是其餘幾位悟靈庵女修做出的好事,然而這一幕卻是讓一旁的蔡遠和天蛛派眾人不由得警惕起來,如此實力怕是單獨讓那一方碰到怕都不是她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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