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飛躍聞言也是點了點頭,示意陳書元與苗靈瑄二人跟上,便跟著薛安何往北邊去了。


    距離不遠,眨眼即到,可眼前的景象卻讓四人傻了眼,隻見一地藍色的液體撒發出腥臭的味道,而鬆天祿則是捂著小腹不斷地喘著粗氣。


    而鬆天祿眼前的那隻赤螳螂也與之前那隻差了天差地別,褐色的雙目中顯露出一抹紅色,而遍地的殘肢顯然是另一隻赤螳螂的。


    陳書元見狀大叫不好,要知道母螳螂若是在抗拒情況下被公螳螂強行交配會有極大可能吃掉公螳螂的,另一種情況就是母螳螂處於饑餓狀態。


    顯然這隻母赤螳螂此時此刻十分饑餓,若非如此在剛剛交配完畢吃完公螳螂後也不會繼續攻擊鬆天祿了。


    天天玩蟲子的天蛛派弟子自然也十分清楚這點,所以樓飛躍與薛安何也早就將自己的蟲使放了出來。


    雙翅蜈蚣和藍紋蜂麵對著一隻比剛才對付的赤螳螂還要高出兩尺的凶狠赤螳螂一時間也是隻能打打遊擊騷擾一番。


    再加上原本鬆天祿的那隻藍紋蜂,一時間還能應付得來,薛安何一邊時不時放出幾個陳書元沒見過的法術進行騷擾,一邊說道。


    “你們趕緊去看看鬆師弟的傷勢怎麽樣了。”


    鬆天祿見幾人趕來也是鬆了一口氣,忍著疼痛說道:“這母螳螂原本就交配過了,現在正在接近產卵期需要極大的能量來維持,剛剛我趕到的時候那公螳螂早就被吃的差不多了。”


    “我已經吃了丹藥,你們不用管我,想想辦法幫薛師姐去吧,這般發狂的蟲子我也是頭一次見,根本沒法交流。”


    樓飛躍聞言點了點頭,衝陳書元和苗靈瑄道:“我師兄先麻煩你們倆照顧一下了,我去幫忙。”


    見陳書元和苗靈瑄紛紛點了點頭後,樓飛躍才放下心趕忙跑去加入戰局,手中不知何時又攥起了一道紙符。


    眼尖的陳書元發現那紙符顯然與剛才的那張如出一轍,想必應該是一種封住行動的符咒。


    果不其然隨著樓飛躍的催動,符咒發出微光後燃燒殆盡,一抹黃色的光芒覆蓋在了發狂的赤螳螂身上,然而效果卻並不理想。


    母螳螂原本就比公螳螂要強壯得多,更何況是此時有些瘋狂的母赤螳螂了,稍微用了用力,那黃色的光芒便破碎開來消失殆盡了。


    陳書元見狀不由得心裏有了底,看來這種法術隻要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掙脫,並非像遊戲中那樣帶著就必須等待時間或者用其他法術才能消除。


    見紙符不起作用,樓飛躍也是不再嚐試,而是時不時利用風襲術幹擾赤螳螂的攻擊,好找機會讓雙翅蜈蚣與其角力。


    薛安何則是一邊掏出白色的困蟲帶尋找機會,一邊利用法術逼退赤螳螂讓其盡量與鬆天祿保持距離。


    雖然麵對薛安何與樓飛躍兩人外帶三隻蟲使的圍攻,但赤螳螂卻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是與其角力的雙翅蜈蚣身上漸漸多了幾道傷痕,綠色的血液漸漸滲了出來。


    陳書元見狀也是心裏打鼓,一隻手不由得拉了拉苗靈瑄準備跑路,畢竟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不劃算了。


    靠在一旁的鬆天祿自然是沒有落下這個細節,雖然心裏不是滋味,但也是十分理解,考慮了半天還是開口道:“書元,若不然你也去幫忙吧,你那燃火術也算是熟練。”


    “就算造不成傷害,憑借著昆蟲怕火的天性也應該能幫上不少忙,我身體已經好多了,靈瑄就由我來看著,絕對不會出事。”


    一邊說著,鬆天祿的手卻偷偷地摸向了後腰。


    陳書元自然是不會相信鬆天祿,可考慮到赤螳螂的速度,若是現在不走等薛安何與樓飛躍敗下陣來怕是也走不掉了。


    眼睛看了看鬆天祿,陳書元也是注意到了鬆天祿的小動作,鬆天祿現在放出的是藍紋蜂對付赤螳螂,想必就算還有一隻蟲使怕也不會比藍紋蜂厲害。


    不過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付藍紋蜂雖然還有些可能,盡管這種局麵鬆天祿拿出來的東西也不會有多厲害。


    但誰會知道拿出來的會是什麽,畢竟未知的東西總是可怕的。


    點了點頭,陳書元便吩咐道:“靈瑄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離鬆天祿遠點。”


    見陳書元毫不介意的在自己麵前說出這句話,鬆天祿不由得尷尬的抽了抽嘴唇。


    而苗靈瑄雖然一頭霧水,卻對陳書元說的話毫不猜疑,趕忙向旁邊挪了兩步與鬆天祿保持了一些距離。


    陳書元雖然頭一次真正參與戰鬥表麵上故作鎮定,其實心裏一直在打鼓,而且心跳也是極快,麵對這種怪物般的赤螳螂,自己可是毫無把握。


    腳下煙雲步運轉,一時陳書元速度不比藍紋蜂和赤螳螂慢上多少,腳下生風圍繞著赤螳螂開始騷擾起來。


    風襲術五次或者燃火術八次,暗暗算計了一下自己現在所能釋放的法術次數,陳書元還是決定不輕易釋放法術來進行騷擾。


    一邊跑動這,一邊隨手撿起了幾塊石子,邊跑邊向赤螳螂的關節砸去,砸了幾次之後陳書元發現根本造不成傷害。


    這時候陳書元突然想起鬆天祿說的話,這赤螳螂此時已經接近產卵,那麽其腹部定然是其現在最受保護的地方,不過輕易攻擊那裏怕是會吸引仇恨。


    陳書元也是十分猶豫,想了想之後大聲喊道:“薛姐姐,我若是將其目標轉移,你有多少把握將其製服?”


    薛安何早就看到了陳書元加入戰局,聽到這話雖然一頭霧水但也是立刻回答到:“沒多大把握,不過若是能將其控製片刻,我有十足把握能夠將其製服。”


    “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沒過築基的蟲子罷了。”說著這話,薛安何也是露出了一股傲氣。


    陳書元聞言暗自掂量起來,抬手一個風襲術便打向赤螳螂站立的足關節處,隻見赤螳螂僅僅是踉蹌了一下便恢複了站姿。


    看到陳書元來回搗亂,赤螳螂也是十分不耐煩,再煩也沒有兩隻藍紋蜂厲害,所以赤螳螂也沒有去過多的理陳書元。


    陳書元試驗了一下風襲術的威力,也是心裏有了底,調動靈氣瞄準剛剛攻擊的關節部位,手掌微微一推瞬間三道風襲術並排打了過去。


    隻見赤螳螂前一秒還忙於應付三隻蟲使和薛安何與樓飛躍,下一刻便感到一股劇痛直接跌倒在地,足部關節處更是隱隱裂開了一道裂縫,絲絲藍色血液正往外湧出。


    薛安何與樓飛躍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樓飛躍掏出紙符立刻激活,一道黃色光芒馬上覆蓋在了赤螳螂的身上。


    雙翅蜈蚣也是趕忙纏住赤螳螂的雙臂和身體,而薛安何也是將手中的困蟲帶往上一扔,手指一指困蟲帶便迅速飄落將赤螳螂困了個結結實實。


    盡管赤螳螂一再掙紮,困蟲帶也是絲毫沒有影響,過了片刻之後便不再反抗了,見狀薛安何才解下腰間的一個黑色袋子往前一丟,赤螳螂便被收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薛安何才將目光移至陳書元身上,好奇道:“弟弟的風襲術威力怎麽這般大,我練氣六層全力的風襲術也不能將其打的失去平衡。”


    陳書元聞言隨口說道:“我連續攻擊的地方都是它的同一個位置,久而久之自然有奇效。”


    雖然隻是半信半疑,不過薛安何卻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與樓飛躍一同將蟲使收起後走向了鬆天祿。


    對於鬆天祿陳書元可是不再有好感,走向苗靈瑄後將其擋在身後,開口道:“我也算是幫了忙了,這之後我就不參與了,該給我報酬了。”


    見到陳書元這般態度,薛安何這般機靈自然是知道肯定是剛剛與鬆天祿發生了衝突,不過一時間也不知道幫誰是好幹脆也就閉口不言了。


    鬆天祿則是尷尬的苦笑起來,一邊點頭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袋子丟給陳書元後說道:“這是自然,袋子裏有些銀子,算是你的報酬了,之前的事我也不做解釋了,那種時刻相信若是你也會做出相應的選擇。”


    陳書元掂了掂袋子,從感覺上應該有三十餘兩銀子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卻也是知足,麵對鬆天祿的話則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拉著苗靈瑄轉身便離開了。


    至於樓飛躍和薛安何聽了兩人的對話自然是已然明了事情的經過,並未做挽留以他們的性格自然也是不會對陳書元與苗靈瑄做出什麽事情來。


    而陳書元則是一邊走一邊小聲對苗靈瑄講述著以後需要注意的各種事項,這個經曆顯然讓陳書元更加認識到了原本沒有意識到的問題,也不管苗靈瑄能不能理解能夠講到的也是悉數全都講給苗靈瑄聽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疊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定並收藏疊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