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每天都喝這麽多咖啡嗎?


    咖啡遲遲不來,東方辰等得又要按座機,一杯果汁重重放在他桌上。


    夏紫墨繃著臉一本正經地說:“東方先生,咖啡喝了對身體不好,咖啡因會阻礙鈣的吸收,過度飲用容易患骨質疏鬆等病症.咖啡堿對心髒不好,還會引起竇性心動過速和室性早搏,血壓升高,夜間失眠……”


    大概是被她嚴肅的語氣和太過正經的表情震懾到了,東方辰先是一愣,後是眨了兩下眼,隨後一笑:“墨墨,沒這麽嚴重吧。”


    “喝果汁!”


    果汁是她親手現榨的,在休息室,有冰箱有水果,還有一個小型榨汁機,是她之前買的。


    夏紫墨有時間守了他兩天。


    這兩天東方先生精神狀態都不錯,好得像是從來沒出過問題一樣。


    可能前幾天真的是工作太累了,壓力大,才會亂發脾氣。


    汪陽又約夏紫墨出去逛街,帶著孩子們去看電影,去遊樂場玩。


    ……


    一群女犯人在監視,她們飛快地除去身上的衣物,爭取在水下衝更長的時間。


    一個微胖的女人扭著屁股走來,目光噯昧地瞄過朱丹的身體,湊過來,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麽。


    朱丹僵硬麻木的表情像是立馬有了生機一樣,伸手抓住她:“你說什麽?!”


    一個獄警立馬拿著電棒指著她們:“幹什麽,幹什麽,時間快到了,快點洗。”


    監室,朱丹衣服扣子都沒還扣好,大步走著,推開前麵幾個擋路的人,目光尋找著那個胖女人。


    找到後,胖女人悠閑地坐在自己床位上,盯著她的目光說不出的惡心與猥瑣。


    看得朱丹差一點就想吐了。


    因為新貨還沒進來,這幾天休息還算早,晚上十一點熄了燈。


    朱丹躺在床上一個小時後,困意上湧,突然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她猛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黑暗,有人對著她笑,那笑像邪惡的狼看著一隻美味的兔子一樣。


    前段趕貨太累了,難得早睡兩個晚上,這個時候大概所有人都陷入了深度睡眠。


    朱丹垂眸思考了幾分鍾,坐起身:“上來吧。”


    不到兩天的時間,朱丹變得憔悴蒼白,眼眶深陷烏青發黑,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一樣,行動都有些遲緩的樣子了。


    排著隊出去洗漱,朱丹用烏青的眼看向一邊,那邊有個胖女人倒是容光煥發的樣子,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一份一份的早餐端走,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吃。


    胖女人咬著一把調羹,突然一用力。


    對麵的人一臉驚孔地站了起來,指著她大喊:“有人吞調羹了,有人吞調羹了!”


    頓時亂成了一片,胖女人倒了下去,大呼叫疼。


    警報響起,有獄警抬著擔架過來。


    “這位同誌,這位同誌,你怎麽了,那裏疼。”


    胖女人哀叫著難受,場麵有些混亂,兩個獄警,還有同桌的人將她抬起,慢慢抬走。


    國家政策好,現在的監獄還是很重視犯人的生命安全,出了問題要製裁一大片。


    “慢點,慢點,我疼,不能呼吸了。”膠女人躺在擔架上虛弱地伸著手。


    “同誌,堅持住,快快快,慢點,大家都扶著,扶穩點,小心小心。”


    朱丹跟著幾個人一起抬住擔架,扶住胖女人。


    胖女人的手重重握了她一下。


    “放上車,小心,穩住,小心。”


    擔架慢慢抬上車,朱丹趁勢鬆手,後退幾步,環看了一圈,轉到車的另一邊,然後蹲下身子鑽進了車胎底下。


    “同誌,同誌,你怎麽樣,這樣躺著行不行。”


    是真心難受,胖女人的額頭冒汗,臉色發青,瀕臨死狀。


    “開車,慢點。”


    軍用救護車慢慢啟動,平穩地開走了。


    監獄的大鐵門開,一輛車在幾個獄警的注目下緩緩開出去。


    “同誌,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醫院了,堅持一下。”


    那把大一把調羹吞進肚子裏,怎麽會不難受,隨行的獄警怕她隨時斷命,不停地喊:“開慢一點,開穩一點。”


    待車開出去大概有二十幾分鍾的樣子,胖女人突然要斷氣似的叫了起來:“我好難受,我好難受,快停下,停下……”


    獄警一聽,著急地大喊了起來:“快停下,快停下。”


    懂醫護知識的用手順著她的胸口:“努力呼吸,呼吸。”


    在獄警的大喊聲中,車停下了。


    兩分鍾後開車,一個身影迅速往馬路邊上一滾。


    ……


    周末,東方辰在家休息,夏紫墨跟傭人一起出去買菜。


    回來時,還沒進門就聽到兒子痛哭的大叫聲。


    嚇得她扔了菜衝進去。


    “夏天!夏天!”


    她赫然看到,她的寶貝兒子被東方辰提在手上,狂打屁股。


    “哇嗚……哇嗚……”小家夥不知是被嚇得,還是疼得,拚命大哭,哭得臉都發紅發黑了,滿場的傭人沒一個敢上前的,就連蘭管家都是在一邊叫,不敢靠近。


    地毯上又碎了一個茶幾,還有一個酒瓶。


    “還哭,我打你,再哭!”


    夏天哭成這樣,東方辰居然還紅著眼,凶狠著表情,狂拍他的小屁股。


    夏紫墨趕緊衝上去,將兒子搶下來,心疼得要死,聲音:“你幹什麽,你想打死他呀。”


    東方辰不知道錯,紅著眼衝她大吼:“都是讓你給慣的,再哭我打死他!”


    “哇嗚……媽咪……”夏天大概嚇壞了,雙手抱著夏紫墨的脖子,哭得淚水口水一起流。


    哭得小臉都快發黑了,夏紫墨心疼得要命,也跟著一起流淚:“到底怎麽了,兒子犯了什麽事,你要這樣打他,他也是你的,你怎麽下得去手。”


    看著母子倆一起流淚,東方辰慢慢冷靜了下來,眼底的猩紅慢慢消褪,雙手捧著頭坐在一邊,看不出是在懊悔還是在冷靜。


    夏紫墨趕緊把兒子抱到一邊,脫掉小褲子,看到屁股腫起來一大塊。


    又紅又腫的,這得多大的力,多狠的心呀。


    “嗚嗚……”


    蘭管家趕緊拿了藥過來。


    事情是這樣的,東方辰在喝酒,夏天坐在邊上玩,估計是看到爸爸一直在喝,他就在一邊一直叫:“爸爸別喝了,媽咪說喝太多酒不好。”


    東方辰不理他,繼續喝,夏天就跑過去搶了他的酒杯,扔在地上,鼓著小臉氣哄哄地說:“不準你喝了!”


    然後酒瓶摔了,茶幾碎了,夏天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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