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教笑道:“啊,是這樣,那不行,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


    “苟叔,你又有什麽事,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那個又來了,你好好在這裏等著我,對了。”苟不教從身上摸出了一瓶小炸彈五糧液。


    “這瓶五糧液給你,你要是等我等得不耐煩時,就喝酒,你一喝我馬上就會出現。”沒有等到陳旭問為什麽,邋遢道人就又轉身快步離開。


    陳旭此時的心情是難以言喻,不知道這一整天來都幹了什麽事,感覺給老道折騰來折騰去,牽著鼻子走,整個人好被動,想不明白老道要去辦什麽要緊事,口中所說的那個他有事誰。


    陳旭心煩,等了大致半個小時,雙眼看著那放在地麵上的五糧液。


    “還別說,這五糧液還真好喝,入口綿軟,氣味甘醇悠遠。”陳旭連喝了幾口五糧液,心中不住讚歎起來。


    陳旭不是大口悶,而是小口抿,神誌清醒,隻不過是額頭上微微出汗,臉上浮現一尾嫩紅,這時候,那月照清輝的大窗口出吹來了一陣陰冷的寒風,讓陳旭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奇怪,這深更大半夜怎麽就起風了。”


    陳旭心裏好生疑惑,坐在皮椅子上,忽然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腥腥的氣息,後背起了一連串的雞皮疙瘩,身周的氣氛很壓抑,像是在壓迫著他的心髒。


    嗤,陳旭感覺頭發好像被什麽揪起來。


    哎,胳膊又被什麽東西擰了一下子。


    腳後跟麻麻的,空房子的塵灰碎屑朝著窗口刮去。


    陳旭有點犯困,又拿起地麵上那瓶五糧液,搖晃著,但卻已經是個空瓶子。


    “奇怪,剛才這瓶子明明還有酒的,怎麽就沒了呢。”


    那一陣陣寒風忽然在陳旭的眼前消失了,而後在那窗口處忽然像是綻開了一個天幕。


    陳旭看了過去,隻看到草坪上坐著一個孩子正在哇哇地哭泣著,一個十三四歲的熊孩子氣洶洶走過來,拍了一下小孩子的後腦勺。


    “臭小子,乖乖將你手中的糖果被我交出來,不然抽你幾個大耳光。”


    熊孩子一把將小孩子的糖果奪走,還抓了一把泥巴放在了小孩子的頭頂上,站在一邊,大聲笑開了,熊孩子的同伴跟著瞎起哄。


    “奇怪,這小孩子不就是我,那大孩子不就是經常欺負我的薛誌強,好,我現在長大了,又敢欺負我,我跟你沒完。”


    陳旭報複心熾烈,氣憤難消地朝著畫麵中出現的薛誌強走去,捋起了衣袖,正想好好痛扁這家夥一頓。


    陳旭想前邁去的時候,不然後麵一雙大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臭小子你想死嗎,快醒醒。”


    陳旭定睛一看,嚇出了滿頭大汗,隻見他站在第七高樓邊沿上,剛才隻要稍稍往前一步,就會跌下去,粉身碎骨。


    陳旭驚愕不已,說道:“奇怪,我剛才為什麽會迷迷糊糊地走到這裏。”


    “小子看清楚你眼前的事物。”


    陳旭心中暗自念動了度人經,隻見到距離窗口之處,有一團白色的陰氣嫋嫋飄蕩,發出攝人的陰寒,像是一個躁動於母腹之中還沒有成熟地胚胎在亂動著手腳。


    “這是什麽,太讓人……害怕了。”陳旭渾身打顫。


    “畜生遇上我,你還想往哪裏他逃,現在不抓你,更待何時。”


    苟不教身子敏捷,跳到了那混凝土的台階上,手掌比比劃劃,動作雖然不太漂亮,但難度又極高,示範性非常強,手指柔韌靈活如同水中遊動的魚兒,像是在虛空中畫出一張符來,停止時右手掌拍出。


    “收。”苟不教大喊一聲,如同洪鍾大呂,聲音渾厚雄壯。


    陳旭十分驚詫地看著那臨近窗口正要飄走的那一團白色的陰氣,竟然被苟不教拿出的葫蘆給吸附進去,狀如螭龍吸海潮。


    啵的一聲,苟不教將葫蘆嘴合上,很是得意地說道:“畜生今天被我所收服,看你以後還怎麽害人。”


    陳旭回過神來還心中激動不已,心中對老道更是敬服。


    “這難道是鬼,真的有鬼,苟叔你收了鬼了。”


    “屁個鬼,這乃是煞魔,其實也是陰煞而已,隻不過是精神力強大的人遇害之後有怒氣怨念所化,有一定的意識,善於迷惑人的心性,啟開人的心魔,慣能害人,如同野獸一樣可怕。”


    陳旭想起了道學興趣部落中,羽化飄鴻的話,今天第一次碰到了傳說中的煞魔,便得到了驗證,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這畜生已經在爛尾樓蟄伏了好些年,前前後後害死了許多人,我今天將他製服,便是增我功德,助我日後修為。”


    陳旭才明白原來苟不教要辦的要緊事就是這個,想想自己的處境著實危險,剛才險些被這煞魔害死,白色煞魔作為煞魔中第二等級的陰煞害人不容小覷。


    而苟不教說這份工作對他有極大的挑戰性,卻一下子就被他如此輕鬆製服了,更顯得他道法高超。


    “苟叔你說這個煞魔是什麽人死了之後,集結而成的怒氣怨念所化。”


    “這個我暫時還不清楚,我隻知道他現在在我的葫蘆中,定逃不去。”


    陳旭疑惑道:“苟叔你剛才收了煞魔,難不成是全靠著掌中葫蘆。”


    古代君子隱士好飲酒,以葫蘆生酒佩戴之,而且音義福祿相同,外形圓滾有曲線,看起來有福氣,道士更以為來盛放丹藥,集合了中華之神氣、道家之靈氣、君子的才氣自古以為是僻邪化煞的風水用具,更是道家的法器。


    苟不教正色道:“這個葫蘆是我在菜市場花了二十塊錢買來的,驅煞全憑我這張嘴和這雙手。”


    陳旭剛才情緒不穩定含糊問起,慢慢心智恢複了正常,像剛才發生的事情,越發覺得後怕。


    “不對,苟叔,你剛才是利用我吧。”


    苟不教甚是得意說道:“有我這個道法高妙的道士坐鎮在這裏,世界上那還有什麽煞魔敢近身,就是我走了之後,這裏殘存著我的陽剛稟靈之氣,那煞魔還不敢前來,所以我才讓你喝酒。”


    酒水中含有酒精,一般人喝了之後,血脈奮張,氣血膨脹,那隱藏在暗處中的煞魔才敢來傷害,趁機吸取陽氣,壯大自身,延長日期。


    陳旭捋去了額頭上的一撇汗水,說道:“苟叔有沒有搞錯,我爸媽就隻有我這一個兒子,剛才如果我再往前一步必然不得好死,你讓我爸媽怎麽辦,不行,你得補償我。”陳旭甩起無賴來。


    苟不教爽然地笑道:“你這臭小子莫不是想讓我給你灌頂,行,我成全你。”


    陳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回事,苟不教的態度怎麽轉變得這麽快。


    苟不教好像是看穿了陳旭的心事一樣,笑著說道:“小子你知道我為什麽答應給你灌頂嗎,第一,你不懼危險跟我來到這歸浦路的爛尾樓,說明你意誌堅定。第二,沒有以你為誘,我也不能出手收了這煞魔,還有第三,因為我從你身上看到了跟我一樣有賴性,當年我得遇高人,如果不是有賴性,也不能有現在的道法。”


    “太好了,苟叔你答應收下我了,師傅在上,請受我一拜。”


    苟不教連忙將陳旭扶起來,說道:“我答應幫你灌頂,可沒有說過要收下你為徒,我這個人閑雲野鶴慣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舊


    待,而且我遇事漫不經心,不適合收弟子。”


    既然如此,陳旭自當時尊重苟不教的決定。


    說完,苟不教臉上得意,大幅度地搖動起手中的酒葫蘆來,砰的一聲,打開了葫蘆蓋子,將酒灌入口中。


    陳旭頓時驚駭不已,牙齒打顫,說道:“苟叔,你……你真的把煞魔喝進了肚子中了。”


    苟不教轉頭看著陳旭,淡淡地說道:“有什麽不可嗎,小子當你跟我一樣修為,體蘊靈氣,胸藏日月,太極圓環,陰陽旋繞之時,也能跟我一樣,這煞魔喝進我肚子中,被我體內靈氣所化,反而助我修為。”


    對此,陳旭越發地佩服起來苟不教來。


    清晨,陽光照射在苟不教的臉上,陳旭看著他,廣額碧瞳,攝步如雲,斷定這是得道高人的修為。


    道漫漫而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陳旭對自己修道更加充滿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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