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凡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就像郭大壯一樣,他虐待張秀花的卑劣行徑固然可恨,但是這種行徑是建立在張秀花懷不上娃、他們老郭家要麵臨斷子絕孫的可憐背景之下。


    相反。


    這句話反過來說也一樣,凡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正如趙三斤懷裏的張秀花,她受了千般苦,遭了萬般罪,心理明顯已經變得有些扭曲,為了證明自己,竟然不擇手段。


    這樣的忙,是幫,還是不幫?


    趙三斤心裏是拒絕的……


    然而。


    不等趙三斤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張秀花就已經開始行動了,她的雙手摟著趙三斤,放在趙三斤的後腰處,突然輕輕一掀,把搭在趙三斤後腰處的襯衣掀出一條縫隙,兩隻手猶如兩條靈巧的小蛇,哧溜一下就順著襯衣的縫隙鑽了進去,就像剛才趙三斤摸她的小腹那樣,零距離摸到了趙三斤後背的皮膚,並且得寸進尺,一路往上,在趙三斤整個後背之上摸來摸去,動作非常的大膽。


    “秀兒妹妹,你這……”趙三斤臉都紅了。


    靠!


    趙三斤早就意識到,現在這種氣氛,隻要他的腦子一熱,把張秀花往木頭床上一推,隨時都可以盡情的和張秀花做那種事兒,但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的腦子還沒有發熱,張秀花的腦子居然搶先一步熱了起來。


    不單是腦子,通過彼此的肌膚接觸,趙三斤感覺到張秀花全身的溫度都像坐了火箭似的噌噌噌往上升,整個人猶如一團火,如果不是從小和張秀花一起長大,深知張秀花肚子裏的那點兒花花腸子,趙三斤甚至懷疑張秀花和之前的孫柔一樣,是被人喂了藥。


    太他娘的鬱悶了,這是要逆推呀。


    “三哥別說話,要了俺,哪怕隻有這一次,隻要能做你的女人,懷上你的娃子,俺這輩子就知足了……”張秀花的聲音響起,剛說完,她就把自己粉嘟嘟的小嘴巴猛湊過來,不由分說,直接堵住了趙三斤想要開口說話的大嘴,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嗚嗚……”幾乎是出於本能,趙三斤掙紮起來,口齒不清道:“秀兒妹妹,別……別這樣……”


    話落,趙三斤探手抓住張秀花的肩膀,把她推開。


    而張秀花剛才親到了趙三斤的嘴巴,嚐到了甜頭兒,哪肯輕易罷休?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做趙三斤的女人。


    “三哥,俺想要你……”伴隨著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張秀花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


    緊接著。


    張秀花再次撲上來,兩條胳膊摟住趙三斤的脖子,像鉗子一樣把趙三斤鉗得死死的,哈著熱氣的小嘴巴猶如一個吸盤,對準趙三斤的臉頰和嘴巴便是一陣猛吸,吸的時候,還發出一陣啵啵啵的聲音,搞得趙三斤心神不寧,身體的某個地方很不爭氣的產生了一些物理反應和化學反應。


    “秀兒妹……”


    趙三斤身體掙紮的同時,心理也在掙紮,本來還想最後再勸張秀花一次,可是他這一開口,卻給了張秀花一個難得的機會,張秀花抓住時機,索性把她的舌-頭伸進趙三斤的嘴巴裏,近乎瘋狂的在裏麵攪動起來。


    趙三斤眼皮一翻,身體和心理的雙重防線頓時崩潰……


    ……


    另一邊。


    柳嬌嬌好不容易等到林青青和林德才、苗香竹都睡了,她才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衣服,悄悄溜出林家,興匆匆的跑來找趙三斤。


    夜深人靜,風一吹,路兩邊的樹葉沙沙作響,柳嬌嬌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獨自走夜路,說一點兒不怕那是假的,再加上今天晚上做的事兒有些“見不得人”,所以越走越快,不時往周圍瞧上幾眼,生怕路邊的草叢裏突然竄出個阿貓阿狗,或者碰見村裏的人,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提心吊膽的,柳嬌嬌一路上心裏直打鼓,來到趙三斤家的大門口,她才暗暗鬆了口氣。


    “咦?”


    伸手正要推門,突然,柳嬌嬌的耳根子一動,隱約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從趙三斤家裏傳了出來。


    由於距離比較遠,所以聲音很小,聽不清楚。


    不過。


    可以肯定的是,那聲音是從女人嘴裏發出來的,而且,那聲音聽起來怪怪的,猶如貓叫一般。


    “大半夜的,兵哥哥家裏怎麽會有女人?”柳嬌嬌心頭一動,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禁不住暗自腹誹道:“難道兵哥哥背著青青姐……”


    刷的一下,柳嬌嬌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被自己腦子裏冒出來的這個大膽的念頭嚇了一跳。


    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確定聲音是從趙三斤家裏傳出來的,柳嬌嬌不由氣道:“兵哥哥太不像話了,居然……哼,如果真是那樣,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樣想著,柳嬌嬌伸手摁在大門上,輕輕一推,把動靜控製在最小,神不知、鬼不覺的推開大門,然後邁開腳步,束手束腳的走進了趙三斤家的院子裏。


    離得越近,女人的聲音也就越大。


    柳嬌嬌現在正值含苞待放的年齡,雖然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和男人做過那種事兒,還是個徹頭徹尾的雛兒,但是沒見過豬肉,誰還沒見過豬跑?走到院子中間的時候,她腦子裏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腦補趙三斤和某個女人在床上做那種事兒的畫麵了。


    柳嬌嬌屏著呼吸,小心髒噗嗵噗嗵的,跳得那叫一個厲害。


    “這聲音……”


    最讓柳嬌嬌感到驚訝的是,隨著距離不斷靠近,聲音不斷變大,她越聽,越覺得那個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


    “難道是秀兒姐?”心底咯噔一響。


    哢啪!


    不巧的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可能是因為太緊張,或者是由於天色太暗,柳嬌嬌隻顧著豎起耳朵偷聽對麵房間裏傳出來的動靜,卻沒能注意到腳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塑料瓶,頓時傳出一陣異響。


    柳嬌嬌愣了一下,被嚇了一跳,後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腳下一崴,身體跟著往前一栽,更是踉蹌幾步險些栽倒,嘴巴張開,脫口而出的驚呼道:“呀——”


    塑料瓶發出的異響不大,本來未必會驚動屋裏的趙三斤,可是柳嬌嬌驚呼這一聲嗓門兒可不小,少說也得有110分貝,像女高音唱歌似的,別說趙三斤,即使住在隔壁的劉翠蛾也肯定聽見了。


    驚呼聲剛落。


    雖然柳嬌嬌及時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不至於往前栽個狗啃屎,但是當她站穩以後,發現屋子裏那個女人的聲音也已經戛然而止。


    “糟糕,被發現了!”柳嬌嬌暗恨不已,眼瞅著就能捉-奸在床,現在倒好,一失足成千古恨。


    “阿嬌?”


    柳嬌嬌正猶豫著是要調頭逃跑,還是明目張膽的衝進去繼續捉-奸,然而,不等她做出選擇,趙三斤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堂屋門口。


    抬眼一瞧,趙三斤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


    柳嬌嬌俏臉刷的一片緋紅,別提有多尷尬了,她吐了下舌頭,故作鎮定的埋怨道:“兵哥哥,你怎麽搞的?院子裏亂成這樣也不知道打掃一下,差點兒摔到我!”


    “你要來就提前打聲招呼嘛,我給你開燈。”趙三斤淡淡一笑,伸手打開了院子裏的燈。


    被燈光一照,原本黑漆漆的院子裏頓時通明,而柳嬌嬌那紅撲撲的小臉蛋兒在燈光照射下也顯得嬌豔欲滴。


    “打招呼?呸,打了招呼我還怎麽捉-奸?”柳嬌嬌不由暗哼。


    不過,讓柳嬌嬌感到意外的是,不小心驚動了趙三斤,連她這個捉-奸的都羞紅了臉,而趙三斤這個作奸犯科的家夥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神色平淡,臉上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意,完全沒有表現出被別人抓住小辮子時該有的那種驚慌之色。


    於是,柳嬌嬌試探性的問道:“兵哥哥,你家裏有女……有客人嗎?”


    “客人?沒有啊。”趙三斤想也不想就搖頭否認。


    “你一個人在家?”


    “要不然呢?”


    “可是……”柳嬌嬌怔了一下,她剛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那個女人的聲音就是從屋裏傳出來的,見趙三斤不肯承認,她板起臉道:“我明明聽見你房間裏有女人的聲音!”


    “啥?”


    趙三斤瞪大了眼睛,老臉也禁不住微微一紅,心說不出所料,果然是被柳嬌嬌聽到了動靜。


    說起來,還要感謝那個塑料瓶,剛才柳嬌嬌驚呼聲響起的時候,趙三斤經不住張秀花的投懷送抱,“反唇相譏”,已經把張秀花撲倒在房間裏的木頭床上,衣服都給張秀花扒幹淨了,正準備提槍上馬、好好的安慰張秀花一番呢,如果不是那個塑料瓶及時“拉響警報”,肯定要被柳嬌嬌捉-奸在床,逮個正著。


    真是那樣的話,趙三斤可就徹底完蛋了。


    “少給我裝,我剛才聽得一清二楚,就是有女人的聲音從兵哥哥房間裏傳出來,而且……哼,還是那種惡心的聲音!”在趙三斤和自己的耳朵之間,柳嬌嬌顯然更加相信後者,話落,她大步走向堂屋,氣鼓鼓道:“兵哥哥不承認沒關係,我自己找,等我把那個女人找出來,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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