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呸!


    林德才是個難纏的老油條,他才不會輕易相信趙三斤的話,不過,他不傻,李誌玲和姚千羽在場,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和趙三斤掰扯純不純潔的事兒,而是疑惑道:“你跟李秘書能有啥合作?”


    趙三斤家裏一貧如洗,根本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賊都不會惦記,林德才搞不懂,能有啥讓李誌玲和姚千羽看上眼的。


    “林村長不知道?”這時,李誌玲洗漱完畢,再次從廚房走了出來,聽到林德才的話,她主動搭腔道。


    “知道啥?”


    “趙先生家裏的那些巨型人參呀。”


    “人參?”


    “看來林村長還真是不知道……”


    話落,李誌玲扭頭看向趙三斤,眉宇之間也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之色。


    趙三斤是清水村的村民,而林德才是清水村的村長,再加上趙三斤的這些巨型人參和上次林德才家院子裏那棵成了精的大白菜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李誌玲本來以為,關於巨型人參的事兒,林德才是知道的。


    可是從林德才的反應,李誌玲看得出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趙三斤暗汗,和李誌玲對視一眼,心說你的嘴倒是挺快,我還沒想好該怎麽解釋呢。


    “三斤,你是不是有啥事兒瞞著叔?”林德才也跟著看向趙三斤,神色不悅。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該是攤牌的時候了。


    於是,趙三斤搖頭歎了口氣,苦笑道:“林叔,你家院子裏那棵成了精的大白菜現在咋樣兒了?”


    “啊?”


    提起那棵大白菜,林德才臉色頓時刷的一變,似乎心有餘悸,愣了下,說道:“還在院子裏長著呢,刨不敢刨,吃不敢吃,你嬸子每天都為這事兒鬧心。”


    “湊空把它刨出來吧,炒成菜,或者熬成湯,味道應該不錯。”趙三斤笑道。


    “你說啥,吃了它?”


    林德才剛恢複正常的眼睛一瞬間又瞪大了,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趙三斤上次親口說的,那棵大白菜上麵有邪祟,所以才會在一夜之間長得那麽大,雖然上麵的邪祟已經被趙三斤“施法”趕跑了,但是被邪祟“上過身”的白菜,誰敢隨便亂吃?


    別說吃,直到現在,林德才回家的時候看到那棵大白菜,心裏還會鬧騰的慌,生怕什麽時候那個邪祟再跑回他們家作怪。


    “林叔放心,那個邪祟已經被我收了,白菜可以隨便吃,沒事兒。”說著,趙三斤伸手入懷,把懷裏的煉妖壺拿出來在林德才眼前晃了晃。


    林德才眼裏的邪祟,其實指的就是黃小妖,而上次林青青假裝中邪,趙三斤把黃小妖收進了煉妖壺,這個林德才是知道的。


    一看趙三斤突然把煉妖壺拿了出來,林德才心底咯噔一響,額頭直冒冷汗,麵露畏懼之色,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和趙三斤離得遠遠的。


    “趙先生,這是……”看到煉妖壺,李誌玲皺了皺眉。


    上次趙三斤給林德才家裏的那棵大白菜施法,李誌玲是在場的,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可是後來林青青假裝中邪的時候,她和柳盈盈已經回了江海,並不知情,所以對於煉妖壺和黃小妖,也是一無所知。


    趙三斤一臉得意道:“這就是我拿來收妖的法器,之前在林叔家裏作怪的那個邪祟,現在就呆在這裏邊兒。”


    法器?還收妖?


    說實話,李誌玲是讀過書、上過學、接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的人,是個無神論者,什麽邪祟,什麽法器,什麽收妖……這些充滿神秘和未知的東西在她眼裏,都是不折不扣的封建迷信,即使她上次親眼目睹了趙三斤給那棵大折菜驅除邪祟的全過程,不知道應該怎麽從科學的角度解釋當時看到的情況,但是要讓她像林德才那樣,堅定不移的相信真是有邪祟作怪,不太現實。


    不信歸不信,李誌玲還是好奇道:“那……趙先生能把它放出來讓我瞧瞧嗎?我很奇怪,它究竟會是個樣的東西。”


    “別,千萬別……”


    不等趙三斤應聲,旁邊的林德才就連連擺手,大搖其頭。


    黃小妖的厲害之處李誌玲不知道,可林德才卻親眼見到過,好不容易才收進去,再放出來?放出來容易,回頭它跑了可咋辦?


    扭頭一瞧,見林德才一臉的恐懼,李誌玲心裏不由愈發的好奇起來。


    趙三斤把眼睛對準煉妖壺上的那個缺口往裏麵瞟了兩眼,笑道:“小家夥估計還在睡午覺呢,改天吧,改天有機會,我就把它放出來和誌玲姐姐見個麵。”


    “好。”


    林德才不敢把那個邪祟放出來也就罷了,李誌玲知道他是被嚇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而趙三斤也不太情願,這就讓李誌玲禁不住懷疑,眼前這個古裏古怪的小壺子裏,真的裝著什麽邪祟?


    邪祟這種東西,根據李誌玲的認知和她道聽途說的傳聞,都是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你說它有,它就有,你說它沒有,它就沒有,模棱兩可,很難說得清楚。


    所以有句老話兒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而正是由於這種真假難辨,才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有機可乘,打著消災避禍的旗號四處行騙,輕則騙吃騙喝,重則騙財騙色,像林德才這種“信則有”的人,就是容易上當受騙的典型。


    女人的第六感讓李誌玲覺得,這是一個騙局。


    手裏沒有十足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猜測,而且趙三斤有沒有欺騙林德才,李誌玲並不關心,所以她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麵糾纏,而是轉移話題道:“這個所謂的邪祟,和趙先生那些巨型人參有什麽關係嗎?”


    李誌玲最關心的,還是那些巨型人參。


    其實,在來之前,剛聽說趙三斤手裏有那麽大個頭兒的巨型人參,李誌玲也好,柳盈盈也罷,她們首先想到的,就是林德才家裏那棵成了精的大白菜,懷疑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內在的聯係。


    “當然有關係。”趙三斤點頭一笑,收起煉妖壺,咳嗽一聲,然後一本正經道:“既然誌玲姐姐問了,告訴你也無妨,我那些人參自所以能長那麽大的個頭兒,其實吧,都是這個邪祟的功勞。”


    “哦?”


    李誌玲眉尖一挑,頓時來了興趣。


    趙三斤的巨型人參和林德才家的那棵大白菜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這是顯而易見的,一聽趙三斤這話,李誌玲立刻就意識到,看來,那個所謂的邪祟,就是這兩者之間的內在關聯。


    “三斤,你這話啥意思,叔咋聽不太懂,你們說的巨型人參到底是啥東西?”林德才心底的餘悸未消,聽到趙三斤和李誌玲的對話,他眉頭越皺越緊,像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搞不懂趙三斤和李誌玲在說些什麽。


    “林叔,你跟我來。”


    趙三斤笑了笑,懶得浪費口水去向林德才解釋,既然把說話開了,索性就轉身領著林德才去了堂屋。


    “邪祟?那是什麽東西?”廚房內,正在炒菜的姚千羽雖然沒有出去,卻側著耳朵把外麵的對話聲盡收耳底,關於大白菜和黃小妖的事兒,她比李誌玲知道的更少,所以理解起來也更加的費勁。


    注意到趙三斤和林德才、李誌玲進了堂屋,姚千羽生怕錯過什麽重要的東西,幹脆把勺子隨手一丟,大步跟了過去。


    剛進堂屋,便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藥香。


    那是從牆腳處那堆巨型人參上麵散發出來的。


    林德才掀了掀鼻子,不用趙三斤指引,他自己就循著香味兒扭頭朝牆腳處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打緊,十株巨型人參堆放在那裏,就像是一堆大腿一般粗細的樹幹,每一根都粗到離譜,長到嚇人,如果不是林德才知道人參長的是什麽樣子,並且剛才已經聽趙三斤和李誌玲提起過,有了心理準備,打死他都不會相信,眼前這些龐然大物會是隻有有錢人才吃得起的名貴藥材。


    “哎呀媽呀。”


    冷不丁的看到這些巨型人參,對林德才造成的視覺衝擊不是一般的大,而他腦子裏首先想到的不是這些巨型人參怎麽長出來的,值多少錢,而是他家裏那棵成了精的大白菜,進而,他想到了那個可怕的邪祟,不由自主的驚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腿一軟,連退好幾步,如果不是被趙三斤伸手扶住,差點兒就要一屁股蹲坐在髒兮兮的泥土地上。


    看到林德才近乎誇張的反應,李誌玲更加確信,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巨型人參,在此之前並不知情。


    “林叔,小心點兒。”趙三斤抓著林德才的胳膊把他扶穩,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胳膊正在劇烈的顫抖著。


    咕嚕!


    林德才強忍著撒丫子逃離現場的衝動,連續吞咽了幾口唾沫,盡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然後一把抓住趙三斤的手,滿臉驚懼道:“三斤,這……這這……”


    舌頭和他的胳膊一樣,也顫抖的厲害。


    趙三斤咧嘴一笑,道:“林叔,你有所不知,那個邪祟被我收進煉妖壺以後,我沒舍得殺它,它現在已經被我收服了,乖的很,不會再出來害人的,而且還能幫我賺錢,你瞧,這些巨型人參就是它幫我種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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