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斤沒想到薑曉凡會突然插一腳,愣了下,他一臉驚訝的和薑曉凡對視一眼,納悶道:“怎麽,薑隊長連這個都不懂?”


    “少廢話,快說!”薑曉凡不耐煩道。


    趙三斤咳嗽一聲,笑道:“其實也沒啥,小白的全稱是小白臉,綠茶的全稱是綠茶婊,幹女兒的全稱當然就是可以被拿來幹的女兒……”


    “混蛋,我殺了你!”


    趙三斤的話音未落,胡媚兒的臉色就變了又變,一陣青一陣白,像是一個內容豐富的表情包,胸前那兩個倒扣的大碗更是起起伏伏,頗有些要撐破警服,從裏麵跳出來的趨勢,破口喝罵一聲,在憤怒情緒的驅使下,她瞬間失去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粉拳就砸向趙三斤那張笑嗬嗬的帥氣臉頰。


    “殺我?警察殺人那可是知法犯法,要罪加一等的。”連薑曉凡這樣武力值爆表的女漢子都不是趙三斤的對手,更別提胡媚兒這樣的花瓶了,趙三斤隨手一抓,就擒住了胡媚兒呼嘯而來的小拳頭,笑道:“再說,你也打不過我啊,想殺人,不僅要有膽量和勇氣,還得有那個實力才行。”


    拳頭被擒,胡媚兒嚐試著掙紮了一下,卻發現趙三斤的大手猶如鐵鉗一般,一股巨力傳來,別說擺脫束縛,她就算想動一下,都沒有那個能力。


    頓時,胡媚兒的臉都綠了。


    “薑隊長你瞧,胡警官的臉好綠呀,像不像綠茶?”趙三斤嘲諷道。


    薑曉凡瞪他一眼,沒有應聲。


    上次和趙三斤交手,被趙三斤連續襲了好幾次胸,薑曉凡本來怒氣未消,直到現在心裏還耿耿於懷,可是看到趙三斤用這種近乎無恥的卑劣手段欺負胡媚兒,不知為何,薑曉凡作為一個旁觀者,不僅不覺得趙三斤過分,反而覺得很爽很過癮。


    誰讓胡媚兒平時丈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釋放身上的那股子騷勁兒,勾搭男人也就罷了,還隔三岔五來找薑曉凡的麻煩呢?


    趙三斤今天算是替薑曉凡出了一口在她胸口處淤積已久的惡氣!


    “你……你敢襲警?”胡媚兒打不過趙三斤,於是又開始往趙三斤頭上亂扣帽子。


    趙三斤喊冤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胡警官先動的手,我頂多算是正當防衛。”


    “你!”


    “我有證人。”


    話落,趙三斤再次看向薑曉凡。


    像胡媚兒這種最善於搬弄是非的女人,逮著機會好好教訓一頓也就算了,薑曉凡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畢竟這是在派出所,趙三斤如果做的太過分,恐怕很難收場。


    於是,薑曉凡大步走過去,冷哼道:“他有沒有襲警,我沒看見,不過,我倒是看見某個女警察像個潑婦一樣死纏爛打,連個普通的老百姓都打不過,真是丟盡了警察的臉!”


    很明顯,薑曉凡是站在趙三斤這邊的,說著,她朝趙三斤遞了個眼色,示意趙三斤鬆開胡媚兒。


    趙三斤略微猶豫一下,乖乖照做了。


    可是趙三斤的手剛一鬆開,胡媚兒重獲自由,馬上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一邊搖晃著有些酸麻的粉拳,一邊怒道:“好啊,你們兩個狼狽為奸,還真是一對兒不要臉的狗男女,怪不得劉所長要讓你寫檢討,哼,你們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去找劉所長,看劉所長怎麽收拾你們!”


    說完,害怕趙三斤和薑曉凡衝上去揍她似的,氣乎乎的拂袖而去。


    狗男女?


    趙三斤聳了聳肩,撇嘴道:“薑隊長,這下我的聲譽全都讓你給毀了,你可得對我負責到底。”


    以訛傳訛的謠言非常可怕,這種事兒解釋起來,往往隻會越描越黑,更何況這是在派出所?其實,派出所的那些警員誤會也就罷了,怕隻怕派出所和鎮醫院離得這麽近,萬一傳進林青青的耳朵裏,會讓她多想。


    “負責個屁!”薑曉凡氣道:“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麽?”


    趙三斤翻白眼道:“你是單身狗,我又長得這麽帥,就算被別人誤會你也不吃虧,你當然不用害怕,可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呸,你才是狗!”


    “那隻是個稱呼……”


    “稱呼也不行!”


    剛才又是小白、小綠,又是幹女兒的,薑曉凡現在似乎對稱呼非常過敏,所以反應很大。


    趙三斤無語了,轉移話題道:“聽胡媚兒話裏的意思,薑隊長寫檢討這事兒跟我有關係?”


    “廢話,如果不是你……”


    薑曉凡眼睛一瞪,但是後麵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


    趙三斤扭頭看了眼旁邊的辦公桌,好奇道:“能不能讓我看看,薑隊長都寫了啥?”


    “做夢!”


    不知為何,趙三斤一說要看薑曉凡的檢討,薑曉凡的俏臉竟然莫名其妙的泛起一陣紅暈,咬牙嗔斥一聲,然後一把抓住趙三斤的手腕,不由分說便往外拉,冷道:“跟我走!”


    “去哪兒?”


    “去死!”


    “……”


    腳步不停,薑曉凡一口氣把趙三斤拉出了派出所,路上,抓著趙三斤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對於那些警員驚訝的目光,她視若無睹,好像是在賭氣,你們不是懷疑我和這家夥有一腿嗎?好啊,我偏要大搖大擺的和他手牽手出去!


    出了派出所的辦公大樓,薑曉凡並沒有帶著趙三斤去車庫開車,而是步行離開派出所大院,朝著鎮醫院的方向走去。


    “這是……”趙三斤隱約有種不妙的感覺,暗道:“她該不會是想去找林青青,當麵和林青青把話說清楚吧?”


    到了鎮醫院大門口趙三斤才發現,他錯了。


    薑曉凡隻是往鎮醫院裏隨便掃了兩眼,緊接著就毫不猶豫的走向鎮醫院斜對過的芙蓉賓館。


    “難道是要帶我去賓館開個房間,一不做、二不休,坐實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想到這,趙三斤的臉一黑,後背直冒冷汗。


    這種事兒,薑曉凡應該幹得出來。


    最重要的是,看薑曉凡這風風火火的樣子,完全沒有要和趙三斤商量的意思,如果真去開個房間的話,趙三斤今天估計要被她逆推……


    ……


    啪!


    進了芙蓉賓館以後,薑曉凡拉著趙三斤徑直走到櫃台前,從警服的衣兜裏掏出錢包,往櫃台上一拍,隨口說道:“來個大盤雞,一箱罐裝的哈爾濱啤酒。”


    “啤酒?”


    坐在櫃台前的藍姐看到趙三斤和薑曉凡一起進來,本來就有些驚訝,而當她看到兩個人竟然“手牽著手”的時候,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手牽手進賓館,還喝酒?藍姐見多識廣,看到這神奇的一幕,腦洞頓時大開,下意識想道:“薑隊長第三者插足,這是要破壞趙三斤和林青青的感情?”


    震驚之餘,藍姐看了眼站在薑曉凡身後的趙三斤,眉宇之間全都是不可思議的敬佩之意,嘴唇動了動,好像在說:三哥就是三哥,連薑隊長這樣的母暴龍都能搞定!


    不過,和薑曉凡站在一起,怎麽看,藍姐都覺得趙三斤像個小受……


    “薑隊長稍等,我馬上讓廚房去做。”心裏雖然疑惑,可是藍姐瞧的出來,薑曉凡的臉色不太對,所以強忍著心底的好奇,沒敢多問。


    薑曉凡點點頭,轉身走向對麵的小型餐廳。


    趙三斤趁機掙脫薑曉凡的手,待薑曉凡走的遠了,他才一臉尷尬的朝藍姐解釋道:“藍姐千萬別誤會,我和薑隊長隻是純潔的朋友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現在心情不太好,所以……”


    “三哥放心,我不會告訴青青的。”藍姐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壞笑,顯然不相信趙三斤的話。


    “我們真的是……”


    “我知道。”


    藍姐已經先入為主的誤會了趙三斤和薑曉凡的關係,趙三斤現在再解釋,根本沒什麽卵用。


    翻了個白眼,趙三斤問心無愧,心說整個派出所的人都誤會了,也不差藍姐這一個,他搖頭歎息一聲,放棄了繼續解釋的念頭,轉身正要走開,忽然想起上午要和林青青在賓館裏羞羞的事兒,於是回頭說道:“把賬算在我頭上,還有,202房間給我留著。”


    “好。”


    藍姐點了點頭,目送趙三斤走向對麵的小型餐廳,禁不住小聲嘀咕道:“連房間都開了,還說和薑隊長沒啥?切,男人真虛偽!”


    現在不是飯點兒,所以小型餐廳裏隻是稀稀拉拉的坐著四五個客人,空著的位置很多,薑曉凡挑了個靠窗的地方坐好,趙三斤跟著過來以後,屁股剛坐穩,她就突然說道:“你完蛋了。”


    “什麽?”趙三斤一愣。


    薑曉凡重複道:“得罪了劉家,又得罪了劉一手,你這次完蛋了。”


    “劉一手是誰?”趙三斤疑惑道。


    薑曉凡瞪眼道:“廢話,當然是派出所裏那個狗屁的所長。”


    狗屁的所長……聽薑曉凡這口氣,她似乎和劉一手的關係不怎麽好,甚至從她的眸子裏,趙三斤隱約察覺到了一絲恨意。


    “他是不是四十來歲,國字臉,半禿頂?”趙三斤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派出所門口碰到的那個和胡媚兒一起坐在警車裏、負責開車的中年男人,於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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