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王越已經在大漠呆了八個月,這段時間裏王越的武功可以算是突飛猛進,這段時間一直在跟江南六怪比武切磋,六人的見識和對敵經驗都讓他受益匪淺,全真劍法修煉圓滿,越女劍法也達到了20%的熟練度,內功自是不用說,純陽玄功80%的熟練度,單說內力的話,全真七子中,恐怕隻有馬鈺和丘處機能勝他一籌。


    出來八個月,王越也打算回終南山跟丘處機稟報一聲了。


    大漠上,王越牽馬前行,後麵則跟著六怪和萍姨還有郭靖。這匹馬還是韓寶駒送給他的,雖不能日行千裏,一日跑個六七百裏還是沒問題的。


    走了一段,王越回頭拜謝道:“多謝六位前輩和萍姨多日來的教誨,大家不要再送了,請回吧。”


    萍姨不舍的道:“江湖上打打殺殺的,你一定可要小心,這是我做的幹糧,拿著路上吃。”說完,就讓郭靖把背著的包裹遞給了王越。


    王越接過幹糧,心中感激,親切的道:“謝謝萍姨。”


    一旁的韓小瑩也走過來,臉上帶著濃濃的關切之色:“你獨自回終南山,路上千萬別委屈了自己,這是我給你做的兩件衣服,路上有個替換。”


    王越心中感動,半年來韓小瑩對他可謂是無微不至,讓從小就是孤兒的王越感受到了一些家人的溫暖,嘴上卻笑著說道;“謝謝小瑩師傅,我又不是小孩兒,來的時候不就是一個人嘛。”


    韓小瑩一愣,隨後也是一笑,自己也是關心則亂。


    這時,一旁傳來朱聰的聲音:“小子,路上要是碰見厲害的人物,千萬記住我說的……”


    “打不過就跑嘛,我記住了。”沒等朱聰說完,王越就接口道。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眾人也都跟著笑起來,一時間似乎離別之情也消散了些。


    又和眾人一一拜別,王越就騎馬離開了大漠。


    一個月後,王越行至一個叫做龍橋的小鎮。


    天色不早,在鎮上找了家客棧歇息,深夜時分,王越正在客房中打坐修煉,自從學了內功對睡眠的需求就越來越少了,忽然聽到後院傳來一陣嘈雜聲。


    好奇之下來到後院,隻見院子正中一個持劍女子正與幾個男子對峙。


    女子容貌秀麗,約莫十七八歲,身形纖細,有種江南女子獨有的柔美。


    一蒼老男子越眾而出,手中鋼刀在黑夜中散發出一道寒光,沉聲道:“大小姐,我們從江南一直耗到秦地,今天你可算是插翅難逃了,老夫年紀大了,心也軟了,看見你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也不忍為難,你把東西交出來,老夫便放你一條生路。”


    “做夢,你鄧家百年來皆為我慕容家臣,世代忠心耿耿,卻不料出了你這狼子野心之徒,竟趁我父親病逝,強占燕子塢,還想奪我家傳秘籍,我告訴你,別說我沒有,就是我有也不可能交給你!”女子雖是一口吳儂軟語,卻也難掩怒氣。


    王越卻聽著內心思緒翻滾,這女子竟然是姑蘇慕容的後人。


    “師傅,跟她說這些幹嘛,這小娘們不見棺材不掉淚,讓她見點血就什麽都說了。”


    “就是,抓到她先讓我們師兄弟享受一番,保準把她治的服服帖帖。”


    一旁的幾個年輕男子吵嚷道。


    “閉嘴!”蒼老男子嗬斥一聲,假惺惺的道:“大小姐,你也看到了,你若不把秘籍交出來,我這幾個徒弟可沒老夫這麽心軟。”


    “哼!你別假惺惺的了,秘籍我已經燒了,我若落到你們手上,我便自行了斷。”


    老者見沒什麽好說的了,猛然拔刀出鞘,刀鋒劃過一個半月形的弧線朝著女子斬去,其他幾個男子也緊隨其後,女子也不閃躲,手中長劍輕輕一撥,老者的刀就詭異的改變方向砍向其他幾人,化解了這來勢洶洶的一刀。


    王越眼前一亮,這莫非便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鬥轉星移?


    再看場上的情況,女子雖然憑借鬥轉星移能轉移力道,但看得出來功力尚淺,且那老者也不是易於之輩,招式狠辣,寒氣逼人,再加上人數眾多,雖然談不上什麽配合,但也從各個方位將女子團團圍住,女子也隻能是勉力支撐,這樣下去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王越看自己出手的時候到了,縱身越出,一招全真劍法中的萬裏封喉,長劍直取一個年輕男子,場上幾人自是毫無防備,長劍劃過,男子脖頸中綻放出幾點血花,應聲倒地。


    說來奇怪,雖是第一次殺人,王越心裏卻沒有什麽感覺。


    突然地變故讓場上眾人都是一愣,女子趁機越出戰圈,和王越並肩而立。


    見王越武功不俗,老者退後兩步,沉聲道:“閣下何人,竟敢敢管老夫的閑事?”


    “哈哈……”王越笑了幾聲,反問道:“閣下又是何人,敢在此行凶傷人?”


    老者語氣一滯,隨後道:“老夫江南刀王鄧青山,這女子偷了老夫的東西,老夫要將她抓回江南,送交官府。”


    女子聞言麵色一急:“少俠你別聽他的,我沒偷他東西。”


    王越微微點頭,示意女子放心,沉聲喝道:“想你先祖鄧百川也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竟不曾想出了你這麽個背主家奴,要是你祖宗知道了,恐怕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鄧青山聽的臉色一片鐵青,這小子竟然對我姑蘇之事如此了解,不過他畢竟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冷笑道:“好你個黃口小兒,今日老夫就讓你知道,管閑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未落,鋼刀已然出手,自上而下的劈向王越頭頂,王越不慌不忙,仗著越女劍法的輕靈,閃身躲過,隨後就是一招試請悲風,削向對方手腕,鄧青山鋼刀翻轉,將這一劍擋住,隨後右手提刀反撩向王越腋下,王越也出招攔住,一時間兩人你來我往,戰成一團。


    另外一邊,女子也和剩下三人交起手來,沒有了鄧青山這個主力,三個年輕男子完全不是女子的對手,不過十幾招的功夫,幾個男子的屍體就倒了一地。


    鄧青山一看不好,揮刀將王越逼退,縱身越上牆頭跑了。


    王越看著他逃跑的方向,也沒辦法,自己還沒學過輕功呢。


    回頭一看,女子正側坐在地上,左腿上滲出一片血跡,應該是在張偉出來之前就受傷了,隻是之前一直強忍著,忙走過去問道;“姑娘,你還好吧?”


    女子試著站起身子,但可惜不行。看著女子臉上難掩蒼白之色,王越隻好出聲道:“姑娘,若不嫌棄,先去我房中休息吧。”


    女子臉上浮上一抹嫣紅,細聲道:“麻煩少俠了。”


    王越聞言道了聲:“得罪。”伸手將女子扶起,慢慢的朝著房中走去。


    拿出傷藥,讓女子自己敷上,自己邁步走出房間,在門口等待,直到聽到女子招呼聲,這才邁步進來。


    血止住了,女子的臉上也恢複了些血色,對著王越盈盈一禮,開口謝道:“多謝少俠仗義相救,慕容雨銘感五內。”


    原來她叫慕容雨,果然是人如其名,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江南水鄉的柔美靈秀之風。


    王越笑道:“慕容姑娘不必客氣,行俠仗義是我輩習武之人的本分,你也不要叫我少俠了,聽著怪別扭的,我叫王越字子遠,姑娘叫我名字就好。”


    “那我便叫你子遠大哥吧。”慕容雨臉色嫣紅的道。


    “今日讓那鄧青山跑了,來日恐怕還會回來,姑娘可有什麽打算嗎?”王越問道。


    慕容雨麵色一暗,聲音中有些悲戚:“家中如今隻剩我一人了,我打算去蜀中尋我舅舅,隻是那鄧青山窮追不舍,我也沒法上路了。”


    王越見狀安慰道:“既如此,那姑娘就先把傷養好再做打算吧,有我在,那鄧青山若敢回來,定讓他留下性命。”


    慕容雨再次躬身謝道:“那便麻煩子遠大哥了。”


    這一晚,讓慕容雨在床上休息,王越則在一旁打坐練功。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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