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矢崎良雪名竟然覺得有些高興。


    當然不是那種瑪麗蘇心態。


    比如“住手!你們不要為了我廝殺!”這種心態肯定是不存在的。


    她之所以高興,是因為還從來沒見過周墨挑釁別人,一直一來他基本都是被挑釁的存在,現在第一次看到挑釁的一麵,也是有些驚訝而帶來的高興。


    至於黑澤,他本身脾氣就不怎麽樣,現在麵對挑釁沒有反應也是不可能的。


    “騰”的一下,他站起身來,陰著臉,居高臨下的俯視周墨,“我告訴你,我上次就想修理你了。如果不想被修理就趕緊給我滾!”


    “不好意思。”周墨也站了起來,手裏還拿著涼茶瓶,“這輩子什麽姿勢都學過,就是沒學過滾,要不黑澤同學你給我示範一下?”


    他一邊說臉上還掛著笑容,讓矢崎良雪名第一次覺得這家夥也有這麽“求揍”的表情,實在是難以想象。


    其實周墨也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黑澤忍不住動手,那到時候他也就有了正當防衛的理由。


    黑澤的憤怒不用多說,可以看到他雙拳緊握,脖頸的青筋都隱隱凸顯出來,但他還是沒有動手,扭頭看向了矢崎良雪名,“雪名,他究竟是你什麽人?”


    “同學。”


    “同學?”黑澤冷笑,“同學會做到這種程度?”


    “喂。”周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臉色也漸漸冷下來,“不管我和她是什麽關係,也不關你的事。你有什麽權利過問,我們又有什麽理由回答你?”


    “我……”


    “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吧。”周墨說,“自己出去,或者我拎你出去。”


    黑澤聞言一愣,隨即暴怒起來,直接跨步過來要抓周墨的衣領,但他的手剛伸出來就被抓住,宛如鋼鐵鉗子般的力道讓他立時發出一聲慘叫。


    “啊——!”


    “周墨同學!”一旁的矢崎良雪名嚇了一跳,她是知道周墨的厲害的,害怕真的弄傷黑澤,那樣說不定警察就會介入進來。


    “你就在家裏待著吧。”周墨對女孩說道,一手抓著黑澤,另一隻手拿著涼茶,晃了晃,“這個就當做報酬了。”


    “你……”


    她還沒說完,周墨便抓著黑澤出了門,後者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手掌傳來的劇痛讓他幾欲昏迷過去。


    而這自然也是周墨故意為之,他用的力道不是很大,但卻精準的讓力氣作用在手上的穴道。對手的損傷雖然不是很大,但疼痛感卻是放大了數倍。


    就這麽拽著他下了樓,然後周墨一甩手,黑澤一米八多的大個子頓時被甩飛出去,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呼!呼!”


    黑澤喘著粗氣,也顧不得其他了,左手隻按在手掌上,額頭上的汗不停滴下來。


    “以後別來煩她了。”周墨蹲下來說,“作為一個男人,這種追女孩的方法真的挺低級的。”


    “你這個混蛋……”黑澤盯著周墨,心頭驚駭萬分,不知道眼前這個家夥為什麽這麽厲害,自己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告訴你,沒用。”周墨說,“想報複的話,想想自己的小命。”


    黑澤被周墨話中的威脅嚇了一跳,有些難以置信,“你,你說什麽?你敢對我怎麽樣?!”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周墨認真道,對付這種人,不嚇住他是肯定不行的,隻要讓他害怕了,有顧慮了,才不會這麽沒完沒了的折騰糾纏。


    此時周墨站起身,說道:“別讓我再在這附近看到你,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留下了滿臉複雜的黑澤。


    該死的混蛋……


    黑澤盯著周墨離開的背影,心裏憤怒到了極點,想要要召集自己的同伴過來幫忙,但又想到後者那嚴肅的威脅,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有些害怕了。


    尤其是這家夥還是個中國人…外國人的身份,無疑也是一分威脅上的加分,畢竟不管哪國人都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外國人對本國的法律更加不了解。


    萬一……那後悔也沒用了。


    憤憤的嘟囔了兩句,黑澤站起身來,感覺著手掌還在不斷傳來的刺疼,有些害怕,於是顧不上什麽矢崎良雪名了,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一檢查,沒什麽毛病,肌肉骨骼都沒問題。


    但是黑澤不幹啊,非要再仔細檢查一遍,因為醫療器械拍出來的片子雖然沒問題,但他的手是確確實實在持續的在劇痛啊!


    可是檢查了好幾遍,都沒查出什麽問題,幾個醫生甚至都覺得他是在無理取鬧,警告他再不離開就報警了。


    而就在黑澤絕望的時候,卻正好趕上醫院的一個主任路過,問了一下情況,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他把黑澤帶到自己的辦公室,仔細看了看後者那正常的手,片刻後詢問,“是怎麽受的傷?”


    “被……”黑澤覺得有些丟人,但現在為了治病也隻得說了,“就被一個人捏了一會兒。”


    “捏了一會兒?!”主任一驚,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人……是不是中國人?”


    這下輪到黑澤吃驚了,“醫,醫生,你怎麽知道?!”


    “嗬…是了。”主任聞言苦笑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早年曾經去中國學習過幾年,認識了一位老先生,他雖然對一些新興的現代醫療科技不了解,但對人體的穴道卻是一清二楚。”


    “穴道?”黑澤有些不解,也是,除了中國,別國的年輕人對於穴道的概念都是不太了解的,畢竟現在世界上最好用也最流行的是西方科技醫學。


    “當時老先生隻是點了我一些穴道,便判斷出我有胃病,當時我還不信,結果去醫院一檢查,還真是。”說到這裏主任也露出敬佩的神色,“所以後來我便和老先生學了一年,可惜的是這一門太過艱深,再加上我中文掌握的不是特別好,所以隻學了個皮毛。”


    “醫生,那您快說我這是怎麽回事啊?!”黑澤有些急了,他下意識就覺得自己之所以疼也是因為穴道。


    果然,下一刻主任便道:“傷你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在你的穴道發力了,造成一定的衝擊,說不定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特殊方法。”


    “啊?”黑澤慌了,“那我怎麽治啊!”


    主任笑了笑,“忍忍吧,這種疼兩三天就過去了。不會對手造成損害。當然,你也可以找傷你的那人幫忙,他肯定精通這一門,隻不過……既然他傷了你,我想就不會願意再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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