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高小圓也不是沒想過在學習這些才藝的時候,拿點唐詩宋詞之類的來充數下,再不然,毛爺爺的東西她起碼也還記得首《沁園春·雪》啊,不過想想,自個兒若真的博了個才女的名頭,要是以後做不出新的來,豈不是代誌大條了!更何況,貌似她一入豐都,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做人還是低調點好。


    所以高小圓決定,還是老老實實,以她本有的智商來應付這段時間的秀神所生活。


    一般而言,才藝是由夫子來教授,而宮裏的規矩,皆是嬤嬤來教授,例如每日梳妝打扮,什麽品級,該著什麽頭飾,穿什麽衣服,行禮分幾種,宮裏頭該注意些什麽...總之,多的不得了,高小圓感到當年中考也沒這麽累,不僅要記住,還得現場演示,頂著個蘋果走路,或者不停的行跪立,跪一次還不夠,得一直跪,跪到姿勢標準了,真真可謂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啊!


    而且高小圓不知道是不是自個兒的錯覺,感覺這些個嬤嬤,對待別的侍神者還好說話些,一旦對上了自己,那絕對是高標準、嚴要求。動作一點點不規範,就會被無限放大,搞得她這兩天身子活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結果一天下來,累得和狗似的高小圓剛邁動著兩條小腿回了院子,便看到鄭管事拉了張椅子坐在院子正中央的一塊空地上,腳邊還跪著一個平日子裏在院子裏打掃的宮女。那宮女此刻低著頭,身子看起來有些晃,也不知道究竟跪了多久。


    見這幫侍神者們回來,鄭管事喝著茶水,看似悠閑,麵上卻嚴肅得緊,"都回來了?"


    "回管事,都回來了。"領著這幫侍神者回院的一個宮女答道。


    眾女依著禮對鄭管事先行了一禮後,鄭管事這才丟出了一本書,語氣嚴厲地道,"這書是誰的,現在趕緊給我招了,否則若是扣上一個**宮廷之罪,別怪本官不留情麵!"


    眾女向著那書瞧去,隻見書麵上畫的是那富貴繁華的牡丹圖,畫功端的是精致,可這牡丹花旁邊書著的三個字,卻赫然是"春宮圖"


    這在場的侍神者,雖個個年紀不大,都是處子之身,可春宮圖是個什麽東西,都也是有耳聞的。於是隻片刻的功夫,個個都是麵紅耳赤。


    鄭管事也不急著逼問,隻是坐著悠悠喝茶,反倒是那些侍神者,一個個都緊張兮兮的,深怕自己被懷疑上了。


    於是雙方就這麽耗著了,過了莫約一刻鍾的樣子,那鄭管事才再度開口道,"都想好了沒,這書是誰的?"


    院子裏靜悄悄的,無人回答。


    "說!"鄭管事一聲厲喝,嚇得眾人麵色一變。


    那一直跪著的那打掃的宮女突然磕頭道,"求求管事繞了奴婢,這是奴婢在打掃的時候,從高姑娘的床邊拾到的,這事兒和奴婢無關啊!"


    霎時之間,眾位侍神者的目光都往著高小圓瞅了過來。


    鄭管事麵色一沉,對著那宮女嗬斥道,"沒問你話,插什麽嘴,怎麽一點規矩都沒有,來人,掌嘴!"


    兩個嬤嬤上前,一個夾住宮女,另一個拿著一把戒尺走到了宮女的跟前。


    宮女麵色一白,身子已開始澀澀發抖,"管事饒命,管事饒命!"


    "掌嘴0!"鄭管事卻是不留分毫情麵。


    啪!啪!


    一聲聲戒指拍打肌膚的聲音不絕於耳。沒一會兒,那宮女臉便已被打得紅腫一片,嘴角裂開,滿嘴都是鮮血。


    這樣的懲罰,高小圓入宮以來,卻還是頭一次瞧見。雖然早知道宮中殘酷,但是真的見著了,卻還是覺得反胃,於是低著頭,不想再去瞧。


    "高姐姐為何低著頭,是不是因為自己私自帶書卻連累了別人,於心不忍啊?"一道嬌嬌脆脆的聲音響起,高小圓抬頭望去,卻是潘姿琴在說話。


    果然,沒低調不是她的錯,而是這皇宮之中本來就是非多。高小圓心中低估著,麵上保持這平靜無波的高水準表情,裝傻充愣道,"我不明白潘妹妹說這話的意思。"


    潘姿琴冷笑道,"高姐姐難道沒聽這宮女說,她可是從姐姐的床邊拾到這書的。"


    "哦,這樣啊,那還真對不起的很,我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帶了這書進宮。"高小圓走上前,瞅了瞅那書麵兒,衷心評論道,"畫不錯、字也不錯。"無論是牡丹圖還是"春宮圖"這三個字,都具一定的水準哪!


    "別以為這麽說,就能脫了幹係。"潘姿琴道,其餘一些侍神者皆擺出了看熱鬧的臉龐,倒是馮婉兒忍不住地幫高小圓辯解道,"興許真的如高姐姐所說,這書不是她的。"


    "不是她的還會是誰的,難不成是你的?"潘姿琴瞪了馮婉兒一眼。


    馮婉兒被噎得滿臉通紅,訕訕得退到了後麵。而鄭管事這會兒卻像是置身事外般的,任由潘姿琴趾高氣昂地說著。


    高小圓上前對著鄭管事行了一禮到,"這書紙張甚好,筆工精致,想來並不是便宜之物。而且下女隨蘇將軍來到豐都,隨身之物都還在蘇將軍隊伍的馬車中,身上除了所穿戴之衣物外,並沒有任何它物,這點自是有不少人都瞧見了。"


    高小圓這話其實說白了,指出了兩點:一,眾所皆知,她是個平民,這書並不便宜,尤其還是春宮圖之書,估計沒點黃金還買不到手,二,她入宮的時候,可是沒帶任何東西,這點,玄帝和他宮中的那些人最是清楚不過。


    鄭管事沉吟不語。


    潘姿琴上前道,"強詞狡辯,這書要真是你的,藏於衣物之中而不被人所發覺,也未必不是沒可能!"


    高小圓歎了口氣,這次卻是看向了鄭管事,"倒不知這書內容有何不妥。"


    鄭管事放下茶杯,淡淡道,"那你是覺得妥了?"


    高小圓拿起書,翻開看了幾頁,點頭道,"沒覺得哪兒不妥啊,下女實在不明白這書哪兒**宮廷了。"說著,她還把那翻開的書頁展開在鄭管事麵前。


    鄭管事晃了一眼那書頁上的畫麵,表情微微一怔,隨即卻是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此事到此為止。"說完,又看著那已經掌完嘴的宮女道,"下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那宮女滿嘴的鮮血,卻還磕頭謝恩了才退下。那潘姿琴蹙著秀眉,幽幽地望著鄭管事,"莫非管事想要包庇不成?"


    鄭管事瞥了眼潘姿琴,把手中的春宮圖擱在幾案上,"自己看去!"


    潘姿琴漲紅著臉,走上前咬咬牙,拿起那春宮圖翻開一看,卻驟然驚道,"怎麽會這樣!"


    "一定是有人動過手腳了,根本不該是這個樣子的!高小圓,是你把這畫改了的,是不是?"潘姿琴瞪著高小圓喊道。


    高小圓無辜地眨眨眼,"莫非這書是潘妹妹的,所以潘妹妹才知道原本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一句話,噎得潘姿琴紅臉變成了白臉,半晌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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