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殺青了……”拍完最後的片段,徐子凡伸了個懶腰走到了殷子清身邊,“喂,想什麽呢?”


    “我在想麵紗那一段。”因為時間太緊迫,最後殷子清不得不放棄了繼續嚐試,隻是說起來多少是遺憾,一聽殺青,殷子清多少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種事情也沒辦法,你也試過很多次了。”不是不明白對方追求完美的想法,徐子凡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最後一段時間的魔鬼拍攝,所有人都是消瘦了不少,倒頗有幾分落難英雄的感覺,然後他才是在殷子清旁邊坐下,露出了一臉疲憊,“不過接下來麻煩還是不少啊。”


    因為徐俊生的退出,很多一開始綴在後麵要首映全的院線都是打了退堂鼓,畢竟這部劇最大的賣點就是徐俊生。而江宇卿再紅也不過隻是個新人,多少大神還壓在他頭上呢,而秦絨的話,卻是在女演員中有一席之地,可是在電影界女主角的存在其實就和花瓶無異,片拍得好了就是錦上添花,拍砸了,也不是一個女演員能挑大梁的。


    “蔣氏和百天旗下的院線應該沒問題吧?”殷子清挑挑眉,靠在了沙發上。其他不說,百天和蔣氏的院線應該不成問題才對。


    “太少,加起來還不到8%。”聽殷子清這麽一說,徐子凡忍不住搖了搖頭,全國城市實在太多,而蔣氏和百天的娛樂方麵畢竟是剛剛起步,難免捉襟見肘,對於一部投資近億的電影而言,8%的院線確實是太少了,就是每場全滿都收不回三分之一。


    “看首映吧?如果能成功的話,那群商人不會放過利益的。”雖然話是這麽說,殷子清卻隻能說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吸引觀眾去觀看首映的第一要素就是導演的實力,然後才是明星陣容,而按照《驚鶴》現在的狀況,哪一方麵的優勢都不存在——簡直像個笑話。


    “看樣子隻能在宣傳上下功夫了……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抄緋聞吧?”劇情人物都在一開始的時候炒過了,現在再炒作也隻會讓外界把矛盾焦點放在換導演這件事情上。徐子凡想了想,不得不往不光彩的方向想了過去。


    “抄誰?我和江宇卿?江宇卿和秦絨?秦絨和年清雅?我和年清雅?”殷子清瞥他一眼根本懶得理他。


    “……我覺得還是你和江宇卿應該最有爆點。”結果徐子凡還真的去考慮了。


    “你去死!你還不如炒江宇卿和尹珺……”殷子清沒好氣給他一腳,然後才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尹珺?我說要不要試試炒劇照?”


    “……讓他們猜哪個是男人還是把尹珺的劇照掛上去?你能不出這麽餿的主意麽?想我被尹珺弄死你直接說啊!”徐子凡頓時一臉嫌棄地看向了殷子清,這人的險惡用心他算是看穿了,一開始就是衝著坑自己來的吧?


    “你不能這麽說啊,反正尹珺的造型也要曝光的,先曝光一下也沒什麽吧?”


    “主動和被動還是有區別的好吧?!”徐子凡抽抽嘴角,“反正我不會同意的!”


    “我說你們就不要爭論了……”刷著微博的秦絨聽著他們的話,突然一臉便秘地回過頭,“我們劇組的緋聞已經傳得紛紛揚揚了。”


    “啊?咱們劇組有啥好傳的?”一臉莫名接過了秦絨的手機,然後徐子凡一下子就被上麵江宇卿和殷子清的吻照震了個結結實實,“臥槽!殷子你什麽時候和老江吻了!”


    “……這是上次車子震動的那一次!是誤會好麽!”殷子清瞥了一眼就明白了大概,沒好氣地對著徐子凡一翻白眼,“反正前後都有錄像,然後你給我上官網澄清!”


    “可是關鍵是還有其他啊……”秦絨幽幽地看了殷子清一眼,塗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劃就是將下麵的照片拉了出來,頓時殷子清的臉色都是不好了。照片其實除了第一張也沒什麽爆點,隻是拍的角度太過特殊。


    ——一張是他和葉曉遇到蔣靖雲那次的在地下停車場,這張應該是別人拍江宇卿的時候順帶拍下的,然後看起來就是蔣靖雲和他並肩站在一起然後葉曉站在他的身後拿著東西。


    第二張則是更加微妙,是沈言給他慶祝生日的那一次,從拍攝角度上看去就是沈言抱住了他。


    而第三張則是葉曉送他去司年公寓的那一次,包括葉曉開著空車離開都被拍了下來。


    “殷子,你沒事吧?”雖然不知道這些照片是怎麽回事,但是看著殷子清臉色不好,徐子凡還是忍不住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沒事。”殷子清忍不住黑了臉,其他幾張照片還好說,可是沈言給自己慶祝生日那一次,除了自己之外連葉曉都不知道地點在哪裏,更何況還拍攝下了照片,這個熟悉的手段果然隻能出自一個人。


    ——該死的景蕭果然陰魂不散。


    “雖然不清楚怎麽回事,不過這次你應該是洗不清了。”忍不住歎口氣的秦絨麵帶同情地看著殷子清,“這次不解釋清楚隻怕你還沒出名名聲就是先毀了。你怎麽得罪人這麽狠?”


    “該不是那個馬東然吧?”徐子凡大概也隻知道殷子清得罪狠了一個人,隻能往他身上推測,“可是馬家不是被劉家收拾狠了嘛?不對……看這個人這樣子,隻怕連你當初在楚歌的事兒也能捅出來啊!”


    “我在楚歌沒什麽事!”這個時候就算是重來一遍,殷子清的心情也是沒辦法冷靜下來。


    “可是你在楚歌本來就是事。”秦絨咬了咬下唇,然後搖了搖頭,“你現在還是趕緊找個人把這事壓下來吧……你應該認識能壓得下來的人吧?隻是這消息是港報傳出來,最好能找個在香港台灣有影響力的。”


    “不用找了,”殷子清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冷笑,“我等著他找我。”


    “你知道是誰做的?”聽殷子清一說,徐子凡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當然,一條瘋狗而已。”該死他早就該先下手為強的!


    果然不出殷子清意料,沒過多久他的電話就是亮起,熟悉的號碼除了沈言不做第二人選,而一接通電話,男人便是直接開門見山了。


    “子清,看到消息了嗎?”


    “景蕭做的吧?”對著徐子凡一示意,對方立刻懂事地走人,殷子清深吸一口氣靠在了牆上。


    “果然瞞不過你呢我的小狐狸。”電話的另一端沈言勾起嘴角將腿蹺在了辦公桌上,“我果然沒看錯人呢。”


    “別叫得那麽惡心,現在隻有你才能壓下去,你肯幹嗎?”厭惡地皺了皺鼻子,殷子清沒好氣地對著對方開了口。


    “我本來在想,如果你先打電話給我,那麽我會無條件給你壓下去,可是你沒有,親愛的,你覺得我會提出什麽條件呢?”收回腿的男人笑得惡劣,“猜中的話有獎勵哦。”


    “我不覺得我有什麽你沒有的東西,所以我猜不到。”按了按眉心,殷子清努力平息下來自己的心情,要說景蕭做這件事沒有沈言的示意他絕對不會相信,他一開口就說是景蕭做的反而給了對方空隙,這樣他也就隻能跟著對方走了。這是他失策,所以他也隻能認了。


    “你明明清楚的不是嗎?”不得不說沈言的聲音溫柔起來確實有種讓人淪陷的魅力,聽著那端的聲音,殷子清無端就是冷靜了下來,“你有著我求之不得的東西不是嗎?”


    “所以,你是要和我上床?”聽著對麵重物落地的聲音,殷子清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反正節操什麽的不是早就掉了一地了嗎?


    “我不介意啊。”


    “……你還真是夠直白啊,”沈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從地上撿起了筆筒,“怎麽突然這麽直白了?”


    在腦海中三次嚐試將攻略目標改為沈言失敗後殷子清也就認命了,隻能繼續跟對方扯皮。他彎彎唇角似笑非笑:“不直白不行啊,您都直白威脅了不是嗎?”


    “子清,我並不是在威脅你。”聽到殷子清這麽一說,那邊頓時是沉默了片刻,然後才是繼續開了口,“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想得到你的決心而已。”


    “我看不出來決心,我隻能看出來野心。”殷子清眯了眯眼,沉聲回應。


    “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嗎?”


    “您說呢?”


    “好吧,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會替你擺平的。”聽著殷子清的話,沈言忍不住勾了勾唇對著天空露出了笑容,“怎麽樣?”


    “條件和目的。”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就算對麵不是沈言而隻是一道牆壁,殷子清還是忍不住露出了戒備的神情。


    “沒有目的沒有條件。”沈言將手機貼在耳朵上,忍不住露出了惡質的笑容,“因為我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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