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蕁正在摸保濕液的手一頓,“有說什麽事情嗎?”


    “沒有。”語畢,文伯禮貌地退了出去。


    駱蕁心有餘悸,但是又不得不去,隻好起身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她的速度起身並不慢,可是等到她出門的時候發現文伯已經不見了。


    這讓她怎麽找廚房啊?


    雖然要找書房起身也並不難,但是文伯不可能故意不帶路的啊,而整個安家隻有一個人可以命令管家的行動,那個人無疑就是——安習之。


    安習之讓文伯來叫自己,卻又不讓文伯帶自己去書房的原因……隻能是一個,就是想看看她到底還記得不記得以前生活的痕跡。


    這個房子從大前門進來的話一點都感覺不到熟悉,但是如果是從小側門的方向進來,就會發現這個房子所在的方位,還有大大小小的房間,與梧桐巷的房子十分相似。


    隻是她不明白,既然安習之要留下這些熟悉的痕跡,為什麽又要重新買房,為什麽不直接住在梧桐巷的房子裏。


    是因為那個房子裏有她和父母生活過得痕跡,但是又喜歡或者習慣了那個房子的格局,所以才會故意重新買一套,用原來的設計,但是是抹去掉她生活過得痕跡。


    駱蕁站在打開的門邊思考了很久,皺了皺眉頭這才重新開始邁步,朝著記憶裏書房的方向走去。


    安習之喜歡看書,但是以前駱蕁是不喜歡的,因為兩個人經常黏在一起,受他的影響,駱蕁也漸漸開始看書了,並且深深地迷上了它們,她喜歡的都是言情小說。


    兩個人都喜歡看書,所以家裏的書房很大,滿滿的書櫃裏塞滿了兩個人的書。她總是喜歡把書亂放,時常會將自己的小說夾在安習之的書中間,安習之看見了總要整理一番,將她的小說拿出來整齊地排列放在一邊。但是沒有用,隔了一天後那些書還是回到了前一天待著的地方。


    這讓安習之十分無奈,但是現在,他連這個無奈的機會都沒有了。


    駱蕁穿著軟綿綿的拖鞋,走在木地板上有輕微的摩擦聲,她緊了緊自己的睡衣,果然抬眼就看到了一個亮著燈的房間。


    駱蕁走了過去,伸手敲響了兩聲,推開了門。


    安習之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藍色的文件夾,有暖黃色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柔化了他淩厲的五官。


    駱蕁走了過去,不知道怎麽開口說話,畢竟在剛才那樣的拉扯不歡而散之後,她還沒有想到今天晚上還會再見到安習之。


    安習之從文件裏抬頭,看了駱蕁一眼,聲音清冷,“過來,整理文件。”


    駱蕁點頭,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等著他的提示。


    安習之示意自己麵前的這一堆,簡單講了下分類。


    駱蕁很快就將分類做好了,抬眼看著他。


    “讀給我聽。”安習之指著其中比較高的那一堆,吩咐道。


    駱蕁訝異地抬頭看著他,“讀給你聽?”


    “恩,我不想動,胸口痛。”安習之將自己手上的文件扔在了一邊,躺在沙發上。


    駱蕁咬了咬牙,忍了,抬腿就朝著沙發的方向走去。


    安習之盯著她的小腿線條,白皙的皮膚幾乎晃花他的眼睛,他連忙將眼神收了回來,然而記憶力的畫麵卻仍然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裏。


    駱蕁窩在沙發裏,伸手扯過旁邊的毛毯,一點都沒有要和安習之客氣的樣子,直接就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清了清嗓子在之後,不耐煩地開始讀了起來。


    安習之唇角微勾,看著駱蕁不情不願的樣子,十分享受地靠在了沙發靠上。


    駱蕁讀著讀著,整個人都陷阱了沙發裏,然後不知覺地開始走神,朝著四周不經意地看著,一邊看還一邊打量起來,隨後眼神定在了一邊的書架上,哪裏有讓她覺得十分熟悉的東西。


    她一愣,仔細又看了看,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書架最上麵的那層排列整齊的是她的言情小說?


    那個作者叫龜漫的出道大火的作品,她十分喜歡,後來出了電視劇,她還買了好多貼紙貼在上麵,所以她是不會認錯的。


    “我休息一下。”好不容易將手裏的文件讀完了,她將文件放在桌上,揉了揉眼睛說道。


    安習之沒有說話,已經默認了。


    駱蕁立刻站了起來,裝作伸懶腰的樣子,往書架的方向移動著,一邊走一邊盯著書架上的紅色封麵看了眼旁邊的凳子,又轉頭看了一眼安習之。


    安習之似乎是聽累了,正在閉目養神,手指耷拉地垂在一邊。


    駱蕁立刻轉頭,迅速地踩上一字,伸手就將那本龜漫的小說給拿了下來,一拿到手裏她就確定了,這真的是是她的小說。


    這種觸感是不可能錯的,雖然保存的還算好,但是時間留下的痕跡還是不少,紙業都是黃的,磨損也不少。


    她看著突然就有些心疼了。


    當年離開之後,她最舍不得的出了濱城裏的人,濱城的沒事,之後就是這些寶貝小說了……都是她少女時代成長的標識,以及情竇初開的神級教科書啊。


    這些小說現在已經都已經絕版了,再想要收齊也不一定有渠道,所以她從來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可以再見到這些寶貝。


    安習之為什麽沒有把它們都給扔了啊,按理說應該是一看見它們就會想起自己的。


    駱蕁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心裏一涼,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她轉身走到沙發邊,將毯子一擋,開始看了起來。


    安習之的身子動了動,眼睛稍稍睜開了一些。他從剛才駱蕁踩著凳子拿書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書房裏的所有東西他都沒有動過,是從梧桐巷的房子裏原封不動地搬過到這裏來的。


    每一樣都是他的寶貝,每一樣都舍不得扔,自然也沒有人敢問。這個書房除了他,別人是不可以進來的,就連文伯也是一樣,這些書以及家居的清潔和保養全部都是由他親自來做。


    但是時間真的是非常可怕的東西,五年過去了,就算他多麽多麽的精心護理著這些東西,可是終究還是太久了,上麵應該有的痕跡還是慢慢就有了。


    駱蕁翻動著,一邊看著一邊感歎作者的寫作功力,這本小說不管她看了多少遍都不覺得膩味,反而每次都覺得有意外收獲,慢慢的她的注意力就隨著劇情的深入集中在了自己手裏的書上,沒有再理會安習之做什麽了。


    等她將手中的一本小說全部看完之後,一抬頭才發現安習之似乎已經盯著她看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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