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火光通明的,顧清歌就這樣被他拉到了背上,說她是他老婆的時候聲量也挺大的,相信所有人都聽見了。


    顧清歌的臉登時紅到了姥姥家,她輕咬著自己的下唇片刻:“可是你肩膀上麵有傷,再背我的話……”


    “傅少,還是讓我來背少奶奶吧,您……”


    時源剛想上前獻殷勤,結果話說到一半就收到了傅斯寒那吃人般的瞪視,嚇得他把後麵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裏。


    他怎麽就腦子不清明了?那可是少奶奶,傅少在這裏呢,哪裏輪得到他來背少奶奶?


    想到這裏,時源趕緊往旁邊退了幾分,隻是擔憂地看著傅斯寒的肩膀。


    “那傅少您的傷沒問題吧?”


    顧清歌也擔憂,“要不我自己下來走吧?反正應該沒有那麽遠,我的傷也不是什麽大傷口,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閉嘴。”


    他低斥一聲,顧清歌隻好保持沉默了。


    時源看得出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下少奶奶的了,還不如速戰速決帶他們離開。


    於是一群人快速地在前麵開路,時源跟在兩人的身後以防萬一。


    顧清歌趴在傅斯寒的背上,小聲地跟他咬耳朵:“你真的不放我下來自己走嗎?我的傷沒問題的。”


    傅斯寒保持沉默。


    “如果你沒受傷你背就你背了,可是你剛才背了我那麽長時間……”


    傅斯寒的步子似乎走得緩慢了一些,顧清歌見他一直不回答,有些失望,也不敢再鬧他了。


    安靜了一會兒,傅斯寒低沉的嗓音才緩緩地傳來。


    “我自己的女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你交給別人。”


    顧清歌被這句話給衝擊到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直到傅斯寒把她背回了木屋之中,她才回過神來。


    眼前一片明亮,帶他們回來的人已經離開了,屋子裏隻有傅斯寒跟顧清歌兩個人。


    “傅少。”


    時源敲門,“醫生來了。”


    “讓她進來。”


    一個女醫生推開門走了進來,傅斯寒叮囑她替顧清歌檢查全身,說完以後便推門出去了。


    後背幾乎痛到麻木,顧清歌也沒有時間去考究其他的了,等傅斯寒出去以後就跟女醫生互點了下頭,問了聲好便開始。


    屋了裏開了暖氣,所以一點都不冷,女醫生要求她把衣服全部脫下來。


    雖然同為女人,但是在女人麵前脫衣服顧清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顧小姐,您別介意,醫者父母心,您不用感到害羞,先把衣服脫下來,我幫您看看傷口。”


    聽女醫生這一番話後,顧清歌的心才放了下來,真正地將上衣全都脫掉。


    當女醫生看到她後背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傷口之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傷得這麽嚴重?”女醫生本來還以為不是什麽大的傷口,沒想到居然傷了這麽嚴重,而且還是一大片。


    這種對視覺的衝擊太大了,女醫生別開了一會兒目光才正視她的傷口,然後輕聲詢問道:“一定很疼吧?”


    顧清歌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輕笑道:“有更著急的事情,所以這個傷好像就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你真堅強,我先替你清理傷口,會很疼,你要是忍不住我可以叫傅先生……”


    “不,別叫他進來。”顧清歌拒絕了她,她可不希望他在自己不穿衣服的時候跑進來站在她的身邊,況且他進來也不能做什麽。


    “那好吧。”


    ~


    外間


    傅斯寒煩躁地點了一根煙,煙剛到了唇邊又突然想到了什麽,直接將煙給掐滅。


    時源跟了他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他此時心情的煩躁以及坐立不安。


    “傅少,少奶奶……傷得很嚴重嗎?”時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然後傅斯寒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暴戾起來,時源麵色一變,趕緊道:“當我沒說。”


    傅斯寒習慣性地去摸煙,摸出來以後又暴躁地扔掉,之後整包都扔給了時源。


    “以後把這些都處理掉。”


    “傅少這是要戒煙了?”


    傅斯寒沒答話,但是把打火機都扔給他了,答案已經不明而喻了。


    時源隻好將東西都收了起來,然後看了房間的門板一眼,低聲問:“是,因為少奶奶不讓傅少抽嗎?”


    聽言,傅斯寒冷睨了他一聲,薄唇輕動:“話多。”


    時源隻好趕緊低頭:“是是,是我話多了,我不該多問的。”


    心裏卻忍不住撇嘴,傅少就是死要麵子,明明就是為了少奶奶戒的煙。


    之前三年的時間裏他每天都要抽多少煙啊,晚上又酗酒啊,把自己的身體搞得一團糟。


    現在少奶奶出現了,他就開始改變了,這樣挺好的。


    房間裏,女醫生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顧清歌的傷口給包紮好,顧清歌已經疼得滿頭大汗。女醫生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因為不想把顧清歌弄疼,所以處理傷口的時候都不怎麽敢下手,最後緊張到自己也是一滿頭大汗。


    兩人的樣子看起來都很狼狽,對視一眼之後忍不住都笑起來。


    “你是我見過傷這麽重居然還不吭聲女病人。”


    “你是我見過最在乎病人感受的醫生了。”顧清歌也笑著說道。


    “這不是看你傷得嚴重嗎?唉,我這看著都覺得疼,你居然能一聲不吭。”


    說完,女醫生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的門,想到了什麽,然後悄聲問道:“這是怕傅先生擔心你吧?所以才一直忍著。”


    顧清歌笑意淡淡,不搖頭也不點頭。


    不過她心裏確實是這麽想的,他把她背回來已經很累了,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擔心。而且她也不希望讓他覺得自己傷得很嚴重。


    因為她是去找他的過程中弄傷的,如果他知道自己傷得很嚴重的話,他肯定會愧疚。


    見她笑著不語,女醫生也跟她心照不宣:“我懂你,我跟我老公也是這樣的,我老公受傷了舍不得讓我看見,我也是這樣。”


    “他跟我們可不一樣,受了一點小傷,就故意給我看,讓我心疼。”


    “哈哈,那是一點小傷,故意惹你心疼的,如果真的傷得特別嚴重,你看他還給不給你看。”


    顧清歌想了想,的確也是她說的這樣。


    “嗯,我明白了,醫生,今天麻煩您了。”3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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