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時源聽到他一直說少奶奶的壞話,恨不得過去拿針縫住他的嘴!


    但是他不能,隻能扭頭對傅斯寒與顧清歌道:“既然少奶奶已經有了決定,那傅少你們就先離開這裏吧,這兒空氣不太好,呼吸都感覺不順暢了,裏麵也太臭了。”


    說完,時源還嫌惡地捏了一下鼻子,仿佛對全身髒兮兮的傅敬年不忍直視。


    “你這臭小子!”傅敬年被他氣得直跳,跟顧清歌之前見的那隻老狐狸完全不一樣了。


    可以說,人設全崩了。


    唉,人落魄的時候就這樣了嗎?是露出了本性,還是說改變了他原來的性格?


    不過顧清歌沒來得及多想,就被傅斯寒拽著出了外頭,可卻因為沒穿鞋的關係,在出去的途中不小心踩到了尖銳的石頭,疼得顧清歌尖叫出聲。


    傅斯寒聽到她的尖叫,第一反應是直接撲過來按著她趴下,手墊在她的腦後和背後,替她減少了最直接的傷害,身體也護著她。


    “啊——”顧清歌起初隻是腳疼,後來被他按著撲下來便覺得身上又被什麽東西胳了一下,更疼了,驚呼了一聲呢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傅斯寒抱著往黑暗的角落裏滾了幾圈。


    撲通撲通——


    發生什麽事了?


    聞聲趕來的黑衣保鏢瞬間包圍了他們,有的警惕地看著四周。


    顧清歌被傅斯寒護在身下一臉懵逼,發生了什麽?


    “傷哪了?”盡管是經過剛才那一番翻滾,傅斯寒的氣息卻一點都不喘,反而還很平穩。反觀顧清歌自己,喘得厲害,而且心跳也非常快。


    由此可見她的身體素質比他的天差地別。


    “你,究竟是誰?”迷茫中,顧清歌下意識地張開粉嫩的唇瓣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上次解決傅敬年,他有槍。


    這次他的身手反應如此敏捷,過後還絲毫不喘一絲氣息,不像是普通人該有的反應啊?


    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樣子。


    難道傅斯寒除了傅氏集團的總裁以外,還有什麽其他的特殊身份?比如說那什麽級別的??


    顧清歌又開始神遊天外了,完全忘了自己還身處水泥地上,而身上壓了一個危險的男人。


    傅斯寒嘴角抽搐著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發呆走神的女人,感覺額前三根黑線都起來了。


    這個小東西是單純還是蠢,在這個時候居然沒有意識到一點危險麽?居然還在那裏走神?


    “想什麽?”傅斯寒惡聲惡氣地問了一句,伸手捏住她的臉:“剛才沒受傷?”


    聽言,顧清歌這才反應過來,衝著傅斯寒輕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啊。”


    “那你鬼叫什麽?”


    在這個小地方裏,她知不知道自己那聲尖叫嚇得他心都懸起來了,還以為遇到了危險,第一時間就反過來將她撲到了身下。


    “哦,那個啊……”顧清歌的臉色有點痛苦和扭曲:“這麽說起來我好像真的受傷了。”


    傅斯寒眼神緊了幾分,捏緊她:“傷哪了?”


    聲音是情不自禁的焦急與擔憂。


    “好像踩到了尖石頭。”顧清歌小聲地回了一句。


    傅斯寒原本崩緊的神經在這一刻鬆懈下來,“你說什麽?”


    原來她沒受傷,隻是踩到了石頭,所以?


    “傅少,少奶奶,你們沒事吧?”時源帶了一幫人衝過來,緊張地看著四周,“是不是傅敬年的人來了?我就知道這老家夥不死心!”


    聽了時源的話,顧清歌總算是明白傅斯寒為什麽會有這副舉動了,敢情他以為自己尖叫那一聲是受傷了,所以才會一直擔憂地問她傷哪了,還把她護到身下。


    “沒有沒有。”看身邊這一大群人,顧清歌趕緊解釋道:“我隻是踩到了石頭,疼了一下,所以沒忍住……不好意思啊各位。”


    聽言,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時源也有些尷尬,原來隻是踩到石頭了麽?少奶奶啊,您可是割動脈都不眨眼睛的人啊,怎麽今天踩到一顆小石頭就叫得這麽慘烈?


    他還以為少奶奶遭到攻擊了呢,當下心上一緊,立馬就領了人跑過來。


    “都先散了吧,但是今天晚上要加緊警惕。”


    眾人散去後,時源看角落裏那兩個人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不動,時源有些尷尬地輕咳幾聲:“那個傅少,少奶奶,人都走了,你們可以起來了麽?”


    經他這麽一提醒,顧清歌才恍然大悟地反應過來,傅斯寒還壓在她身上呢,她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重死了你,快起來。”


    傅斯寒冷著臉起身,沒有說話。


    顧清歌沒想到他居然這麽聽話就起來了,於是手撐著牆壁也要爬起來,結果還沒站起來就感覺腳掌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


    “啊,疼——”顧清歌的一聲痛呼,立即令現場的兩個男人神經繃緊。


    “少奶奶?”時源下意識上前,可還是晚了一步,傅斯寒提前扶住了顧清歌,同時警告和冷冽的視線也朝他射了過來。


    時源後背發涼,趕緊往邊上退去,“看來少奶奶沒什麽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趕緊腳底抹油閃人。


    等他走後,顧清歌的秀眉還是緊緊地皺著,一邊腳不敢落地。


    “很疼?”


    顧清歌委屈地點頭:“嗯。”


    “隻是踩到一顆石子,有這麽疼?”傅斯寒微眯起眼睛,冷笑道:“你確定你不是在找機會跟我撒嬌?賣可憐?”


    聽言,顧清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說什麽?”


    撒嬌賣可憐?


    她也完全沒想到這裏會有這麽尖的石子,好像要把她的腳底給戳破了,他居然說她撒嬌賣可憐?


    想到這裏,顧清歌勃然大怒地推開他的手:“你別管我,走開。”


    沒推動。


    傅斯寒紋絲不動,沉靜如山。


    “你放開。”顧清歌生氣地想要甩開他的手,“你不是說我裝可憐嗎?那你就不要管我好了。”


    傅斯寒不說話,突然彎下腰抬起她的腳,看了她的腳底一眼。


    隻是一眼,他的眸色便深了幾許。


    “怎麽回事?”


    她的腳底居然流血了。


    傅斯寒掃了四周一眼,看到了遠處那顆帶血的罪魁禍首。


    很尖銳的一顆石子,像是特意磨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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