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公子。”斷續的開口,手中卻已經落滿了鮮血,柳如絲痛苦的哀號著,一手緊緊的抓住風冽的手,原本媚惑的眼裏此刻卻是痛苦卻是不甘的恨,為什麽她會這樣的結果。


    “蕭紫兒,你竟然敢下毒!”怒聲斥責著,風冽快速的抱住柳如絲痛的顫抖的身體,冰冷的目光憤怒的看著站在床邊,手中握著匕首的蕭紫兒。


    “風公子,如絲死不足惜,隻恨日後再也不能照顧風公子了。”緊緊的抱住風冽的身體,柳如絲身體劇痛的抽搐顫抖著,蒼白的淚水滿麵,眷戀的看了一眼風冽,隨即轉向一旁沉默的蕭紫兒,“蕭姑娘你好狠的心,柳如絲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無聲的勾著嘴角,蕭紫兒看著柳如絲那陰毒的眼神,清楚的明白她的用意,就算是死,她也要嫁禍於她,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風公子替如絲報仇啊!”帶著死前的不敢,柳如絲狠狠的揪住風冽的衣襟,似乎要等到他的回答,可是身體裏的毒卻已經劇烈的發作起來,柳如絲無聲的笑著,帶著不甘心,帶著最後的惡毒,帶著死不瞑目的恨意停止了呼吸。


    “滾出去!”抱緊柳如絲的身體,風冽冷聲的開口,原本總是風流俊逸的臉此刻卻陰冷如霜,漠然的視線帶著冷酷看著一旁的蕭紫兒,“在我動手之前滾出去。”


    “紫兒。”上官宇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直到視線裏轉為一片血紅,卻是蕭紫兒握著匕首的手緊緊的收住,那鮮血滲透出了紗布,一點一點的滴落在了地上。


    “上官大哥,我們走吧。”不再看風冽和死在床上的柳如絲一眼,蕭紫兒自嘲一笑,收起了匕首,和上官宇雙雙離開了屋子,而留下床上,風冽痛苦而哀傷的俊彥。


    繡莊,安排好柳如絲的喪事卻已經是三日之後,風冽甚至沒有和小墨辭行,而是獨自離開了杭州城,如同當初來時一般,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為什麽要調查幽堂?”小墨疑惑的看著陽光下的蕭紫兒,對於她,小墨一直有著好奇,雖然說幽堂因為龐大的生意而樹立了不少的敵人,可是蕭紫兒的生意完全可以開到杭州城之外,可是她這麽多年來,她和上官宇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守在杭州城,如果說他們是覬覦幽堂的生意,那他們為什麽不擴大自己的生意。


    而小墨更是查到,這些年,蕭紫兒似乎在查找什麽人,這讓他心頭的疑惑更深了,所以萬分無奈之下,隻能直接上門詢問。


    “沒什麽,陳年舊事而已。”依舊是那樣輕柔而怯弱的嗓音,甚至比起一開始,蕭紫兒更瘦了些,臉色微微的蒼白,隻是那目光卻清冷了很多,無形之中有著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遠。


    “我不想風舅舅因為誤會和你分開。”平靜的開口,小墨直接搬出了風冽的名字,可惜的是,在他的眼裏蕭紫兒神色不變,似乎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歎息一聲,小墨再次的道:“風舅舅離開杭州城之後,似乎一直宿在各地的**裏,日日夜夜飲酒作樂,你難道沒有半點在意,風舅舅之前雖然懶散風流,卻不會如此放浪形骸的生活。”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蕭紫兒終於抬起目光正視的看著眼前的小墨,那個提起來依舊會痛的名字已經被壓到了心底最深處,所以此刻,蕭紫兒微微疑惑的看著小墨,他難道就沒有半點懷疑她接近他們的目的,畢竟上官大哥可是真的在調查幽堂。


    “我查過來了,柳如絲中的毒和牧謙一樣,所以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兩個都是被你下毒毒殺的,二是,暗中有人先後給他們下毒,然後嫁禍與你,你想讓我相信哪種可能性?”小墨內斂一笑,深邃的目光裏帶著一絲的銳利,仔細一想之後,他會立刻察覺到著其中的詭異,可是他還來不及和風舅舅說,他人卻已經離開杭州城了。


    “你很聰明。”聽著小墨的話,蕭紫兒眼中流露出讚賞的神色,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她早已經理清楚了,暗中那個男人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打擊風冽而已,先是暗殺牧謙,到後來毒殺柳如絲,將自己拉下水,讓風冽痛苦,這個男人不但狠毒,而且極有耐性,所以倒如今,三天了,他卻還沒有來找上自己。


    “不用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小墨倏的皺起眉頭,那樣的眼神太熟悉,如同靈兒一般,雖然是同齡的年紀,可是她卻常常用那種看兒子的眼神看著他,這樣小墨異常的鬱悶,雖然靈兒兩世為人,可是在他眼裏,她依舊是他的妹妹。


    “生氣了?”依舊是那樣怯弱不安的模樣,蕭紫兒撇了一眼神色微變的小墨,忽然開口道:“你能告訴我你口中的靈兒是什麽人?”


    “靈兒?”不明白蕭紫兒為什麽會突然轉變了話題,小墨疑惑的看著她,卻依舊選擇了回答,“靈兒是我妹妹。”


    “妹妹?”失望瞬間染上了眸子,蕭紫兒倏地側過視線看著湛藍的天空,耀眼的陽光灼熱著雙眼,是妹妹,那就不可能是小夜了,小墨和她是同樣的年紀,如果是小夜的話,她也該十五歲的。


    “雙胞胎的妹妹。”似乎感覺到蕭紫兒情緒的變化,小墨再次的開口解釋,雖然不明白這樣的解釋有什麽意義。


    “你說她也十五歲。”一刹那,似乎從地獄回到了天堂,蕭紫兒眼眸裏溢出光彩,倏地抓緊了小墨的手,清秀的小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喜悅和期盼,十五歲,那會是小夜嗎?她會和自己一般,這樣離奇的在另個空間裏活下來嗎?


    “是。”點了點頭,小墨看著異常激動的蕭紫兒,開始懷疑她調查幽堂是不是因為靈兒,當初靈兒可是離開了穀裏六年,難道她是在那六年裏認識了靈兒的。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淌著,距離杭州城不遠的金陵城,秦淮河上,畫舫裏,絲竹聲緩緩的傾瀉而來,斜臥在軟榻上,風冽一手泯著酒,一手輕柔的撫摸的靠在自己懷抱裏的歌姬,雖然嘴角含笑,可是心思卻已經飛遠。


    “主子。“直到一聲低沉的喊聲響起,刹那,一道黑影快速的掠上了畫舫,而風冽也倏地推開了靠在身上的女人,略帶急切的走了出去。


    “主子,這是最新的消息。”黑影恭敬的跪下行禮,將手中的信箋遞給了風冽,隨後一個掠身,再次利落的消失在了黑夜裏。


    暗沉的夜裏,秦淮河上一片的紙醉金迷的糜爛生活,一艘艘畫舫之上搖掛的紅燈籠倒影在湖之上,波光瀲灩,月華如練,竟是難得的美景。


    可是此刻,看著手中的信箋,風冽神色陰冷的變化著,小墨竟然還和她在一起,甚至關係日漸的親密,常常交談到三更半夜,小墨到底要做什麽,他已經和他說了,蕭紫兒的事情一筆勾銷,難道小墨還要查清楚,又或者是小墨野被她柔弱無助的外表所欺騙了,所以才會如此的親近。


    憤怒和不甘,夾帶著莫名的煩躁席卷而來,風冽抓著信箋的手慢慢的收緊,晚風掠過,手一鬆,信箋隨風揚起,最終落在了湖水之中,可是那被吹起波瀾的心扉卻根本無法這樣平靜下來。


    “公子,難道奴家彈的不好嗎?”妖嬈的歌姬放下手中的琵琶,嫵媚帶笑的走了出來,輕輕晚風拂起了單薄的紗裙,那曼妙而誘惑的身體更是若有若現的吸引著人的眼球。


    歌姬嬌聲媚笑著,弱弱無助的身體無力的依靠上了風冽的懷抱,一手更是**的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子,似乎要燃起他的yu火。


    是在氣小墨不聽他的話再次接近蕭紫兒,還是氣蕭紫兒這些日子的無動於衷,甚至和其他的男人交往甚密,風冽一把抱住身側的女人,倏地傾下身,可是在唇要吻上那櫻紅的唇角時,腦海裏倏地浮現出蕭紫兒的臉,那吻便怎麽也落不下來啊,到如今,整整半個月了,他依舊無法和任何一個女人親熱,甚至不管她們如何的**,身體同樣沒有半點的反應。


    “公子,我們進去。”並沒有在乎鳳冽停下的動作,歌姬媚聲笑著,勾起風冽的脖子,任由他將自己抱進了船艙。


    床榻上,紗裙脫落在了地上,青黑的發絲披散在雪白的肩膀上,歌姬嫵媚的笑著,慢慢的向著風冽走了過來,半跪在床上,挺立著豐滿的胸口,雙手技巧的滑落在風冽的身上,一點一點順著他結實的肌膚下移著。


    “夠了!”倏地開口,冷聲的打斷歌姬的動作,風冽一個躍起,頭也不回的向著船艙外走了去,頃刻之間,白色的身影灑落的飛離了畫舫,獨獨留下船艙裏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歌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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