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莊,杭州城最大的繡莊,上到皇宮的服飾衣裳,下到各地富商貴族的衣裳布匹,都是錦繡莊的客人。


    “風公子,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三十多歲的錦娘也是這個繡莊的主事,看著走入後院的風冽,隨即殷勤的迎了過來,熱情的招呼著,“小公子也來了。”


    “你去忙你的,我去找小墨。”風冽擺擺手,大步的向著庭院後的屋子走了去,公子讓他回杭州不就行了,怎麽還派個小墨跟在後麵當尾巴。


    “風舅舅。”書桌前,小墨正認真的看著賬簿,抬頭看了一眼進屋的風冽,隨即再次埋首在賬簿裏,這兩年聽了靈兒的一些建議,逐步的改革,果真收益多了三層。


    “小墨,你怎麽就學不來你爹的懶散。”看著那堆積如山的賬簿,風冽直搖頭,小墨明明就是西門墨翟的翻版,可是除了這張臉,性格卻完全的承襲了幽幽的認真,對商鋪更是熱衷的很。


    “風舅舅要拿蕭紫兒怎麽辦?來之前娘說讓風舅舅最好對人家有個交代。”小墨快速的看著賬冊,其實他沒有說知道風舅舅兩年前娶了妻,爹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而靈兒同樣如此,兩人對上一眼,分明都是算計。


    還是娘冷靜,隻說讓自己跟過來,如果風舅舅看不上蕭紫兒,就將她安置在風堂裏,舅舅也同意娘的看法,而;幽堂這邊有消息傳過來,最近有人在打探幽堂的消息,所以小墨尾隨著風冽的行程也來了杭州。


    “那笨丫頭是我家娘子,自然要帶回穀裏去,不過之前收到消息,查清楚沒有,是什麽人在查幽堂。”想起蕭紫兒,風冽目光不由的柔軟下來,隻希望那個笨丫頭不要被靈兒和西門墨翟給欺負了,唉,想他風冽一聲懶散,到頭來竟然喜歡上一個怯弱的姑娘。


    “有些眉目了,查幽堂的人叫上官宇,他在杭州城有不少的商鋪,可是卻沒有向外麵經營的意向,似乎隻紮根在杭州城,至於他為什麽要查幽堂,卻還是沒有消息。”小墨放下手中的賬簿,疑惑的看了一眼笑容飛揚的風冽,眼底有了明了,看來娘和舅舅不用擔心了,風舅舅根本就喜歡上了蕭紫兒。


    “上官宇?會有危險嗎?”風冽凝皺起眉宇,看向小墨,“如果需要,風堂可以介入。”


    “不用,上官宇是個正派的商人,根據回報的消息,上官宇似乎為了一個女人而留在杭州城,有人說是他的亡妻,有人說是上官宇在妻子死後重新愛的女子,不過他查幽堂,應該和這個不曾出麵的女子有關。”


    小墨淡淡的開口,上官宇從出生到如今都在杭州,他絕對不會突然要查幽堂,看來他背後的那個神秘女子才是關鍵。


    “那你繼續查,有需要的時候派人告訴我一聲。”相信小墨的能力,風冽懶散的笑著,即使分開片刻,他卻又開始懷念起蕭紫兒那怯怯的模樣,似乎不欺負她,感覺到心裏缺少了什麽。


    怡紅樓,廂房。


    “失敗了?人還被抓到了知府衙門?”柳如絲噌的一下坐起身來,目光憤怒的看向端坐在椅子上悠閑喝酒的邪戾男人,“你答應過我會替我解決的。”


    “難道我比風冽差嗎?否則如絲你怎麽這樣想投奔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陰冷的笑著,男人身上帶著一股莫名的邪惡之氣,狹長的目光微微挑起,看向一旁神色驚變的柳如絲。


    快速的換上一副嫵媚的笑容,柳如絲迅速的依靠過來,柔若無骨的身體窩進了男人的懷抱裏,一手**的撫摸上他帶著一道傷疤的臉頰,櫻紅的唇角更是親密的吻上男人的脖子,“怎麽會呢?在床上你可比他好太多了。”


    “我說過我會幫你,就會幫你,至於那個蕭紫兒,一會就有她受的了。”男人陰冷的笑著,雙手快速的橫抱起柳如絲向著大床上走了去,雙目裏閃過一絲的狠絕和惡毒,七年了,他查了七年,終於知道當初那個一劍傷了他的臉,將他從風堂裏趕出來的堂主是誰,而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他,七年了,他沒有任何的弱點,可是七年之後,他竟然有一個寵愛的娘子。


    想到此,血影帶著傷疤的臉上快速的滑過惡毒的狠絕,這一次,他一定要報仇,讓那個神秘的風堂堂主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啊,爺你輕點。”被大力的撕開衣服,柳如絲嬌媚的喊叫著,手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拉扯著血影的黑色長衫,隻要這個男人願意幫助她對付蕭紫兒,陪他睡上幾晚又如何?


    “你不就是喜歡爺的狂野。”血影森冷詭譎的笑著,手上動作卻沒有任何的減緩,快速的將柳如絲剝光了衣服,沒有任何的前奏,快速的進入了她的身體裏,狂暴的律動著,隻要是風冽在乎的一切,他都要去摧毀,讓他知道將他血影踢出風堂的代價。


    粗喘聲夾帶著興奮的喊叫聲在臥房裏響了起來,柳如絲完全的沉浸在身體的歡愉裏,渾然不曾察覺到她早已經被身上這個男人利用了,成為了他報複的工具。


    “衙門需要我去問話?”蕭紫而看著眼前兩個公差,怯怯的點了點頭,隨後跟著他們向著客棧外走了去,不過她也想知道那兩個小毛賊是什麽人派來的。


    杭州知府衙門,向著地牢的方向走了去,蕭紫兒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的精光,隻怕這絕對不是問話認人這麽簡單。


    黑暗潮濕的地牢裏,散發著腐爛的氣息,牆壁上隻有昏暗的蠟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跟著前麵的兩個衙役一直向著地牢的最深處走了去,蕭紫兒避開四周牢房裏那恐怖的犯人,怯弱的開口道:“官爺,為什麽問話不去大堂?”


    “閉嘴,讓你跟著酒跟著,哪有那麽多的廢話。”走在前麵的官差不耐煩的低吼了一聲,腳步不曾減緩的向前走著,最終來到一旁的牢房的最裏間,木製的牢門裏關押著兩個兩個犯人,頭發遮住了臉,兩人蜷縮在角落裏完全看不清楚。


    “蕭紫兒,看清楚,昨夜是不是著兩個歹人。”官差站在一旁,用手中的大刀敲了敲牢門,粗暴的吼著,“抬起頭臉,讓蕭紫兒看清楚。”


    “蕭紫兒,看清楚了嗎?那兩個人是不是昨晚行凶的歹人?”另一個官差冷眼看著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蕭紫兒,嘴角滑過一絲的陰冷。


    “不知道的。”昨晚她可是睡在被子裏,蕭紫兒茫然無措的搖著頭,這知府衙門是牧家大夫人的娘家,難道說牧家要對付相公,還是要對付自己?


    “把牢門打開來,讓她進去看清楚。”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官差陰毒的笑了起來,快速的拿出鑰匙將鐵鎖打開,也不等蕭紫兒開口,粗魯的將她推進了黑暗腐臭的牢房裏,“蕭紫兒你看清楚,可是這兩個人。”


    “我,我。”突然被推進地牢裏,蕭紫兒驚恐的向牢門口倒退著,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臉色更是煞白成一片,雙目裏含著恐懼,“我不知道,我沒有看見人。”


    她該死的雙麵性格,都不用演戲的,身體會自動的將表情和嗓音調節到最真的狀態,蕭紫兒掃了一眼眼前的被鐵鏈鎖住的兩個人,到底這是搞什麽鬼。


    “官爺,就是她,就是她讓給我們錢去殺掉跟住在她隔壁的男人的,官爺,小的也是聽命行事的。”兩個犯人突然跪了下來,磕頭如同搗藥,異口同聲的將罪名直接嫁禍到了蕭紫兒身上。


    “夫人,是你說讓我們去殺了你隔壁住的男人就給我們一百兩銀子的,黑紙白字的,你可不能抵賴啊。”其中一個囚房猛的抬起頭,哀求的看著蕭紫兒,快速的從鞋底掏出一張紙,“官爺,這就是這夫人給我們的銀票和契約,讓我們去殺了她隔壁房間裏的男人的。”


    “是啊,官爺,還有那把刀子也是她給我們兩的。”另一個囚犯也附和的指控著,不停的磕頭求饒著,“官爺,都怪我們貪財,所以才會幹下這樣的勾當,還請官爺開恩那。”


    “你們胡說,血口噴人。”蕭紫兒害怕的顫抖,不敢相信的看向兩個信誓旦旦的指控自己的囚犯,煞白的小臉滿是柔弱的慌亂和害怕,“我不認識你們,根本不認識你們。”


    “白紙黑字,這可是蕭紫兒你的筆跡吧。”官差很滿意此刻她的反應,快速的打開牢門走了進來,接過囚犯裏的契約展了開來,冷酷的臉上有著得意。


    “我沒有要害相公,他們是胡說的。”蕭紫兒快速的搖著頭,看了一眼那契約上的名字,卻是是自己的字跡,看來和牧家是脫不了關係了。


    “怎麽了?本少爺聽說你們將紫兒給抓進牢裏了。”果然如同蕭紫兒推測的一般,牧謙的嗓音遠遠的響了起來,隨著眾人的視線,一身湛藍色長衫,牧謙嘴角帶著得意的冷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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