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見那樹下親密的靠在一起,親吻的兩個身影,到現在,看著西門靈那樣握著小墨的手,那樣撒嬌的笑顏,白燁知道這正是他期望的,可是為什麽會感覺到那麽的痛,似乎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重創,痛的卻已經無法呼吸。


    “好吧,我來說。”看著笑的諂媚不已的西門靈,小墨無奈的歎息一聲,即使自己再怎麽冷情,卻依舊拿靈兒這個妹妹沒辦法。


    一手牽著靈兒向著屋子裏走了去,小墨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白燁,其實那是在樹下,他已經發覺到舅舅的到來,可是因為那親吻的意外,再加上靈兒心緒混亂著,所以靈兒根本不知道舅舅看到了他和靈兒那意外碰到一起的雙唇。


    而此刻,隨著自己牽著手走進了屋子裏,小墨更是清楚的感覺到白燁那緊繃而壓抑的情緒,舅舅也真是的,明明就放不開靈兒,卻依舊要冷言傷害她,連累到他連初吻就這樣白白的丟給自己的妹妹了。


    “爹,娘我有事要說。”牽著西門靈的手,小墨一臉認真的開口,餘光卻瞄向一旁白燁那緊繃的臉龐,舅舅為什麽要固執的推開靈兒,明明就是如此的在乎。


    “你一臉的嚴肅,要說什麽?和靈兒有關?”西門墨翟何其的精明,掃了一眼小墨,隨後看向一旁的白燁,俊美如斯的臉上帶著一絲的詭異,該不是靈兒那丫頭又想出什麽花招了吧?


    扶著椅子的手狠狠的用力,那蒼白的指尖在過大的內力竟然深深的陷入了紅木椅子的木質裏,而白燁卻渾然沒有察覺一般,視線靜靜的看著眼前宛如金童玉女的小墨和西門靈,這是他期望的,可是此刻,他卻竟然感覺到了那麽的害怕,小墨和靈兒原本就沒有血緣關係,而他們是青梅竹馬的玩伴,如果小墨要娶靈兒,如果是這樣,那他要何去何從?


    渾然沒有察覺小墨的故意,更沒有察覺到白燁那緊繃的情緒,西門靈所有的目光都被雨朗手中烏黑的藥汁吸引住,渾然沒有察覺到屋子的波濤洶湧。


    “從小到大,靈兒每次生病的藥都是我代喝的。”小墨俊朗勃發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淺笑,清晰的感覺到隨著他話音的落下,白燁那輕鬆下來的情緒,這樣舅舅都承受不了,如果真的有一天,靈兒要出嫁的,隻怕第一個崩潰的不是靈兒,而是舅舅自己。


    “燁哥哥,我不要喝藥。”蒼白的笑著,在所有人錯愕的視線下,西門靈快速的跑到白燁身邊,抓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喝藥i?”白燁微微的錯愕,看著重新溺在身邊的西門靈,原本,失落緊繃的心弦在瞬間被一股溫暖盈滿。


    “燁哥哥,你不能逼我喝藥。”看著白燁沒有表情的臉龐,西門靈再次急忙的重申,對著一旁的小墨頑劣的眨巴著眼,撒嬌的搖晃著白燁的手,也不管雨朗那錯愕而失望的神色,拉著白燁向著屋子外走了去。


    “靈兒接受不了藥味?”原本還想將所有的醫術都傳給西門靈,畢竟小時候,她就聰慧過人,而且那些難懂的藥材名稱,配方,她都是焚膏繼晷的學習,這樣有天分又勤快的丫頭,雨朗自然是欣喜的不得了,可是誰知道六年前,她突然會離開穀裏,除了公子,最失望的莫過於就是自己了。


    “雨舅舅,靈兒一聞到藥味就會作嘔,小時候她之所以學的那麽勤快,就是為了縮短在藥廬的時間。”看著震驚後大失所望的雨朗,小墨低聲的解釋著,看來雨舅舅的衣缽要換人來繼承了。


    “喝藥也能代替?”幽暖煙無力的靠在西門墨翟身上,扶著眉頭,歎息一聲,原以為小墨的性子像極了自己,原來對靈兒卻也沒有辦法,或許就像自己一般,對身邊這個親昵的擁抱著自己的男人真的很無奈。


    “可是這是清除靈兒身體裏毒素的藥,最少也要喝三天。”終於從失望的打擊裏回過神來,雨朗將藥遞給而來一旁西門墨翟,泄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天那,剛剛公子似乎氣的不輕。”在白燁被西門抓著離開後,風冽一臉感歎著撫摸著椅子柄上那深深凹陷下的指印,手剛一移開,嘩啦一聲,原本看似完整的紅木椅子竟然在瞬間坍塌成一堆木頭,看的出當時白燁的情緒波動有多大。


    “你們先吃,我將藥給靈兒送過去。”西門墨翟笑著搖頭,這穀裏隻怕隻有白燁自己還在苦苦掙紮在對靈兒的感情裏,可是,看著那一大碗的藥,誠如雨朗所說,這藥不喝也得喝了,至於要怎麽喝,就不關他們的事了,自然有白燁來煩心。


    花園裏,陽光明亮的照耀著,陣陣的芬香飄散縈繞在空氣裏,姹紫嫣紅的花朵在溫暖的春光下盡情綻放著嬌姿。


    “燁哥哥。”剛要開口說什麽,可是看著不遠處端著藥碗走過來的西門墨翟,西門靈頭皮一麻,原本的璀璨笑容在瞬間轉為陰雲密布的糾結,哀號的慘叫著,“爹,你不要過來。”


    “靈兒,雨朗可說了,這藥是一日三次,一次也少不了,否則你體內的毒素清不了。”西門墨翟無辜的笑著,將手中還溫熱的藥碗直接遞給了白燁,瀟灑的轉身離開,“靈兒,記得一天三次。”


    “燁哥哥,我不要喝藥。”一跳三步遠,西門靈惡狠狠的瞪著離開的西門墨翟,隨後將諂媚的笑容轉向白燁,這一大碗,喝下去,她估計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靈兒,你體內毒素還沒有清楚幹淨。”白燁看著一臉懼怕的西門靈,明亮的陽光好不吝嗇的將光芒灑落在她俏麗生姿的容顏上,笑靨如花,眉目間皆是風情萬種的靈動慧黠。


    “燁哥哥,我修養些天就會沒事的。”連忙的擺手,西門靈吞了吞口水,雖然很高興小墨讓她和燁哥哥從早上的賭氣裏走出來,可是沒有必要因為這個,而讓她喝下一大碗的藥。


    “靈兒。”一手抓住西門靈的手,白燁看似平靜如水的臉上卻有著堅持,將西門靈拉到了身邊,“靈兒,把藥喝了。”


    “燁哥哥,你的溫柔可以換到其他地方去。”絕對不被男色所誘惑,西門靈快速的搖著頭,抵死也不願意喝藥。


    “靈兒,把藥喝了,你該知道你身體裏的毒素沒有清楚幹淨。”她的固執他是知道的,白燁目光如水般的凝望著固執的西門靈,輕柔的嗓音異常的溫柔,甚至連那總是清澈無波的黑眸也多了份柔情和關懷,“靈兒,不要讓我擔心,六年了,你可知道這六年,我是怎麽過的,擔心你會受傷,擔心你會有危險。”


    “一小口。”饒是自己再固執,卻不忍看著白燁此刻的眼神,西門靈就著白燁的手,屏住了呼吸,認命的閉著眼,小小的喝了一口,剛要咽下去,瞬間,那股中藥特有的氣味在翻滾著。


    動作迅速的推開白燁,西門靈刻意嘔吐著,剛喝下的藥悉數吐出來了不說,還不停的幹嘔著,淒慘的讓白燁心疼不已,連角落裏,窩在一起偷看的眾人也無奈的歎息一聲,難怪靈兒的藥都是小墨代替的。


    “燁哥哥,我說不能喝的。”無力的依靠在白燁的胸膛上,喉嚨裏依舊有著陣陣的反胃感覺,西門靈慘白的笑著,抬手抹去嘴角的藥汁,縱然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甚至有時會想現代的一切是不是南柯一夢,又或者古代的一切是一場夢,等夢醒了,她依舊在現代,是一個珠寶設計師,暗中卻是情報組織的一員。


    “怎麽會這樣?”白燁一手捧著藥碗,一手輕柔的拍著西門靈的後背,吐的這樣厲害,她是真的不能喝藥。


    忽然眉宇之間染上一絲頑劣,西門靈忽然轉過身,雙手緊緊的抱著白燁的腰,仰起頭,一臉的頑劣,對著擔心的白燁眨巴著眼睛,“燁哥哥,你要是喂我我就喝。”


    輕笑著,梨渦因為笑容而展露出少女特有的美麗,西門靈視線定格在白燁的雙唇上,那詭異的目光即使不用明說,也知道她骨子裏打的是什麽主意。


    “燁哥哥?”明明隻是一個不葷不素的打趣,可是看著白燁不發一言,滿滿的喝了一口烏黑的藥汁,西門靈錯愕的張啟著嘴,而白燁也不曾給她一絲思考的時間,吻在瞬間壓了下來,口中的藥汁也直接的渡進了西門靈的口中。


    呆滯著,直到滿滿的一大碗藥都被這樣親昵的接吻而喝下去了,西門靈那呆愣的臉終於有了表情,呆呆的抬手落在白燁的額頭上,沒有發燒,燁哥哥竟然會親了她?


    看著那微微紅潤的櫻唇,看著呆傻住的西門靈,白燁忽然感覺心境飛躍雀躍著,從在樹下看見她和小墨唇對唇的親密時,他隻感覺心痛的無以複加,而剛剛,竟然什麽也沒有想就這樣吻住了她的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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