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哥哥竟然都不吃醋。”小臉無力的垮了下來,西門靈無奈的嘀咕一聲,看著掌心裏小小的疤痕,當年風冽的胡鬧,西門靈那次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到如今,掌心裏依舊留下了疤痕。


    “你這個笨丫頭,我是你爹,誰會吃這個醋。”失笑著,西門墨翟無奈的揉著自家女兒的頭,這個丫頭,“再過幾年,等你及笄了,帶個少年郎回穀裏就知道他會不會吃醋了。”


    “還要等。”哀怨的耷拉下腦袋,可是西門靈知道她爹說半點不錯,現在的她也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姑娘,除了霸占著燁哥哥,讓他習慣自己的存在,她是什麽也做不了。


    “燁哥哥。”讓西門墨翟放下自己,西門靈提起裙擺,眼眸含笑的向著白燁快速的跑了過去,白色的身影宛如最快樂的精靈。


    當年他曾戲言,讓他的女兒去陪伴白燁,誰曾想到當時那個孩子因為歐陽野的藥胎死腹中,可是陰差陽錯下,竟然收了靈兒著丫頭,而如今,西門墨翟靜靜的凝望著跑向白燁的身影,如今這個小丫頭已經占據了白燁的全部心思,或許連白燁自己也不知道靈兒在她心目之中的地位。


    當初幽幽內斂而自製,即使有感情也從不外露,可是靈兒卻不同,她年齡小,即使怎麽霸占著白燁,也不會讓白燁警覺,而且那丫頭古靈精怪的厲害,可恨那,這幾年,連他眼角都有了兩條皺紋,可是靈兒說的半點不錯,七年了,歲月沒有在白燁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依舊是一身白色的如同冬雪的衣裳,出塵如菊的淡泊臉盤,品茶,或者看書,白燁修生養性的過著日子,隻有靈兒在身邊時,他淡泊清和的臉上才會有著變化。


    “你和你爹說什麽,那麽高興。”習慣的牽住西門靈的小手,白燁輕聲的開口,陽光落在他頎長的身影上,留下一抹淡淡的剪影。


    “這是和爹的秘密。“眯眼頑劣的笑著,抬起臉,看著白燁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臉,西門靈心頭微微的失望,隨即又開口道:”爹說讓我及笄之後,帶個少年郎回穀。”


    一刹那,笑容一頓,隻感覺這陽光竟也是那般的刺眼,白燁腳步微微的一頓,隨後又恢複了平靜,淺笑的開口,“你爹和你說笑,隻怕真的要讓你出嫁,他倒舍不得。”


    這幾年,雖然靈兒也是終日的粘著他,可是和墨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和洽了,父女兩人常常窩在一起說的悄悄話,交談甚歡,似乎是父女,又似乎是莫逆之交一般。


    “靈兒不嫁,靈兒要輩子陪著燁哥哥。”這話她說了很多年,可惜誰也在意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的話,西門靈有些的氣惱,小手使勁的握住白燁修長而尊貴的手。


    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淺笑,隻當這似乎小姑娘的童言童語,可是白燁卻騙不了自己,這一瞬間,他心頭有著感動,一個人寂寞了這麽多年,當年還有仇恨支撐著自己一路走下去,如今,如果不是靈兒的陪伴,白燁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的如此的怡然,如果有一日靈兒真的嫁人了,隻怕最舍不得人不是墨,而是自己。


    “燁哥哥,今天還要練字嗎?”雖然聰慧,可似乎西門靈的字卻是不能見人的,可是相對與她扭曲的字,小墨的字卻格外的漂亮,幹淨利落,有著形如流水般的灑落,像極了爹的字跡。


    “嗯。”書房裏隻有這淡淡的檀香,小墨已經安靜的做在一旁看著書,而臨窗的書案前,擺放著白紙,那是西門靈臨摹用的。


    坐在椅子上,白燁依舊站在她身後,一手握住西門靈的手,一手撐在書案上,姿勢看起來有些的曖昧,似乎是半擁著椅子上的人,可是一個是白燁,另一個是隻有七歲,而且是白燁看著長大的西門靈,誰也不會感覺到不對勁,除了西門靈自己,還有她狐狸般精明的爹。


    “靈兒,習字要靜心。”握著西門靈的手微微的用力,提醒她集中注意力,白燁輕聲的開口,握著她的手繼續在紙上勾畫流動著。


    半個時辰,白燁這才直起身體,拍了拍西門靈的頭,“你自己練習。”


    “靈兒,你為什麽這麽粘著舅舅?”書房的門隨著白燁的離開而關上,小墨這才放下手中的書,微眯著銳利的雙眼看向同樣大的靈兒,這些年,他越來越感覺靈兒故意粘著舅舅,甚至連舅舅這個稱呼都不叫,之前喊哥哥,後來長大了發音清楚了隻喊燁哥哥。


    “那你為什麽要粘著娘?”當初她看,而是測試了,卻發現小墨真的隻是個普通的孩子,雖然比一般的孩子要聰明早熟許多,可絕對不是同她一般,從千年後穿越而來的。


    “那是我娘。”小墨堅定的開口,目光掃過窗戶外,這個時候,爹肯定已經回來了,然後肯定關著門,將娘霸占在屋子裏頭,一待就是一兩個時辰。


    “小墨,你不也是很崇拜爹,隻是不說而已。”西門靈跳下椅子,擠到了小墨的身邊,兩個半大的小人兒沐浴著夕陽暖暖的光輝,小墨即使能騙到所有人,可是騙不了她,小墨這樣努力的看書,學武,根本就是想追上狐狸老爹,可是小墨性子卻像極了娘,安靜,內斂,少了爹的邪魅不羈。


    第一次被人說中了心事,小墨白皙俊逸的酷臉上刷的染上一絲的紅暈,對娘他是極其的喜歡,而爹在他的心頭宛如天神一般,那樣的風采,那樣的學識,甚至靈兒常常粘著舅舅要聽當年的事,他才知道他爹竟然為了娘放棄了皇位,放棄了江山,那份埋在骨子裏的崇拜和敬仰更甚一籌,所以他更加努力的習文習武。


    “小墨,你想出去嗎?娘當年曾經離開穀裏,獨自出去學習經商的。”西門靈眯起眼,水靈靈的大眼裏劃過一絲的奸詐,這個時候爹肯定已經抱著娘在房裏親熱了。


    “再等幾年吧,靈兒,你想出穀,你舍得舅舅?”轉過頭,小墨那宛如西門墨翟的縮小版的峻彥帶著疑惑,靈兒很聰明,那些書她看一遍就懂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字,有時候看著舅舅手把手的教靈兒習字,小墨就很懷疑是不是她故意將字寫的極醜。


    “還是說你要拐著舅舅一起出穀?”小墨再次的開口,雖然隻有七歲,可是那略帶低沉的嗓音裏已經有了早熟的銳利。


    “小墨你和爹一樣精明。”眯眼淺笑著,西門靈懶散的將頭靠在小墨的肩膀上,這個陪伴著她一起長大的小男孩,或許再過幾年,他就真的可以成為她的依靠了,誰讓他們是青梅竹馬的兄妹。


    西門墨翟和幽暖煙沒有來得及出穀,因為穀裏來了意外的訪客——郡主龍韻婷,對於這號人物,西門靈和小墨隻是並排站在一邊,一個沉默,一個目光熠熠生輝,帶著幾分的詭譎。


    “你們是王爺的孩子。”笑容端莊而溫柔,龍毓婷柔聲的詢問,一手要撫摸上小墨的頭,卻在他身影一個後退下躲避開了。


    “大嬸你找誰?看著一臉酷酷的小墨西門靈卻是巧笑嫣然的開口,七歲的小女孩卻已經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雪白似雪的肌膚,宛如山黛的細眉,目光含笑而靈動,櫻紅的唇角帶著笑意,微微上揚,露出臉頰上可愛的梨渦,一身白色的衣裙雖然樣式極其的簡單,可是那是宮裏的妃子才用的起的雪錦,自然是龍淩霄送過來的。


    大嬸?龍韻婷臉色陰冷一變,隨即又快速的轉為笑容,如同沒有聽到西門靈刻意的稱呼一般,“我和你們爹娘是朋友,這次來是想找一個人,”


    如同怕西門靈和小墨不相信,龍韻婷快速的拿出隨身攜帶的令牌,那是皇上臨出發前給她的,否則這看似平淡的丁香穀,守備卻比皇宮還要森嚴,外人是根本進不來的。


    “是找晨昊哥哥?”西門靈除了對西門墨翟和幽暖煙外,其餘人一律喊哥哥,在她牙牙學語後糾正了無數次無法改變後,眾人也就隨她去了。


    “是,晨昊是我的未婚夫。”說到傷心處,龍韻婷快速的別過臉,點點委屈的淚水從臉頰上落了下來,卻故作堅強的淺笑著,“我找了他很多年了,如今才從皇上口中知道晨昊在丁香穀。”


    “那你進去吧,順著這條路走到盡頭,就可以看見大宅了。”看著冷沉著小臉,一臉不屑走開的小墨,西門靈乖巧的指明了方向,隨後足尖一個點地,迅速的追趕著小墨的身影。


    “昊舅舅不會喜歡龍韻婷的。”果真和幽幽一模一樣的性子,說話做事都是極其的冷靜,小墨回頭看著追上來的西門靈,不懂她為什麽一臉的興奮。


    “可是我偷偷問過晨昊哥哥了,當年龍韻婷喜歡的可是爹,如今算起來,也算是表哥表妹,那不是親上加親。”西門靈格格的低笑著,沒想到七年後,爹當年的舊情人竟然還敢找上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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