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忽然挑起目光,視線怔怔的看著西門墨翟的左手腕,雪白的紗布上依舊有著清晰的血跡,那樣捆綁紗布的手法,白燁很熟悉,幽幽?


    一刹那,死寂的黑眸裏迸發出一股錯愕和震驚,白燁看著談笑風生的西門墨翟,再看著一旁柳晨浩風冽等人的擔心和不安,忽然明白過來,出塵的臉上染上一絲的笑意,隨後大步的向著屋子裏走了去。


    “公子。”幹淨的床鋪上,幽暖煙纖柔一笑,掙紮的要坐起身來,卻被白燁迅速的按睡在床上,“公子你怎麽知道的?”


    “幽幽。”萬語千言,此刻卻化為一聲關切的低喃,白燁快速的握住幽暖煙的手,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確定著眼前不是他的幻境,幽幽真的沒有死。


    “我看見爹和娘了。”握住白燁的手,幽暖煙哽咽的笑著,此生不再有任何的遺憾,有墨和他們的孩子,有哥哥陪在身邊,這一生,再無任何的遺憾。


    “什麽?”聽著幽暖煙的話,白燁一怔,隨即也明白過來,俊逸的臉盤上笑容更加的溫柔,似乎有些的明白。


    “出穀,五裏外,公子你快去。”猛的想起爹的囑咐,幽暖煙神色嚴肅起來,視線堅定的對上白燁的臉,焦急的開口,“公子,你快去。”


    “你睡下,我立刻就過去。”不明白幽暖煙為什麽會如此的擔心,白燁站起身來,替她掖好了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臉色不再是蒼白如紙的幽暖煙,這才轉身走出了屋子。


    而門口,風冽雨朗等人看著睡下的幽暖煙,那錯愕震驚後,一雙雙黑眸裏倏地迸發出怒火,而火光自然是對院子裏那個笑的欠扁的西門墨翟而燃燒起來的。


    “你竟然敢耍我們!”風冽暴怒的吼著,激動而喜悅得看了一眼睡下的幽暖煙,隨後白色的身影如同怒獅一般衝入了院子裏,對著西門墨翟毫不客氣的揮舞起拳頭,這隻混蛋狐狸,竟然用這樣的事情來耍他們。


    柳晨昊和雨朗、龍淩霄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目光從屋子裏收了回來,轉而看向院子裏被風冽狂揍的西門墨翟,這個男人活該被打,害的他們以為他因為悲痛過度,而神智慌亂。


    丁香穀外,五裏,碧草青青的時節,白燁不明白幽暖煙為何要讓他來這裏,可是當他看見青草叢中那安靜的睡下的嬰孩時,神色一愣,快速的下馬抱起那錦被裏的嬰孩。


    雪白而柔嫩的肌膚,那小小的臉上梨渦淺笑,似乎在青草暖陽下睡的格外的安穩,甚至連那小小的唇也似乎帶著笑意的上揚,幾乎在一瞬間,白燁就喜歡上眼前這個小小的嬰孩。


    丁香穀裏,這是最熱鬧的一夜,依舊在幽暖煙的屋子裏,桌上有著春蘭等人燒好的精致菜肴,淡淡的酒香蔓延開來,如同著屋子裏喜氣的氣氛,讓眾人迷醉而滿足。


    裏屋,幽暖煙依靠在床頭,懷抱裏抱著剛剛睡下的小墨,而西門墨翟走進屋子,看見的就是這樣祥和的一幕,他的女人,他的兒子,俊彥幾乎在瞬間被喜悅和幸福填滿。


    “幽幽。”床邊,西門墨翟溫柔的笑著,剛要傾下身偷吻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子,可是她懷抱裏的小人兒卻不滿意的動了動身體,烏黑的雙眼睜了開來,似乎抗議眼前這個打擾他睡眠的男人。


    “別鬧,把小墨吵醒了。”頭也不抬的對著西門墨翟開口,幽暖煙麵帶微笑的看著睡在自己身上小墨,輕輕的晃動著手臂,原本睜開眼的小墨再次滿足的閉上黑黝黝的大眼,沉睡在幽暖煙的懷抱裏。


    “這小鬼醜死了。”難得的幼稚,西門墨翟看著幽暖煙懷抱裏那皺巴巴的,宛如小猴子般的兒子,不滿的嘀咕一聲,幽幽從沒有對她笑的這麽溫柔。


    “胡說什麽,才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滿月之後就好了。”幽暖煙無力的抬起頭,看著一臉醋意的西門墨翟,不由再次的笑了起來,他不會連兒子的醋也要吃吧。


    “幽幽,抱著這小鬼,還不如抱著我,多養眼。”西門墨翟話音剛落,卻見幽暖煙懷抱裏的小墨第二次睜開眼,唯一算是漂亮的黑眸似乎帶著抗議瞪著西門墨翟。


    “小鬼,你有什麽不滿嗎?”男人的感覺可是異常的敏銳,看著睜開眼瞪著自己的兒子,西門墨翟倏地傾下身,快速的在幽暖煙臉上偷了一個香吻,他已經開始後悔要兒子了。


    看著幼稚的西門墨翟,幽暖煙啞然失笑,可是詭異的是,懷抱裏的小墨突然張大嘴巴,哇哇的哭了起來,淚水從大眼裏不停的流淌下來,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乖,小墨不哭。”不再看西門墨翟一眼,幽暖煙快速的寵著懷抱裏的小墨,低下頭,輕柔的親去他皺皺的小臉上的淚水,溫柔的音調格外的婉轉,“不哭,不哭。”


    “小姐,小公子或許餓了。”外間,忙碌的春蘭低聲的提醒,臉上的冷漠和麻木也褪去,隻餘下淡淡的喜悅和高興,小姐終於有了自己的家。


    “乖小墨,娘喂你吃奶。”哄著懷抱裏的小墨,幽暖煙一手撩起了衣裳,將哭的委屈的兒子抱到了胸前,目光溫柔,神情滿足。


    從幽幽有了身孕以來,他可是一直禁yu的,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也隻是狠狠的吻著她,然後去房間衝冷水澡,可是此刻,看著幽暖煙那撩起的衣裳,那因為懷著孩子後兒顯得異常豐滿的胸口,西門墨翟隻感覺一股熱流刷的衝上了四肢百骸。


    吧唧吧唧的吸著奶水,小墨早已經停止了哭泣,乖巧而溫順的任由幽暖煙抱著,似乎無視床邊西門墨翟那氣的鐵青的俊彥,甚至在吸奶的同時,微微的睜開一支眼,似乎帶著挑釁和得意瞥了一眼自己的爹。


    “幽幽,把這個小鬼送人,我們不要了。”理智徹底崩潰,西門墨翟氣惱的瞪著親密貼著幽暖煙胸口的小墨,這該死的小鬼,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墨,你胡說些什麽。”受不了的看著要抓狂的西門墨翟,幽暖煙淺笑著搖著頭,小墨沒出生時,他可是一天到晚的念叨著,如今小墨真的出世了,他倒像是和小墨有仇一般,難道就因為剛剛他抱了抱小墨,而小墨不但嚎啕大哭,甚至直接尿在了他的衣裳上,所以這父子兩的仇就結下了。


    “這個小鬼和我搶你。”不滿的道出委屈,西門墨翟快速的坐在了床邊,迅速的摟過幽暖煙的肩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她懷抱的小墨。


    果真如同有感應一般,隨著西門墨翟的接近,小墨再次嚎啕大哭起來,甚至揮舞著一雙小牽頭,抗議著西門墨翟的靠近。


    “幽幽,這個小鬼!”目光裏閃過一絲的精明,西門墨翟忽然站起身來,鬆開擁抱幽暖煙的手,詭異的事情立刻發生了,剛剛還大哭的小墨隨即停止了淚水,似乎那哭就是他不能說出口的抗議,揮舞的小手也放了下來,再次安靜的吃著奶水。


    而隨著西門墨翟的再次靠近,吃奶的小墨又哭了起來,似乎不將眼前的爹給趕走誓不罷休,哭的淚水橫飛不說,甚至因為太小,哭的哽咽的抽噎著,如同被欺負的人是自己一般。


    這會連幽暖煙也感覺著怪異,臉色鐵青的西門墨翟,看著哭的抽噎的兒子,氣惱的站起身來,而小墨也在同時停止了大哭,隻是不停的抽噎的,似乎剛剛哭的太過於厲害。


    “墨,你先出去。”顧不得西門墨翟,幽暖煙輕柔的哄著懷抱裏的小墨,真的有些的詭異,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生產之後,白族與身具有的力量都消失了,幽暖煙甚至會以為小墨真的懂得和西門墨翟爭風吃醋。


    “幽幽,你說你愛這小鬼,還是愛我。”一腳將一旁的椅子勾了過來,西門墨翟坐了下來,一臉不甘的看著幽暖煙,隨後惡狠狠的瞪著她懷抱裏的小墨。


    如同聽得懂西門墨的話,小墨野不停的抽噎著,水蒙蒙的大眼似乎努力的聚集起焦距看向抱著自己的娘,大有如果是不滿意的答案,他立刻就要再次哭泣。


    “西門墨翟,你越來越幼稚了。”風冽懶散的依靠在門口,挫敗的看著床邊的一家三口,這樣一個精明銳利的如同狐狸一般的男子,竟然這樣幼稚的和自己剛出生幾個時辰的兒子爭風吃醋。


    “這是我兒子,風冽,我告訴你,這個小鬼前世和我有仇。”側目,西門墨翟懶懶的瞪了一眼調侃的風冽,隨後再次將犀利的目光看向幽暖煙懷抱裏的小墨,這小鬼肯定是他有仇,否則怎麽知道霸占著幽幽不放手。


    “不要鬧了,幫我去看看公子回來了沒有?”幽暖煙騰出一隻手,輕柔的握住西門墨翟的大手,目光有些焦急的看向門口,爹說丁香穀,五裏外,那是白族血脈延續的關鍵,難道公子會遇見一個女子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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