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凝望著白燁那蒼白的臉頰,看著昏睡裏依舊皺起的眉宇,幽暖煙輕柔的伸過手,纖細的指尖撫平那因為憂愁而皺起的眉頭,想起西門墨翟那邪魅而放肆的臉龐,低聲道:“嗯,他待我極好,這麽多年總是不停的漂泊奔波,在他身邊很安心,隻是依舊不放心公子。”


    “幽幽,公子太苦了,你也太苦了,西門墨翟能假死放棄了王位,可見他對你勝過一切。”這樣也好,公子沒有了對幽幽的羈絆,可以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了,而幽幽有西門墨翟守護著,會一直很安全。


    門被拉了開來,幽暖煙剛跨出門,西門墨翟卻已經迎了過來,依舊是溫情暖暖的握住她的手,俊美如斯的臉龐上帶著溫柔和寵溺,“累了嗎?我們暫時就住這裏吧。”


    臉色鐵青著,被西門墨翟擺了一道的風冽涼涼的插過話來,“很抱歉,這裏隻剩下一間空房了。”該死的狐狸,居然威脅他!


    “我自然是和幽幽住一起。”對上風冽後知後覺的後悔臉龐,西門墨翟得意的開口,輕柔的攏過幽暖煙的身體,讓她可以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走吧,為了趕路,這一路你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累壞了你和肚子裏的小墨我可是會心疼的。”


    “你又在胡說什麽。”手肘毫不客氣的撞上西門墨翟的胸口,幽暖煙挫敗的瞪著口無遮攔的西門墨翟,心頭卻是一暖,知道他是故意來逗弄自己,好化解對公子的擔心和不安。


    “幽幽,你已經好幾天沒有讓我那個了。”喜歡幽暖煙對他的親昵的小動作,西門墨翟忽然傾下身,低頭在幽暖煙耳邊低聲曖昧的抱怨,“之前你說要騎馬,怕身體會不適,可如今我們已經回到京城了,幽幽,你不能這麽殘忍的。”


    “西門墨翟,你滿腦子都是什麽!”氣惱著,幽暖煙沒好氣的瞪著眼前笑的極其曖昧的男人,他除了在床上那個,就不能想些其他的嗎。


    “孔夫子說食色性也,你家相公我也是個正常男人嘛,再說我要真的不想要你,幽幽,到那時才叫恐怖呢。”不依不饒著擁抱著幽暖煙,西門墨翟說的極其無辜而可憐,黑入深潭的眸光裏不再有麵對風冽時的詭譎奸詐,滿滿的都似乎對眼前女子的深情和溫柔。


    看著遠去的身影,雨朗和風冽對望一眼,幽幽是幸福的,那個男人看似輕佻,卻可以融化幽幽的清冷,幽幽在他麵前展露著他們從沒有見過的一麵,幾分的氣惱,幾分的嬌羞,幾分的挫敗,不見往日的冷靜清冷。


    這時的幽幽才讓雨朗和風冽警覺,幽幽也隻是各十八歲的豆蔻女子,不是幽堂冷靜的堂主,不是商場之中讓人聞風色變的商人,她像個快樂而幸福的小女子,有著屬於自己的生活,有著一個愛她到極致的優秀男人。


    依舊同床而眠,擁抱著懷抱裏的幽暖煙,看著漸漸明亮而蒼白的天際,西門墨翟嘴角笑容加深,幽幽真的放開了吧,雖然不是那麽的徹底,可是在白燁的地方,她依舊和他同睡一床,就說明她是真的將自己放在了心上。


    悠然的睜開眼,對上西門墨翟兀自的傻笑,幽暖煙無力的開口,“你又一夜不睡的看著我做什麽。”這個男人有著嚴重的怪癖,常常整夜整夜的不睡,隻是不眨眼的盯著自己,若不是有時會因為親密的運動而彼此都累了,從她回來,他就睡的極少。


    “幽幽,既然這麽早醒了,不如我們……”餘下的話沒有說話,西門墨翟曖昧的眨巴著眼,已經快速的吻住了幽暖煙的雙唇,幽幽或許沒有發覺,她常常半夜裏會做噩夢,有時喊著他的名字,有時也會喊著白燁,不過最近她睡的卻越來越安穩了,常常蜷縮在自己的懷抱裏,一覺到天明。


    “別鬧了。”喘息著,按住撫摸上自己身體的大手,幽暖煙麵帶著嬌媚之色,“我要起來給公子熬藥,這些天雨朗都沒有休息。”


    “幽幽,我吃醋了。”無力的倒回了床上,西門墨翟跨下俊彥,為什麽幽幽會有一個照顧了十多年的公子,為什麽當初不是他撿到的她。


    “你不要多想,我照顧公子是應該的。”擔心西門墨翟誤會自己對公子依舊舊情難忘,幽暖煙急忙的開口,雖然對公子依舊有著不能割舍的情感,可是如今她真的很幸福,他給予的幸福。


    “親我一下就算了。”眸光裏詭譎閃過,西門墨翟邪魅的笑著,指著自己的唇,剛剛那一刹那的灰敗臉色早已經消失殆盡,隻餘下滿滿的調侃和逗弄。


    “西門墨翟!”氣急敗壞著,幽暖煙拳頭狠狠的打上西門墨翟的胸膛上,隻是力道卻已經放輕,是情人之間的親密動作。


    “幽幽打我你也舍不得吧。”朗聲的笑著,雙臂圈住幽暖煙的身體,將她牢牢的鎖在臂彎裏,西門墨翟臉頰上閃過寵溺,這樣也好,否則她會一直不安的,連夜裏也睡的不安穩,擔心著白燁的身體,可是在他安撫她的時候,卻會本能的依靠進他的懷抱裏,甚至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身體,幽幽已經一點一點的愛上自己了。


    “不要鬧了,快讓我起來。”貼著胸膛下那一聲一聲沉穩的心跳聲,幽暖煙輕柔的開口,抬起頭,雙手撫摸上西門墨翟瘦削俊朗的臉龐,撐起身體,輕柔的吻上他的唇,低喃的開口,“不用擔心,我與公子相依相靠了十多年了,可是如果沒有你,我亦不會獨活。”


    “好,起來熬藥。”心頭有著暖流融入,西門墨翟笑眯起黑眸,抱著幽暖煙起床,讓幽幽照顧白燁也好,至少她不會再擔心,不會在不安,他的幽幽永遠都是那麽的善良。


    “你再睡一會,一夜都沒有睡了。”轉身看著同樣起身的西門墨翟,幽暖煙關切的開口,連日的趕路,他也休息的不好,臉色雖然不算蒼白,可是那眼下的灰黑色依舊清晰可見。


    “為夫自然要賠著娘子一起起床。”抬手接替了幽暖煙穿衣的工作,西門墨翟理所當然的開口,忽然詭異一笑,“幽幽其實我更想做的是替你脫衣服!”


    “你給我安生一點。”就知道他不會安生,幽暖煙無力的開口,直接抬手敲聲西門墨翟的額頭,他怎麽有時候像個孩子一樣。


    突然的動作下,西門墨翟一驚,而幽暖煙同樣也怔了怔,不明白自己居然會做這樣的動作,像是敲打自己的孩子一般。


    沉默裏,突然兩人都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西門墨翟情動的擁抱緊幽暖煙的身體,怎麽能讓他不去愛她,這樣的幽幽,愛到骨髓,隻願意生生世世都是不離不棄。


    廚房裏,“幽幽,你忙你的不用理我的。”從背後擁抱住幽暖煙的身體,溫潤的舌努力的舔舐著幽暖煙的耳垂,西門墨翟低聲的開口,笑容飛揚而明亮,這樣的日子會很久很久的。


    “你這樣我怎麽熬藥。”一手拿著扇子扇著爐火,幽暖煙無力的瞪著眼,摟在腰間的手也不安分的動著。


    “幽幽。”低沉的悶笑著,西門墨翟摟著幽暖煙的身體,將身體的重量依靠在她的身上,“幽幽,如果有一天我和白燁對上,你會幫誰啊?”


    “不要問這麽無聊的問題。”小心翼翼的扇著爐火,幽暖煙自動忽略耳邊的騷擾,專注的煎熬著藥,可以救治公子的藥物已經從北濱王朝送回來了,如今隻缺兩樣,公子的寒毒就可以解除了。


    臥房裏,白燁輕聲的低咳著,看著把脈的雨朗,“幽幽呢?”


    “和西門墨翟在廚房裏給公子煎熬。”公子的身體一直就沒有痊愈過,如今又是雪上加霜,氣息紊亂的厲害,隻怕這個月圓之夜公子要受苦了。


    “他待幽幽卻是極好的。”寂寞的開口,曾記何時,幽幽的視線已經轉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曾幾何時,幽幽已經願意為另一個男子展顏微笑,甚至同睡一床。


    “公子,你既然早已經洞悉天命,何不放開自己。”看著白燁瘦削臉龐上那寂寥的神色,雨朗低聲的勸慰著,替著白燁蓋好被子,“幽幽如今過的很幸福,和西門墨翟在一起,幽幽表情多了很多。”


    放手有多痛,白燁無聲的笑著,蒼白蒼白的目光茫然的看向窗戶外,似乎可以看到人世間的盡頭,滄海桑田,到最後,他依舊是靈魂孤單寂寞的一個人。


    “公子,該喝藥了。”輕聲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幽暖煙看著依靠在床上的風冽微微一笑,如今,似乎不再怨恨什麽了,隻希望公子可以快些的痊愈。


    “我出去一會。”西門墨翟對著白燁微微的頷首,隨後在幽暖煙耳邊親昵的開口,“去一趟柳家,你早上要吃什麽嗎?我給你買回來。”


    “不用,你小心一點。”想著京城的危機重重,尤其是他如今是詐死之人,幽暖煙柔聲的開口,忽然竟滋生出一股不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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