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試了,手法特殊,你解不開的。”身體終於可以動了,幽暖煙搖了搖頭,公子的點穴手法,即使是自己也根本無法解開,更不用說是外人。


    難怪她會被敏敏給抓走,想起剛剛幽暖煙無助的躺在地上,而雪白肌膚上那青紫交錯的傷痕,西門墨翟含笑的桃花眼裏迅速的陰沉下來,冷光閃現,若她不是晨昊唯一的親妹妹,他定然不會放過她。


    “你壓痛我的手了。”脫臼的手腕在西門墨翟緊緊地擁抱下,隱隱的痛了起來,幽暖煙吃痛的開口,這輩子第一次這樣的憋屈過。


    “手?”當視線落上那因為脫臼而已經紅腫的手腕時,西門墨翟嘴角笑容隱隱的冰冷,暗沉的怒火在深邃的眼眸裏燃燒,她竟然這樣折磨幽幽!


    低聲的低呼一聲,脫臼好幾日的手腕終於被接上,幽暖煙動了動完好的手,一抬頭,卻見西門墨翟目光凝重裏有著前所未有的疼惜,似乎這傷在他的身上一般,連笑容也隱匿了,隻有清冷的嚴肅,如同這深秋的季節,蕭索裏帶著冷冽。


    “我沒事,不過是些皮肉傷。”隱約的可以感覺西門墨翟的擔心和心疼,幽暖煙輕柔下嗓音,不在意的開口,唇間綻放出一抹淡淡的淺笑,安撫著他此刻清冷的情緒。


    “幽幽不許笑,你這是在魅惑我。”輕輕一歎,西門墨翟修長的手指插88進幽暖煙墨黑的發絲間,再次將她的淡薄而纖瘦的身體帶進了懷抱,溫潤的氣息在幽暖煙耳邊溫柔的響起,“有人問我為什麽會喜歡上你,是他們不明白幽幽的好。“


    那些自詡溫柔善良的女子,若是遇上這樣的遭遇,早已經哭的昏天暗地,即使臉上沒有憤恨,可是心底卻已經算計著如何去報複,可是幽幽這個清冷的丫頭,竟是那麽的善良,總是那樣的無所謂,可是這樣的堅強卻更讓人疼惜不已。


    “王爺?”等了半晌卻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響,柳敏敏不放心的從馬車邊走到了林子深處,卻意外的看見不該出現,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西門墨翟。


    “你真該慶幸你身上流著和晨昊同樣的血。”扶著依舊虛弱的幽暖煙站起身來,夜色下,西門墨翟臉色陰鬱的看向一旁臉色煞白而震驚的柳敏敏,不笑的他看起來竟是那麽的冷厲而迫人。


    “你……”蒼白著臉,不敢相信真的是西門墨翟,柳敏敏剛要開口,卻見西門墨翟手腕迅速的一個揮動。


    “不要!”見西門墨翟突然的動手,幽暖煙快速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可是受傷的肩膀延遲了她的動作,卻見白色的衣袖淩厲的一揮下,一道掌氣倏地從掌心裏迸發而出。


    啪的一聲,在夜風颯颯的陰暗樹林裏,一道清脆的巴掌聲清晰的響了起來,力道之大,讓柳敏敏痛的低呼一聲,臉被打偏向了一旁,鮮血順著破裂的嘴角溢了出來。


    “放心,我不會殺了她。”收回掌力,西門墨翟轉向身側的幽暖煙,銳利的目光看向她的肩膀,剛剛那一瞬間她因為吃痛而微微挑眉的動作沒有逃過他的眼,隻怕傷口已經惡化了。


    她也不是顧及柳敏敏,隻是想到了柳晨昊而已,對上西門墨翟的視線,幽暖煙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卻是需要處理,否則這隻手怕是沒有辦法再拿劍了。


    “鐵大,將剩下的山賊處理掉。”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看了看一旁捂著臉的柳敏敏,西門墨翟清朗的嗓音裏卻有著迫人的陰冷,“自己回祁陽去,晨昊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柳敏敏憤恨的看著一旁的幽暖煙,早知道西門墨翟會追過來,她直接一劍殺了這個賤人,也不會讓她再次有了逃脫的機會。


    重新燃起了篝火,看了看蹲在身前的西門墨翟,幽暖煙解開了原本被撕裂的衣裳,看向自己的肩膀,卻見之前的傷口早已經惡化的發炎,紅腫下,圍了白色的膿瘡,似乎已經爛的可以看見肩胛骨。


    “該死!”見到幽暖煙的肩膀,西門墨翟才知道這傷口有多麽嚴重,俊美如斯的臉在瞬間陰沉下來,一手攏上幽暖煙的衣服,“我帶你去找大夫。”這樣的傷口根本不是用金瘡藥可以治療的。


    “不用,將匕首放在火上烤一烤,將腐肉剜去,上藥包紮了就可以了。”按住西門墨翟的手,幽暖煙淡淡的視線迎向臉色陰沉而糾結的西門墨翟,“動手吧,我可以忍的住。”


    “鐵大,找些清水過來。”沉重的點了點頭,將鋒利的匕首在火上烤的發熱,西門墨翟看著依靠在樹下的幽暖煙,隻感覺手臂如同千斤重一般,竟開始顫抖起來。


    “這可不像王爺你的性格。”悄然一笑,幽暖煙清冷的目光裏帶著幾分的戲謔,如同即將受苦的不是自己一般。


    “傻幽幽。”一手寵溺的揉了揉幽暖煙的發,西門墨翟快速的點住幽暖煙肩膀處的穴道,可看著手中灼熱的匕首,心在瞬間抽痛起來,依舊無法下手。


    看著猶豫的西門墨翟,幽暖煙忽然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個用力將灼熱的匕首猛的紮進了傷口的邊緣,巨大的疼痛在瞬間席間而來,讓清冷的臉在同時痛苦的擰了起來,冷汗不停的從身體裏滲透出來,語調也顫抖著不連續,“動手吧。“


    “忍著幽幽!”緊繃著俊美的臉,西門墨翟疼惜的看著側過頭,一臉蒼白的幽暖煙,快速的轉動起匕首,將那腐肉和著鮮血剜了出來。


    “啊!”壓抑不住的一聲低呼,猛的咬緊自己的雙唇,幽暖煙痛的抽搐著身體,一手緊緊的抓住身後的樹幹,忍受著刀子將血肉剜去的劇痛。


    “王爺,清水來了。”等候在一旁的鐵大,同樣臉色緊繃著,一個女子承受這樣的痛,要有怎樣的忍耐力。


    迅速的用清水清洗著傷口,西門墨翟動作輕柔兒快速,隻希望可以讓一旁已經痛的要昏厥的人盡快的脫離痛苦。


    將盡半個時辰,終於將傷口清理好,重新上了藥,包紮起來,西門墨翟疼惜的撫摸著幽暖煙蒼白的臉,清瘦的臉頰上滿是冷汗,唇角也被咬破了,滲著血絲。


    “睡一會吧,我守著你。”心疼她的堅強,心疼她那刻意偽裝的冷漠,心疼她此刻如此孱弱的模樣,西門墨翟將外衣輕輕的披在幽暖煙的身上,將篝火燒的更旺盛了些,希望可以溫暖她單薄的身體。


    “我靠著樹就可以了。”被抽盡了所有的力氣,幽暖煙掙紮的挪了挪身體,依靠上身後粗糙的樹杆,閉上眼,疲憊立刻席卷而來,在臨睡前,猶豫著終於開口道:“王爺,謝謝你,可是幽幽已經決定了要和歐陽離開。”


    所以她不能和他曖昧不清,或許那一次次的維護,一次次的相救隻能壓在心底,即使沒睜開眼,可是幽暖煙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看向自己的目光裏多了份沉痛,可是她隻有愧疚了。


    傻幽幽!看著固執的靠在樹幹上休息的幽暖煙,西門墨翟嘲諷的笑了起來,多傻的丫頭,就為了歐陽的付出,就為了不傷害他,一次次的將自己推開,傻的讓他氣憤,傻的讓他想抓狂,可卻又傻的讓他心疼不已。


    或許是連日來緊繃的情緒,或者是剛剛的劇痛,片刻間,放鬆的情緒下,幽暖煙沉沉的睡著了,也許她明白有身邊的那個男人在,不會再有危險了。


    手臂一動,西門墨翟動作異常輕柔的將靠在樹杆上睡著的幽暖煙抱了過來,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雙腿上,輕柔的撫摸著那烏黑的青絲,幽幽,你可知如果歐陽可以給你想要的幸福,即使痛,他也會放手,可是歐陽無法護你周全的。


    萬千的情緒纏繞在心頭,看著枕著自己的腿睡的安逸的幽暖煙,西門墨翟神色裏多了份堅定,他不會放手的,即使幽幽怨恨他,也絕對不會放手了。


    “鐵大。”低聲的開口,狹長的美目裏閃過一絲的詭譎,西門墨翟對著現身的鐵大沉聲的命令道:“去準備一輛馬車,然後找兩張上好的人皮麵具,派人告訴晨昊,我帶幽幽去北濱王朝一趟。”


    “是,王爺。”應聲退了下去,片刻後,官道上一匹駿馬向著祁陽的方向飛馳而去,而篝火月色下,西門墨翟目光依舊貪婪的看著睡在自己腿上的蒼白麵容,微微的傾下身,薄唇帶著疼惜吻了吻那微啟的唇,也輕柔的吮去唇上滲出的血滴。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崗幽暖煙才從睡夢裏醒了過來,一睜眼便見一張妖魅的俊臉依靠在樹杆上,閉著眼,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裏照射在西門墨翟的臉頰章,那樣的明亮的光澤讓他的臉看起來溫暖無比,俊逸的眉宇,挺立的鼻翼,那有著好看弧度的薄唇帶著淡淡的笑,一時之間,竟也看的迷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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