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猛的握住幽暖煙的手,白燁低聲的開口,嗓音裏帶著乞求,“幽幽再也不會了。”


    “公子太遲了。”淡淡的開口,幽暖煙靜靜的看著被白燁握住的手,“公子太遲了,幽幽能承受的住身體上的痛,可是幽幽無法原諒公子竟然狠心的看著別人對幽幽用胭紅而不阻止,那是無藥可解的春*藥,公子,幽幽也隻是個女子。”


    “不要說了幽幽。”將幽暖煙的身體抱進了懷抱裏,白燁痛心的開口,“不要說了。”白燁終於明白為什麽幽暖煙如此決絕,她說的不過,如果中了胭紅,即使後悔也太遲了。


    “公子,幽幽愛了你很多年,可是幽幽無法承受自己深愛的人看著別人下春*藥而不去阻止。”深呼吸著,幽暖煙平靜的開口,痛,柳敏敏當時的痛如今依舊清晰的回蕩在耳邊,幽暖煙甚至可以想象的出,如果那中了胭紅的是自己,她是否還會活在世間。


    “幽幽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一遍遍的低喃,白燁緊緊的抱住幽暖煙纖瘦的身體,第一次他感覺他要失去她了,失去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她不再喚他公子,不再用仰慕的眼神看向他。


    “公子,解開我的穴道。”歐陽隻怕要離開了,她再不追過去,隻怕會來不及了。


    “不,幽幽,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白燁俊逸淡泊的臉上有著堅定的神色,清幽的目光眷戀而愧疚的看向幽暖煙,“幽幽,以後再也不會了。”


    “公子,你願意帶著幽幽回到丁香穀嗎?”沉默許久之後,幽暖煙忽然的開口,空洞的目光裏帶著一絲絲燃燒的期盼。


    回丁香穀?白燁一怔,原本乞求的臉上閃過遲疑,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不可能放手。


    終究還是她奢求了,如果公子看重她到了可以放棄一切的地步,就不會這樣的利用她了,幽暖煙淡漠的閉上死寂的雙眼,最後一次的希望也在失望裏燃燒殆盡,“公子,放我走吧。”


    “不!”堅定的開口,白燁忽然手一動,快速的點上了幽暖煙的昏睡穴,將倒下的幽暖煙緊緊的抱在懷裏,他無法放手,可是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利用幽幽去做什麽。


    祁陽,郊外廢棄的院落。


    “堡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冷還跪在地上,懇切的開口,目光帶著哀求看向站在一旁的歐陽野,傷口還沒有包紮,可是堡主此刻不走,等龍淩霄的駐軍搜索到這裏,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了。


    幽幽!歐陽野攥緊了拳頭,幽幽被擄走,那個男人就是當初在幽幽昏迷時,用藥迷暈他,來看望幽幽的男人,幽幽是愛著他的吧,否則不會任由那個男人吻著她,如今,這一走,隻怕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堡主!”屋子外,黑壓壓的一片黑衣人悉數跪在地上,麻木的目光此刻卻帶著乞求看向屋子裏的歐陽野,再不走,等龍淩霄的人一到,想走根本不可能了。


    “再等等!”轉身看著跪在外滿的手下,歐陽野冷聲的命令道,他不能就這樣走了,他答應要帶幽幽一起離開的,想起不久之前那樣脆弱撲進自己懷抱裏的幽暖煙,歐陽野冷峻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柔情,他會等她回來的。


    夜色漸漸的褪去,拂曉時刻,一道黑色的身影飛快的掠進了院子,看來哦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對著屋子裏傲然站立的歐陽野快速的回稟道:“堡主,龍淩霄已經調用了百裏外的駐軍,正在向著祁陽進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堡主!”一旁跪在第一排的一個黑人沉痛的開口,目光看向歐陽野,“堡主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屬下不忠,一死規勸堡主。”


    隨著話音的落下,卻見剛剛的黑衣人猛的橫起了長劍,劍影閃過,鮮血在瞬間噴灑而出,剛剛跪的筆直的身子筆直的倒在了地上,最後的嗓音沉重的回響在死寂般安靜的屋子裏,“堡主,走吧。”


    一時之間,四周跪的黑衣人都將目光看向神情凜然的歐陽野,目光悲愴而凝重,“堡主,屬下以死勸覲。”又是一個沉重的嗓音響起,伴隨著話音,黑色的身影筆直的倒在了歐陽野的身前,堡主,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堡主!”看著先後死去的兩個人人,跪下的黑衣人沉痛的開口,整齊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屬下死不足惜,請堡主先走1”


    “夠了!“看著倒在腳前的兩個身影,歐陽野狂怒的一喝,異常凝重的臉上有著痛苦的抉擇,“立刻啟程出發,向北濱王朝進發。”


    “是!”堡主終於決定離開了,四周跪立的黑衣人激動的應下命令,刹那,人影閃動著,整齊的隊伍快速的向著北濱王朝的方向進軍。


    從昏厥裏醒過來,卻已經是深夜,幽暖煙看向窗口清冷的月色,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點住了穴道,公子想將她強行的留下來嗎?


    “終於醒了,算算也該是這個時候了。”門被應聲推了開來,明亮的燭火下,雨朗溫和的臉上終於有了輕鬆,將手中的熱騰騰的藥碗放在了桌上,看向幽暖煙溫和的開口,“有沒有哪裏難受?”


    “雨朗,替我解開穴道。”幽暖煙蹙眉的開口,她昏睡了這麽久,不知道歐陽現在在哪裏。


    似乎感覺到幽暖煙的擔心,雨朗一遍替著幽暖煙把脈,一麵道:“放心,公子將你帶走不久之後,又有一批高手出現,將歐陽野帶走了,此刻他應該是安全的,你也不用擔心了,養好身體最重要。”


    他沒事,擔憂的心弦放了下來,幽暖煙看著雨朗遞過來的碗,拒絕的閉上眼,“雨朗,你出去吧。”


    “幽幽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要和公子慪氣了,喝藥吧。”看著拒絕的幽暖煙,想著屋子外站了快一夜的白燁,雨朗無力的開口,“公子已經在屋子外站了好幾個時辰了,幽幽,縱然公子有什麽不對,你就原諒他一次吧。”


    “讓公子替我解開穴道。”內力使不上來,幽暖煙明白這是公子特殊的點穴手法,想要重開穴道是不可能的。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雨朗無奈的看著閉上眼的幽暖煙,轉身對著白燁道:“公子,幽幽不肯喝藥。”藥也不願意喝,更不用說肩膀上的傷口需要重新換藥包紮了。


    點了點頭,接過雨朗手中的藥丸,白燁走到了床邊,手指迅速的封住了幽暖煙身上的穴道:溫柔的道:“幽幽喝藥吧。“


    “解開我的穴道卻封住內力,公子,你要強行扣留下幽幽嗎?”依舊閉著眼,幽暖煙冷漠的開口,現在做什麽都太晚了,心死了,就不會立刻複蘇。


    沒有多言,放下手中的藥碗,白燁動作輕柔的掀開被子,修長的手指解開幽暖煙的衣服,肩膀上的傷口太大,而且貫穿了肩膀,不好好處理,隻怕日後會影響到她用劍。


    依舊閉著眼,當金瘡藥敷上傷口帶來陣陣的刺痛,幽暖煙如同沒有感覺到一般,依舊一動不動的任由著白燁給她上藥包紮。


    “雨朗,將藥重新煎一碗過來。”終於巴紮好她肩膀上的傷,也將胳膊上被劍劃破的傷口重新上了藥,白燁歎息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幽暖煙對著外麵的雨朗命令道。


    半個時辰後,一身疲憊,風冽看著端著滿滿一碗涼掉的藥走過來的雨朗,疑惑的一愣,笑著搭上雨朗的肩膀,“第一次看幽幽鬧性子。”


    “這已經是第三碗了。”沒有風冽的輕鬆,雨朗麵色凝重的開口,幽幽不說話,不喝藥,連晚飯也不吃,根本不是賭氣鬧性子,她在用自己的身體逼公子讓步。


    “讓我去吧。”朗聲一笑,拿過藥碗風冽向著屋子走了去,輕快的嗓音也在同時響了起來,“幽幽,是我。”


    “嘖嘖,連晚飯也不吃。”看著桌上原封不動的飯菜,風冽將視線轉向床上的幽暖煙,依舊蒼白著臉色,閉著眼,似乎失去了魂魄。


    “幽幽,乖,起來吃點東西。”嬉笑著,風冽清朗的嗓音響了起來,一手將床上的幽暖煙扶了起來,指了指窗戶外,“聽雨朗說公子已經被你罰站了好幾個時辰了,幽幽,變天了,估計一會就要下大雨了。”


    不去在意,可是目光卻還是控製不住的掃向了窗戶外,一夜之後的拂曉很暗沉,窗口外的天空裏聚集著大片大片的雲翳,隻怕是一場大暴雨。


    “我就知道幽幽舍不得。”察覺到幽暖煙的視線,風冽得意的笑了起來,一手將藥碗遞了過來,俊美如斯的臉上有著調侃的笑容,“喝藥吧,就算要去找歐陽野,你也得養好身體。”


    “不要說了。”身體太過於虛弱,連嗓音都沙啞了,幽暖煙無力的推開風冽的身體靠在了床上,沒人有比她更了解公子,這一次,公子不願意放手,她即使身體恢複了也不可能,就再賭一次吧,用她的命卻來換取公子的讓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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