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喉頭哽咽著,幽暖煙猛的撲進歐陽野的懷抱裏,緊緊的抱住他的身體,宛如抱住了最後的依靠,隻有他不會那樣的利用她,不會一次次的傷害她。


    “沒事了,沒事了,幽幽我在這裏,沒事了。”雙臂緊緊的抱住幽暖煙的身體,歐陽野暗沉的嗓音異常溫柔的開口,而一旁西門墨翟則慘白了臉,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到頭來,她選擇的依舊是歐陽野,這樣脆弱的抱著他,幽幽,你難道不知道我也是真心的對待你嗎?


    “永遠不用利用我。”猛的從歐陽野的懷抱裏抬起頭,幽暖煙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暗黑的牢房裏,一雙眼承載著痛苦和脆弱,緊緊的盯著歐陽野,一字一字的再次開口,“歐陽答應我,永遠不要利用我!”


    “我答應你,不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利用你。”堅定的點著頭,歐陽野回應著幽暖煙那無比脆弱的目光,鏗鏘有力的開口道:“寧負天下人,絕不負卿!”


    宛如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在聽到歐陽野堅定如鐵的保證,幽暖煙慘然一笑,黑暗在瞬間席卷而來,強撐起意識的身子筆直的倒進了歐陽野的懷抱裏。


    “幽幽!”擔憂的大喊著,歐陽野一把橫抱昏厥的幽暖煙大步向著地牢外走了去,冷酷的臉上冷霜覆蓋,這是最後一次,他看著她在他麵前受傷,之後,即使負盡天下人,他也絕對不會再讓幽幽受傷。


    “大人,囚犯還沒有審問,這……這怎麽能帶出去?”結巴著,想起已經死去的彭彪,祁陽府尹惶恐的開口,這一麵是殺手凶手,一麵是王爺他們關心的女子,這讓他如何處理?


    “不怕我拆了你的府衙,你大可下令關押幽幽!”冰冷無情的嗓音不帶一絲的感情,大步向著外麵走了去,歐陽野疼惜的抱緊身前的幽暖煙,即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他明白她受的苦必定和自己有關。


    “大人,彭公子的屍體還在客房裏,這可如何是好?”對歐陽野冷厲的目光駭到,祁陽府尹無力的開口,將目光轉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柳晨昊。


    “王爺。”忽然一旁鐵大快步的行了過來,對著西門墨翟恭敬的一個頷首,隨即低聲道:“屬下已經去檢查了彭彪的屍體,一刀斃命,正中咽喉,而屍體裏還有殘餘的春*藥,隻怕柳小姐就是被他給糟蹋了。”


    一旁柳晨昊目光再次痛了起來,修長的手倏地握成了拳頭,溫和的臉上神色冷冽而嚴肅,是他連累了敏敏。


    “平息,不要激動,這事我來處理。”察覺著柳晨昊劇烈變化的臉色,西門墨翟一手聚集起真氣快速的貼上柳晨昊的後背,幫他調理著因為情緒變化而引起的氣息不穩。


    “不用,我會親自處理。”淡淡的開口,柳晨昊轉眼間已經恢複了平靜,隻是一雙眼依舊冰冷而凝重,不管暗中的人是誰,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鐵大,立刻去查清楚冷還描述的那個紅衣男人究竟是誰?”西門墨翟沉聲的開口,將矛頭指到了幽幽身上,隻怕和龍淩霄脫不了關係。


    “將這衙門給團團圍住,任何一個人都不準出來。”白色的駿馬上,風冽冷聲的下著命令,四周從京城來帶的禦林軍迅速的散開,將偌大的衙門給團團圍住。


    “滾開!”抱著幽暖煙剛走出來地牢,忽然一隊禦林軍快速的圍堵過來,森冷的長矛犀利的對準走出來的歐陽野和幽暖煙。


    “奉欽差大人的命令,捉拿殺害彭彪的凶手!”為首的禦林軍頭目大聲的開口,身後的手下快速的將歐陽野給圍了起來,“抗旨不尊者,格殺勿論!”


    對峙裏,忽然傳來一聲輕佻的笑聲,西門墨翟嘴角含笑的走了過來,狹長的桃花眼裏目光深思的掃過在場的人,“皇上的消息好靈通,這人剛死,遠在京城竟已經知道了消息。”


    “王爺多慮了。”風冽爽朗的笑聲隨後響了起來,目光掃過歐陽野懷抱裏的幽暖煙,壓抑下那一瞬間的擔心,笑容不變的開口繼續道:“我護送彭公子來祁陽,卻不曾想竟然護送不周,讓彭公子橫死,如今,也隻有捉拿了凶手回到京城讓皇上定奪了。”


    “如果本王不準呢?”笑容邪肆而張狂,西門墨翟挑釁的看向風冽,“沒有任何的證據,欽差大人怎麽能肯定幽小姐就是殺人凶手?”


    “尚方寶劍在此,貌似可以先斬後奏哦。”手一動,晃動著手裏的寶劍,風冽笑的極其無辜,如同根本不知道手中寶劍的分量。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刹那,四周的禦林軍悉數跪了下來,恭敬的對著東方高呼萬歲,而西門墨翟卻依舊站直著身子,冷然下,狹長的眼中劃過一絲暗沉,一旁的柳晨昊迅速的走了過來,拉過西門墨翟的手,目光示意他要忍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終於,悶沉的下跪聲響起,柳晨昊和西門墨翟同時屈膝,隻是兩人臉色卻詭異的看不透。


    “既然幽小姐還沒有清醒,本欽差就準許上京的日子,立刻派人找大夫過來,等幽小姐清醒之後,本欽差會親自審問彭彪被殺一案。”難怪這麽多人都想當皇帝,看著跪下的眾人,即使桀驁如西門墨翟依舊因為尚方寶劍而屈膝,風冽笑著開口,隻是幽幽傷的如此重,這一次,公子恐怕又要擔心自責好久了。


    “歐陽,先給幽幽治傷。”看著依舊挺立著身體的歐陽野,柳晨昊快速的走了過來,低聲的開口,幽幽傷的很重,即使歐陽要要著她離開,在禦林軍的包圍下,根本沒有一絲勝算的機會。


    府衙的後院是一處幽靜的院子,翠竹在秋風之下搖曳著,而門外,歐陽野冷沉著臉色,擔憂的看向屋子裏,大夫已經進去半個時辰了。


    “這個欽差大人不簡單。”同樣站在院子裏,西門墨翟低聲的道,雖然話是對歐陽野說的,可是視線卻依舊擔心的看向緊閉的屋子,以他對幽幽的了解,這絕對不是殺死彭彪的事情這樣簡單,地牢裏時,她整個人似乎已經崩潰了。


    “王爺,這是我和幽幽的事情,無須王爺勞心。”冷聲的拒絕,歐陽野峻冷的臉上沒有善意。


    “是嗎?那歐陽敢說今天幽幽受傷和你無關?”冷聲的譏諷回去,西門墨翟犀利的眸光帶著冷暗的犀利,“如果今日幽幽不會功夫,恐怕就不是敏敏被彭彪給糟蹋了吧?”


    刹那,手倏地握成了拳頭,歐陽野鐵青著憤怒的臉旁,他何嚐不知道,龍淩霄一次次的派人暗殺她,如今甚至不惜給幽幽冠上殺人的罪名,無非是想將他逼去京城。


    “怎麽,無話可說了?”冷哼一聲,西門墨翟嘴角染笑,俊美的臉卻是一股深沉的冷漠,“我不知道你和皇上有什麽過節,可是如今皇上連這樣的手段都使了出來,你還能認為可以保幽幽周全嗎?”


    “嘖嘖,幽幽,那兩個男人為你鬥起來了。”屋子裏,風冽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笑著調侃已經轉醒的幽暖煙,看不出幽幽的魅力如此之大。


    “好了,不要說了,幽幽還何很虛弱。”包紮傷口的雨朗溫和的開口,擔憂的目光看向沉默不語的幽暖煙,幽幽不對勁,公子回來時的樣子更不對勁。


    聽到雨朗的話,風冽這才將疑惑的目光轉向床上的幽暖煙,錯愕下,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解,“幽幽,你頭發怎麽了?”


    身上有傷口也就罷了,為什麽連頭發末端都被整齊的削斷了,雖然風冽不知道幽暖煙的身手如何,可是不會有殺手暗殺時還會削發的吧?


    “沒什麽。”虛弱的聲音異常的疲憊,幽暖煙緩緩的睜開眼,空洞的目光裏沒有一絲的感情,即使到現在,耳邊依舊回響著柳敏敏那慘痛的叫聲,撕心裂肺下啃噬著她的魂魄。


    “其他的傷都沒事,隻怕這肩膀上的傷口要好好調理,身體也需要靜養一個月。”麵色有些凝重,雨朗擔憂的看向睜開眼的幽暖煙,之前胳膊被簪子傷了,她已經失血過多了,如今肩膀上的傷口更是怵目驚心。


    “我和公子說帶幽幽回去吧。”站起身來,看著雨朗凝重的臉色,風冽這才明白幽暖煙的傷有多嚴重,用了雨朗的藥依舊需要靜養一個月,這一次幽幽真的傷身了。


    “替我告訴公子,幽幽從此之後,和他再無關係。”看著肩膀上的傷口,幽暖煙淡淡的開口,眼神死寂的駭人,眼睛酸澀的痛了起來,終於親手斬斷了彼此之間最後一絲的聯係了。


    一刹那,雨朗和風冽錯愕一怔,雙雙驚嚇的站起身,不解的目光看向床上臉色蒼白而痛苦的幽暖煙,幽幽說什麽?和公子再也沒有關係?


    “幽幽,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風冽吞了吞口水,後怕的開口,雖然公子和幽幽之間沒有明說,可是任誰也知道他們那若有若無的感情,而公子一生清冷淡泊,唯獨幽幽的事情可以牽扯到公子的情緒,到現在,風冽依舊記得公子給他的那一掌,不是因為擔心幽幽,公子又怎麽可能失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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