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鞭子。”錯愕著,柳敏敏看向地上碎成幾段的鞭子,剛剛還怒火衝天的臉上此刻卻是一片的蒼白,抓著斷裂的鞭子呆滯著。


    那個石子打的速度很快,不過幽暖煙還是看清楚了石子射過來的方向,微微的挑起目光,看了一眼遠處,幽暖煙隨後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失神的柳敏敏,向著自己的屋子走了去。


    “不準走,毀了我的鞭子我讓你償命。”尖銳的吼叫著,淚水漣漣的從眼眶裏落了下來,柳敏敏心痛的抓著斷裂的鞭子,怒吼的看向幽暖煙,目光一冷,刹那,握著斷鞭的手快速的紮向幽暖煙的胸口。


    “幽幽。”歐陽野驚恐的嗓音在同時響了起來,身影驟然間飛掠而過,一手攬過幽暖煙的身子,一手快速的推開攻擊向她的柳敏敏。


    “幽幽,有沒有受傷?”擔心的看向幽暖煙,歐陽野視線落在她手背上那鮮紅的血痕後,冷峻的神色在瞬間陰冷下來,暗沉的嗓音帶著怒火對著身後的柳敏敏響了起來,“你竟敢傷了她。”


    “咳咳,表哥。”忽然咽喉被大力的掐住,柳敏敏吃痛的開口,拍打著歐陽野的胳膊。


    “該死的,你竟然傷裏了她!”想起剛剛那凶險的一幕,如果不是他來的及時,幽幽就會死在她的手裏,想到此,眼眸裏凶殘閃過,歐陽野手腕倏的收緊,嘎吱聲響下,被掐住的柳敏敏根本不能呼吸,隻能不停的拍打著歐陽野的胳膊,驚恐的瞪打一雙美目。


    “放手。”看著不能呼吸的柳敏敏,幽暖煙快速的走了過來,柔嫩的小手覆蓋上歐陽野的手,那細膩的觸感也在瞬間消融了他那狂亂的怒火。


    “哼,下一次傷了幽幽,絕不放過你。”歐陽野猛的甩開手,得到自由的柳敏敏如同被甩開的破爛般跌倒在地上,憋屈的麵容不停的咳嗽著,驚駭之後,一雙眼散發出嗜血的仇恨,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可剛剛那陰霾的狂躁麵容在轉向幽暖煙時卻化為滿腔的柔情,“幽幽,我帶你去包紮傷口。”


    點了點頭,幽暖眼隨著歐陽野向屋子裏走去,餘光掃了一眼跌坐在地上委屈不已的柳敏敏,最終沉默的收回視線,有些事情是永遠都無法避免的。


    “幽幽,忍著點我給你上藥。”疼惜的看著她手背上的血痕,歐陽野萬分疼惜的開口,小心翼翼的講藥膏塗在幽暖煙的手背上,用紗布包好,緊繃的麵容這才鬆了下來。


    “隻是一點小傷而已。”看著雄霸一方的歐陽野如此緊張,幽暖煙平和的麵容裏隱匿一絲愧疚。


    “敏敏是我姨夫嬌慣了,幽幽,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大手小心的避開幽暖煙受傷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歐陽野鄭重的許諾,不管是誰,他絕對不準任何人傷害幽幽。


    視線落在被歐陽野握住的雙手上,幽暖煙點了點頭,“我知道。”當今丞相柳庸,公子,你開始一點一點實施你的計劃了,一點一點讓幽幽解除燕雲王朝的核心人物,究竟為了什麽?


    歐陽野走後,幽暖煙依舊沒有一絲的睡意,靜靜的依靠在窗戶邊,看著變化莫測的蒼穹。


    忽然一道身影自高聳的圍牆外躍了進來,黑色的勁裝,頎長的身影下,闖入者快速的向著事先打探好的屋子快速的行了去。


    “什麽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縱然闖入者縱然身手再好,可四周的暗衛可是眼不眨的盯著幽暖煙的院落,堡主說了,隻要小姐出了任何的差錯,他們必須以死謝罪。


    “你問我就答,那本公子不是太沒有身份了。“懶散的嗓音響了起來,闖入者蒙著麵巾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笑容,平穩的音調絲毫沒有當場被抓的窘迫。


    “抓住他!”暗衛一聲令下,刹那眾人舞起手中的長劍向著闖入者攻了過去。


    一柄柄長劍下,闖入者倒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隻是悠閑的晃動著身子,不時躲避開暗衛的攻擊,黑色的身影不急不緩的向著幽暖煙的院落退了過去。


    隔著窗戶,遠遠的看見院子口打鬥的人群,幽暖煙哭笑不得搖著頭,對上那闖入者躲閃隻是拋過來的媚眼更是徹底的歎息一聲,風冽為什麽不能安生一點。


    “退下!”忽然一聲冷厲的喝聲響了起來,歐陽野快速的從一旁走了過來,雖然隻穿著白色的褻衣,可夜色下,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厲還是不言而喻。


    “正主出來了。”麵巾外的雙眼裏滑過一絲笑意,依舊是一副懶散的姿態,風冽忽然手一動,快速的奪過一旁暗衛手中的長劍,同歐陽野打鬥起來。


    風冽雖然是殺手,可因為並沒有必殺的心意,所以招招雖然犀利卻也留了三分,倒是歐陽野天生的霸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雷霆萬鈞的狂野。


    正打鬥著,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浮現在屋簷之上,輕妙的功夫沒有驚起一點的灰塵,可憑借著天生的感覺,幽暖煙即使沒有抬眼去看,卻也知道是誰來了。


    依舊是一顆石子,如同白天震斷柳敏敏的鎢鋼鞭子一樣,向著風冽握在手中的長劍擊了過去。


    打鬥裏,卻聽見哐當一聲清脆的響聲,強大的內力之下,風冽出手的劍鋒被擊的走偏了方向,歐陽野冷厲的一劍也隨即刺了過來。


    該死!神色一變,風冽快速的擲開長劍,在歐陽野挑開他長劍的瞬間,身影陡然間飛掠而起,躍上了屋簷,對著窗口的幽暖煙散落的擺擺手,隨後快速的消失在夜色裏。


    出了圍牆,風冽一手扯下臉上的麵巾,露出一張俊逸的麵容,身影快速的向著遠處一抹白色的身影追趕了過去。


    片刻後,湖心小舟上。


    “老大,你很奇怪,竟然打落我的兵器,而幫助歐陽野那個野蠻人。”閑散的坐在椅子上,風冽一手端著酒,輕泯了一口,這才慵懶的向著站在船頭的白色身影抱怨。


    石子射出的那一瞬間,他抬頭看了過去,雖然老大白色的身影隻是一閃,他還是清晰的認出了來者是誰。


    “不要過問幽幽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白燁淡泊的嗓音響了起來,月色之下,一身白色的衣裳在湖水月光下顯得格外的飄逸而清冷。


    “可是老大,幽幽一個弱女子,雖然頭腦夠精明,可終究都是在商場上,而且那時候有梅蘭竹菊四個婢女在一旁保護她,不會出什麽問題,可那歐陽野身份可不簡單,天下第一堡雄踞北方,可謂是皇城的關口,歐陽野乃是當今丞相柳庸的侄子,而且那驕縱的丞相之女柳敏敏更是歐陽野指腹為婚為過門的娘子,幽幽和他在一起,絕對有著說不清楚的麻煩。”


    “幽幽既然能在商場上有一席之地,自然能應付的了以後的情況。”依舊是清冷的嗓音,絲毫不見對幽暖煙的擔心,白燁靜靜的看著月色下的湖水,碧波浩渺,幽幽卻是已經囤積了不少的財富,可是一切還不夠還不夠。


    “老大,你對幽幽一點也不擔心嗎?”到口的酒少了份香醇,風冽懶散的麵容裏滑過一絲憂慮,老大太過於冷靜,有時候讓他覺得冷靜的冷血,和經營血堂的鐵血不分軒輊。


    擔心嗎?聽著身為那清朗的聲音,白燁凝望著水波的麵容怔了怔,或許是擔心的吧,從第一次在大雪裏撿到她時,擔心幼小的她會被凍死,從丁香穀她開始習武時,擔心她會受傷,從她第一次帶他出任務時,擔心她會命喪在外,從她經商日日不見人影時,擔心她不再是他的幽幽。


    看著沉默不語的白燁,風冽靜靜的歎息一聲,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他看不懂老大,也看不明白幽幽,她怎麽就願意待在歐陽野那裏,看來改天他還是要好好的去問問幽幽,怎麽說她也是他口頭上的娘子。


    是一顆石頭,歐陽野視線複雜的看了一眼掉落在一旁的小石子,想起白天敏敏說的,震斷她鞭子的也是顆石子。


    窗戶邊,對上歐陽野的視線,幽暖煙淡淡一笑,等待著歐陽野的詢問。


    “你沒事就好,幽幽,我們明天一早就回皇城。”沒有進屋子,就這樣站在窗口,歐陽野對著幽暖煙關切的開口,他不在乎是什麽人在暗處,也不在乎他和幽幽是什麽關係,他隻要幽幽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就這樣,看著離開讓她休息的歐陽野,幽暖煙一貫總是平靜如水的眸光裏染上一絲疑惑,他竟然不問她暗處的是什麽人。


    皇城,在連續半個月的趕路後,一行人終於回了燕雲王朝最繁華的城池。


    馬背上,柳敏敏憤恨的看著緩緩停下的馬車,為了那個賤女人,表哥居然委屈自己坐馬車,而且一路上對那個賤女人關心有佳,根本不像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那份霸氣那份狂野早已經被那個女人磨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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