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拔媽麻一直都在呀。”


    “爸拔還會離開嗎?”


    溫瑾陽被問倒了,他不可能騙兒子說永遠不會離開。


    小老虎其實很聰明了,一看爸拔這反應就明白了,然後鬆開了他,眼睛紅紅的不說話。


    “兒子,爸爸就算去工作了,還是會回來你身邊。”他將兒子抱過來,很認真的說道。


    “你會想傑瑞叔叔一樣,白天工作晚上就回來麽?”傑瑞叔叔是他寄養家庭的叔叔,他天天都會回家的。可是他的爸拔卻好久好久都不回來。


    溫瑾陽呼吸一窒,這一次他回答不了他。他沒辦法告訴兒子,他和他的媽麻已經離婚,不會在一起。


    “你為什麽和媽麻不一起?傑瑞叔叔和桑尼阿姨在一起,你和媽麻為什麽不在一起?”兒子緊接著又追問,他已經懂事,很多東西也開始明白,當然能分辯自己的爸拔爸麻跟其他人不一樣。


    慕婉剛從廚房出來,也聽到這話。她也愣住了,她真的沒有想到兒子會問這樣的話。


    “媽麻,離婚是什麽?”小老虎看到媽麻在後麵,便問道。


    “兒子,誰跟你說這個?”慕婉完全傻住了。


    “傑瑞叔叔跟桑尼阿姨說離婚,桑尼阿姨不肯,她說不能讓斯丹弗哥哥變得跟我一樣。”


    慕婉聽完這裏,手腳冰冷。她一直覺得桑尼人很善良,有時候她讓她照顧兒子,她照顧的很好。她很放心的,卻沒有想到會讓兒子聽到這樣的話。


    溫瑾陽聽了也極不好受,他抱著兒子想要解釋。


    “你和媽麻離婚了,是嗎?”兒子很認的看著自己的爸拔問道。


    這話一問出來,溫瑾陽和慕婉都沉默。


    小老虎推開爸拔坐到地上,撿起了自己的球低著頭開始玩兒。


    溫瑾陽和慕婉麵麵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


    她將飯菜做好,一道鯽魚豆腐湯,黑木耳蒸子排,西紅杭雞蛋,白灼鮮蝦。她給兒子盛好飯菜時,他乖乖的坐著吃。


    溫瑾陽給兒子剝了蝦,慕婉忙說:“他不能吃太多。”


    小老虎看看爸拔又看看媽媽,專心吃飯。


    做的這些菜,都是養身的,溫瑾陽很給她麵子,吃了三大碗飯。


    吃完飯,小老虎又不淡定,一直抱著爸拔的脖子讓他陪他一起玩兒。


    慕婉收好了廚房,拿了他的衣服:“兒子,到浴室來,媽麻給你洗澡。”


    小老虎抱著爸拔不放:“爸拔跟我一起洗。”


    “好,爸拔跟你一起。”溫瑾陽挺想順著兒子,對她說道,“我來給兒子洗吧!”


    慕婉頓時有些不自然:“你還有一些衣服在這兒,我給你拿換洗衣服。”


    “好。”


    這種感覺尷尬而又親密,到底分開了半年,誰都有些不自然。


    她將他的衣服拿給他,他抱著兒子去浴室。浴室沒有浴缸,他帶著兒子在噴頭下洗澡。


    兒子興奮極了,當溫瑾陽特意拿噴頭去噴他的小身子時,他興奮的大叫。


    慕婉在外麵聽著,心情更加複雜。


    等他抱著兒子出來,都頂著濕頭,他隻顧著照顧兒子去了,拿浴巾抱著兒子出來,給他擦頭和身體。


    “先把衣服穿上。”現在天氣也微涼,她怕兒子會感冒。


    小老虎任媽媽給自己穿衣服,爸拔給他擦頭發,眼睛笑咪咪的,穿好了衣服活蹦亂跳的。


    “你頭發還是濕的,擦一下。”她拿著毛巾便要去給他擦頭,立即覺得不妥,便將毛巾給他。


    “謝謝。”他擦著頭發,看兒子又爬到他膝上。


    “爸拔今天晚上不走?”


    溫瑾陽愣了一下,便看向慕婉。


    慕婉立即說道:“爸拔今天晚上當然不走。”


    “那爸拔今天晚上跟我和媽麻睡。”聽到爸爸不走,小老虎已經又要求。


    這下,慕婉和溫瑾陽都沒說話。


    “好不好,爸拔?”小老虎一臉的期待,顯然如果誰說不可以,他可以立即哭出來。


    “好。”慕婉哪裏舍得拒絕兒子,立即點頭。


    小老虎終於開心的笑了,過去在自己媽媽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慕婉心裏糾結複雜的很,對溫瑾陽說道:“我去洗澡。”


    他轉頭看她,神情頗為複雜,兒子在他身上鬧騰著,他給了兒子重重的幾口。


    洗了澡,她刻意穿了較保守的睡衣,看兒子已經在溫瑾陽的懷裏昏昏欲睡,便說道:“抱兒子去床上吧!”


    小老虎已經困極了,但是還不忘記自己的堅持:“拔爸媽麻麻一起睡。”


    “好,一起睡。”慕婉安撫著兒子,和溫瑾陽一起躺上去,哄兒子睡覺。


    兒子倒底是困倦至極,不一會兒就睡熟了。睡夢中,他還不忘抱著爸拔的手。


    “等他再睡熟一點,我再走。”他聲音壓的極低的說道。


    “要不你在這兒睡吧,你帶兒子睡這兒,我睡他的房間。”現在已經很晚了,再說了兒子明天一早醒來看到爸拔不見了,肯定會很傷心。


    “我睡他房間吧!”他說著,便要起來。


    “你睡吧,兒子很久沒跟你睡了,你帶他睡一晚。”慕婉說著,放輕了動作起來。


    溫瑾陽也不再堅持,看她輕手輕腳的出去,給他們關上了房門。


    他低頭看兒子,心緒複雜,隻親親兒子的額頭,才緩緩的閉眼睡覺。


    他是被一陣睡尖的癢癢弄醒的,睜開眼睛時,看到兒子咧嘴正笑著看他。


    “爸拔是懶豬。”小老虎笑道。


    “那小老虎就是小懶豬,大懶豬要咬小懶豬了。”溫瑾陽說著,拿自己略粗的臉去碰兒子嫩嫩的小臉,引來兒子陣陣的歡笑。


    “快起來了,可以吃早餐了。”慕婉推開門,看他們父子倆在床上打鬧,好笑的說道。


    “媽麻是巫婆。”小老虎抱著爸拔,看媽麻站在門口,突然露出怕怕的表情。


    “我是巫婆?巫婆專抓小朋友哦?”慕婉故意露出凶惡的表情進來。


    “怕怕。”小老虎露出怕怕的表情。


    “小壞蛋,居然說媽麻是巫婆。”說完,她便去撓兒子癢癢。


    “爸拔救命!”小老虎最怕癢了,在爸拔懷裏又亂竄亂跳,還拽了自家老媽的手,讓慕婉一個小心也摔到床上,就摔到了溫瑾陽的懷裏。


    久違了半年,兩個沒有聯係,這更是這次見麵第一次這麽親昵。男人清晨的氣息就在她鼻尖,她閃了神,尷尬的起來。


    “快起來,早餐要涼了。”慕婉說著,人已經出去了。


    一出增,拍拍自己的微燙的臉,深吸了一口氣。


    溫瑾陽也心有餘悸般,仿佛感覺他摔到自己懷裏的美好觸覺還在,非常讓他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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