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和遠平都商量過了,等情兒身體好點,就讓他們訂婚。”柴露看了眼兒子,忙說道,“這話已經說出去了,怎麽能收回來。”


    “我已經跟在北京的老秦通過電話了,這事兒算我欠他一份情,以後還上。他也同意了,陽子和情兒的婚事不算數。”溫老爺子宣布道。


    “爸,你不能這樣。”溫淩天也不滿的說道,“陽子和情情是互相喜歡,你這不是拆散大好姻緣嗎?再說,現在已經不是過去了,您不能這麽幹。”


    “我已經有所決定,再說了我已經給瑾陽挑好了妻子。”老爺子狠瞪了眼兒子,一副不容置喙的樣子。


    “爺爺,我的婚姻應該由我做主。”溫瑾陽想到爺爺之前說的話,他以為爺爺那天也就那麽一說,到底慕婉身份跟溫家差的太遠,不可能真的成真。誰料到,爺爺竟是認真的。


    “你把人家的肚子弄到了,難道不應該負責嗎?”老爺子還真動怒了,狠狠的瞪著孫子,“陽子,爺爺從小是怎麽教你的,做作為一個男人,要有責任有擔當。你的責任和擔當去哪兒了?”


    溫瑾陽被爺爺的氣勢怔了一下,馬上說道:爺爺,你就那麽確定慕婉肚子裏孩子是我的?”


    誰料他這話一說,溫老先生手裏握著拐杖一下就打在了溫瑾陽的背上。


    “爸!”柴露一看兒子被打,那一個心疼啊,“爸,瑾陽說的對,現在外麵的女孩子複雜的很,很會說謊騙人的。你不能僅憑人的一麵之言,就斷定她真的懷了瑾陽的孩子。”


    “瑾陽有沒有幹壞事,他自己清楚。”溫老先生犯犯的瞪了一眼柴露,“這小子會變成這樣,完全是你們縱容的。總之我話摞在這兒,他和秦情的婚事取消,馬上安排他和慕婉的婚事。”


    “爺爺,我不要娶慕婉。”溫瑾陽被打了,馬上站的直直的,非常堅定的說。


    “那你就不是我溫成棟的孫子,我一樣會把慕婉接回家裏來,而你滾出去。”老爺子一聽這話,更是一聲暴吼。


    “爺爺,那個慕婉是長了三頭六臂嗎?”溫綠光把兒子哄走了,下樓來發生的都聽見了,便說道,“你不要你的孫子,也有那個女人。”


    “我問你們,我還是不是一家之主,你們還聽不聽我的?”老爺子說著,越說氣越喘,人氣息也開始不穩。


    溫淩天一看父親的臉色不對了,馬上說道:“爸,您當然是一家之主,我們都聽您的。”


    “如果你們還把我這個老爺子放在眼裏,就馬上安排慕婉和瑾陽結婚,趁她肚子還沒大起來的時候。”老爺子坐回去,緩著氣說。


    “就按你們爺爺說的罷。”老太太扶著老伴忙說道,“陽子,你就順著你爺爺一回,你爺爺不讓你娶情兒肯定有她的道理。”


    溫瑾陽看爺爺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他仍僵著不回應。


    “爸,這事兒就按您好說的辦。”溫淩天很有眼色,在這個家最不能忤逆的就是父親。


    老爺子一聽兒子如此說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盡快安排婚禮吧,在慕婉肚子沒大起來之前把婚事辦了。”


    “好。”溫淩天點點頭溫瑾陽一看形勢就這麽變了,也是,爺爺說了什麽,在這個家誰都不能改變。


    “那我先走了。”


    話一落,他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這小子,越來越膽大包天了。”溫淩天看看父親的眼色,故意這麽說道。


    “別管他,淩天,婚禮的事情就交給你。我們溫家的婚事,一定要隆重而盛大,不能馬虎。”老爺子也是看著孫子離開,眼神幽暗而複雜。


    而另一方麵,秦遠平下完班去醫院時,把妻子拉出來。


    “你說什麽?瑾陽和情兒的婚事取消?”丁喻一聽到這個消息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麽會這樣?是溫家人反悔嗎?”


    “溫家老爺子把電話到了北京,跟我爸說的。”秦遠平臉色也極不好,“爸居然就同意了,說情兒和瑾陽的婚事取消。”


    “為什麽要取消?這不是咱們倆家都商量好的嗎?”丁喻不能接受這件事,“情兒要是知道,怎麽受得了。”


    “但是爸已經答應了,還說瑾陽另有結婚的對象。”


    “為什麽會這樣?”丁喻臉都白了,她比誰都清楚,溫瑾陽對情兒有多麽的重要。“再說了,溫家怎麽能這麽做?他們太欺人了。什麽另有對象,兩個人在一起了,能說另有對象嗎?”


    秦遠平心情有本來就糟糕,他是容不得女兒受一點委屈的。


    “這事兒先別讓情兒知道。”秦遠平沉著臉,囑咐妻子。


    可他的話一落,就聽到怦的一個聲音。


    夫妻倆聽到聲音,便看到秦情站在自己的病房門口,倒在地上臉色慘白。


    “情兒。”他們嚇的大驚失色,秦遠平一把抱起了女兒回房間,馬上叫醫院出來。


    醫生很快進來,他們夫婦焦急的在外麵等。半小時之後,醫生出來:“秦市長,秦小姐馬上要進行手術。”


    “什麽?”


    正說著,秦情已經被推出來。秦情就在病術上,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眉頭縮在一起,露出痛苦的神色。


    “情兒,你別嚇媽媽。”丁喻嚇的腿都軟了,追著上去。


    “秦夫人,請先讓我們進行手術,否則秦小姐會有生命危險。”一個護士扶開了她。


    秦遠平將妻子抱過來,他自己心非常的心驚,擔心女兒會出問題。他緊抱著妻子,如果情兒真的出事,他一定要溫家付出代價。


    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手術,秦情終於被推出來,醫生也跟著出來,對他們說道:“秦市長,秦小姐暫時沒有生危險,不過她的心肌已經開始萎縮,而且有肺部感染,接下來甚至會引發其他的的並發症。”


    “史醫生,你不說我女兒的病隻要調理好能多堅持幾年嗎?”丁喻聽著醫生的話,腳都軟了,聲音都打顫。


    “那是比較樂觀的,可是現在秦小姐的病情惡化,得盡快找到合適的心髒。她的身體會越來越難以負荷,最後可能心肌衰竭。”醫生推推眼鏡,先天性的心髒病即使從小治療調養,也不可能治好。再說,秦情的病情屬於比較嚴重的。


    “不要,救救情兒,我求求你,救救我的情兒。”丁喻激動的拉著醫生的手,哀求著。


    “你先在這兒,我跟醫生談談。”秦遠平一開始就很冷靜,對妻子說道。


    丁喻點點頭,她一時間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秦遠平扶她到裏麵的沙發上坐著,便跟醫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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