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的士兵有著一個最為明顯,也是最難以應付的特點,那就是他們身體不怕受到傷害,他們造成的傷害雖然不高,可是一直進行攻擊的他們的確也給楊守凡帶來一些麻煩。


    “放開靈箱!”一隻鬼趁著楊守凡不注意繞到韋沫的身後。


    韋沫回身一看,發現士兵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她當場被嚇了一跳,雖然她想要第一時間逃跑,可是士兵的攻擊已經接近。


    楊守凡連忙將一隻纏著自己的士兵推開,然後大步來到韋沫的麵前將那隻對著韋沫揮刀的士兵撞開。


    “公子。”楊守凡幫助韋沫解圍後將對方扶起。


    韋沫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無奈:“現在可麻煩了,我看書上寫的鬼族都是按照生前的執念做事的,這裏的士兵應該就是北齊的時候跟從蘭陵王奮戰沙場的人,由於蘭陵王的冤死,所以他們的執念應該會更深。”


    其實韋沫的這句話同時也說明了一個可以使這幾隻鬼族士兵消失的方法,那就是消除他們尚且留在人世間的執念,從而令他們消失。


    這種事說出來肯定比較簡單,可是要怎麽消除這幾隻鬼族士兵的執念呢?這可是一個大問題。


    在這個空曠的地方想要逃跑都不簡單,所以現在楊守凡和韋沫想要活下去的話就隻能嚐試著將箱子打開,看一看箱子內會不會有什麽東西可以幫到他們。


    “我繼續試著開箱,你自己小心。”韋沫長歎一聲。


    要楊守凡應付這些士兵當然是沒問題的,可是關鍵是一直跟一些無法殺死或者被打傷的敵人戰鬥實在是浪費體力,況且楊守凡清楚穆竟他們即將要來到這個地方,他並不想在他們來到之前就耗費自己太多的體力。


    “放下靈箱!”一個士兵再次說出一句。


    洞**依舊響起蘭陵王入陣曲,這霸氣的樂曲將這些士兵的潛能激發,現在的他們就像是以前在人世的時候一樣奮勇殺敵,而他們眼裏的敵人就是楊守凡和韋沫。


    楊守凡赤手空拳地準備應付這些鬼族的士兵,此時此刻他有點懷念從揚州離開的時候帶走的那一把長槍,可惜這一把長槍在進入穆家村的時候被沒收,不然要是現在有一把武器的話起碼還能跟這些驍勇的士兵好好打一場。


    這些鬼族士兵在生前應該都隻有處身的修為,加上他們離開人世已久,對於戰鬥隻是按照本能,並沒有多加思考,所以楊守凡應付起來還算輕鬆。不過還是那一句,要是楊守凡繼續跟他們纏鬥,一會穆竟他們來到,他和韋沫就危險了。


    韋沫在一邊找線索的時候,一邊在腦中思考著對策,很快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要是那些家夥到了,你讓他們打起來。”


    從韋沫的這句話中,楊守凡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點頭答應。


    那正從通道向著楊守凡和韋沫所在的位置靠近的穆竟四人自然不清楚這兩個人的計策,他們根本意識不到前方等著他們的將會是什麽。


    “到了。”


    楊守凡感應到青花寒玉佩的寒氣後微微一笑,之後一把拉著旁邊一個即將突破他的防守來到韋沫身邊的士兵,大力將他往通道的出口處扔去。


    正巧第一個通過通道的秦德孝在走出通道的時候就與那隻被扔出的士兵撞在一起,這個情況立即讓後麵的穆坤停下腳步。


    “怎麽了?”跟著穆坤身後的成天本問道。


    穆坤看了一眼倒在側邊的秦德孝和他上方的那個穿著盔甲的人,心中猶豫著應不應該將事實說明。


    “寶物我們一定是要帶走的!”


    還在通道內的穆竟聽到這個聲音後連忙推著成天本和穆坤一起從通道內走出,他神情慌張,生怕原本屬於自己的珍寶被盜走。


    穆竟在走出通道的時候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韋沫,最讓他在意的是那個被韋沫正在撫摸的箱子。


    或許是穆竟將注意力太過於集中在寶箱上,所以他忽略了正在跟鬼族士兵糾纏在一起的楊守凡。


    “穆哥,小心!”


    與穆竟不同,穆坤和成天本是注意到楊守凡的,他們更加注意到楊守凡正在跟一些身穿盔甲的士兵搏鬥,而且他的行為應該是在阻止士兵接近韋沫。


    “這一群人到底是什麽人?”成天本自言自語地說道。


    還沒等到了解情況,穆竟已經接近到韋沫的身邊。


    “將寶箱給我!”


    奇怪的是那一直以保護韋沫作為己任的楊守凡現在卻好像忘記了自己的本分一樣,他任由著穆竟接近韋沫。


    “穆哥!小心!”


    在穆坤再一次的提示下,穆竟發現了身後突如其來的一把長劍,他從腰間拔劍進行抵擋,也借機看清楚了向他發動突襲的敵人。


    “這是什麽?”穆竟因為麵前披頭散發的士兵而感到驚訝,因為他敢保證自己從出生到現在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韋沫微笑道:“想不到擁有《古玩今物》的你竟然會不認識麵前的這些士兵的真實身份是鬼族。”


    在穆竟聽到韋沫的這句話後,他心中更為吃驚,同時也因為鬼族士兵對他進行攻擊,所以他現在終於注意到這個空闊的地方原來不止楊守凡和韋沫兩個人。


    “鬼族?這個地方怎麽會有鬼族?”穆竟吃驚。


    蘭陵王入陣曲的聲音愈發磅礴激烈,而鬼族的士兵們也因為這蘭陵王入陣曲的聲勢浩大而變得更加地凶猛。


    “木頭!先撤!”韋沫察覺到楊守凡漸漸有一點應付不過來之後故意跟對方說出一句。


    楊守凡知道韋沫是打算實行計劃,所以他先是點頭答應,然後大力一掌將原本糾纏自己的鬼族士兵推開。


    “你竟然不要寶物?”穆竟察覺到韋沫有著要逃跑的意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在他看來沒有人會丟下寶物逃跑的。


    “你能拿的話就試一試啊!”韋沫挑釁。


    穆竟聽見韋沫的話後心裏不忿,他原本就認為箱子就是屬於他的,所以他大力地將麵前的士兵一腳踢開,來到韋沫的身邊後作勢攻擊。


    韋沫看見穆竟的動作後已經提前想到這個穆竟或許會來攻擊自己,所以她提前一步離開石箱。


    “穆哥,將箱子搶走!”穆坤看到穆竟得到箱子後連忙說出一句。


    其實不用穆坤多說,穆竟本身就是想要逼走韋沫,然後將原本被韋沫霸占的箱子拿到手。可是當穆竟蹲下仔細看了一眼箱子的時候,他原先的想法不得已自動消失,因為要搬走一個石製的箱子,這根本不可能。


    “穆哥!”穆坤又喊了穆竟一句。


    穆竟咬牙隻好選擇在原地嚐試將石箱打開,當他蹲下的時候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剛才韋沫會一直蹲在地上,因為這個石箱根本沒有一處可以打開的機關。


    穆坤原本打算前往穆竟的身邊幫忙,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個洞**的樂曲聲更加地響亮。


    “惡賊!休得玷汙靈箱!”


    隨著這次響亮的樂曲聲出現的是一個與其他鬼族士兵截然不同的家夥,從這家夥穿著的盔甲和腰間的佩劍來看,這個家夥應該是將領級別。


    “你又是誰?”穆竟質問。


    這個將領看著穆竟依舊將手放在箱子上,他心中的怒火已經被激發,從腰間拔出佩劍後直接衝向穆竟,速度之快超出想象。


    穆竟已經第一時間選擇後退,可是由於躲避的速度還是有點不及時,所以腰間還是被砍了一刀,所佩戴的青花寒玉佩順勢從身上滑落。


    楊守凡看見青花寒玉佩掉下地麵後連忙過去將它撿起,所幸玉佩並沒有摔破,不然楊守凡可能就感到心疼。


    “惡賊!還不將你的手從靈箱撤去?”那個將領看著穆竟的眼神充滿殺氣。


    韋沫一直都在仔細觀察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將領,在她看來這個將領或許是北齊的時候跟從蘭陵王一起征戰多年的戰友,這從他一直保持著威嚴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來。


    “你是不是斛律須達?”突然韋沫向著那個將領問出一句。


    “你們這些盜墓賊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諱?”


    從這個將領的反應來看,韋沫清楚自己沒有猜錯,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將領就是蘭陵王的好友斛律須達,他除了是蘭陵王的好友之外,同時也是北齊的名將。


    “你們這些盜墓賊沒有資格將靈箱打開!”斛律須達先說出一句,隨即揮劍示意手下的士兵向著麵前的敵人發動總攻。


    這個時候能夠作為斛律須達認定敵人的就隻有麵前的楊守凡等人。


    自從作為將領的斛律須達出現後,越來越多的士兵也開始在這個地方出現,他們的目的其實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將騷擾到蘭陵王長眠的盜墓賊們驅逐出去。


    “惡賊!你們既然來到墓穴,就休想活著離開!”斛律須達再次揮舞長劍示意士兵們攻擊。


    隨著斛律須達的一聲令下,蘭陵王入陣曲再次發出沸騰的聲音,這音樂在鬼族士兵聽來當然是屬於振奮的,可是在楊守凡等人聽來卻充滿憂慮。


    現在情況十分危急,先別說能不能將箱子打開,楊守凡他們能不能活著還是一個問題。


    “你們兩個人到底做了些什麽才引來的鬼族?”在不忿之下,穆竟將所有的憤怒發泄在楊守凡和韋沫身上。他向著韋沫直接揮來一拳。


    意識到韋沫有可能遭到危險的楊守凡主動幫韋沫擋住這分量十足的一拳,承受了這一拳的他之後失去了平衡,整個人不得已趴在石箱上。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感到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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